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文字:东篱采菊</p><p class="ql-block">图片:东篱采菊</p><p class="ql-block">歌曲:《今生最美的遇见》</p><p class="ql-block">演唱:丹阳</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认识郑老师是1969年下半年的事,已过去半个多世纪。当时他是县共大下放在枫山生产队的老师,我父母是其同队的下放医务人员,彼时我是从另一公社迁入的下放知青,下放人员统称为五七大军,共同的名称“五七战士”便让我们走到了一块,且不断熟络起来。</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郑老师上海人氏,生产队出工的队伍里能常看到他头戴草帽,脖子上围一条白毛巾,也会和社员们开玩笑,说荤段子,很受社员的欢迎,这是他和其他一些下放干部不太一样的地方。他爱人姓谢,不知为什么大家都叫她“恰恰”,也是下放人员。他们育有一女三男,虽说都有工资,郑老师还是热衷于生产队分给的自留地,落日的余辉里总能看到他面带笑容,荷锄归来。</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不久,公社大队似乎突然发现了下放干部、教师、医生等人的价值,纷纷将他们安排到社队中小学和大队合作医疗站工作,郑老师也就到位于本村的公社中学重操旧业了,但那块自留地仍是他的最爱。1971年3月我也被安排到大队五七小学当赤脚老师,郑老师的女儿和大儿子成了我的学生。我妈和“恰恰”都是下放人员中的女人,自然成了好朋友。</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很快上面来了政策,国家陆续收回下放干部、职工、教师、医生,我父母回到医院,郑老师收回安排到城珊公社五里中小学任教,“恰恰”进入城珊供销社工作,那时商品紧俏,这可是个肥缺。想不到日后她帮了我妈一个大忙,搞到了一张“上海”牌缝纫机票,实现了我妈的缝纫机梦。</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下放期间,我和我们家与郑老师一家的交集不少关系不错吧,可谓广阔天地结友谊成友人哦!</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1973年2月我也从广阔天地迈入了南昌航空工业学校的大门,按奈不住心中的喜悦,给曾经的五七大军战友写信报喜。自然,鸿雁也飞到了五里中小学郑老师手中,始料未及的是他阅后竟和我一样激动,公然将信在课堂上向学生们宣读,并以此激励他的学生向我学习争取日后也上中专大学深造(同样做法的还有在前进公社五七中学任教的王庆云老师),得知消息我受宠若惊,赶忙秉烛夜书,致以诚挚谢意的同时也表达了诚惶诚恐之感。</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与郑老师的故事还在继续。我入学不久的一天上午,专科老师叫我去办公室接电话,我狐疑而又忐忑地拿起了听筒,原来是郑老师打来的,他说当晚坐火车到达南昌中转去北京,想来投宿一晚。我想都没想便满口答应,问清楚火车到站时间后说会去接站,他听后也乐坏了。能不乐吗?那时不像现在,住旅店要钱不说且十分不易找到,很多店早早挂出了“客满”的牌子。当晚,几个同学陪我到南昌站接回了郑老师,委屈他和我挤了一夜,不过他很满足,次日高兴地与我分别,踏上了北去的旅途。约过了半个多月吧,收到了他从北京寄来的“感谢信”,至今我还保留着呢。</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随着我毕业分配到外省工作,渐渐也就和郑老师断了联系,直至1982年调回家乡工作,闻知郑老师已是县一中鼎鼎有名的人物了,不仅获得了全国优秀班主任的称号,还是县人大代表。1984年他作为人大代表视察组成员莅临县汽修厂视察,我以该厂主管部门县经委干部的身份参与接待和汇报,工作空隙我们相谈甚欢,谈起往事回味无穷。此后10多年常有见面,直至2001年我内退后受聘去到羊城。又过了10多年我回到县里,2015年7月我们一群老同学重回母校,与郑老师夫妇邂逅于一中宿舍,留下了一张珍贵合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