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虾峙岛淘古】4~渔民张阿志抗丁武装暴动

北纬30度~舟山群岛

文：周荣耿 20 世纪30年代，在舟山流传着一个风云人物，这个人为了反抗旧政府强行抽丁，领头组织渔民抗丁武装暴动，他就是虾峙岛（时称灵和乡）栅棚村渔民，名叫张阿志。

张阿志，1904年出生、渔民出身，当过捕鱼的雇工，也曾与枫树岙严某德合伙弄过“空壳长元’租他人渔船再雇工捕鱼俗称“空壳长元”），做过老大，时年35岁，风华正茂。在当地小有名气，都俗称其为“阿志沙哥”。意思是说他仗义、豪爽，广交朋友，赚到钱后大家“吃光用光身体健康”；也可比喻像里光外滑的瓷器“沙锅”。可就是他这种性格才有胆识领头“揭竿而起”，组织抗丁武装暴动，由此一鸣惊人。在张阿志死后，有人把他“抗丁暴动”事迹编成十二个月花名，《张阿志造反》入选《中国歌谣集成·浙江卷》，传唱至今。

正月梅花开子香，礁岙迺昌当乡长，乡长办事太结棍，发开纸条抽壮丁，犹可比，严嵩要柯小曾荣。
1937年，国民党定海县政府官员借“抗日”名义，下令在定海各乡村强行抽丁，乘机敛财，中饱私囊。当局规定：凡18~45岁男性青壮年都属征兵对象，责令虾峙乡长邬酒昌及各乡村、海岛实行“三男抽一丁”（即一户中如有三个男性,其中一人必须被征）。还想出一个巧取敛财的办法:使用“捡纸团”（即抓阄，用白纸写上“去”与“不去”），折叠后由壮丁自行摸取，凡摸到“去”字，则要当兵。人们都知道，去当兵显然有送命可能。故渔民几乎都不愿去当兵，那就必须拿出巨额银元或大米作为赎金。当时年代，渔民大多数都是靠“背包袱”（雇工）养家糊口，连番薯干吃不饱，那怎可能拿得出大米和银元?渔民们群情激愤，同村有渔民提议去找张阿志商量，张阿志对当时国民党县政府的强征暴敛虽早已怒火满腔，但却也束手无策。
二月兰花盆头齐，成华抽收壮丁费，有得铜钿交付其，呒钱要当新兵去，犹可比，逼上梁山卢俊义。
1938年农历三月，宁波来了一个神秘客人名叫阿芳，他既是张的好友，又在宁波、舟山黑白两边皆有“路道”。酒席中三杯老酒下肚，张阿志发泄了心中的火气，阿芳听后淡然一笑，点拨说：“这件事好办，你去发动后生渔民武装起来抗丁吆!”这句话触动了张阿志的神经，说：“对!”但又狐疑地向阿芳：“人倒是可以组织，但手中一支枪也没有那怎么办?”阿芳又说：“你这个人脑筋介笨，一可去收缴你们虾峙各保自卫队的枪支，二我可以帮你去嵊泗找王品荣，请他帮助支援部分武器。”阿芳接着又动员说：“行动要快，越快越好。”张立即说：“那我今晚就召集大家商量。”恰好当时湖泥“沙哥”小双自卫队负责人周裕彩的弟弟周裕林正在栅棚，张阿志立即把他叫来，晚上召集了同村“小兄弟”王永康、戚阿连、顾纪玉、周裕彩、顾纪全、张孝娘、卜成华等20余人在张阿志家中开会。与会者一致表示响应，张阿志自然成了头领。会上决定：兵分三路，虾峙本岛由张阿志本人负责，双山由周裕彩负责，湖泥将派人去通知“哥儿们”周才能、周银香叫他俩负责。次日，各人立即分头动员各保自卫队携带武器一起参加抗丁暴动。渔民在当时年代做牛做马本还很难混个温饱，又要抽丁捐款勒索，“官逼民反”干柴遇上了烈火，个个摩拳擦掌表示热烈响应，进展非常顺利。张阿志也由此信心倍增，他亲自带领10余人做通了栅棚自卫队负责人的工作，缴出了三支步枪，还逐一做通了岛内各自卫队的工作。周裕彩去双山，做通了其兄的工作，还表示愿携枪一起参加抗丁暴动，同时还疏通了大双茶岙自卫队队长施正祥的工作，湖泥的周才能、周银香当夜缴获老厂跟自卫队的三支步枪。3 天中共缴获各种杂枪 47支。消息传开, 青壮年渔民报名参加抗丁暴动者十分踊跃，一些在当地稍有名气的如大岙章德仁（上海青浦人，入赘大岙沙头，还曾当过兵，人称“章班长”），黄石蒋再九（自己拥有渔船两条，在村内颇有威望）、大岙丁其恩（老大）、栅棚王永康、顾纪玉、戚阿连，南岙狗头颈丁阿章，沙峧夏文法等，外村“头面人物”、“沙哥”头儿闻讯也自动来参加。到农历四月中旬，参加抗丁暴动人员已有130余人，一时名声大振，成为虾峙热门新闻。
三月桃花树上艳，张阿志心中好欢喜，小小虾峙人心齐，栅棚、湖泥来会齐，犹可比，桃园结义三兄弟。
据 1938 年 11 月 15 日上海《申报》报载：“定海县灵和乡为舟山群岛之一小岛, 位于定海之东南，与象山相近，离定海县治约50~60海里，舟行六小时可达，人民皆以捕鱼为业，民性强悍，上月间有该乡居民张阿志、王某等聚众百余人，四次出征得杂枪百余支并捣毁乡公所，占据虾峙小学，成立伪游击队……”
张阿志组织武装抗丁获得岛民响应, 队伍已达百来人，此举轰动了虾峙乃至整个舟山。

四月蔷薇立夏跟，入拢弟兄一百零，连夜缴枪乡公所，赶出乡长邬迺昌，犹可比，踏翻天下李闯王。
入伍者与日俱增，人员迅速扩大，这是张阿志始料未及的。由于开始仅为一时冲动，以后的困难根本没有思想准备，如经济来源、队伍给养、武器弹药、后勤补给等的问题都是伤脑筋的事。正在张阿志焦躁不安第三天，恰从栅棚门口海面上驶来三条福建大商船装运大米去沈家门。机不可失，张阿志下令将这三条商船拦住，以出钱“购买”为名,将这三艘船上大米全部搬到岸上,这才解决燃眉之急。

五月石榴开得猛，并拢家生（枪支）到栅棚，摩拳擦掌抗抓丁，沙滩搭起网纱棚，犹可比，假扮空城诸葛亮。
再说乡长邬迺昌在张阿志组建武装暴动后,惊恐万状,他的政权、生命都受到严重威胁, 尤其还受到县长林世泽的训斥，他匆忙逃离虾峙避居定海，还去找过他在桃花的连襟胡庆和商量对策。
胡庆和，桃花洞下浦人，时任桃花乡乡长，拥有自己的地方武装。不日有人讹传，说胡庆和要派兵到虾峙围剿,张阿志得悉后自感势单力薄,不能继续在虾峙立足,又在阿芳的牵线下,立即组织了7只大对船，带领全部兄弟北上嵊山去投靠王品荣。
六月荷花水上漂，谣言一起要来柯，呕拢弟兄带家小，七口篷船到泗礁，犹可比，张飞喝退当阳桥。
《嵊泗县志》载, 王品荣原名王宝龙,岱山魔盘人, 20 余岁去嵊测青沙开大饼店,与嵊山土匪头子潘招财、徐小品等人结为兄弟，还结识了一个绰号叫“金牙齿阿三”的流氓头子弄到几支枪，开始了土匪生涯。1928 年他纠集一伙土匪抢劫了岱山富绅任家, 1929年与潘招财等人合伙在“大华号”客轮上抢劫旅客钱财。案发后被崇明县政府下令缉拿遂逃匿上海。1937年抗日战争爆发, 王品荣又审到嵊泗青沙，成立游击队，自封大队长，坐镇嵊泗、黄龙，横行乡里，鱼肉百姓，并在崇明岛洋面从事抢劫过往船只。日军侵占舟山群岛时，王品荣又勾结敌伪充当汉奸，在黄龙、泗礁成立伪“自治会”自任会长，直至抗战胜利。王品荣任会长期间以检查渔商货船为名，借机发行航行证明、旗号，摊派各种苛捐杂税，大肆搜刮百姓钱财，又将所得钱财用于购买武器弹药，积极扩充力量，排斥异见、大肆扩展地盘，妄想占岛为王，自己则嗜鸦片如命，从而引起许多人的嫉恨。抗日战争胜利后的1947年7月，徐小品等人组织“渔民福利会”，并暗中发动渔民对王品荣进行突然袭击，缴了王品荣全部武器，打死其子王辛金后还监禁了王品荣夫妇。后王品荣因鸦片断档而死去。这都是后话。
七月凤仙根腮青，泗礁队长王品荣，队长先生来拜进，给其机关小六门，犹可比，长坂坡救主赵子龙
张阿志求助王品荣仅为客居，显然是阿芳的面子，且100余人的生活供给成了王的累赘。两个月以后，王脸上面显冷淡，似有逐客之意。某天他直截了当向张阿志索要生活费用银元3000枚，张无力支付，寄人篱下也不是长久之计，在承诺三千元大洋改日奉还后只能带队伍返回虾峙。王品荣表示“义气”，派一个武装班护送，又指令一个姓张的机枪手连人带枪将张阿志送回虾峙。回虾峙那天，张阿志头戴礼帽，挂玳瑁墨镜，穿纺绸长衫，手持“司的克”手杖，显得很有派头，实际上已色厉内荏，外强中干，整支部队已陷入了窘境。
八月丹桂树上香，要到桃花去拼枪，胡庆和干事真懵懂，家产会敲碎纷纷，犹可比，刘邦瑞手捧鸳鸯瓶。
张阿志回虾峙后，走投无路，冥思苦索后就想到去桃花胡庆和家中劫财。他派了几十个人，船停靠在小双岛对岸洞下浦，想抓住胡庆和后勒索钱财，但胡庆和早已得到情报，并立即到定海向县政府告状。张阿志部下未抓到胡庆和，恼羞成怒，就将胡庆和家中设施甚至生活用品全部砸烂，更激起胡庆和对张阿志的仇恨。
九月菊花九重阳，胡庆和搭邬迺昌去商量，为何敲我家介勿像，驶来“慈航”（机动轮船）打栅棚，犹可比，薛仁贵跨海征东洋。
张阿志去桃花虽空手而归，而虾峙甚至外地人要求人伍者仍陆续不断,到1939年初队伍已发展到150人以上，但枪支、粮食供给等仍无法解决，张阿志谋划再次去六横缴枪纳粮。他带领全部人马乘坐七条大对船进发六横，船到金钵盂附近海面，突然看见从定海方向开过来两艘轮船，一艘“慈航”，另一艘“飞虹”，此船乃是忠义救国军浙江行动委员会第四支队五大队徐承德部（时暂驻定海休整)受定海县长林世泽以高额悬赏前来围剿。
十月芙蓉小阳春，金钵孟打仗要冲锋，前山打仗后山进，机关枪子弹夹头淋，犹可比，牛头山围困伤高冲。
张阿志见势不妙，意欲逃遁，但木帆船怎能比得上机动轮船，他命令立即抢滩金钵盂登山迎战。该岛介于虾峙岛与六横岛之间，位于虾峙栅棚西1.9公里处，呈三角形，最高海拔114米，东部较高向西倾斜，西侧有一片低洼平地。张阿志部队登岛后立即抢登最高山峰迎战，因岛屿没有码头，海塘外又是一片开阔滩涂，国民党军眼睁睁地看着滩涂无法登陆。正在束手无策时,从虾峙大岙方向开来一艘渔船，这是南岙渔民张忠毅的船去沈家门经过此地。国军立即鸣枪令其靠拢成了他们的渡船,第一船上岸20多人，稍后全军登陆。救国军虽为国民党杂牌部队但终究是军人队伍，不仅训练有素且装备精良，而张阿志队伍不仅多是柯鱼佬，从未经过正规训练，有的一听到枪声就吓得屁滚尿流，枪支老旧还不足人手一支，算得上叫散兵游勇，根本无战斗力，显然完全处于劣势。张阿志自感实力不敌对手，双方力量差距悬殊，又无处逃遁，战斗中有两名武装人员当场殒命，当时枪弹严重不足，施正祥能吹军号，与金钵盂近在咫尺的栅棚码头上已聚集了许多群众，听到雄壮又求救的军号使这些同情者无不焦急顿足，但都爱莫能助，仅派张网船从张阿志家送去少量子弹，也仅是杯水车薪，终因寡不敌众，施正祥举枪自杀，除四十余人躲进山洞外，其余近百人全部被俘，押往定海。
十一月水仙冷冰冰，队长（张阿志）柯到定海厅，口供勿问就动刑，坐在牢监受苦刑，犹可比，唐王围困锁阳城。
此次一战，张阿志部队元气大伤，所以民间又编曲：“桃花胡庆和，金钵孟开火，张阿志呒做，柯去监牢坐。”
张阿志等近百人被抓至定海后投入监狱。此事惊动了全定海，也惊动了另一个重要人物。此人名叫丁淞生，时任定海县政府国民兵团参谋主任兼第二大队大队长（注：1939年末丁被暗杀）。据传张阿志曾拜他为“先生”，多次在其面前说过“抗丁暴动”完全是出于无奈被逼，也可能得到他的同情或其他原因，在丁淞生的帮助下，张阿志等仅坐了两个月的牢即被释放。但张阿志仍不甘心失败，继续召集旧部并招兵买马。
十二月腊梅开得盛，丁淞生军师得知情，连夜用计讨救兵，讨来三百兄弟兵，犹可比，百步穿杨老黄忠。
不日，张阿志又统率聚集旧部一百余人去嵊泗再次求助王品荣。想依附王品荣的势力妄图东山再起。但王品荣对张未兑现上次三千元大洋的承诺心存芥蒂，因而张再次受到冷遇, 张仰人息鼻自感没趣，只好带领队伍快怏离开。王品荣可能又“卖”了阿芳的面子，再次派一个班的武装将张护送到虾峙。张也只能回虾峙暂时安营扎寨。
此时的张阿志已走投无路，他孤注一掷，又把目光瞄准了六横，旧社会有“穷桃花，富六横，讨饭虾峙夹中央”之称，六横地方大，佃户、商贾多，各自卫队也有许多枪支。队伍上岸后立即召集上庄的乡保长开会，强令各保缴纳银元三千元，名曰“保护费”。当天深夜还偷袭了六横小支村大富绅林家，截获了大批财物。中队长蒋再九用手枪连续击碎林家七口大缸，一个年仅12岁的女童不幸被流弹击中死亡。当地群众闻讯后不仅引起恐惧，更引发民愤。
张阿志返回虾峙后，自认为“凯旋”，令部下在栅棚沙滩头搭起凉棚，杀猪宰羊，捉鸡柯鸭，大摆宴席，庆贺“丰收”。众兄弟大口饮酒，猜拳行令，香喷喷的大米饭加上油滋滋的红烧肉，这对长期吃番薯干充饥的“兄弟们”来说，就是过上了神仙般的生活。可惜的是这些为抗丁暴动的“英雄”们，“今日有酒今日醉，明日无酒喝冷水”，仍不思以后路在何方?
1939年5月,张阿志获知台州地方武装“小蔡班”路过六横，他带队伍赶去又想去缴枪，在双方交战中，中队长周彩裕当场被“小蔡班”击毙，后双方言和休战。张阿志部队夜宿六横张府庙中。此时一张无形的大网正悄悄向张阿志扑来, 定海县长林世泽的继任者苏本善一直在跟踪张阿志的行踪。当获知张阿志在六横后，他以高额悬赏，请来了国民政府一九四师霍远鹏部队突袭六横，对张阿志进行围剿。又获悉张阿志部队夜宿张府庙时大喜过望，在当地自卫队的配合下，深夜将张的部队包围得水泄不通，张阿志等12人因另宿他处逃过了一劫，其余百余人如“瓮中捉鳖”全部被俘，并立即押往定海。张阿志获悉后，连夜带12人逃亡定海，再次向丁淞生求救。在丁的暗中帮助下，被抓者又获释放还帮助缴获了定海盐（税）警队的几支枪。

十二个月唱完成，里打出来外打进，县长一听吓散魂，牢犯会放精干净，犹可比，法场救出唐云卿。
据时年96岁的栅棚老人乐智水（顾纪玉亲戚）口述：当时张的小兄弟、人称“参谋长”的顾纪玉（曾在民国栅棚小学读过几年小学，是这支队伍中的“知识分子”），曾多次劝说张阿志到四明山等地找我党武装，张总是犹豫不决，最后竟去找他的“拜兄弟”定海县国民兵团第四大队大队长王继能商量，王闻此讯息，大吃一惊，立即以“共匪内奸”将顾纪玉抓捕并准备枪杀，顾的母亲携亲朋急忙乘船奔去找暂居于定海的邬逎昌，求邬向王继能求情，邬酒昌不记前嫌，毅然提笔写信帮顾纪玉求情，但王继能却不卖面子。情急之中，大家想到了一个人，她就是在栅棚沙头刘善兴的母亲、被村里人称呼为“阿香嬷嬷”乐彩香，她为人热情好客，广交四方，八面玲珑，王继能还是她家中的常客，犹如现代京剧《沙家浜》中的阿庆嫂。王继能果然给了她的面子，释放了顾纪玉。因而当年虾峙曾流传“邬逎昌乡长，不值黄包车阿香”。至今一提到这句顺口溜，年长者还都耳熟能详。然仅过了数天，又有人在王处挑拨，说顾纪玉不除，张阿志部队有可能“哗变”投某天深夜王继能暗中遣人将顾蒙上双眼，用自己的“沙飞”船押去六横馒头孤山枪杀，时年35岁，遗下妻子及幼子、女儿。
张阿志屡遭挫折，却不吸取教训。某天单独行动，潜入沈家门白虎山咀与朋友约会，被暗中紧盯的沈家门盐警队逮个正着。实际上从他长达一年多的抗丁暴动, 早已引起国民党舟山的统治阶层定海县政府与地方乡绅的仇恨，故而在被抓后，立即被押解至沈家门白虎山咀就地枪决。遗下年迈母亲、妻子，14岁儿子和12岁女儿。
张阿志的葬礼在虾峙栅棚举行，十分降重，连王继能也率10余人前来吊唁。轰动舟山的张阿志抗丁暴动，至此画上了句号。
据现年90 岁曾任栅棚乡长王志成回忆:以后当地百姓为叹息张阿志的无谋又无远见, 又编了顾口溜：张阿志“沙哥”，有力谋欠多，勿听顾纪玉，机会统错过，作对胡庆和，策略全过火，金钵盂开火，队伍介呒做，瓮中被捉鳖，柯进牢监坐，“沙哥”统散伙，阿志命结过。
综观张阿志“官逼民反”发起的这场抗丁武装暴动的初衷和始末:由于这场斗争没有正确的思想和方向指引，更没有按照顾纪玉多次提议，果断去寻找我党的革命组织、接受共产党的领导，致使这场轰轰烈烈的渔民抗丁暴动以失败而告终。那些在当时年代深受欺凌压迫的穷苦渔民“官逼民反”，出于无奈参加了这支队伍，但终因无人引导，混噩中都为之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但客观地说，在当时年代历史背景下，渔民反抗抽丁的勇气和斗争精神，还是应该肯定的。还对国民党政府滥抓壮丁起到了一定的阻吓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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