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下河水乡的“天鹅湖”

弓之木

文 / 图： 弓之木

摄像 / 解说：弓之木



　　江苏中部的里下河地区，地势低洼，水网密布，藕塘连绵，芦荡隐悠，气温适宜，环境优越。既是人勤富庶的鱼米之乡，也是野生鸟禽的栖息天堂。

　　特别是濒临黄海的盐城市，不仅东部沿海滩涂现已成为世界自然遗产西太平洋候鸟栖息地，而西部里下河腹地亦有大片低海拔湖荡藕塘湿地。从盐都区的大纵湖，到建湖县的九龙口，再到阜宁县的马家荡，春夏秋季湖荡风光别具一格，而冬日多种水鸟“欢聚一塘”景象更是令人称奇，其中新近刚被披露的一处藕塘“天鹅湖〞，更是引来诸多观鸟拍鸟的爱好者前往探奇。笔者近期也与朋友两次驱车寻踪摄猎，虽受天气影响以及较难近摄，但也算有了新的收获。

　　刚到达目的地，人还未下车，远远就听得许多小天鹅的叫声此起彼伏。这是一处相对比较偏僻的大面积藕塘，位于距马家荡不远的西尤庄，面积有四百多亩，一眼望去，白花花的几大群小天鹅足有上千只，此外，还有同为“国二”保护级别的小白额雁和其他雁形目鸭科动物，以及黑水鸡、白骨顶、䴙䴘等水禽，总数甚至多于小天鹅。据塘边村民介绍，往年这里冬季偶有天鹅小群光顾，数量约10～20只。或许是今年这里的气候适宜，小天鹅分期分批来这里聚集，最大的一批超过400只，目前总数已达1400多只。过去默默无闻的东西尤庄，现在一下子就沾上了“天鹅湖”的仙气，开始远近闻名了。

　　小天鹅是雁形目鸭科天鹅属鸟类，成鸟体羽雪白，雌雄同色，虹膜棕色，嘴黑灰色，上嘴基部两侧黄斑向前伸近鼻孔；跗蹠、蹼、爪等均黑色。幼鸟全身淡灰褐色，嘴基粉红色，嘴端黑色。它们从北寒温带飞越几千公里来到里下河地区越冬，而且数量一下子增加这么多，既是自然界的奇观，也说明苏北生态环境改善取得了新成效。

　　由于俄罗斯柴科夫斯基的著名芭蕾舞剧“天鹅湖”，以其优美的旋律，轻盈美丽的舞姿而风靡世界，让人们对天鹅充满着幸福向往和美好希望。还有不少人以为可爱的小天鹅就是天鹅的幼鸟，其实并非如此。一般而言，大、小天鹅的幼体，即使长到与成年差不多大时，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头颈部的羽色呈浅灰褐色，而嘴基部则是灰白色而非黄色。下面两图均为笔者今冬在盐城湿地所拍摄的野生大天鹅小群和小天鹅大群，外表看起来并不容易区别。

　　先看看下图大天鹅成鸟和幼鸟头颈部的羽色和嘴基本部的基本特征。

　　再看看小天鹅相同部位的情况，真的与大天鹅并无多大区别，有时识鸟软件也会搞错。

　　那么大、小天鹅究竟该怎样区分呢？其实两者之间最主要的区别就在于小天鹅体型较小，脖子更短，嘴上的黄色区域亦较少，头顶部与大天鹅相比更接近圆弧状。另外从行为方式方面推断，小天鹅体重轻，食量较小，起飞和空中飞行能量消耗亦少，觅食环境受限程度低，因此更容易结成大群。此次上千只小天鹅齐聚同一藕塘持续休憩觅食，这在野生动物与生存环境依存关系方面，也能给人们更多的启示。

　　小天鹅体长约120厘米，翼展可达2米，体重在5公斤上下，主要栖息于欧亚大陆北极圈附近苔原地带的湖泊沼泽等湿地，并在此区域繁殖后代。其食物来源主要为水生植物，有时也会吃一些小型水生动物。冬季食物匮乏时，则会飞越几千公里，迁徙到温带、亚热带相关湿地，长江中下游及江苏沿海平原一带，大体是它们最为理想的越冬地。

　　小天鹅的习性与许多雁形目鸭科动物的饮食结构、繁殖地域和迁徙路径等，大体相似。所以在同一湿地混群而栖共同觅食情况比较普遍，西尤村的这片藕塘也不例外。

　　太阳西下，晚霞映衬的水面泛起浅红色粼光。小天鹅族群也逐步抱团靠拢，随时准备飞往过夜的秘境。为了安全，它们通常会于太阳落山之后，再分批一个波次接一个波次地分头起飞。咱想拍摄到它们像野鸭和大雁那样，大波次群起而飞的壮观场景，却因天色已黑而未能如愿。但也留下了些许它们暮色中的倩影，从中也能体会到这些长途迁徙水鸟生存的艰辛。

　　据悉最近江苏最西南部与安徽东南部交界的石臼湖，也发现了超大群的小天鹅。但石臼湖约200平方公里，而苏北里下河腹地的小“天鹅湖〞，面积不到0.3平方公里。1400多只远方稀客来此与水乡人家相伴栖息，让这里的村民欣喜不已。四面八方前来观赏拍摄者络绎不绝的网红效应，也让镇村干部产生了保护生态环境、振兴乡村发展的新思路。为此，笔者也现场开录小视频与爱好者分享，为家乡的发展聊助微薄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