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镜头·安多毛兰姆法会

旺仔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初春的甘南依然寒意凛冽,难怪藏民都戴口罩,只露眉眼。正月,安多藏族也过新年,途经的若尔盖、合作、碌曲、玛曲等城镇冷迷秋眼,各类店铺几乎闭门关张,吃顿饭都要找半天。</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不过,也有热闹的地方——寺院就门庭若市,热火朝天。毛兰姆法会的晒佛节、亮宝节、马仗节、燃灯节、大法会等,如俄罗斯套娃,节中套节。节中还有戏,僧人和信众通过辩经、转山、煨桑、藏戏、金刚舞等仪式和活动,表达对佛祖的敬仰和祈愿。每到一处,我都像在赶庙会,又似曾相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拉卜楞寺的短暂停留,还是跟以前一样,只是一场走马观花。冬季的拉扑楞寺,容貌、气质和习惯都没变,只是憔悴了不少,和我在夏季看见的饱满截然不同。信众还像不急不缓的水流,闷声不响的转经筒、叩长头。游人、信众和红衣喇嘛依旧混杂,好像没有边界,超前往后,佛国与尘世相安和谐。</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进入米拉日巴寺,得脱鞋。九层高的佛塔,以坐像、画卷的方式供奉了藏传佛教各派的开宗祖师。木楼梯又冷又硬,即便是殿内铺有纯羊毛的地毯,即便穿了很厚的袜子,越想看得仔细,双脚就越僵。只好启动快速游览模式,速看速走,重点是不让拍照。</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当炊烟渺渺,阳光漫射,法号低鸣,毛兰姆法会的重头戏开始了。喇嘛们肩扛唐卡走向晒佛台,展开巨大的释迦摩尼像,绚烂夺目,与日同辉。晒佛节,终于让郎木寺镇一统归心,不再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分属甘肃和四川的藏民都聚在一起,身着盛装,瞻佛拜佛,与僧同乐。</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西仓寺的亮宝节,实则是走秀大会。部落巡游,看似旌旗飘飘、气度威严、声势宏大;金刚法舞,尽管佛乐雄浑,法鼓铿锵,舞姿张扬——但都不如藏民的服饰和珠宝好看,穿梭游弋的藏民,从老人到孩童,无不珠光宝气,服饰鲜亮。毕竟这是他们的节日,神圣的信仰之下,也有鲜活的生活。</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元宵节,去阿坝的路上飘起了小雪,如同恰到好处的祝福,山峦大地白净了许多。城中的格尔登寺,混杂在街巷的烟火气中,也裹挟着酥油与柏枝的芬芳。燃灯节在晚上举行,围观者挤成坚不可摧的铜墙铁皮,看一眼都困难,何况拍照。既然是边缘人,只好玩“边缘文化”,拍拍非主流题材,倒也好玩。</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马仗节的改期,成全了郎依寺的宁静。夜晚的一场大雪,配合晨光柔洒,郎依寺祥灵萦绕。没有被侵扰的场面,干净、圣洁,连黑猫穿过香炉,牦牛走过寺庙,都悄然无声,似乎出世和入世都已心安理得。</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说说煨桑。这是僧人和信众祭拜天地诸神的仪式,有全套的,也有单项的,全看舍不舍得。全套煨桑——要有松柏枝、青稞、糌粑、红糖、冰糖、红枣、葡萄干;单项煨桑——只需糌粑或柏枝,口诵“六字真言”,并点燃柏树枝、撒上带来的物品,最后撒上清水或白酒,烟雾裹挟着祈愿直上苍穹。</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10天行摄,只是蜻蜓点水。藏传佛教的神秘如同幻影,镜头里的一个人或一群人被一种信仰照亮,那是永世的光亮。</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