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所谓正反相倚,其实缘于《推背图》,而《推背图》又似乎缘于《易经》的掛象。《易经》讲64掛象,《推背图》则讲60象。不过,万变不离其宗,都是在讲预测或推断。这些,相关文章壁立千仞,无须赘述。</p><p class="ql-block"> 于此,仅着眼于由《推背图》引申出来的正反相倚的层面,更直白地说,就是着眼于鲁迅先生所说的“正面文章反面看”这一层面,反之亦然。</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好像成了一种习惯,每次去北京,几乎都要到故宫逛一逛,没有理由,似乎也无须理由,就算你说我佯装高雅,也同样没有理由,就只好把高雅送到爪畦国里去。这就像某位网友一样,自己对自己或者对别人,总是: 笑。这个“笑”,就笑得来不是让人这样猜想就是那样猜想,不甚了了。其貌似浅尝辄止,一目了然,实则器小盛大,大言若讷。</p> <p class="ql-block"> 不过,逛,好像也没白逛,总能触发一些感觉或联想。记得,我曾写过一篇相关故宫的《太和殿印象》,就曾被一位网友不知是褒或是贬,说我对故宫的描绘“如数家珍”云云。这真让我黄汗夹背,错愕不已。</p><p class="ql-block"> 其实,无论从任何角度观照,都应该是很大的贬,因为研究故宫的专们家者可谓汗牛充栋,尤其里程碑式的红学大家周汝昌先生,尽一生之功才把故宫的书翻了个大概,而我区区一介布衣,何敢遑论“如数家珍”?结果恐怕还是: 笑。不是“皆云作者痴”的笑,而是“错把杭州作汴州”的笑。藉此可见,“笑”的确具有褒和贬的双重涵义,正反都映证出是个了不得的字眼。</p> <p class="ql-block"> 故宫各殿,大小楹联彼彼皆是,内容不无例外,全是颂扬皇权之威势。物理学中的分子振动,是囿于某种特定的磁场效应。无疑,偌大的故宫,就是皇权的磁场,楹联中的几乎每一个字,都是一种挥斥方遒的印证。请看养心殿的一对联子: “唯以一人治天下,岂为天下奉一人”。这无疑就是独步天下的帝王联,也恰是雍正皇帝的杰作。他不这样写,又将怎样写?难道能写“茅屋为秋风所破歌”或“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吗?</p><p class="ql-block"> 见此气势,如果膝盖骨发软,就很容易跪下去。中国字眼中的长跪不起,就是这种威压下这样或那样的缩影。而今,网上一些无聊好事者,正在讨论什么“拉黑权”问题以及什么民生民主问题。那么试问,面对故宫里的这些楹联,你敢进去“拉黑”它吗?所以“拉黑”之类,终不过是儿戏,只能笑笑而己。什么样的磁场决定了什么样的分子振动,正正反反,既各有所倚又相辅成,概莫能外。</p> <p class="ql-block"> 世相纵纷纭驳杂,但捋下来,各类草木始终是同一个磁场,人也大致如是。不知何故,看见雍正的联子,忽然想到民间诗人北岛的一句近似偈语的诗来:“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寥寥数语,正反相倚。</p><p class="ql-block"> 现在,不管什么人,不管意欲何为,都把这两句诗,不是当成“墓志铭”而是当成“通行证”,而且还特别好使。不过事实上,作为诗人的北岛,还是太过诗情而凸显天真,他以为是这样,其实是那样。往往,许多东西是集体无意识的颠倒,把反面说成正面,把黑暗说成光明,把邪恶说成正义,把毛驴说成骏马,竟也几成常态。比如雍正这副楹联,或许就可以反向解读: 高尚是卑鄙者的通行证,卑鄙是高尚者的墓志铭。</p> <p class="ql-block"> (雍正)</p> <p class="ql-block"> (北岛)</p> <p class="ql-block"> 我的小小读书经验告诉我、汉字太过复杂,每个字几乎都具有正反两方面的含义。你在正着读的时候,不妨也反向读一读,就如鲁迅《狂人日记》中的“狂人”,便从“仁”字的后面读出了“吃人”。当然,作为“疯子”,正题反解或许是一种特殊的思维定势,根本不足为训。</p><p class="ql-block"> 这些物象,似乎很犯忌,但却无论如何会让人产生联想,不是这样联想,就是那样联想;不是对彼时的联想,就是对此时的联想。绕去绕来,很是晕悬,一切犹似“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而这茫茫的“两处”,或许就是一正一反,一白一黑,一虚一实,一阴一阳,一天一地囊括万物的无尽归纳和演绎……</p> <p class="ql-block"> 原创制作 : 塞外布衣人</p><p class="ql-block"> 图片 : 来至网络</p><p class="ql-block"> 背景音乐 : 那一天</p><p class="ql-block"> 演唱 : 降央卓玛</p><p class="ql-block"> (作品399)</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