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起你的铁脊梁 (下)

陇一兵播报

报告文学 挺起你的铁脊梁（下） 王恒真张益存 做大做强陇东集团的路还远吗？ 在庆阳公司采访时，我们也在不断地修正着自己原先制定的采访计划。因为我们已经意识到，如果要想真正了解今天的庆阳公司之所以能够绝处逢生的秘笈，就不能仅仅被眼前这座富丽堂皇的摩天大厦所左右，而是要深刻解剖其为什么会将它作为财富积累的第一步，再像滚雪球那样去一层又一层地收集那些更新更多财富的成功之道。 因为，这才是高治林为什么要带着他的团队继而发愤图强的秘笈，也是一个有着59年历史沉淀的供销社企业应该拥有的发育个性和品格特征！ 压在我们身上的九座大山终于搬掉啦！ 有人说：“干部用项目说话，业绩为干部说话，干部用民意说话，职工为干部说话。” 曾在军队带过兵，在嘉峪关市供销社立过功的高治林确实具备这样的潜质。在这里，我们不妨将其称之为难得的扭亏专家。 难道不是吗？六年前，当他以“维稳大臣”出现在庆阳公司的时候，被人折腾地连住招待所都要到处打游击的他，竟然在一个月之后就大胆地提出了“扩大经营网络，拓展经营网点，实现规模效益”的经营思路。 尽管困难重重，其间又经历过无数的风风雨雨，但高治林他们一条条兑现了当初的承诺。也就从第二年开始，庆阳公司先后两次普调了工资。虽说人均每月只涨了400元，但却打破了十几年来从未涨过工资的历史。 经过无数次的奔波，2008年，庆阳市人民政府再一次网开一面，公司多年积攒起来的诸如离休人员、内退人员、遗属供养人员、职工参加社会保险等一系列遗留问题得到妥善解决。 在这里，我们不妨将这一年4月18日庆阳市人民政府《会议纪要》摘录如下： 1、庆阳土特产公司7名离休人员医疗保险交由市社保中心管理，参照市属企业执行。医疗费由市财政局按每人5万元标准（共35万元）划拨市社保中心，由市社保中心负责管理医疗费的支付，以后发生缺额由市财政兜底。 2、庆阳土特产公司27名内退人员，由本人和公司一次性向市社保中心缴纳养老和失业保险费至法定退休年龄，解除现有劳动关系，不再进行经济补偿。到达退休年龄时，由档案托管单位为其申报办理退休手续，按规定享受社会保险待遇。退休前的生活费按退养生活费标准由庆阳土特产公司负责一次性发给本人。 3、庆阳土特产公司提出提前5年退休的问题，由公司配合市劳动保障局按照有关政策规定进行审查。对符合提前退休条件的人员，经本人申请，可按程序需办理提前退休。 4、庆阳土特产公司34名遗嘱供养人员，交由市社保中心管理，参照市属企业执行。 5、市财政局近期向市社保中心预拨庆阳土特产公司离休人员医疗费，从企业改制专项资金中支付。 6、市劳动保障局、市社保中心要与庆阳土特产公司就职工参加社会保险事项形成书面协议，搞好档案移交工作，确保不产生遗留问题。 具体地讲，贯彻落实这个《会议纪要》时，公司补发离退休人员工资近60万元；对56名借资经营、自谋职业人员执行每人每月171元的最低生活费；12名职工“三项保险”接续问题得到落实；对64名1997、1998、2002年解除劳动关系人员省就业局盖章滞后期间的养老金单位部分和下岗生活费，公司按照政策造表一次性发给了本人。 随着一系列历史遗留问题的解决，随着改制工作的不断深入，随着陇东大厦的一天天崛起，职工的思想观念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大家都争着抢着为公司的开发、改制工作做点贡献，就连前几年闹得最厉害的职工都纷纷表歉意、说悔话，想为公司出点力，干点正事。 “压在我们身上的九座大山终于搬掉啦！”压抑太久的庆阳公司人终于喊出了自己由衷的呼声！ 可也真是，在变革的年代，到处充满崛起和复兴的盼望。因为，变革年代是新秀们群雄并起的时代，是财富大积累和大转移的时代，同时亦是大浪淘沙的时代。 庆阳公司人感叹: “过去的十来年，是中国经济最活跃的十来年;过去的十来年，也是中国改革开放进入攻坚阶段的十来年。当我们抗过一场场风霜雪雨之后，对迎面而来的二次创业机遇再也不能错过了！” 于是乎，憋了十几年劲的庆阳公司人终于爆发了: ——2009年7月12日，建设陇东大厦的施工合同正式签订并开始施工。从此，高治林带着庆阳公司人迈出了资产大规模开发的第一步。 ——2010年，新的公司又开始按照现代企业管理制度，引入市场机制，实行新的用工、分配制度，按照公开公平、双向选择、竞争上岗、择优录用的原则，按照《劳动法》和《劳动合同法》进一步明确新公司和劳动者的权利义务关系和分配、用工制度，并根据个人意愿和新公司岗位情况进行安置和调整。 ——2011年年底，公司与174名在册职工全部解除了劳动关系，84名离退休职工、36名遗属、12名落实政策职工全部交至市劳动和社会保障局予以财政兜底管理；10多年来64名与公司解除劳动关系职工的问题和24名待业青年问题，全部依法处理。 至此，公司完成了发展历程中艰难而彻底的改制，庆阳土特产公司正式改名为甘肃供销陇东集团。 从2012年元月份起，陇东集团和各子公司已按照新型企业模式开始运行。 在新的历史时期，似乎每一个干大事、干实事的人背后，都是悬崖。当我们作为一名观众，看着他们在农村商业大山上奋力攀登的时候，无人知晓的是他们的超出常人的负重。 在庆阳公司真正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型的道路上，高治林和他的团队一次次逆势而为。作为当初省供销社派下来的一名“维稳”干部，高治林的冒险精神，始终伴随在庆阳公司向前发展的左右。因为，对于一个想干一番事业的人而言，冒险恰恰是一种不可退却的选择。 哲人说，“一个企业的百折不挠，在于对未来的真知灼见；一段人生的无悔付出，在于内心世界的历久弥坚。” 是的，我们前方的道路的确不平坦，大沉浮的主题依然在我们眼前。伟大的企业家之所以伟大，是因为同处逆境，即使别人丧失了信心，他却下决心到达理想的彼岸。 是的，身处逆境，我们一度惶恐不安。人生的旅途，前途很远，也很暗。然而自己打败自己，那才是最可悲的失败，失去信心的人，失去的将不仅仅是金钱。 是的，也许漫长的冬天的确需要我们卧薪尝胆。然而请相信，那怕那个冬天再漫长，一定有条路在你的面前：信心是治愈恐惧的良药，行动写就走出困境的方案。 所以，请牢记来自大自然的亘古真理：风越强，树越壮。只有早早地挤出成功的泡沫，将来乘风破浪才会更加稳健；只有早早地突破成就的桎梏，将来我们才能有更大的发展空间。 所以，还请相信这颠扑不破的箴言：只要找对了路，我们就不怕远！ “十二五规划” 仍在一个劲的“宽身” 认识高治林，那是2010年的12月末在西北宾馆召开的全省供销社“十二五规划”研讨会上，当时，高治林题为“颠覆传统观念，跳出旧有模式，在困境中加快发展”的一场报告如同热油锅里泼进了一瓢水，即刻炸了锅。 有人在会场悄悄议论：“谁不知道过去的庆阳公司因为十几年的群体上访而在全系统赫赫有名，也在省上市上挂上了号。如今，他们却在研讨会上堂而皇之地做报告，如果不是胡吹冒料，那肯定就是吃了什么神丹妙药！” 也有人在会场外发泄感慨：“高治林能在那令人心悸的地方卧薪尝胆四五年，他做的事不呜则己，一呜惊人，应该给他披红挂彩！” 也有人感到异常惊叹：“英国有个文学家说过，‘如果某人能使只长一棵草的地方长出两棵草，那么他就有理由成为比沉思默想的哲学家更有用的人。’如果庆阳公司果真发生巨变，那可真是奇迹中的奇迹！”…… 其实，引起会议“炸锅”的真正原因，还是高治林那些情真意切、实实在在讲话。 他说，庆阳公司“十二五”的战略目标是：做细市场，做大网络，做强团队，做好品牌，构造供销现代流通网络，打造陇东一流龙头企业。 他还信誓旦旦地表示: “我们对职工的承诺是：改制不下岗，开发不减薪。我们向省社的承诺是：建设陇东大厦，即使再苦再难，不向省社伸手要一分钱，不向银行贷一分款，不让领导分一份心！” 留给与会者深刻印象的，当然还有那一连串引人眼球的数字： ——2012年，公司力争完成建设陇东大厦的收尾工作和商场整体出租工作，确保庆阳市的这座地标性建筑物投入营运; ——从2012年起，公司每年的营业额和产值争取在1.5亿元以上，销售和租金等纯利润800万元以上； ——2012年，公司将成立一个旅行社，在平凉、庆阳引进品牌经营商，拉动多项经营项目，恢复农副产品、烟花爆竹等传统经营项目，征地15亩建一个商贸配送中心； ——2012年，公司将启动二库24亩地的开发项目，准备建设一座五星级的大酒店，项目建成后至少可增加1个多亿的资产收入； ——在“十二五”期间，妥善解决掉老公司所有矛盾和问题，注销老公司，保证2012年内所有子公司全部运营，陇东集团正式注册、启动。 时隔一年半之后，我们前往庆阳采访时惊异地发现，这里的众多项目不仅已经如期建成或按原计划正在建设，而且比原来“十二五规划”中的项目又多出了好几项。也就是说，在真正落实原先制定的“十二五规划”的时候，高治林他们不仅没有将其“瘦身”，而且在一个劲地“宽身”。 ——陇东大厦已经竣工，整个项目建设过程中，不仅安全顺利无事故，而且打破了国家黄土高原不能建高层的历史，获得国家建设部基础设计奖，从而改变了庆阳市的建筑理念，提高了庆阳城市建设的品位。 ——陇东大厦的商场已于今年2月整体承租，年租金800万元，三年后每年以8%往上递增。与此同时，售出的住宅楼房已陆续开始向住户交钥匙，动作麻利些的人已经搬进了宽敞明亮的新居。 有人悄悄告诉记者，虽说整个工程的决算报告还未最后上会审定通过，但这个项目肯定是只赚不赔的。因为，且不说该付的各种款项早已支付，仅留下的商场和地下室就有23000多平方米，办公大楼2000平方米，况且还有50多套住宅楼房压在手里未出售…… 有人喜不自禁地对记者说，“这些剩余的固定资产究竟能值多少钱，庆阳公司的人那是哑巴吃饺子——嘴上不说，但心中却有数。” 看得出来，庆阳公司人这种喜不自禁，都是源自陇东大厦的崛起和紧跟其后的更多项目！ ——天润嘉苑项目的筹建进入最后冲刺阶段。该项目计划总建筑面积12万平方米，拟建综合办公楼一座，五星级宾馆1座，住宅楼3栋，商场铺面2万平方米。这个投资好几个亿的项目，不仅会将这里打造成庆阳市档次最高的小区，而且将会给庆阳市再树立起一座地标性建筑。 ——兰州北麓山庄项目的筹建也是到了最后冲刺阶段。这座计划投资2000万元，建筑面积多达6800平方米的综合性山庄建成之后，不仅可以承担供销社系统的所有会议和培训，还可以承接有关部门的中型会议和婚庆、宴会等。 ——还有那正在办理相关手续的平凉项目、喜洋洋烟花爆竹销售配送中心等项目也都进入了论证、审批阶段。 那么，这些动不动就是几千万，几个亿的建设资金从何而来？这里的人们虽然秘而不宣，但记者从他们匆忙的脚步声中仿佛看到，明天的这里肯定会超越今天！ 在今天的竞争市场上，资本的含义正在发生根本变化，它已走出传统资金概念的桎梏，它的存在是立体模式，是有形和无形资产的总和。那么，如何重新整合自已的竞争资本呢？资深的经济学家认为: 它应是多维的立体模式，是资金、知识、品牌、专利、经验、魄力等元素构成的合金资本。同时，根据自身的情况确立竟争优势。 高治林和他率领的庆阳公司人正是把握了这种竟争优势，所以他们演绎了一出快速搏击商海的大战，一路攻城略地，屡屡得胜。 有人如此评价: 高治林和他率领的庆阳公司人之所以能够在市场白热化的竞争中屡屡得胜，是因为他们对市场有着深刻的理解; 善于运用现代新兴科技; 善于利用外部技术、信息、智慧，善于与外界进行协作发展;善于更早发掘供销合作事业潜在的市场;善于不断地吸取新知识、新观念，进行自我更新; 具有不断否定、不断超越的进取精神…… 此言并不虚。 高治林：倔犟的理想主义者 盛夏的阳光洒进陇东集团大厦，28层的一间间办公室显得格外宽敞明亮。虽说这里只是个“过渡一两年时间”的临时办公场地，但不论你走进各个经理的办公室还是走进各个科室，映入眼帘的全是崭新别致的办公用具。 一位员工告诉记者，这些办公用具都是高治林亲自带着一帮员工从兰州和成都选定的。过些日子，公司还会给大家配置现代化的电脑设备。他感叹，“我到庆阳公司上班二三十年了，这还是头一次和大家一起使用如此气派的办公用具。所以，即使再苦再累，也总是感到心情特别舒畅。” 是啊，高治林团队将陇东大厦“硬砸”出来的时候，也把他的职工队伍带入到了一个全新时代，全新的经营管理机制，全新的基础设施，全新的办公条件，全新的精神面貌。 有意思的是，我们巧遇到的两个员工“抬扛”场面，或许是这里人们精神面貌的真实写照。 “如今，公司不光有了凝聚力和新气象，在社会上也有了形象地位。过去有人问哪个单位的，我们不敢说是‘土产公司’的。现在一说是‘土产公司’，职工们都把身板挺得直直的！”一位女职工对记者说。 “呵呵，说自己是‘土产公司’的咋啦，丢人么？我看一点也不。因为我们过去就是经营土特产的，将来还要恢复经营土特产。”一听说“土产公司”几个字，有位男职工立马站出来予以“纠正”。 可也真是，眼前的高治林他们不正是在紧锣密鼓地去做那些与“土特产”相关连的事么？ ——为了拓展农资供应市场，他们与庆阳市供销社一起联手，今年新增5个配送中心，使经营网点达到160多个，市场占有份额比往年大幅度增长。 ——为了增加农资产品的经营品种和数量，他们主动与云南、贵州、湖北的厂家加强合作与联盟，使自己经营的品种和数量比过去大幅度增加。 ——为了追求新的农资产品经营模式，他们从今年开始实行用人、分配、经营管理上完全放开，实行绩效工资，极大地调动了员工的积极性。 ——为了扩充经营农资产品的经济实力，他们从今年初对经营资本和股份进行了增资扩股，注册资金达到千万，使各类化肥销售和实现利润大幅增长。 ——为了扩大烟花爆竹的销售，他们注册成立了喜洋洋庆典公司，新建了一座规范的烟花爆竹配送中心，使供销社这一传统的经营业务得以恢复。 ——为了参与和扶持农村中小型企业金融活动，他们正在积极筹办注册小额贷款担保公司，力争今年下半年正式启动。 ——为了恢复农副产品经营业务，他们正在一边选址建库，一边开始与基层供销社共商开展此类业务的大计。 眼看着庆阳公司人千方百计恢复和扩展传统业务的那股子执著劲头，记者油然而生敬佩。 前些年，有人将供销合作事业之所以走弯路的根源归结于民营经济的迅猛发展，于是悲观失望地说：“供销社的步履越走越艰难，但凡有点才气、有点门路的干部人心思走也就不足为奇；供销社的步履越走越艰难，垮光、分光、卖光剩余资产的事，在全省也就相当普遍；供销社的步履越走越艰难，一些地方随意平调、侵占供销社资产的事也就司空见惯。” 面对供销社企业一个个分崩离析的现状，有人还悲壮地断言：“在中国农村经济发生翻天覆地巨变的今天，供销合作社的企业，谁最后一个倒下，谁就是英雄好汉！” 应当承认，人们的这种悲观论调并非是空穴来风。但是，他们忽略了还有高治林这样拼死拼活也要办好供销合作事业的理想主义者。 在庆阳市最高的大楼上办公，总有一种“一览众山小”和“天外还有天”的别样感觉。只要你朝外观看，别说那些四五层、七八层的楼房会变得狭小起来，就连那些十几层的高楼大厦也会变得很是低矮。但是，只要你举目远望就会立马觉得这窗外的世界大得了得。不是么？一栋栋二三十层的高楼大厦正在拔地而起，一条条道路正在拓宽拓长, 一座座现代化厂房正在建设当中…… 虽然“高高在上”，但此高治林的心思却似乎仍然在农村飘荡，因为在采访的时候，他更愿意去谈那些关于拓展农村市场的话题，他说他曾经发过誓言要带领着今天的庆阳公司人要将过去十几年丢失的阵地一个个夺回来！ “十几年来，由于市场经济的冲击，我们供销系统形势非常严峻，为农服务的经营阵地严重萎缩，农资市场比较混乱，经营网络也较松散，职工的生计难以保障。令人尴尬的是，在我们平凉、庆阳这么大的地盘上竟然缺少一家能够引领农民闯市场、带领供销企业谋发展的龙头企业。” “六盘山以东的自然地理环境，这给我们平凉、庆阳两市所辖15个县、区300多个供销社企业的携手联合提供了得天独厚的条件。从去年10月份开始，我们与平凉、庆阳市社开始着手谋划筹建陇东集团，拟将300多个基层社和经营大户组合起来，以此形成巨大的为农服务经营网络。截至目前，已有60多个企业签约加盟，这意味着我们两个市区供销系统的战略性合作已经开始了！” “我们公司是一个具有50多年经营历史的老牌流通企业，现有一条铁路专线，4个配送中心，13个子公司，1.5万多平米仓储设施。作为筹建集团公司的发起者，我们有信心要在两至三年的时间里打造一个具有省内和国内影响力的现代大型企业集团，为推进新农村建设做出新的贡献！” 可也真是，作为一个甘肃省供销社系统声各显赫的扭亏专家，高治林那倔犟的理想主义，渗透在他来到庆阳公司之后的一举一动。 “高总来到我们庆阳公司已经六年多了，迄今为止，他除了在公司每月领取360元的生活补贴以外，既没有在公司拿过一分钱的工资，也没有在公司持有什么股份，更没有在陇东大厦占有一套住房。”公司出纳贺勇慧说。 “眼下，那个老板愿意让外人‘分享’自己费尽心血打下的江山？恐怕只有高治林。”一位售房部的员工也是如此评说。 “事实难以雄辩，如果按照当今社会上流行的‘潜规则’来看待庆阳公司的一系列开发工作，陇东大厦项目能有这么大的利润空间吗？” 员工们的评说并不是阿谀奉承。数字虽然枯燥，但却是事实的记录： —— 2006年，公司的帐面只有4200元。然而，六年之后，仅固定资产就猛增到4个多亿； ——2006年，公司的亏损额是12万。但是，到了2012年初，仅商场的年收入就是800万元。 ——2006年，公司的化肥销售量仅为1.2万吨。但是，到了2011年底，就猛增到了5.6万吨。 在中国，许许多多的企业家，一旦和供销合作社结下不解之缘，就注定其命运是含辛茹苦的。因为，在他们的肩上，挑着父老乡亲的期望，挑着发展农村经济的重压，更挑着竞争对手的众多而又强大。 我们不妨做如下试想： ——如果高治林他们当初不痛下决心彻底改制，这里还能如愿以偿地按政策解决好积累了十几年的矛盾和问题吗？ ——如果当时不进行开发建设，企业还会享受到政府的有关优惠政策，职工还会得到妥善安置吗？ ——如果当时不把那笔土地割让款用于陇东大厦的建设，那笔钱岂不是早已花完和分光吃净吗？ ——如果不是千方百计建成陇东大厦，公司还会挤出1000多万赎回来平凉公司押在农行的50多亩土地，挤出300万元用于省社60亩平整土地款吗？ 事实又一次证应了“成事在天，谋事在人”那句古语，如今的庆阳公司已经或正在发生脱胎换骨的变化。庆阳公司的跨越式发展不仅留给了供销社人一个巨大的“谜” ，也值得让我们的政治学家、经济学家、金融学家、建筑学家、社会学家们去探求，去争辩，去论证…… 因而，让我们还是静下心来好好掂量一番高治林他们苦苦的企盼—— 现在的庆阳公司是从一个“废墟”上站立起来的，基础差，“长”的猛，浑身还带着一身的“泥土”没有抖落干净，可以说还比较脆弱，而且公司的发展所带来的连锁问题不比没有发展的时候少，稍不注意，就会有闪失。所以，我们非常希望大家的精心呵护！ 是的，今天的供销社企业家，也是当今中国最辛苦的企业家——因为有改革开放进程中那些并不完善的体制束缚；因为有中国几千年遗留下来的那些观念影响；因为有商品经济中那些急需改进的环节；还有我们对市场经济认识的偏差…… 所有这些因为，都需要一大批有社会责任的精英，去思考、去探索、去践行、去找到一条真正适合中国市场经济特色的发展之路。 2012年7月10日 于兰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