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诗《致橡树》

张顺彬

　　《致橡树》是舒婷创作于1977年3月的爱情诗。是朦胧诗派的代表作之一，作为新时期文学的发轫之作，《致橡树》在文学史上的地位是不言自明的。

初读舒婷的《致橡树》，是在一个春日的午后。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书页上，仿佛为那些诗句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我沉浸其中，仿佛听到了诗人内心深处对爱情的呼唤与坚守。

　　“我如果爱你——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诗的开篇，舒婷便以凌霄花为喻，表达了她对依附式爱情的摒弃。她不愿做那攀附在橡树上的凌霄花，借对方的高枝来炫耀自己的存在。她渴望的，是一种平等而独立的爱情，是两颗心灵在相互尊重和理解中的自由结合。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木棉与橡树，两株独立的树，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它们共同分担寒潮、风雷、霹雳，又共享雾霭、流岚、虹霓。这种相互扶持、共同成长的爱情观，让我深感震撼。它让我明白，真正的爱情不是一方对另一方的依赖和占有，而是两个独立个体在相互理解和支持中的共同成长。

在诗中，舒婷还以“泉源”“险峰”“日光”“春雨”等意象，进一步阐述了她对爱情的理解。她认为，爱情应该像泉源一样，常年送来清凉的慰藉；像险峰一样，增加对方的高度，衬托对方的威仪；像日光一样，照亮对方的心灵；像春雨一样，滋润对方的心田。这些意象的运用，不仅丰富了诗歌的内涵，也让我对爱情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读罢全诗，我仿佛看到了舒婷笔下那株坚韧而独立的木棉树。它不与橡树争高下，却以自己的方式陪伴在橡树身旁。它用自己的根紧握橡树的根，共同抵御风雨的侵袭；它用自己的叶触摸橡树的叶，共同感受阳光的温暖。两棵坚毅的树，两个新鲜的生命，两颗高尚的心，这种相互扶持、共同成长的爱情观，让我深感敬佩。正如卢梭所言：“人生而自由，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在爱情里，这枷锁往往是过度的依赖或失去自我。而《致橡树》则呼唤着一种鲜活的爱情观——在相互尊重与理解的基础上，实现精神的自由与独立，共同抵御生活的风雨，共享生命的喜悦。

同时，这首诗也让我思考了生命的意义。我们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有着自己的思想、情感和追求。在生命的旅途中，我们渴望找到那个能与自己相互理解、相互支持的人。但真正的爱情并不是让我们放弃自己的独立性去依附对方，而是让我们在保持独立性的同时，与对方共同成长、共同进步。

《致橡树》不仅是一首关于爱情的诗，更是一首关于生命独立与相依的诗。它告诉我们，在爱情中，我们要保持自己的独立性和尊严；在生命中，我们要学会与他人相互扶持、共同成长。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在爱情的诗行间找到真正的幸福和满足。

如今，每当我再次翻开《致橡树》，那些诗句依然能触动我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它们让我明白，无论时代如何变迁，人们对爱情的追求和对生命独立性的坚守永远不会改变。而舒婷的这首诗，也将永远成为我们心中那份对美好爱情和生命意义的向往与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