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25年2月16日）

何太贵

（今天没有你们图片，借用一张值班时所拍图片）

昨晚你跑来和我睡，早早把枕头抱到我床头来，和我的并排在一起。我一想，星期六，上周答应过你，每周允许和我睡一晚，上周那晚是周六——你记着的，我无话可说，默允了。

今晨闹铃响，我起，锻炼，用力——仍未找到感觉——就是锻炼后，觉得身心舒泰的感觉；还没有，但愿不久能找到。

我坐书房电暖炉边写字。开始时已7点，等到喊你起床；翛然醒，一同去看她，我还没写几个字——今天写《春游记》第（6），写得并不舒畅，仿佛是挤牙膏，凑。

我以开水就无糖桃酥（往天妈妈买回一盒，但吃了一块你们就不吃了，只有我收拾），做早点。很快，9点过了，我起身，去学校，参加新学期第一个会，年级会。我先到办公室，周天美老师已早坐着写教学计划。陆续又有老师进来，“哦呵，你们那么早啊！”我回答，“回家啊——”却没人笑。

9点半，在弘毅楼515见到了整个年级的老师，并无新鲜感。时间已到，但大家仍在等，据年级主任高洋老师说，等曾副校长，“她在文化墙那边”。于是，大家等，渐渐有了窃窃私语声。

不一会儿，曾老师来了。这次会重新做了调整，参会人员座位固定，乍看起来似乎乱，但领导肯定有领导的考虑，我和韩光慧老师坐一进教室靠墙第一组第三排（看年级群里通知座次表上，我前面贴的标签是“高洋”）。我对韩老师笑，“我们居然成了同桌啦”，韩老师亦笑，“哦，同桌的你！”等待期间，我看韩老师急急地在纸上写——咦，会还没开始，就做“会议记录”（从今天开始，所有的会都要求做“会议记录”，上面要不定期随时检查）了吗？一瞥，原来是在写教案。

会议由高洋老师主持，年级教务主任张广坤老师先就上学期期末考试成绩做了分析，主要与正道中学进行对比。今后绩效考评，以优生率为主，即按学校划分进入全区前500名名额，进行奖惩。比如，民45划了20个名额，你的语文也要进20个，超过奖，差额罚；上期期末民45班数学、英语都达标，可是我的语文差了两个。351班划了一个名额，我的语文超了两个。那奖惩的钱从哪里来呢？就是我们被扣起去的1035元“绩效”。

会议第二个内容，由年级主任高洋老师作要求，然后会议的主体由分管初中部的曾副校长作要求，会议在11点过结束。曾副校长发言临近结束，她为调整气氛，语气变得轻松，尽量活跃气氛；可是我观察会议现场，无任何人笑——包括老教师和年轻教师。我们回办公室领取课表，班主任留下继续开会。

办公室里，大家聊了几句。我下楼，骑上我的小摩托，迅速回家。

午饭，我们仍然继续吃昨天剩的干锅牛肉。

你整个早上未完成数学口算练习，我看你眼又有点潮红。妈妈在厨房悄悄告诉我，早上你又被她打了。

中午，夏嬢嬢送小马儿兄弟俩来我们家。今天下午夏嬢嬢要到学校开会（夏嬢嬢和我一样，今年都是教初三，全区初三都是今天收假），马叔叔要上班，没有人招呼兄弟俩，就来和你们玩。我们有时候忙不赢接送你们，也是夏嬢嬢（还有字嬢嬢、凤明嬢嬢等）他们帮忙接送，有这些叔叔嬢嬢真好！

收拾完厨房，1点半，我必得睡午觉。关了门，我躺到两点起来。妈妈正带妹妹去睡午觉，她说，三点起来，带你们去“大润发”玩。你来问我，可以看电视吗？我允许了，你们三个就坐在客厅开了电视。

下午，交警支队的舒飞叔叔来访，又送了你一个“6in1”导弹驱逐舰的大型积木、送妹妹一个自行车的组装铁件，还有葡萄萨其马。妈妈起来后，就带你们去“大润发”玩。我和舒叔叔在书房电暖炉边聊到4点半。我觉得舒叔叔很渊博，他读过很多佛学的书，对生活和人生都有很精到的见解。我记下了他许多观点中的两个，对我尤有启发：一是“活在当下”，二是“放下”。这两个话题都还值得用许多许多话语和文字来阐述。“活在当下”有个较有执行力的做法是想起、说到就做，关于“放下”他举了坦山和尚的例子，刚好前两天我自己也引用到这个例子。

6点，接你们电话，让我给你们买烤饼送去——妈妈在金融中心三楼游乐场照看妹妹，走不了。我骑车到了金融中心附近那家“衢州烤饼”店，冒雨等候一个鲜肉、一个梅菜、一个榨菜烤饼烙好（感觉价格不菲，7元一个；我想我可能需三个才能吃得饱）。我跑步冲上电梯（中心复杂，我对垂直电梯不熟，只有走自动扶梯），把烤饼递给你们，又跑步冲下电梯。

骑上车到了学校，上到407年级办公室，里面有高洋老师、杨新福老师和张广坤老师（窝在沙发里，看都不看我一眼——不要得罪……啊）。高老师很惊讶，“你咋来那早？现在已经改时间了，改成6点40了”——我愣，群里发了作息时间表，我没细看，想当然和上学期差不多。

我们今晚值班群，感觉比上学期多了人，至少虎倩老师回来了（上学期开始请产假，后来脚受伤请了病假）。6点40领了“值班表”到三楼民45、46、47和345、346去巡视了，检查卫生，纪律都好——因为班主任都在。其中民46班去机房练英语了。

刚检查完，接奶奶电话——反变成了她给我打电话了。她说他们下午和杨叔叔家去逛了一下午，早吃过晚饭，现在沙发上看、听电视；叮嘱我注意身体，“如果我们有个三长两短，还得你撑着。”我唯唯诺诺，连声答应——这是尘世间难得的温暖，不要等到失去才来啰嗦（这也是“活在当下”的主题之一啊）。

回办公室放好“值班表”，我这才下楼去，骑电动车到东门放好在雨棚里，然后慢慢走路寻到“明花”小吃，他们搬到路口第三家了（上学期末就告诉我了）。我点了个小碗“肉沫洋芋丁”盖饭。一边吃一边听老板两口子聊，说到经济不景气，说到他们娃娃的争气。

放下碗，我即告辞回学校，因为值着班的。我依然戴了棉衣的帽子，低着头慢慢走回学校。我想体验一下这春雨，可是，所获甚少。

到了办公室，邓天锐老师那个学生和姐姐仍在。听上几句，我就知道了缘由。原来学生学不进去了，要求回家“自己学习”——以前我自己也干过这样的事啊，何明飞也干过这样的事；但据我的切身体验和何明飞的经历，基本是失败的。惟愿这样的孩子能像饺子那样，今后找到一个兴趣，在某方面刻苦深入地投入，不望大富大贵，惟愿能养活自己衣食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