米脂，岁月深处的温柔乡

崔永来

米脂县古称"银州"，位于陕西省榆林市中东部，无定河中游。“以其地有米脂水，沃壤宜粟，米汁淅之如脂”而得名。北承榆阳区，南接绥德，东靠佳县，西邻横山、子洲。东西长59千米，南北宽47千米，面积1212平方千米，210国道与无定河平行南北穿境而过19公里，下辖13个乡镇。米脂县是"佳米驴"的故乡。西包公路贯穿全境，境内有李自成行宫、姜氏庄园、李鼎铭陵园等名胜。素有"美人县"、"文化之乡"、"小戏之乡"、"梯田之乡"等美誉。 　　李自成行宫在米脂中学内，依土坡而建，正门台阶很陡，显得气魄非凡。行宫正殿有李自成半身像，后殿却是米脂婆姨史料展览馆。 米脂窑洞古城由最初的宋元古城，扩大到明清古城，最后又兴建了民国新城，最终形成了现在三套古城的总体格局。 米脂城里的一排排土窑洞、一条条石板街袒露出它的质朴，城外环绕而过的无定河、流金河、饮马河又演绎出它的灵秀。据说在清光绪年间，米脂以蕞尔小县连中五名进士，一时名震塞上。 米脂远不如米脂婆姨出名。如果不是因为“婆姨”，很多人一生不知道“米脂”。陕北天气干燥，风沙又大，女人的皮肤大多粗糙黢黑，惟独米脂婆姨生得细嫩白皙，据说因为米脂的水土养人。米脂的水有一个动听的名字,叫做桃花水，滋养出了米脂女子一个个桃花般粉嫩的脸庞。 　　展览馆中介绍的都是历史上有名的米脂婆姨，不过多为近代的烈士。关于“米脂婆姨”的出名，实在找不到多少可资考证的文献资料。 有一首民谣这样唱道：

米脂的婆姨绥德汉，清涧的石板瓦窑炭。

佳县靠吃的白云山，横山出来的尽灰汉。

吴堡的女子没人看，定靖的姑娘满街串。

榆林的大款三十万，子洲出了个王明万。

这首民谣也许抵得上一万卷故书。八句民谣中又数第一句最为知名。很多辞书上找不到“婆姨”一词，但只要在这个词前面加上“米脂”二字，则谁人不晓，无人不知。

“婆姨”的具体含义又是什么呢？

有一种说法是，米脂婆姨是泛指所有的米脂女子。也就是说，在米脂这地方，从一两岁的女娃娃到七八十岁的老太太，都叫“婆姨”。

另一种说法是，米脂婆姨是专指结过婚的年轻媳妇。她们不仅有着黄土高原特有的丰乳肥臀，有着白格生生的皮肤和撩拨男人的毛眼眼，而且勤劳、聪慧并且敢于担当。 米脂婆姨生下来后，不像江南姑娘那样学绣花、学抚琴、学吹箫，而是首先学得一口悠扬的信天游。还没等她们理解唱词的意思，她们高亢的歌声便已飞过道道沟坎、座座山梁。贾平凹在《米脂婆姨记》里记了这样一首信天游：

走头头的骡子三盏盏的灯, 挂上那铃儿哇哇的声。

白脖子的哈巴朝南咬, 赶牲灵的人儿过来了。

你是我的哥哥你招一招手, 你不是我的哥哥你走你的路。

米脂把女人唤做“女子”，而且重音在“女”字,“子”只是轻轻一带。米脂婆姨自视为天下第一。俗语“英雄难过美人关”中的“美人”，最初就是指米脂女子貂婵。 　　踏上米脂的土地，仿佛一脚迈进了历史的悠悠长河。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藏着岁月沉淀下的故事，每一缕风，都裹挟着独特的韵味，温柔地诉说着往昔的繁华与沧桑。 县城的街巷，宛如脉络般蜿蜒曲折。脚下的石板路，被岁月打磨得光滑，每一块都承载着无数行人的足迹。街边的老房子错落有致，青瓦灰墙，雕梁画栋虽已斑驳，却依旧能看出曾经的精巧。木门吱呀作响，仿佛在向人们讲述着那些尘封已久的家长里短。在这里，时间仿佛放慢了脚步，让人忍不住静下心来，细细品味这份古朴与宁静。 米脂的女子，是这片土地上最灵动的风景。她们的美，不仅仅在于外表的秀丽，更在于那由内而外散发的温婉与聪慧。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米脂的山水赋予了她们独特的气质，她们的笑容如同春日暖阳，温暖而明媚，在岁月的长河中，成为了米脂的一张亮丽名片。 我走在窄窄的巷子里，仿佛穿越在历史的隧道里，用手轻轻地抚摸石墙缝隙里纤细的枯草，听它诉说着千百年来的风风雨雨。缓缓而行，脚下古老的石板犹在哼着:“一对对石狮一对门，找不见主人泪淋淋，一座座院落一幢幢窑，走马灯换人心里凉......”.似秦腔唱来，曲词更渗凄凉。站立在古老的街道上，看着繁华依旧的街景，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米脂古城窑洞既是中华民族的瑰宝，更是人民群众智慧的结晶。现在每座院落里都有人居住，可是部分古老的青砖石板已经被现代化的水泥钢筋所替代，如同千年的风沙在侵蚀着这座古城，但愿我们能够保存、修缮、维护好古迹，让这一历史名城传承下去。 　　米脂，你是岁月深处的温柔乡，无论时光如何流转，你始终以自己独特的魅力，吸引着每一个来到这里的人。在这里，我找到了心灵的归宿，也读懂了岁月的深情。

摄影：崔永来

文字：崔永来

谢谢浏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