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官渡之战<div>摄影/琴音</div> 2月2日下午,大巴载着我们从布鲁塞尔向爱森堡驶去,严格地说,是向卢森堡国的卢森堡市驶去。<br>此话怎讲?原来卢森堡既是国家名又是城市名。<br>作为国家,它的全称是卢森堡大公国。大公国是以大公为国家元首的国家。在中世纪欧洲,大公是贵族的一种头衔,地位低于国王而高于公爵,其领地称为“大公国”。后“大公”演变为独立君主,由此形成现代意义上的“大公国”。大公国通常是一个独立的国家,不同于我国历史上的诸侯国,卢森堡就是这样的国家。目前,除卢森堡外,世界上还有安道尔大公国、摩纳哥大公国和列支敦士登大公国,它们都在欧洲。<br>作为城市,卢森堡是卢森堡大公国的首府,是该国最大的城市,它的面积为51.2平方公里,人口约为13.5万。面积如此之小,人口如此之少,对此不必惊讶,因为卢森堡本身就是小国,国土面积为2586.3平方公里,人口约为67.2万。 卢森堡,将战争的创伤与艺术的瑰丽糅合进城市景观,编织出一幅历史画卷。今天,我来了,来观赏这幅画卷了。 大巴走的是高速公路,就我的感觉,这种高速与我国高速不能比肩,只能与我国省道“称兄道弟”。<br> 坐在车内向外望去,远近大片绿色植被覆盖着田野与山坡,未融的积雪点缀其上,这种白绿相间的色彩,给冬季的大地增添了些许诗意。<br> 从纬度上说,欧洲与我国黑龙江北部相近,黑龙江此时天寒地冻,树无绿叶,地无绿草,而这里却绿意盎然,什么原因?原来,除了纬度外,影响气候的还有其它因素。欧洲国家大部分地区属于温带海洋性气候,冬季气温相对较高,有利于绿色植物生长,而我国黑龙江省属温带季风性气候,冬季寒冷干燥,对植物生长有抑制作用,这就造成两地植物生长差异。此外,欧洲地区还种植了大量耐寒草皮,这也是原因之一。 卢森堡与比利时是邻国,作为欧盟成员国,彼此之间不设关口,车辆可直来直往,就像在我国从一个省到另一个省。在某路段,手机传来提示信息,说是进入卢森堡,我们才知道到了另一个国家。 大巴在某服务区停车休息。所谓“休息”,其实是指去卫生间“方便”。卫生间在欧洲的标识为“WC”。<br>在欧洲“方便”,除了大型商场外,其他场所通常是要收费的,一次1欧元。1欧元对人民币的汇率是1比7.5左右,这就意味着进一次卫生间要花人民币7.5元。<br>该服务区有卫生间,门外设投币机,投入1欧元硬币,拦杆打开,放行一人入内。投币机只识硬币,不识纸币,而且只识1欧元的硬币,如果你投入两个0.5元或一个2元的硬币,它都不识别,硬币掉落下来,还给你,也不打开拦杆,搞得没有1欧元硬币的人很是为难,只得去超市柜台或向同伴兑换,以解急需。 大巴驶入卢森堡市区。<div>这座城市给我的第一感觉,除了环境洁净、空气清新外,就是建筑夺人眼球。这些建筑融合了中世纪哥特式风格和文艺复兴时期巴洛克风格,高耸的城墙、深邃的壕沟、坚固的塔楼,让人领略到中世纪城市的风貌之美。这些建筑虽历经沧桑,年代已久,至今仍风韵依旧,只不过增添了些许现代元素。<br>时下正是隆冬季节,明媚的阳光照在建筑上,不仅给了它丰采,也给了它暖意。</div> 步行到阿尔道夫大桥。 <br>起初听到“阿尔道夫大桥”,就有一种感觉,觉得其中的“尔”字是后加的,因为我联想到二战元凶希特勒,他的全名叫“阿道夫·希特勒”,其中“阿道夫”是名,“希特勒”是姓。后得知,“阿尔道夫大桥”原名确叫“阿道夫大桥”,与卢森堡历史上的“阿道夫大公”有关。虽然它与希特勒没有关联,却切合了其名,为了与纳粹切割,便在名中添了个“尔”字,改为“阿尔道夫大桥”。 阿尔道夫大桥是卢森堡的地标性建筑,始建于20世纪初,曾是世界上最大的石拱桥。实用与美学的融合,赋予了其优雅的拱形桥身,将新旧城区连成一片,让两者“同呼吸,共命运”。如今,它既发挥着现代城市交通的大动脉功能,又投射出中世纪骑士策马而过的画面。<br> 大桥分快车道与人行道 ,我们在人行道上漫步。快车道上客车、货车来来往往。车辆发动机的蜂呜声,车轮摩擦桥面的沙沙声,在我听来不是噪音,而是与大桥频频对话的音律。<br> 站在桥面俯瞰峡谷,那是佩特罗斯大峡谷,又称为卢森堡大峡谷。峡谷宽百多米,深60余米,是历史上的军事要塞区。谷内的壁垒、炮台,依然倔强地“活着”,只不过多了一些沧桑感。<br>峡谷峭壁上爬满藤蔓,谷内树木繁盛,生长方向各异,展示了无拘无束的自然之美。 走过阿尔道夫大桥,来到宪法广场。<br>宪法广场,以“宪法”冠名的广场,这个名称可谓大矣!其实,就它的面积而言,与“大”并不匹配,了不得几个蓝球场大小,一眼尽收眼底,可它却是卢森堡城的心脏地带。<br>宪法广场的“阵亡将士纪念碑”高12米,是一座方尖形建筑,其基座镌刻着数千名阵亡士兵的名字。一阵寒风吹过,枯叶在石板上沙沙作响,宛若为阵亡士兵低泣。<br>碑顶上站立着象征胜利的少女像。少女高举橄榄枝,衣袂飞扬,仿佛在诉说卢森堡对外来侵略的不屈与抗争,告诉世人胜利的来之不易,自由不是无代价的馈赠。 在宪法广场不远处有座圣母教堂,该教堂原是教会学校,始建于17世纪初,1935年扩建后,加了三个尖顶,改成圣母教堂,其内供奉着圣母玛丽亚。<div>据《新约圣经》记载,玛利亚是耶稣的母亲,她受圣灵感应而怀孕,生下了耶稣。<br>这座教堂融合了哥特式的尖耸挺拔和文艺复兴的细腻温婉,展示出跨越时代的巍峨之美。<br>我们到达的这一天,教堂不开放,故未能入内。据称,教堂内部金碧辉煌,墙柱上雕刻着阿拉式图像,氛围庄严肃穆。</div> 到了卢森堡大公馆。大公馆是卢森堡大公的居所,是他履行国家元首职责的地方。<br>大公馆是这座城市的政治心脏,也是文艺复兴时期建筑的典范。始建于16世纪的西班牙风格外墙,以砂岩的暖色调与精致的浮雕彰显威严,18世纪的扩建则添了几分新古典主义的庄重。<br>大公馆大门紧闭,门前没有宽阔的广场,有的只是一条普通马路。在惜土如金的卢森堡,大公馆也不能过多占用土地。<br>大门两侧各设一岗亭,站一持枪卫兵,据说他们是瑞士雇佣兵,瑞士雇佣兵一向以忠于职守而闻名于欧洲。 我们在大街小巷穿行,感受城市跳动的脉博。风格各异且具美感的建筑让人目不睱接,生动逼真的雕塑随处可见,精品店橱窗折射出碎金般的光斑,咖啡香、奶油香、玫瑰香从临街的店面飘溢而出,坐在靠椅上或石凳上的市民气定神闲,这些画面掀开了这个城市的一角。 <div>卢森堡的魄力,在于它既能以峡谷的险峻令人屏息,又能以小巷的平和抚慰人心。这里曾是欧洲列强争夺的要塞,如今,人均13.5万美元的年收入令世界瞩目。原来历史并非沉重的枷锁,而是一本可以被风轻轻翻动的书,书的每一页写满征服与和解、毁灭与重生的文字。卢森堡本身就是一首诗,它的韵脚是战火的轰鸣与溪流的潺湲,它的字句是石壁的裂痕与花卉的芬芳。</div> 是夜,入住法国吕特巴克小镇。<br><div><br></div><div><br></div><div><br></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