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何言哉？一一学论语阳货篇第19章

朱世岱

“天何言哉？”—学《论语》17阳货篇第19章

【原文】 子曰：“予欲无言。"子贡曰：“子如不言，则小子何述焉？”子曰：“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

【译文】孔子说：“我想不说话了。”子贡说：“您如果不说话，那我们这些学生传述什么呢？”孔子说：“天说什么话了吗？四季照样运行，万物照样生长，天说什么话了吗？”

何止孔子有这种‘不言’的欲望，一些宗教领袖或圣人，都会陷入这种‘无言’或‘寡言’的个人境况。之所以会如此，一是即认为自己学说已经完成，后人只需按照已有思想就可达到所想要的教化效果。另一方面，孔子觉得自己不如天，说话传道无法尽人意。是想用无言来启发弟子向更广阔、更深层的领域去思考。

遗憾的是深得孔子心法的弟子颜回早早离世，眼前的子贡无法理解老师不言之教的深意，进一步问老师“无言”是何意？孔老师只得对他作进一步的解释。很显然，孔子没有佛祖释迦摩尼那样幸运。据记载，佛祖有一次在西天灵山上说法，随意拿起教徒送来的一朵普通的花，微笑示众。各路弟子一下子不知所措，佛祖目光扫了众人，当目光落在大弟子摩诃迦叶的脸上时，迦叶却报以会心一笑。佛祖拈花微笑，摩诃迦叶却也笑了，两人心心相印，心有灵犀，说明摩诃迦叶通过对视一笑，向佛祖表明了他已领悟了佛祖的拈花的含义是一种不言之教的法门。“言有尽而意无穷。”有许多意尽在不言中。

圣人和教师的日常教学，通常采用的是言传身教，以言传为主，身教为辅 。不言之教也就是我们常说的身教，这种教法通常是对上根器的弟子，在普通弟子身上很少用。有如佛陀拈花微笑和孔子的“予欲不言”普通弟子很难理解。如果今天的教师经常拿着花在课堂上对着学生微笑，他可能就是精神有问题，早被学校开除了。有些时候有些事情还是用实际行动去影响他人效果会比较好，倘若将其中的道理讲明或许反倒是达不到预想中的效果。一切尽在不言中。身为教师或家长，有时用身教要优于言教。我在教自己的孩子时，经常用不言之教，为了让孩子在学前阶段就养成读书习惯，我很少直接要求女儿看书，而是我自己整天手不释卷，女儿看在眼里，模仿我的样子，也拿出画报或小人书看，有时甚至拿出辞海乱翻一通，我不去理她，闷头看自己的书。后来孩子上学了，也爱读书，经常被评为三好学生。如今她早已结婚生子，她仍然保持爱读书的好习惯。身为一个现代人，一辈子可以不爱玩麻将、不爱打扑克，但不可不爱读书。我在学校教书也是这样，经常是少说多做，先给学生打个样。要求学生写好字，我自己天天练字；要求学生最好每天能跑上5公里，我自己每天要跑8公里以上；要求男生最好都能做2个以上的引体向上，我能做8个以上。

孔子说，君子讷于言、而敏于行。有时候话说多了反倒不是啥么好事，特别是那些自然而然的大道理，靠言语极难传递，唯有身教。最高级的教法是以心印心、心心相印。

（朱世岱写于2025年2月18日）

2012年7月11日，骑游大运河长江黄河第116天，共骑行13054公里。当日在河南省温县太极拳圣地陈家沟村游览。

骑游大运河长江黄河

第116天　　2012年7月11日　来到沙墙　（隶属河南省焦作市修武县七贤镇）

3、闻鸡起舞

在陈家沟街边饭店，吃完早餐，刚过6点，便骑上车，在不足一公里的主街上溜达。街上的太极拳学校和习武遗迹比比皆是：杨露禅学拳处、天才太极院、陈家沟太极拳功夫学校、陈家沟国际太极院、陈家沟武术院，还有正在兴建的投资几亿元的省重点建设项目――中华太极国际交流中心等等。

陈家沟是清一色的武术学校，与普通学校不同的是，武术学校的学生来自全国各地，要接受严格的体能训练。学生们一大早就在老师的带领下，进行户外跑步。通常是男女生分开训练，高年级与低年级分开训练。我问一位赤着上身、汗流浃背的高年级学生，每天早晨要跑多长时间？他说，大约是40分钟到50分钟，接近10公里。这个距离，很接近武术巨星李小龙每天的跑步训练强度。我随着刚跑步回来的陈家沟太极拳学校的学生们回到操场，学生们都在横木上压腿，做放松活动。很快老师又将学生们集合在演武厅门前，总结晨练的情况，学生够紧张了。

上午8点多，我又来到温县职业中专太极拳学校。2010年，中央电视台主持的中国太极拳六大门派总决赛的冠军得主王占军老师，就是这所学校的校长。王占军是名人，很忙，我无缘相见，倒是看到他19岁的大女儿，个子高高的，和男孩子一起，正在武馆里做基本功训练。一位中年妇女（保姆）抱着王占军老师的1岁左右的四女儿，也在观看学生们的训练。小小的年纪就在武馆里耳濡目染，将来的功夫一定了得。我问保姆，王老师有四个孩子，不超生吗？她说，国家对有特殊贡献的人，政策放宽。我半信半疑。

上午就离开了陈家沟，向北骑向修武县。脑海中，汗流满面的习武学生的形象，总是挥之不去。其实，孩子是否在将来能摘金夺银，能否靠习武生存，这都无关紧要，关键是孩子们在习武中磨练了顽强拼搏、吃苦耐劳的性格。从这个角度说，文武兼备的各类陈家沟太极拳学校，不失为一种有价值的培养新一代的教育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