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河

薛宏新

薛宏新/挖河

说起来都是老黄历了，可心里头那股子热乎劲儿，到现在还没凉透。说的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咱河南地界儿上，那手工挖河的事儿。那时候，没有那些个洋气的挖掘机、推土机，全凭咱一双肉手，一锹一锹地刨，一担一担地挑，愣是把那河给拓宽了，给挖深了。

清早儿，天刚蒙蒙亮，公鸡还没打第三遍鸣儿，咱庄上的人就都起来了。炊烟还没散净，大伙儿就扛着铁锹，提着箢篼，往河边儿上赶。一路上，老少爷们儿互相打着招呼，脸上都带着笑，心里头那股子劲儿，比吃了蜜还甜。为啥？因为咱知道，今儿个干的活儿，是为了咱自己，为了咱庄上的将来。

到了河边儿，红旗飘飘，标语鲜红，看得人心里头热乎乎的。队长哨子一吹，咱就开始干了。铁锹挖进土里，咔嚓一声，那声音比啥音乐都好听。泥土翻起来，带着大地的气息，咱心里头那个美呀，别提了。一担担泥土从咱肩上扛过去，那汗水，跟下雨似的，滴答滴答地往下落，可咱不觉得累，心里头那个痛快，比啥都强。

中午日头毒，晒得人脸皮儿发烫，咱就找块阴凉地儿，或坐或躺，歇歇脚，聊聊天。有人讲笑话，有人拉家常，也有人望着那刚挖出来的河，心里头盘算着将来的好处。这时候，咱才觉得，这活儿干得值，这汗水流得值。

到了下午，太阳不那么毒了，咱又开始干了。这时候，劲儿也上来了，铁锹挖得飞快，泥土翻得跟波浪似的。咱心里头那个急呀，就想早点儿把活儿干完，早点儿让那河流通畅起来，给咱庄上带来好运。

天擦黑了，咱才收工。看着那条被咱亲手挖出来的河，心里头那个美呀，别提了。虽然累得跟孙子似的，可心里头那个痛快，比啥都强。咱知道，这活儿没白干，这汗水没白流。

那时候，咱庄上的人，心往一处想，劲儿往一处使，就跟那河里的水流一样，顺畅得很。大伙儿都知道，这活儿不光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庄上，为了咱河南人。那时候，咱河南人那股子团结协作、吃苦耐劳的精神，就跟那河一样，流淌在咱的血脉里，流淌在咱的心里头。

说起来，那时候的日子苦，可咱心里头乐。为啥？因为咱知道，咱干的是正经事儿，是为了咱自己，为了咱的后代。那时候的人，心思单纯，就想把活儿干好，就想让庄上过上好日子。不像现在，人心隔肚皮，啥事儿都得留个心眼儿。

现在想想，那时候真是好。大伙儿都实心实意地干活儿，实心实意地待人。那时候的友情、亲情，都比现在浓得多。那时候的人，虽然穿得破破烂烂，可心里头那个美呀，别提了。因为咱知道，咱有劲儿，咱有精神，咱啥都不怕。

唉，说起来都是老黄历了。可咱心里头那股子热乎劲儿，到现在还没凉透。因为咱知道，那时候的事儿，那时候的人，那时候的精神，都是咱河南人的宝贝，都是咱心里的根儿。不管啥时候，只要想起那时候的事儿，咱心里头就热乎乎的，就跟那时候的太阳一样，暖洋洋的。

现在，咱站在这条已经焕然一新的河边儿上，看着那些现代化的设施，心里头虽然高兴，可总觉得少了点儿啥。少了啥？少了那时候的热乎劲儿，少了那时候的实心实意，少了那时候的团结协作。唉，说起来都是眼泪话儿。可咱知道，那时候的事儿，那时候的人，都已经深深地刻在了咱的心里头，成了咱永远的回忆。

咱河南人，就是实在。那时候的手工挖河，就是咱实在的证明。那时候的咱，虽然穿得破破烂烂，可心里头那个美呀，别提了。因为咱知道，咱有劲儿，咱有精神，咱啥都不怕。现在，咱虽然过上了好日子，可咱心里头那股子实在劲儿，那股子团结协作的精神，还是不能丢。因为咱知道，那是咱河南人的根儿，那是咱心里的魂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