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河边话今昔

老陈（7323886）

蛇年伊始，我回到重庆嘉陵江畔的石门河边。这片土地，承载了我童年、少年乃至青年的悠悠岁月，直至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期我才离开这片充满幻想的土地。如今，步入暮年的我伫立在石门河边，万千感慨涌上心头。往昔的点点滴滴与今日的巨大变迁在脑海中交织闪烁，石门，它早已深深地镌刻在我的心中，成为我一生难以忘怀的地方。岁月流转，它始终是我心中最柔软的角落，承载着我无尽的思念与回忆！ 一题记 今日石门河边 石门，位于嘉陵江下游的重庆江北区。2025年1月23日，我与挚友邓其伟再次漫步在这片充满回忆的土地上。往昔的石门，恰似一幅天然的水墨画卷，河边满是成片的鹅卵石与青石滩，古朴的木船静静地停靠在码头，迁夫们拉着木船缓缓驶过，车渡和轮渡承载着江北区与沙坪坝区之间的往来。沿着河边公路前行不远，石门街道便映入眼帘，它是昔日江北区的大石坝和石门地区南来北往行人和车辆的必经之地。然而，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以后，石门开始发生变化，往昔的模样逐渐被岁月的浪潮所改变，但那些最初的模样却永远镌刻在我心中。 时光追溯到上世纪五十年代末，父亲的工作单位重庆电线厂从市中区李子坝迁至石门，我家也随之迁至石门新民村。从那一刻起，石门河边便成为了我生活、学习与工作的舞台，三十多年的光阴在此静静流淌。我从这里出发，远赴云南边疆，八年后又重返此地，在这里我完成了诸多人生大事：结婚、安家、生子，度过了生命中最美好的年华。那些往昔岁月如同璀璨星辰镶嵌在我的记忆深处，熠熠生辉，永不磨灭，成为我心中最珍贵的记忆。 今日石门河边 今日的石门河边，往日的模样已难寻觅。沿江工厂悉数拆迁，告别了嘉陵江畔，取而代之的是鳞次栉比的住宅楼，一派繁华景象。漫步滨江大道，两旁住宅楼错落有致，仿佛在诉说着如今居民生活的惬意。往昔工厂虽已不见，但繁华中仍能捕捉到它留下的痕迹，那是从工业时代迈向现代居住转变的痕迹，是城市发展进程中的缩影。极目远眺，高楼大厦、桥梁尽收眼底，一艘停靠岸边的船静静伫立，宛如一位见证者，目睹着石门河边的今昔变化。往昔的船承载着工人们忙碌的身影，如今则更多的是游客的悠闲。 高架桥下的步行道 站在高架桥下的步行道上，两侧混凝土柱子支撑着上方的道路结构。往昔岁月里，这里并无这般现代化建筑，如今它已成为石门河边独特的一部分。走过步行道，抬头可见高架桥上车辆穿梭，低头又能望见远处石门大桥下的中石门。中石门依旧屹立，见证着石门河边从往昔到如今的变迁，无论是工厂的喧嚣还是如今的宁静繁华，它都默默注视着。 石门大桥下的中石门 石门码头车渡口 石门码头的车渡口，往昔车水马龙的景象已成过去。随着市政建设的不断发展，重庆市嘉陵江与长江上的车渡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成为历史的一页。然而，回首往昔，石门码头的车渡曾是210国道上所有汽车过江的咽喉。好在那时的汽车数量不多，两条不算大的车渡船对开运行，基本能够满足这些车辆的过江需求。但每当寒冬来临，大雾弥漫江面，车渡便不得不暂停运营。此时，欲过河的汽车便在码头上排起了长队，有时这队伍竟从码头河边一直绵延至两三公里外的“盘溪”。大雾中，汽车一辆挨着一辆静静地等待，司机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聊天，这番景象成为石门码头冬日里一道无奈却又独特的风景。在那个没有桥梁的时代，重庆的每一个码头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如今，石门河边的公路依旧存在，只不过不再是210国道的必经之道了，车渡也成为了历史的记忆，偶尔还能看到一些老人在这里驻足，回忆往昔，讲述着那些年的故事。 高架桥下的步行道 车渡上行不足百米便是轮渡，在往昔的岁月长河中，石门码头的轮渡是此地民众出行的交通要道。若要去往沙坪坝区，仅需四分钱，便可乘坐那被称为“过河船”的小船横渡嘉陵江，彼岸即是沙坪坝区的中渡口。沿着汉渝路缓缓前行约半小时，便能抵达沙坪坝区昔日最繁华的地带。童年时，我常常循着这条路经沙坪坝前往重庆的其他地方。小学时，学校组织参观“烈士墓”，我们也是这样一路行来。 若要“进城”，即前往重庆市中区，便要乘坐“机动船”，顺着嘉陵江而下，至市中区牛角沱码头下船，便可踏入城中。这条“进城”航线直到1966年观音桥嘉陵江大桥建成后才退出历史舞台，结束了它辉煌而漫长的一段旅程。 想要到达轮渡的“趸船”，需要走过一段石梯坎，“趸船”是供机动船停靠以及旅客上下船之用。寒冬时节，“趸船”在灰蒙蒙的雾气中若隐若现，宛如一幅淡雅的山水画卷，永远镌刻于我心间。还记得上世纪80年代拍摄电影《徐悲鸿》时，这里曾作为外景地之一，工厂里的部分职工还参与了群众演员的演出。此时，这里已没有了“轮渡”的痕迹，它早在石门大桥建成后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但它的模样却永远印刻在我的心里，成为一段难以忘怀的记忆。 石门江中的中石门 在离轮渡不远处的江中间，有两块巨大的石头。这两块巨石稳稳地立于江心，每当枯水季节，它们宛如两扇天然的石门，因此人们称其为中石门。据传，这两块巨石是鲁班从远处搬来造桥用的，在很久以前，嘉陵江中有虾精与蟹怪，二者本是冤家，每次相遇必大打出手，激起的浪涛能轻易地掀翻船只，导致船毁人亡的悲剧屡屡发生。鲁班不忍见百姓受苦，决心在江上建桥，以桥墩镇住妖怪的洞穴，使它们无法再出来作乱。 鲁班在终南山寻得三座山峰，将它们化作桥墩和桥板的模样，为了便于运输，他施展法术将这三座山峰变成三头猪，命赵巧在天亮前将一头桥板石变成的猪赶到造桥之处，自己则先行带着两坨桥墩石变成的猪去建桥墩。然而，赵巧却在途中犯困，直到被鲁班开山的巨响惊醒，此时天色已亮，猪受惊窜入江中，变回原形成为了一条石岗，这便是南溪口的猪儿石。桥虽未成，但桥墩镇住了水怪，江上再无大浪，只是那江中心的石门给船只往来带来了不便，鲁班深感愧疚，在磁器口附近的岩壁上刻下“架高来”三字，提醒船工注意石门。 如今，由于三峡大坝的建成，中石门露出水面的部分较之前减少了许多，昔日的壮观景象已不再复存。 上世纪七十年代中期，笔者在石门河边照片，其背景便是中石门。 修建于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的石门大桥 石门河畔，石门大桥恰似一条巨龙横卧于嘉陵江石门河之上，它不仅连接着河之两岸，更仿佛架起了过去与现在的桥梁。桥下道路开阔，两旁绿树成荫，宛如忠诚的卫士，静静守护着这片土地。那澄澈的水面上，游轮安然停泊，似在低语往昔的岁月。曾经的石门河畔，不见如今这般宏伟的大桥、宽阔的道路和清澈的水面，唯有那江水，承载着无尽回忆，默默见证了一代又一代人的成长与离别。而今，石门河畔依旧宁静且充满生机，只是更多了几分现代化的韵味。 石门大桥 石门小学旧址 轮渡向上前行不远，河边公路转弯之处有一座餐厅，而餐厅之旁，便是我的母校——重庆市江北区石门小学。我曾在此求学至小学五年级上半学期，之后因文化大革命的爆发，学业戛然而止。这短暂的求学时光，是我一生中接受正规教育最为集中的时期，亦是我生命里最美好的岁月。暮年重归此地，我伫立于昔日的教学楼前，万千思绪涌上心头。仿佛那朗朗读书声自教学楼中传来，将我带回了那段纯真的少年时光。然而，眼前的景象却将我拉回现实，为修建石门大桥，学校已被拆除，如今只剩下一栋破败的教学楼，这里也变成了收废品之所。它已不复往昔模样，未来亦是未知，我只能在心中默默祝愿，愿这里能够变得更加美好。这栋破旧的教学楼宛如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静静地诉说着往昔的故事。它见证了岁月的变迁，目睹了石门小学的兴衰。那堆杂物如同岁月留下的痕迹，虽杂乱却真实地存在着，它让我忆起曾经在这里度过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回忆虽被岁月掩埋，却依旧熠熠生辉。 石门小学旧址 我站在那里，望着那破旧的房子，思绪飘回到过去。那时，这里满是孩子们的欢声笑语，操场上奔跑的身影，教室里专注听讲的神情，都历历在目。如今，这一切都已成为过去，唯有这栋破旧的房子还在坚守着，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也许是在等待着新的生机，也许是在等待着人们重新发现它的价值。我默默地想着，希望这里能够重新焕发生机，成为孩子们梦想起航的地方，再次响起朗朗的读书声，那声音将穿越岁月的长河，永远回荡在石门河边。 重庆电线厂旧址 石门小学旁边就是重庆电线厂，我来到电线厂旧址的大门前，两栋略显沧桑的老房子静静伫立，宛如一位岁月的老者，默默诉说着往昔的繁华与变迁。那斑驳的墙壁上，岁月侵蚀的痕迹历历在目，而厂门口那两棵大树依旧挺拔，枝叶繁茂，它见证了这座厂子的兴衰荣辱，也目睹了石门河边的今昔巨变。 重庆电线厂旧址 重庆电线厂，这座成立于上世纪五十年代中期的国有企业，是那个时代公私合营的产物。它最初坐落于重庆市市中区李子坝，五十年代末期搬迁至江北区石门。在计划经济时期，它曾有过辉煌的岁月，是重庆市工业学大庆的先进单位，为国家创造了无数的辉煌业绩。然而，在经济改革的大潮中，重庆电线厂历经磨难，如今在重庆市的国企中已难觅其痕迹，唯有旧厂址和它创造的品牌“鸽牌”留存于世。重庆鸽牌电线电缆公司由此成立，如今也创造了辉煌的成绩。作为从老电线厂走过来的退休工人，我们仍然享受着它的福利，每个月都能领到大米、菜油，这一福利已坚持了近二十年。今日，我重临重庆电线厂旧址，站在厂大门前，思绪万千，往昔在电线厂工作的场景如电影般在脑海中放映，虽然那些岁月已成过往，但石门河边的风轻轻吹过，带来了往昔的记忆，也带来了对美好的向往。 厂大门旁的展销门市旧址 厂大门旁的展销门市旧址，我伫立门前，那熟悉的品牌标志映入眼帘，往昔的岁月如潮水般涌上心头。石门河边，往昔是一片繁华盛景，企业林立，人声鼎沸，热闹非凡。而今，这里归于寂静，只余残垣断壁在诉说着往昔的热闹。但那些美好的回忆不会消逝，它们永远镌刻在石门河边，成为时光流转的见证者。那些往昔的故事仿佛还在耳边低语，萦绕在每一个曾在此留下足迹之人的心间，诉说着往日的辉煌与变迁，让人不禁感慨万千。 重庆电线厂旧址，仅存的两拣房子，左手面是厂门口的单身宿舍，右手面是厂门口的办公楼。 父亲在电线厂大门口办公楼前留影，拍摄于上世纪七十年代。 新民村旧址，这是2025年1月23日拍摄的照片，新民村石梯坎也只有这么一小点了。 新民村，坐落于石门街旁。重庆电线厂大门右手一侧，有一坡从公路边望去似乎没有尽头的石梯坎，石梯坎的两端错落有致地建有许多排平房。我家就位于石梯坎最顶端的一排平房中，从左数起是第四间。这些平房建于五十年代初期，小瓦屋顶、竹编的夹壁墙和天花板、木地板的地面，处处散发着旧时光的气息。我和家人在此居住了近二十年，直到我十七岁那年，前往云南边疆，才告别了这里。尽管已过去了五十多年，但故居的模样却永远镌刻在我的心中，不曾磨灭。新民村在石门大桥的修建过程中已被拆除，当暮年的我再次站在这片熟悉又陌生的土地上时，往昔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些美好的回忆仿佛就在眼前，往昔的欢声笑语仿佛还在耳边回荡，往昔的景象仿佛就在眼前重现，令人不禁感慨万千。 新民村旧址，由于石门大桥的修建，新民村已无法拍摄到它的全貌，这张照片也只是新民村石梯坎的一小段。 新民村的石梯坎，历经岁月沧桑，依然静默地横卧于此，即便残缺不全，它依旧是连接往昔与今朝的纽带。一侧的青砖屋舍上，“拆”字的红牌赫然在目，无声地讲述着这片土地的变迁。而另一侧，绿植攀满的墙壁，宛如岁月镌刻的绿色印记，见证着往日的时光。 新民村的石梯坎，石阶表面光滑如被岁月细细打磨，它承载着无数人的足迹，也承载着无数的故事。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在静静地诉说着石门老街的今昔变化，令人不禁遐想往昔的生活场景，那些在石梯坎上忙碌穿梭的画面仿佛就在眼前。然而，石梯坎依旧静静地守在那里，宛如一位老者，默默地回忆着过去，也见证着当下的发展。 新民村的石梯坎，仿佛预感到了自己即将面临的命运，离彻底消失的日子不远了。这石梯坎，它目睹了新民村从往昔的热闹繁华到如今即将被拆除的变迁，宛如一位忠诚的老友，默默陪伴着人们度过漫长的岁月。它是新民村独一无二的标志，承载着一代又一代新民村人的回忆。儿时，我们在这里嬉戏追逐，聆听长辈们讲述石门河边的古老传说。而今，它即将从人们的视野中消逝，但它的故事将永远镌刻在人们心中，成为石门河边永恒的传说，那斑驳的石面，似在轻声诉说着往昔的繁华与今日的变迁。 位于新民村石梯坎最下层的电线厂三号宿舍 石门街(电线厂段) 石门老街，其规模之小令人惊叹，短短不足一公里的公路，宛如一条细线，虽置身于210国道这条交通大动脉之上，却独守着这份静谧，没有支路的延伸，各类商店和服务行业也仅此一家，正街上的居民也不是很多。如今的石门街，尚未完全重建，只用建筑遮挡板围起，仿佛在诉说着拆迁的正在进行时。它未来的模样，会是怎样，现在也难以窥见全貌，但愿石门街能在重建中焕发出新的光彩，变得更加美好。 石门街(电线厂段) 石门河边的这条老街，曾是人们生活的中心，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在这里回荡，大人们也在此忙碌着。如今，我走进石门河边的老街巷，狭窄的街道宛如岁月的皱纹，镌刻着往昔的故事；破旧的房子恰似历史的见证者，默默诉说着曾经的繁华与沧桑。尽管面临着拆迁与重建，但那些美好的回忆，却永远镌刻在石门河边人们的心中，无论是曾经的热闹，还是现在的宁静，都是石门河边独特的风景。 石门街邮政局旧址 石门街水井坎旧址 石门街防空洞 通往重庆搪瓷厂的大门石梯坎原址 这里曾经有一坡石梯坎，直通向重庆搪瓷厂的大门，而今，那熟悉的一切已被一座高楼所取代，往昔的模样早已消逝不见。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以前，我无数次地走过这条石梯坎，每一步都仿佛镌刻着岁月的痕迹，承载着无数回忆。然而，随着时光流转，那些足迹已深埋于历史的尘埃之中，再也难以寻觅，只能任其在岁月长河中渐渐淡去。 石门街蜀都中学旧址 蜀都中学旧址，坐落于重庆江北区大石坝街道石门社区石门新村133号，宛如一位历史的见证者，静静地诉说着往昔的故事。它建筑面积约1147平方米，主体房屋坐北朝南，呈丅字型结构，那穿斗结构的房屋，青砖砌成的墙体，悬山式屋顶上覆盖着小青瓦，每一处都散发着古朴的气息。解放前，蜀都中学作为一所私立中学，于1946年由运通炼油厂改建而成。它在中共中央南方局周恩来、董必武同志的领导与关怀下，在徐冰、张友渔、何其芳等同志的具体指导和支持下创办，始终掌握在党的手中，成为江北地区中共发展党员较多、开展党的活动的重要集中地。 解放后，蜀都中学旧址划归重庆织造厂管理，作为厂幼儿园使用，继续发挥着自己的价值。2009年12月15日，它被重庆市人民政府列为重庆市文物保护单位，如今修缮一新，静静地等待着人们前来参观，让人们在石门河边，聆听它的今昔故事。 石门街(织造厂段) 石门街裴家福火锅馆旧址 石门街付食品商店旧址 石门街百货公司旧址 石门街上这些店铺，宛如一部部史书，记载着石门街人的成长记忆。往昔岁月里，我们手持菜油票到付食品商店打油，那每人每月半斤的定量，于当时而言，是无比珍贵的存在。还有糖票、酒票、烟票，人们拿着它们到糖果店换回自家的定量物资。妈妈们拿着布票到百货公司买布，而后精心裁制出一家人的衣裤，这些衣物承载着家庭的温暖。那些艰苦的岁月，这些店铺是生活的保障，如今它们虽已破败，却依旧亲切，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故事。它们虽已完成历史使命，但老街的商户啊，愿你们的未来更加美好。石门河边，见证着这一切的变迁，往昔与今朝在这里交织。 石门街糖果店旧址 糖果店的右侧，往昔有着一坡宽敞的石梯坎，它宛如纽带，连接着通往河边的公路。如今，建筑遮挡板挡住了我的视线，那石梯坎究竟变成了何种模样，只能任由思绪去猜测了。 重庆织造厂厂大门石梯坎原址 这里曾经是重庆织造厂的大门，一道不长却满载记忆的石梯坎与大门相连，那石梯坎宛如岁月的脉络，而今却已不见踪迹，取而代之的是一些堡坎，这变化之中似乎诉说着往昔与现在的对话。 巴人吸水公园入口 巴人汲水公园坐落于重庆市江北区北滨一路盘溪河入江口，占地41537平方米。这里曾名为“老虎岩”，盘溪河蜿蜒而过，汇入嘉陵江。公园以徐悲鸿先生的名作《巴人汲水》为蓝本，将画中意境融入实景，打造出“巴山汲水画入景，渝人爱国景生情”的独特景观。设计师巧妙利用40米的山势落差，结合瀑布、花卉、绿植、拱桥、山石等自然元素，精心营造出舀水、让路、登高前行三大游览节点，使游客仿佛置身画中，感受“人在画中游”的美妙体验。2024年4月10日，这座从画中“走”出来的公园正式向公众开放，成为石门河边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巴人吸水公园景点照片 巴人吸水公园景点照片 巴人吸水公园景点照片 巴人吸水公园景点照片 巴人吸水公园景点照片 巴人吸水公园景点照片 巴人吸水公园景点照片 巴人吸水公园景点照片 巴人吸水公园景点照片 巴人吸水公园景点照片 1973年笔者与同窗好友在老虎岩留影 1973年笔者在老虎岩留影 参观完“巴人吸水公园”，我仿佛从一场跨越时空的沉思中缓缓醒来。眼前的巨变让我感慨万千：曾经荒芜的乱石沟，如今已化身为一座美丽的公园，这变化恍如梦境。思绪不由飘回到1973年，那年我从云南边疆回渝探亲，与昔日同窗好友相约至此。那时这里还保留着原始的模样，我用相机记录下了这片土地的模样，留下了青春的身影。如今，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散发着勃勃生机，仿佛都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每一块石头、每一片流水都铭刻着时光的印记，历史的回声仿佛在耳边轻轻回荡。 重庆石门中学旧址 曾经，这里是一片充满生机与活力的土地，而今却只剩一片荒芜，石门中学旧址便静静地坐落于此。它承载了我一年半的学习时光，我将青春的足迹镌刻在此。那些美好的回忆如同石门河边的流水，潺潺不息，永不停歇。在往昔的校园里，欢声笑语弥漫在每一个角落，数不清的美好记忆在此沉淀。我们在这里追逐着知识，追逐着梦想，那些日子仿佛就在昨天。然而，往日的校舍已被拆除，只剩下一片杂草丛生的荒野，被开发商圈起，静默地等待着新的建设。它未来会是何种模样，无人知晓。但那些曾经的回忆却永远镌刻在我的记忆深处，每念及此，美好的回忆便如潮水般涌来，仿佛又将我带回了那个充满梦想与憧憬的青葱岁月。石门河边的风依旧吹着，它吹走了岁月的尘埃，却吹不走我心中对这片土地深深的眷恋。 笔者在石门河边留影 石门河边，悠悠岁月恰似一部多情的长诗绵延不绝。往昔的时光在河面泛起层层涟漪，那些逝去的日子犹如河底沙石，虽历经水流冲刷，却依然镌刻着往昔的记忆。 如今的石门河边，眼前的景致令怀旧之情油然而生。逝去的岁月仿佛近在咫尺，又似遥不可及。嘉陵江依旧奔腾不息，见证着石门从往昔到今朝的变迁，亦将见证未来的辉煌。它不仅是一条河流，更承载着文化的传承与情感的寄托。在这里，今昔交织，构成了一幅独特而动人的画卷。石门河边的岁月，虽已成为过去，但那份美好的回忆将永远留存于心间。再见了，石门河边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