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25年2月17日）（已删）

何太贵

（午后楼下）

昨夜，雨变成了雪。我值班，10点过才回家。路上雪花簌簌，11点过关灯，看窗外雪仍扑簌。不过，今晨雪却就融化了——太阳也没见出来。

昨夜里，翛然哭，哭不停。终于，我亦去哄。结果，不理不听不说，我生气了，拍她一下；被妈妈骂。

晨，闹铃把我从梦中惊醒（梦已不记得），有点困倦，但撑着起来。觉空气略清寒。锻炼，锻炼完就没有多少时间了。喝了一杯白开水，再倒一杯，就沙琪玛做早点。

今早就没读什么，也没写什么了。

7点10分，我就出门，骑车到学校。今天正式开始上课了，很平淡，茫昧，无任何新鲜感。今天本来是早上二三节、下午第四节，但下午第四节与钱世健老师换到了早上第一节，早上第三节又被刘玉彬老师换到了第五节。中间我就坐在办公室电暖炉边，与其他老师闲聊，虚度时日。早上第三四节课的时间确实是虚度了。

下午站护学岗、集备，接着晚自习，今天是没有自己的时间了——估计一个字都写不了了。

午饭，妈妈做了一大碗酸菜洋芋丝汤，很下饭；可是前天剩的一碗番茄蘑菇牛肉又剩许多，基本只有我挟了几筷。午饭后，我收洗完碗筷已经1点20了，但是仍然躺了30分钟。

起来后，你们都在午睡。我悄悄拉上门，去学校。到了南大门，我站了会，彭老师仍没来——今天轮到我们俩站护学岗。我打电话给她，她说已到半路。陈红梅老师和陈丽老师来上课，看到只有我一个人站岗，正准备来替上——彭老师来了；于是请陈丽老师拍了照。

下午两节课在516集备，年级教研主任吕国柱老师搬来录像机，对整个集备过程进行记录。讨论本学期教研计划，确实是讨论，仍未成型。冷秋秋等到第二节下课，离开。我直接回了家。

回到家，你们没在。我整理书柜，今天决定了今后阅读“唐代文学”和“宋代文学”缩减为“唐诗”和“宋词”。5点半你们回来，翛然用脚踢门，我开了门，问：“然儿，你是用脚敲门的吗？”她辩解她是用手敲的。妈妈带你们在门外，却没引导。大概你们去了超市，拎回来几袋抽纸。我伸手去接，妈妈手里那袋她却扔在了地上，我问：“不可以递给我吗？”她说，“你不可以去地上捡吗？”我哑口无言，内心无限郁闷。

妈妈又给你们买了奶茶和方便面，晚饭，你和妹妹就泡面吃。妈妈一般不吃晚饭，我自去炒了洋芋丝炒饭。晚饭罢，我收洗了碗筷，刷了牙洗了脸已经7点10分了，我就出门下负一楼骑车。到了学校办公室，刚好第一段晚自习下课铃声响。于是，坐办公室小憩几分钟，就要去“鏖战”了。

天阴阴而冷冷，虽然时令是春天了，可天气仍像冬天。天气如此阴沉，心情也郁闷。今天一个字没写，不过，确定了今后阅读，“唐代文学”减为“唐诗”、“宋代文学”减为“宋词”，却也轻松了一些（每遇整理书柜，我内心便兵荒马乱，不能静心阅读与写作）。

今晚晚自习在民45班，第一段（我的第一段，不是学校的第一段）疏通《出师表》到第四段，诸葛亮的第三条建议还未完全提出。下课了，匆匆跑回办公室，坐电暖炉旁，能暖一分钟是一分钟。

第二段（我的）晚自习，疏通《出师表》剩最后两段，弄不动了（上学期会上要求第二段晚自习不准讲课，但本学期没说，所以第二段晚自习我也正常上课），最后10分钟让学生复习两页课本注释，准备明天听写。

9点20下课，我到办公室，彭娟老师已等着了。我们两人一起到了南门，没想穿上绿马褂，遇到曾副校长已先与门卫站在那里了。她替我们拍了照。那个派出所的民警也按时站在那里，然后提前走了。9点40，我们告辞曾副校长，回家。冷湿的夜中路上，想着你们兄妹俩，恨不得马上回到家，分别到你们床前，各自啃上一口。

回到家，客厅灯已熄，唯大卧室仍亮着。妹妹喊我，我去亲了她额头。又去你那间，你也没睡着，我抱着你亲了亲。你们是我在这个尘世间的惦念之一。

今天过去，平淡又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