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追光:中欧花园的芬芳~奥地利自由行(11)维也纳(上)

冯铮

德国哲学家尼采说:“当我想以一个词来表达音乐时,我找到了维也纳。”<br> 在我结束了短短一天的格拉茨的旅行,下一站要去的就是被尼采推崇的这个世界音乐之都“维也纳”。早晨醒来已经7点过了,心想不能懒床了,约在12点钟在维也纳的车行还车。匆匆吃好早餐退房就来到停车库,开到出口栏杆前插入停车卡,但是没反应,没有跳出停车金额,卡也不动,栏杆也不动。反复几次,仍没反应,只能将车退回,欧洲的停车场库一般是没人值守的,都是自助操作。回到酒店,告诉前台小姐,没法付停车费,出不了停车库,请她陪我去操作一下。开始她也不大肯,坐着不动。我催她快点,说我12点前要赶到维也纳还车的。在催促下她陪我去了车库。原来付费的地方是在车库的另一入口,先付费后,再拿着停车卡到出口处插卡出去。我想起了在斯洛文尼亚停车也是这样,付费不是到出口处插卡付费,而是要先在另一地方付费。现在国内的许多停车场也都是这样了,在场内还都贴有二维码,直接扫了先付费再开出去。 <h5>维也纳</h5> <h5>维也纳</h5> 维也纳地处奥地利的东北部,阿尔卑斯山的北麓多瑙河畔,座落在维也纳盆地中,森林环绕,著名的维也纳森林从西、北、南给城市输送着绿色,东面则是东欧平原,波光粼粼的蓝色多瑙河穿城而过,如此的地理环境使得维也纳到处郁郁葱葱,生机勃勃,山青水秀,风景幽胜。最佳的旅行季节是在每年的3至9月。<br> 维也纳的城市历史可以追溯到稍早于公元1世纪,是有着2000年历史的古老城市。最早罗马人曾在这里建立城堡,1137年成为奥地利公国的首都。从1278年起,作为奥地利历史上仅有的两个王朝之一的哈布斯堡王朝就将维也纳作为首都达几百年之久。在卡尔六世和玛利亚·特蕾西亚女王当政时期,维也纳更是达到了空前的繁荣,现在人们所看到的维也纳的城市样貌基本就是特蕾西亚女王执政时期的布局。<br> 维也纳城市面积为415平方公里,只占全国领土面积的0.5%,而170万的人口却占了全国人口的20%,也是一个人口密集的都市。看来人口向大都市集聚这是一个世界性的难题,靠人类自己已是无法解决了,除非人类自己毁灭自己,其实人类现在正走在自己毁灭自己的路上,只是谁也不肯承认,不肯放弃已有的利益和对欲壑的追逐。<br> 驶出格拉茨开了一段像我们这里县道的公路,对google map的导航尽管一直在用,但我还是有些吃不准,车上有车载导航,但我也看不懂上面的文字不知道怎么用,上次在因斯布鲁克提车时是叫租车行的人帮我设定的,我一直寻思着能不能找个人弄一下。开了没多久,看到路面多出一块空地,我知道这是让人停车的空地,有一辆车停在那里,车旁有两个中年人在抽烟。我把车停在边上,招呼他俩过来,然后请他们帮我设定到维也纳还车的车行。这两个人很麻利地帮我设定好,然后我自己又在google map上设置了维也纳的目的地,我想只要两个导航的路线一直保持相同方向就不会有错,只要到了维也纳,如果找不到车行,可以问人。谢过他俩后我快速的驶上了A2高速公路,然后转入E59高速公路,两边的风景依然怡人,但我却没心思也不敢欣赏,心里只想快点到维也纳,不要错过了还车的时间。事后回想起来也有些后怕,我怎么会冒冒然然地让两个陌生人上车搞导航。<br> 格拉茨到维也纳有200多公里,开车也要2个多小时,到达维也纳已过11:30,看看离目的地不远,应该赶得到。赶紧在路上找了家加油站加满油,花了43.81欧,看看车子一点都不脏,没有洗车直接往车行开去。但到了车行的位置就是找不到车行,我绕着街区开了几圈,就是看不见车行在哪里。看到有一幢房子的底楼是挑空的,有几辆车停在那里,我也就开进去想停下来再找。下车后正好看到门后闪出两个中年妇女,我赶紧拿着订单问她俩这个车行是不是在这里。她们看了后说你开出去沿着马路右转,然后有一个广场开进去,在一边有一个坡道开下去就是他们车行的停车场。我想起我在绕圈找寻的时候,曾看到过这个广场,也瞄见到这个坡道。我道谢后开了出去,很顺利的就开下了坡道,里面是一个硕大的停车场,但都被一个个珊拦拦着。我开到一处珊拦前,正好有一个工作人员走过来,我马上拿出订单给他看,他看后叫我把车倒一点从另一个珊拦处进去并打开了珊拦跟着我进去,叫我在一边停好,然后跟我说坐电梯到二楼,车行就在那里。<br> 我走出电梯一看,那里都是一间间的车行办公地,我找到车行走进去看到墙上的钟,时间已过了一刻钟,我把订单给她们,用手比划着圈并很生气地说:我在这里转了一圈又一圈,就是找不到你们,所以过了时点。她们看了下订单说:对不起,这里确实不好找。就和我一起到停车场检查车辆,我指给她们看车右后方的划痕,并把提车时工作人员在车辆图上标记的划痕给她看并说提车时就发现了这一划痕。当然一切都是ok的,回到楼上办公室把我的银行卡冻结款解冻后,还车顺利结束。<br> 走出车行,打了辆车去酒店。订的酒店是维也纳市中心生活酒店(Living Vienna City Center),加上城市税,两晚198欧。酒店就在市中心的克恩顿大街边上的小巷内,好像是一个公寓。入住前发到我邮箱里一个大门的密码和房间的密码,我想不要没有管理人员,有事的话没人问,入住房间后发觉房间的走道里面有间公寓的办公室,有5,6个人坐在里面。我走过去问了一下是公寓的管理人员,就是只有白天在,晚上都下班了。 <h5>克恩顿大街(引自网络,侵删)</h5> 收拾好赶紧去金色大厅买晚上的音乐会票,金色大厅在这个季节不是每个晚上都有演出,我在国内已从网上查好今天会有音乐会演出。走出公寓,转角就到了世界十大步行街之一的克恩顿大街,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紧张的一上午,可以松弛一下了。<br> 克恩顿大街的的花岗岩地面历经千年的岁月,透出温润饱满的纹理和色彩,两旁林立着世界大牌的奢侈品店,人们悠闲地漫步,神态轻松。但我的神情却倏地黯淡了下来,在70年前,这里曾经满目苍夷。谁能想到70年前,维也纳被盟军炸得一片废墟,克恩顿大街也未能幸免。70年来,克恩顿大街通过修复,回复了往日的繁荣。眼前的景色和我读到的大轰炸时的文字行成了鲜明的对照。想想那些文字间表露出的惨象,不仅会生出一种心悸的寒栗。<br> 维也纳的大轰炸发生在1944年的4月12日到1945年的3月28日,由美国第25航空舰队在一年间共发动了52次的大规模空袭,共造成8769名平民死亡;21%的楼宇受损(21371栋),有些被夷为平地;280万平方米的屋顶不再完整,被彻底毁坏的房屋达36851套,50024套部分被毁,清扫出来的碎玻璃竟有800万平方米。3700处下水、供水和天然气管道受损,120座桥梁倒塌。这些血腥的数字后面,是无数个家庭的破亡。其实想想奥地利也真是冤枉,它是被德国违反《凡尔赛条约》后侵占,又被德国绑架到战车上去的。二战后国际社会普遍认为奥地利也是二战的受害国。<br> 维也纳市政府在1988年委托著名雕塑大师阿尔弗莱德·赫尔德里卡(Alfred Herderica)在飞利浦大厦地下遗址的上方设计了一座反法西斯的纪念碑,刻上了一句希望使人牢记的"西西菲斯"式的呐喊:“请掌权者保佑人民平安”。但这个世界却从未有一刻安宁过,难道非要毁灭了这个星球才能归于安宁?20世纪最有影响力之一的美国艺术家鲍勃·迪伦(Bob Dylan)创作的歌曲《答案在空中飘荡》写到:<br><br><div>一个男人要走过多少条路,才能被称为男子汉?<br>一只白鸽要飞过多少海面,才能安眠沙滩?<br>炮弹要掠过多少次天空,才会被永远禁止?<br>答案,我的朋友,在风中飘荡,<br>答案在风中飘荡。<br><br> 歌曲的表达无疑像是一种“西西菲斯”式的呐喊,面对这个魅惑的世界,只能对统治者说:不要以任何崇高的名义轻言战事,轻启战争。<br> 带着些许神伤的情绪去往金色大厅,在路上顺便吃了个午饭。金色大厅位于环城大道的东南角。环城大道是维也纳鼎鼎有名的一条环形道路,全长约5公里,每一个来此游玩的游人都会来此,因为维也纳许多著名的景点都坐落在这条街上。这条大街不仅仅是一条交通要道,更是维也纳文化和艺术集中展示的一个标志,是奥地利人的一个精神概念,能够在他们心中唤起一个时代。<br> 赶到金色大厅,在售票厅里遇到三个中国人在看墙上的演出日期,和他们交谈得知一对跟我年龄相仿的老夫妻从英国过来,她们移居在英国。还有一位30左右的女子是香港人,一个人来维也纳玩。她们从香港过来,她们三人在飞机上认识,所以相约来金色大厅看演出。<br> 音乐会的门票包厢什么的均已售空,只有普通的坐票和站票,票价是坐票30欧,站票15欧。他们问我想买哪一种,我说就买30欧的坐票。而他们却劝我和他们一起买站票,我也拗不过他们,就也买了站票,心想站着听不知吃得消否?<br> 买好票后分别告别,相约晚上在音乐厅相见。</div> <h5>圣斯蒂芬大教堂</h5> <h5>圣斯蒂芬大教堂</h5> <h5>圣斯蒂芬大教堂</h5> <h5>圣斯蒂芬大教堂</h5> <h5>圣斯蒂芬大教堂</h5> <h5>圣斯蒂芬大教堂</h5> <h5>圣斯蒂芬大教堂</h5> <h5>圣斯蒂芬大教堂</h5> <h5>圣斯蒂芬大教堂</h5> <h5>圣斯蒂芬大教堂全景图(此张图片引自网络,侵删)<br></h5> 离开金色大厅,沿着博森多费尔街(Bösendorfer Straße)到达卡尔广场(Karlsplatz),然后沿着环形大道走就到了斯蒂芬广场(Stephansplatz)。该广场因圣斯蒂芬大教堂而得名。<br> 圣斯蒂芬大教堂是维也纳的主要圣地,是维也纳的主教堂,早在中世纪就出现在维也纳的风景画上。教堂始建于12世纪初期,完工于12世纪中期。但随后的几百年间,一直在不断的改建,也经历了1258年的大火灾,直到16世纪由奥地利著名建筑师兼雕刻家安东·比利格拉姆(Anton Pilgram)在1515年设计了教堂内的布道台后才算最终完成。尽管历时几个世纪,但大教堂仍然保持了它初期哥特式风格的整体性。由于现在教堂的四周建筑物林立,所以很难将建筑物的雄姿尽收眼中,从近距离的观看,特别是那个高塔,它就似一个耸于空中的庞然大物。如果用无人机拍摄,那就能比较完整将全貌拍下来。<br> 现在看到的教堂有三个塔,那个最高的塔是南塔,典型的哥特式风格,高137米,当然更多的人会精确到136.7米或136.6米。这个南塔据网上现在最多的说法是建成于1433年,但尚存疑,建造师是何人不详,实在是在这几百年间经历多次损坏,又有多人参与设计建造,很难说是确认某个人独立设计,而多年多人设计而成是最好的注解。维也纳的居民对这座南塔喜爱有加,亲切地称之为“老斯蒂芬”。在15世纪的中期,圣斯蒂芬大教堂的总建筑师,奥地利人甘斯·普克帕乌姆(Günther Poppau)就启动建造北塔的工程,据传说为加快进度,他曾与魔鬼订约,但终因他未能履约,北塔最终倒塌。19世纪50年代,曾有人提出重建北塔,但维也纳人早已习惯于单塔的教堂,故极力抵制而未建成。当然最后的年代还是建了北塔,也是典型的哥特式风格,于南塔遥相呼应。但现在看到的北塔却是个双塔,真正的北塔也是个单塔,倒底哪个是最早建成的北塔,没有人说得清。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真正的北塔里面有一口大铜钟“普默林”,那是在1683年维也纳战胜奥斯曼帝国的入侵后,用缴获的武器盔甲浇铸而成。问题是北塔似乎不能登临,也无法一探究竟。这对我一个喜欢登塔的人来说,还是有点遗憾的。<br> 欧洲的教堂虽然大多是哥特式风格,但每一座教堂都有自己的特色。圣斯蒂芬大教堂的外立面用非常平滑的大块石料砌成,墙上只有较少的雕刻作品,但其中一尊《杀死狮子的尼卡埃亚》的雕像讲述了圣经故事中,大力士萨姆松勇斗尼米亚猛狮的画面,向着狮子张着嘴的萨姆松给人的那种无畏和力量的印象是很深刻的。在整体墙面几乎是平滑的视觉中,教堂的正门包裹着的一层厚实的雕刻出来的石质罩面还是有些吸睛的,罩面上的神话故事中的人物、禽鸟、野兽、地精、植物及妖怪瞬间把人带入到中世纪的传说和宗教象征意义的世界里。 <h5>圣斯蒂芬大教堂内部</h5> <h5>圣斯蒂芬大教堂内部</h5> <h5>圣斯蒂芬大教堂内部</h5> 走进教堂,一种肃穆的庄严感迎面而来,光线穿过高窗昏暗地投向地面,折射出千年斑驳的印记。细细打量,教堂的立柱较多,纵横比列不甚对称,很显然这是内部几何结构为拉丁十字结构结构的天主教的标准型制的教堂。<br> 在独自行走欧洲的这几年,我看了太多的欧洲中世纪以来的建筑,回国后又看了大量的论述欧洲建筑的书籍,对欧洲的建筑有了些许但又不甚明瞭的了解。欧洲的教堂内部几何结构现在能看到的大多是拉丁十字结构和希腊十字结构。比较有名的是法国巴黎的巴黎圣母院、德国科隆的科隆大教堂和法国兰斯市的兰斯主教堂,这些都是典型的拉丁十字结构。希腊十字结构教堂的典型代表有土耳其的圣索菲亚大教堂、意大利威尼斯的圣马可大教堂和意大利拉文纳的圣维达莱教堂。当然还有中世纪早期源自古罗马的巴西利卡结构。这些不同的几何结构多见于不同的地域,有着不同的地域文化特点。<br> 我看过欧洲颇多的教堂,但还没深入了解教堂的起源及发展,在写这篇游记时我看了一些资料,对教堂的起源和发展有了一些了解。据《圣经》的记载,约在公元前1450年,摩西带着在埃及的犹太人逃离埃及,这就是有名的《出埃及记》,为了感谢上帝,在荒凉的沙漠上,他们用细麻、山羊皮、染红的公羊皮、海狗皮搭建了一座“圣帐篷”,也称作“移动堂”,用来祭拜上帝,感谢上帝指点他们逃离埃及,走向新生。这就是宗教建筑的雏型,他给以后不同宗教敬奉上帝、赞扬上帝提供了一种聚会的场所样板,在《出埃及记》中有详细的记载。圣帐篷中最具意义的就是“七叉金灯”,也就是现在以色列国徽中的“七烛台”。公元前1000年,以色列人占领了耶路撒冷,所罗门王建造了第一圣殿。但这一切都是犹太教的宗教建筑,从宗教归属来看它并不是基督教的宗教建筑。真正的基督教的宗教建筑才称为教堂。<br> 在公元313年,罗马皇帝君士坦丁一世颁布了《米兰敕令》,确立了基督教是合法宗教的地位,教徒们开始建造固定的宗教场所,即教堂。第一座基督教的教堂是公元324年建于罗马郊外的圣保罗大教堂,他是第一座拉丁十字式结构的教堂。随后逐渐演变成欧洲常见的一种天主教教堂的几何形式,而希腊十字结构的教堂随着东罗马帝国的确立在东欧逐渐盛行起来。<br> 拉丁十字结构的教堂的雏型其实是源自古罗马的巴西利卡形制,中间宽,两侧窄,成长方形状,适宜宗教仪式的举行。但随着宗教仪式的日益复杂,内部空间需重新布局,因而出现了其平面布局呈显出横向空间较短,竖向空间较长的拉丁十字形特点。这种短横向的设计不仅象征着耶稣基督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形状,还使得人在走进教堂时,眼神瞬间就会被引导至教堂十字中心的圣坛,从而走向圣坛,增强了宗教仪式的向心性和集中性,也就是所谓的向心感。另外它那厚实的墙体和高耸的拱顶支撑出的高大的空间,给人一种浑厚庄重的畏惧感,即所谓的庄严感,这是彼时彼地宗教威慑人心的一种导引。它反映了宗教通过对宗教建筑的控制,影响着人们的宗教体验和精神世界,对个人的信仰塑造有着深远的意义。只要看看现今的宗教文化就可窥见一豹。<br> 当然这种拉丁十字结构略显不足就是它的采光问题,它的采光大多来自墙体的高窗,且多绘有图案,加上立柱较多,使得有些地方显得昏暗,阴天尤甚,但这也恰恰增加了它的神秘感。<br> 整个教堂长108米,宽35米,高达28米,五对硕大的圆形石柱支撑着空中的主中堂拱顶。光线透过高窗的玻璃照射进来,尘埃携着壁画和雕塑的光影在光束中跳舞,使得拱顶如在云里雾里,让人不由产生一种走向天堂觐见上帝的虚无。<br> 教堂内部有18座祭坛,现在有一座维纳-耐施塔娜祭坛是欧洲的教堂祭坛中最具影响力的文物之一,由当时奥地利显赫一时的贵族~维纳家族(Wieners)出资,德国黑森州耐施塔娜<br>(Neschtadt)地区的著名雕刻家安东·皮尔格拉姆(Anton Pilgram)是祭坛的创作者之一,所以这座祭坛又被称为“维纳-耐施塔娜祭坛”。皮尔格拉姆以其精湛的木雕技艺和对细节的关注而闻名,所以祭坛以五颜六色的精美木雕和丰富多彩及主题深刻的哥特式图案提升了祭坛的艺术价值,吸引了每一个来此的游客和信徒。<br> 教堂内还有不少宗教人物的雕刻,都是由当时著名的艺术家创作,所以整个教堂不仅仅是一个宗教场所,同时也是一个欣赏艺术作品的绝佳所在。包括奥地利的皇帝、国王、主教和国内外的名人的陵墓也多有葬在教堂内的,墓上的纪念品都是精雕细琢而成,本身就是精美的艺术品,大大提升了教堂的艺术品位。 <h5>鸟瞰维也纳</h5> <h5>鸟瞰维也纳</h5> <h5>鸟瞰维也纳</h5> <h5>鸟瞰维也纳</h5> <h5>鸟瞰维也纳</h5> 在大教堂内部走马看花的逛了一圈,绕到南塔塔楼的入口处,在售票窗口前,出示了手机上booking.com订房平台上的优惠码,想买票上塔,那个窗内的老头看了一眼说,上去吧,不要买了。<br> 南塔高137米,从下沿着窄窄的楼梯上去,一共有343级台阶,停了几次,终于走了上去,感觉很喘。在国外,一般那种钟楼及塔楼,只要能上去,我一般都会上去看看,体验那种一览众山小的豪迈。想想在我30岁左右的时候游览黄山,因为要住在山上,所以背着行李登临黄山,用了9个小时,从黄山的前山山脚下一直爬到北海,累是很累,但能多方位地领略了黄山的十里不同天的万千气象,也是乐形于色,用流行的一句话,就是“累并快乐着”,那种感觉现在是只能回味了。法国作家马塞尔·普鲁斯特(Marcel Proust)在《追忆逝水年华》一书中有一句名言“有回忆才是完美的人生”。我这一甲子有太多的回味和回忆,人生能不能算是完美呢?<br> 走出塔顶绕了一圈,整个维也纳近在眼前,天边的维也纳森林紧挨着阿尔卑斯山,在湛蓝的天空下,隐隐若现。密密麻麻的建筑物鳞次节比,不时的冒出一顶绿帽子,房屋上的瓦片不再是清一色的绛红色,而更多的是呈现出青绿色。我心中甚是不解,一般的那种塔顶用青铜铸就,时间一长氧化后会泛出青绿色,难不成这些瓦片都是用青铜做的?回国后,我查阅了一些资料,出乎意料的是这些泛着青绿色的瓦片还真是以铜做为材料做的。<br> 维也纳在哈布斯堡家族统治时期,作为奥匈帝国的首都,其建筑风格和材料的使用,不仅要体现皇室的尊贵和权威,还要契合维也纳丰富的文化遗产和历史背景,而铜质材料的青绿色恰如其分的诠释了这一特色。<br> 这种以铜作为屋顶的形式分为铜板和铜瓦,作为屋顶不仅具有优质的耐用性和抗腐蚀性,而且铜在氧化空气中那种独特的从虹彩棕色到到青铜色的氧化过程,会给建筑带来一种沧桑的历史感和艺术价值感。这种感觉只有亲眼看到才会有深切的体会。为什么我经常讲亲历现场,因为只有亲眼看到,亲身经历了,那种印象才会引起共鸣,才会印在脑子里。所以旅行对于一个人增加阅历,丰富见识,摒弃肤浅,充实自我,是自我完善中的一个不可或缺的一环。<br> 眼光收回落在教堂的屋顶外墙上,这个屋顶共有23万片黄、绿、蓝、黑等颜色的瓦片构成,拼成了独特的波浪形条纹图案,这在欧洲的教堂好像是独一的,别有一景。体现了奥地利的历史和文化的象征。在屋顶的南面有一个用黄、绿、黑三种颜色拼成的双头鹰的图案,它是奥地利的象征之一,代表着奥地利的历史和文化。而在北面则有维也纳和奥地利国的徽章。<br> 双头鹰这一图案最初由拜占庭帝国所用,后来哈布斯皇朝为显示神圣罗马帝国的威严,拿来采用。在奥匈帝国期间,曾被作为国徽的一部分,象征着帝国的统一和权威。但在奥匈帝国解体后,奥地利国徽中的双头鹰曾有一段时间变成了单头鹰,在某种意义上也可说是奥地利的衰落。但不论是昌盛还是衰落,双头鹰的图案不仅是奥地利的历史和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奥地利民族身份和传统的象征,更是政治与宗教、东方与西方相结合的双重力量的表达。 <h5>黑死病纪念柱</h5> <h5>黑死病纪念柱</h5> <h5>黑死病纪念柱</h5> <h5>黑死病纪念柱</h5> 从圣斯蒂芬大教堂下来,几分钟就走到格拉本大街上,街中央有一座高22米的纪念柱,那就是赫赫有名的维也纳黑死病纪念柱。黑死病是1346年席卷欧洲并绵延300年的鼠疫,造成欧洲四分之一的人死亡,我已多次在游记中讲到。而这一座纪念柱的建造并不是仅仅为了1346年引起的那场鼠疫,真正触发当局建造这座纪念柱的缘由是1679年,黑死病席卷到维也纳,直接造成了维也纳三分之二的人口死亡,几乎摧毁了维也纳,这极大地触痛了当局,为了祈求上帝的保佑,圣神罗马帝国皇帝利奥波德一世下令建造了这座纪念柱,以纪念那些逝去的生命,缅怀那段极其惨痛的历史,同时也是为了感恩上帝帮助维也纳度过了那次极其严重的灾难。<br> 纪念柱的设计者是奥地利的雕塑家保罗·斯特鲁德尔<div>(Paul Strudel),于1679年建造,历时15年,到1693年竣工。最早是一尊木头柱,但经不起热晒雨淋,最终用大理石建造了这尊纪念柱。我围着纪念柱边走边细细看着,这尊纪念柱堪称欧洲最大的纪念柱之一,在我看到的所有欧洲的黑死病纪念柱中,这尊应该是最大和最精美的。纪念柱的式样是巴洛克风格的,那时的建筑基本都采取巴洛克风格,除非有什么特别的意义而采用别的风格。据文献记载,柱高22米,呈现三棱柱形,三个角镶嵌有哈布斯堡家族统治领地的盾徽。西侧是代表圣神罗马帝国的双头鹰,东北侧是代表波西米亚王国的双尾狮盾徽,东南则是代表匈牙利王国的红白条双十字盾徽,这些都在哈布斯堡家族的治下。从下往上数,柱身共有三层,下层的每面都刻有拉丁文的碑文,碑文警醒世人勿忘上帝对世人的恶行给予这座城市的惩罚,同时也感恩上帝最后给这座城市带来的救赎,并虔诚的为世人祈福。据读懂碑文的作者说,‘西南侧的主立面刻的是赞美上帝的词语;东侧刻的是“仁慈的上帝,您谦卑的仆人在1679年向救世主耶稣基督发誓:我和我的家族、臣民、军队和所有领地永远在您的慈悲护佑之下”;西北侧刻有“利奥波德一世,您谦卑的仆人,将尽所能感谢您于1679年将灾难性的瘟疫从奥地利移走”。中间是半跪着的利奥波德一世摘下皇冠,虔诚地向上帝感恩并祈求上帝赐福子民;顶层则是金光闪闪的圣三位一体的塑像,云端中一群天使围绕期间,天使可以说是天堂和人间联络的纽带。一天使展翼了“得奥菲利奥救赎”天书,展示上帝的恩赐,同时代表鼠疫的女巫被推向地狱,彰显正义战胜邪恶。<br> 离开纪念柱,我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伤感之余却总觉得有些滑稽。天灾在人类的发展史中是无时不在的,往往是猝不及防的,只不过是表现的方式和造成的后果不同。即使这种杀伤力如此强大的瘟疫极小概率的发生,但不乏夹杂着一些自觉或不自觉的人为的因素。法国作家加缪在《鼠疫》一书中,艺术地再现了这场鼠疫的发生和发展以及最后消亡的过程,向人们发出了人要用自己的正派行为避免灾祸的发生的忠告,这是对当今人类的一个灵魂拷问,值得世人深思,检讨自己的行为。而欧洲各国纷纷立碑立柱纪念这场瘟疫,纪念碑柱上的雕塑都是警醒和感恩,其积极的警世意义当然是毋庸置疑的。按照宗教的说法,瘟疫的发生是上帝在惩罚作恶的世人,但像这样无差别的降灾于世人,一个城市三分之二的人死去,涉及的家庭几乎是百分之百的,其中有多少无辜的子民和家庭,这是不是有悖于宗教一贯宣扬的上帝的仁慈,难道是上帝脑子进水了吗?怪不得德国哲学家尼采会说“上帝已死”。联想到前几年发生的新冠疫情,给全世界的各国人民造成了及其惨痛的后果,这是不是上帝又一次的对人类的惩罚?既然尼采说上帝已死,那这个上帝只能是人的行为了,所以加缪说人要用自己的正派行为拯救自己。</div> <h5>维也纳街景</h5> <h5>霍夫堡宫</h5> 维也纳全城虽然不大,但也分成了23个行政区,特别是在老城区,区与区之间的界限外乡人很难分清,就是那些介绍维也纳游览的书籍也是说的一头雾水。尽管我在行前看了一些介绍维也纳的景点的书籍,但到了那里却也分不清东南西北,只能凭着记忆靠着google map导航着找去。<br> 离开黑死病纪念柱朝着霍夫堡宫走去,主要是先去踩踩点,因为当天要浏览霍夫堡宫时间上肯定不够,那里的英雄广场也是一个不错的景点。一路上,商店林立,古老的马车仍然在拉着游人,马蹄得得声响得悠哉悠哉,不经想起了在捷克的卡罗维发利看到的相同的一景。欧洲使人印象深刻的不仅是他那发达的科技,而是在现代化的场景下仍然保留着古老的曾经,这看起来好像没什么了不起,其实在现代急功近利的世界潮流下却是极其难能可贵的。<br> 霍夫堡宫堪称是世界上四大皇宫之一,曾是德意志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和奥匈帝国皇帝的居住地,现今是奥地利总统的办公地。它总的由18栋楼房、54个出口、19个庭院和2600间房间构成,占地面积达24万平方米,被誉为“城中之城”。如此大体量的建筑,那他的外观也必定是极其壮观的。<br> 漫步到霍夫堡宫北面的米歇尔广场,它是进入霍夫堡宫的正门前的广场,因宫内的米歇尔楼而得名。广场依托霍夫堡宫建筑的两翼形成一个椭圆形的广场,两翼的建筑中间就是米歇尔楼,楼的底层是礼仪大厅。真个里面看上去气派宏伟,尽显君皇风范。广场内一辆辆豪华的马车静静地靠在建筑的墙边,等待着游客前来体验中世纪贵族的奢华。<br> 米歇尔广场最具看点的就是米歇尔楼入口前的那四尊由奥地利雕塑家约瑟夫·文策尔·冯·施塔克(Joseph Wenzel von Stuck)创作的象征陆地与海洋力量的海格力斯神。施塔克是19世纪末至20世纪初奥地利最重要的雕塑家之一,施塔克选择了古希腊神话中的英雄海格力斯及其相关的神话元素作为雕像的主题,体现了力量、勇气和克服困难的主题。这也正好体现了当时奥地利的民族精神。四尊雕像从左至右分别是海格力斯(Heracles)、阿拉特斯(Atlas)、涅墨亚狮子(Nemean Lion)、九头蛇(Hydra)。四尊雕像中以海格力斯最为著名,他是宇宙之王宙斯和民间女子阿尔克墨涅的私生子,但受宙斯的妻子赫拉的嫉妒而险遭被害。海格力斯是古希腊神话中的最著民的英雄之一,他以完成十二项几乎不能完成的最艰巨的任务而闻名于世,在西方文化中有着深远的影响,广泛地出现在文学、艺术和戏曲作品中;阿特拉斯象征着支撑和坚韧,代表着承担重任和坚持到底的精神;涅墨亚狮子代表勇气和胜利,象征着面对强敌时的无畏精神;九头蛇象征着克服困难、体现了智慧和团队合作的重要性。这些神话人物在古希腊神话故事的书籍中都能看到他们的身影。施塔克在皇宫的入口处雕塑这四尊雕像用神话人物很好的诠释了奥地利成为欧洲强国的智慧、精神力量和勇气。 <h5>霍夫堡宫入口处的中庭(米歇尔楼)</h5> 霍夫堡宫入口处的中庭(米歇尔楼) <h5>霍夫堡宫入口处的中庭(米歇尔楼)</h5> <h5>霍夫堡宫入口处的中庭(米歇尔楼)</h5> 米歇尔楼以前是米歇尔教堂,建于13世纪,曾经是哈布斯堡皇朝的皇宫教堂,是重要的宗教音乐表演场所,莫扎特的《安魂曲》就是在这里首演的。他的底层又叫礼仪厅,其装帧也是豪华无比,拱形的天顶彰显着教堂的庄严,四壁巴洛克的建筑风格又体现着皇室的奢华,走到里面就有一种穿越的感觉。几个艺人随意的对着一个麦克风在唱着歌,使人感觉到这个音乐之都到处都弥漫着音乐和歌声。 <h5>英雄广场</h5> 穿过礼仪厅,就来到了弗朗茨广场,它是霍夫堡宫的外部广场。当时弗朗茨二世皇帝于1806年解散了神圣罗马帝国,建立了奥地利帝国,他成为奥地利帝国的第一任皇帝。他的这一变革对整个欧洲的政治格局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为了纪念这位对奥地利有深远影响的皇帝,在广场上塑造了一尊弗朗茨皇帝的雕像,在皇帝两旁的两位女神分别是和平女神和力量女神。这不仅是对这位皇帝的纪念,也是对他时代变革的象征。<br> 弗朗茨二世为什么要解散神圣罗马帝国?这一历史性的变革对整个欧洲的政治格局产生了哪些深远的影响?通过对欧洲史的了解基本有了一个概念。解散神圣罗马帝国主要出于政治、军事和外交方面的考量。政治上,神圣罗马帝国自公元800年由查理曼大帝创立,至1806年被解散,在1000余年间,已经渐渐式微,帝国内部早已由几百个小诸侯国组成了松散的政治联盟,帝国的中央集权已失去作用。法国大革命的影响,加剧了帝国的内部分裂。军事上第三次反法同盟的的失败,特别是奥斯特里茨战役的惨败,导致神圣罗马帝国的首都维也纳被法军三次攻陷,严重削弱了帝国的实力和国际地位。外交上面对拿破仑的强大压力,弗朗茨二世只能以和亲的方式与法国建立联系,试图通过这种外交的手段缓解帝国的危机。但是这些努力丝毫不能满足拿破仑的野心,最终导致弗朗茨二世解散神圣罗马帝国。<br> 神圣罗马帝国的解体对欧洲的政治格局的影响主要表现在,奥地利和普鲁士成为德意志地区的主要力量,为德意志地区民族国家的形成和统一奠定了基础,最终促成了现代德意志民族国家的形成。而弗朗茨二世由此也对拿破仑怀恨在心,多次加入反法联盟,最终于1813年在莱比锡的萨克森地区大败拿破仑,加速了拿破仑的垮台。弗朗茨二世在拿破仑倒台后,立即主持召开了维也纳会议,成立了维也纳体系和神圣同盟,对欧洲各国的领土和政治进行了重新划分和安排,确立了19世纪欧洲的政治格局。 从人类社会的发展来看,中央集权的国家,大都存在政令不畅的情况,最后终会发展成诸侯不服中央管束的情况。神圣罗马帝国的解体,虽然有着诸多的外部原因,但其内部的集权体制的弊端是一个重要的原因。对后来的世界各国的社会管理体制是一个极好的借鉴。 <h5>格拉本大街</h5> <h5>格拉本大街</h5> <h5>格拉本大街</h5> <h5>圣查尔斯教堂(Karlskirche)又名卡尔教堂</h5> 走出弗朗茨广场,看看离开晚上音乐大厅的音乐会尚有两个多小时,继续在格拉本大街上转悠。两旁都是国内常见的那些一线品牌的商店,店堂里人影稀疏,没有在巴黎看到的那种要排队进入的景象。他们的建筑外观很是别致,有些建筑的墙角会突出一个弧形,无形中向空中借出一块面积。外墙的装帧真的华丽,常常会有雕梁画栋的感觉。不愧是世界性的艺术之都,处处透露出艺术的韵味,平添逛街的乐趣。<br> 走入卡尔广场,圣查尔斯教堂美轮美奂的外观夺人眼球。圣查尔斯教堂又叫卡尔教堂,座落在卡尔广场内,广场也因此教堂而得名。圣查尔斯教堂由奥地利巴洛克建筑风格的创始者约翰·贝昂哈特·费舍尔·冯·埃尔拉赫(John Behnard Fischer von Erlach)于1716年至1723年间建造,他的儿子约瑟夫·埃马努埃尔·费舍尔(Joseph Emanuel Fischer)完成了后续的建设工作。这座教堂公认的是巴洛克建筑风格,而我总觉得他是融合了古希腊和文艺复兴的诸多元素。正面采用的是古希腊神庙的设计,三角形的门楣和希腊柱,门楣两旁的两根立柱像是清真教的宣礼塔,两侧的边厢则是意大利文艺复兴的风格。这种多元素的设计正是设计师巴洛克建筑的风格代表。维也纳的另一建筑施瓦岑贝格宫‍也是他的代表作。<br> 时间在流逝,天色已渐渐暗淡,我选择了一家餐厅,美美的享受了一顿美食,向着音乐大厅走去,聆听那流淌着蓝色多瑙河韵味的乐曲。<br><br><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