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这部书是描述美国波士顿地区清教徒生活的一部经典著作。出版于1850年,写的故事约发生于1642年至1649年间。</p> <p class="ql-block">霍桑(Nathaniel Hathorne)的这部书《The Scarlet Letter》情节相对简单,一个有夫之妇海斯特·白兰(Hester Prynne)与他人有染,生下了婚外之子。当时的社会环境无法容忍,惩罚她终生在胸前佩戴代表耻辱的“A”(Adultery:通奸)字符号。此书就是着手这一事件,围绕她的情人丁梅斯代尔(Arthur Dimmesdale)还有她的丈夫齐灵渥斯(Roger Chillingworth)展开的故事。这里就以这三人为线索,记下我的读书感悟。</p><p class="ql-block">故事的开场,是海斯特怀抱三个月的婴儿从监狱中走出,要站到绞刑架台子上示众。波士顿地区的人们,对此社会影响不小的事件,如何评价呢?清教徒的传统是严厉的,人们觉得这是道德沦丧的事件。极端的甚至要把这女人处死。但地区的长官觉得三小时的示众羞辱,一辈子佩戴“A”字符号就足够作为惩罚了。</p> <p class="ql-block">作者的描述充满同情怜悯。海斯特出场时根本没有下贱女子的痕迹 。她举止高雅,端庄大方。她用自己灵巧的针线技巧,给猩红色的“A”字母符号绣上了金色的边缘。与其说是耻辱的象征,更像是挑战世俗的符号。海斯特似乎并没有认为自己有罪,更多是世间的不公。她丈夫已经出走多年没有音讯,难道她要空屋守寡一辈子?长官要她坦白谁是孩子的父亲,海斯特守口如瓶,就是不松口。她宁可自己一个人承担世间的惩罚。她触犯了当时的天条。但她以惊人的勇气与担当,独自承受。</p><p class="ql-block">就这样,开始了她被社会排斥,耻辱,孤独,卑微的生活。七年了,她与女儿住在被遗弃的孤独小屋,靠着出色的针线活还有悲天悯人的护士技能养活自己与女儿。她沉默寡言,忍辱负重。就这样一天又一天,慢慢地人们也接受了她的存在,甚至改变了对她的看法。她从一个被社会唾弃的贱民演化成了被众人接受的存在。那个原本是耻辱的“A”字,被人们解释成了能干(Able)的”A“字。后来又由于她救死扶伤的看护心肠与作为,更加上升到天使(Angle)的”A”字。她的七年,完成了一个生命的蜕变。她用难以想象的隐忍与勇气,实现了她的救赎。</p> <p class="ql-block">另一面是牧师丁梅斯代尔。年轻,聪慧,英俊,有学识,有抱负,有着神职人员出色的语言与教导天赋。两人是如何在一起的,书中完全没有交代。海斯特那样被丈夫遗弃的不寻常女性,与同样卓越的年轻牧师,擦出火热的激情,完全可以想象。不过海斯特有丈夫,让两人的激情在那个年代是不可饶恕的罪过。</p><p class="ql-block">海斯特广场示众那一幕,书中有非常出色的描述。丁梅斯代尔牧师显然没有海斯特那样面对审判的勇气。作为劝诫教徒们道德伦理行为的牧师,自身却染指他人之妻。公开出来无疑会毁掉他的职业生涯与名誉声望。他无法承受这种后果。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自己的过犯。理亏心虚,在良心上无法解脱。他开始了苦行,禁食,守夜等方式折磨自己,就是希望能减轻一点点负罪感。这样的七年,他日渐消瘦,形容枯槁。在教会的事奉上越发尽心,在社区与民众中名声越好,他内心的苦痛就越发深重。</p> <p class="ql-block">一天深夜,他恍恍惚惚来到了七年前海斯特示众的绞刑架上。他痛苦地发出了忏悔的嘶喊。悔恨自己当年没有勇气站在这里接受众人的审判。巧的是海斯特正好为一位临终的病人看护结束,走在回家的路上。深夜时分,他们在这样充满痛苦记忆的地方相遇。这一幕也是读来非常骇人。海斯特勇敢地接受命运的惩罚,七年来虽然痛苦,但心境平静安详。丁梅斯代尔牧师掩盖过犯,虽然众人不知情。但他自己无法宽恕。良心上的自责让他每天都过得惴惴不安,精神上受着折磨,身体每况日下,甚至觉得快要走到生命的尽头了。海斯特看到牧师的精神与身体状态,非常吃惊。尤其知道其丈夫伪装成医生,正处心积虑地折磨牧师时,更是敲响了警钟。</p><p class="ql-block">海斯特的丈夫齐灵渥斯是在海斯特被示众的那天回到波士顿的。在广场上他看到了被示众的妻子,从旁观者的嘴里,知道了海斯特的过犯。作为丈夫,他是愤怒的。怒火燃烧着他的心。于是,他咬牙切齿地发誓一定要找出男方,报仇雪恨。</p> <p class="ql-block">齐灵渥斯原本算是一个有学识的人,又跟印第安人学了些草药偏方,现在是靠行医为生。因为海斯特的事情,他心中充满了仇恨,要在这里查出个究竟来复仇。当地人看到牧师身体出了状况,就推荐医生给牧师看病。在几年的诊疗过程中,齐灵渥斯突破了牧师的心理防线,多方仔细观察探究之后,他明白了丁梅斯代尔牧师就是他要寻找的那个与海斯特有染的男人。</p><p class="ql-block">仇恨是会燃烧,摧毁,将人变成恶魔的。齐灵渥斯在报复的动机下,慢慢地演变成了一个邪恶的复仇机器。他逐渐地侵入牧师的生活圈子,想法设法用恶毒的言语,邪恶的伎俩来折磨牧师。</p><p class="ql-block">海斯特那晚见了牧师之后,感觉到情况不对。就去找了齐灵渥斯,但这时已经被仇恨恶魔缠身的他,不肯放过牧师。海斯特感到走投无路,就想找牧师直接捅开这层天窗。</p> <p class="ql-block">在森林深处,海斯特拦住从远处归来的牧师,他们又一次相遇了。这次他们有充足的时间来交换想法。牧师告诉海斯特,这七年来,他生不如死,时时刻刻都受着煎熬,痛苦的折磨,让他觉得自己的大限将临,也许死了就一了百了地解脱尘世。但海斯特是顽强的女人,岂能轻言放弃。在隐忍的沉静之下,她依然有一颗勇敢叛逆的心。她向牧师揭露齐灵渥斯医生是她的丈夫。为逃离他的恶毒报复,提议乘船离开北美,远走他乡。丁梅斯代尔牧师也没有反对,同意了。</p><p class="ql-block">他们计划出走的前一天是选举日。有游行,有演讲,有城里众人聚集的活动。丁梅斯代尔牧师是演讲人。海斯特从水手那里得知,齐灵渥斯也预定了船位,准备与他们同船离开。这是出乎意料之外的变故。</p> <p class="ql-block">那天,海斯特带着七岁的孩子珠儿也在聚集的人群中。牧师演讲完在游行队伍中行进。他面无血色,极度苍白,非常虚弱无力。每走一步对他都是一个挣扎。靠近绞刑架时,他显然已经撑不住了。他靠在台子前,呼唤在人群中的海斯特走近。他对众人说,七年前他没有勇气站出来。现在他已经到了生命的最后了,希望能在众人面前完成这个忏悔的告白。海斯特勇敢地走过去,珠儿也给了父亲最后的吻别,牧师在众人的注视下,撕开身上的袍子,露出了胸口上的猩红色“A”字。最后在海斯特与珠儿的帮扶下,平静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他走完了生命的历程。这一幕非常震撼。是一种真诚战胜邪恶的胜利,也是牧师忏悔达到的救赎。</p><p class="ql-block">后来齐灵渥斯没了报复的对象,不久后也死了。</p> <p class="ql-block">很多年后海斯特去世,人们把她葬在丁梅斯代尔牧师旁边,二人共享一块墓碑。上面只有二行字。“原野:深黑色。”A” 字:猩红色。”</p><p class="ql-block">读这部书,还是觉得相当震撼。一个勇敢女人的忍辱负重,一个懦弱男人的忏悔救赎。一个扭曲灵魂的邪恶报复。那个时代的伦理道德,或许今天不适用。但人性的挣扎,命运的安排,人们的选择等等读来依然有让人有思考的余地。而且,这部书隐喻描述,心理分析,语言艺术的层面都非常出色,值得一读。</p><p class="ql-block">*)图片来自网络,致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