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出记忆中的"鸭儿湾"

红歌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鸭儿湾"不禁让人联想,同鸭有什么直接相关的联系,作为本土居民。生活了将近六十年,没有任何故事可以来解释他的起源,如果说望夫墩或者更有说服力,毕竟禹王城西北旁至今还保留着一座千年古城遗址的土堆。也曾经流传着一个凄美爱情的故事。其实,鸭儿湾和望夫墩同属一个村组</p><p class="ql-block"> 作为六七十年代的人,就能准确的知道"鸭儿湾"的地址,随着城镇化逐渐将这个城乡结合的村庄融为一体。冠名于街道.社区之类的听起来似乎有一种要摆脱农村的乡土气息,现实生活中依旧是从前的农村,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的村民没有出过什么名人旺族,所以也只有默默耕耘,随着一代又一代的成长的新贵,也就逐渐淡忘了它的称呼。</p><p class="ql-block"> 从我记事的时候称之为禹王公社,下属星火大队。据说都是在当年大跃进的时候,为了顺应时代的潮流而造就了一批比如:春风、春光、彩光,燎原.五星、新农村之类村名,一个特定时代的产物。延续了多年,在我们这代人中,刻在骨子里的记忆一直支撑、贯穿到现在。以至于什么时候悄然发生了变化,让我这个漂泊多年在外的游子,忘却了周边临近村庄现在的称呼,其实称呼只是一个代名词而已,就像人的姓名一样,只是存在的价值不一样,有诞生达官显贵的就名声赫赫,反之默默无闻。</p><p class="ql-block"> 曾经的"鸭儿湾",即 星火八队,在整个大队乃至当时的禹王公社,以吃苦耐劳的而著称,也曾获得过很多荣誉,善良淳朴的村民,在当时的大环境下同全国人民一样战天斗地,农忙双抢夏收,冬闲兴修水利,同工同酬。年底分红,微不足道的"酬"却不够一家人的生活开销,八十年代末改革初期,全国各地陆陆续续的开始了试行联产承包制。于是乎,星火八队固有的三姓氏人家,徐姓,周姓。戴姓,自然而然地组合在一起,分为两个小组,刚开始成立的小组,大家积极性高涨,干农活也争先恐后,将不服输的天性演绎得淋漓尽致。此情此景。不禁让我想联想到三国里面的魏、蜀.吴。孙刘联盟,共同对抗曹操,有些异曲同工之处。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一个个小组如同一个个部落,最终的归宿决定在权力的手中,村民形同提线木偶,说多了满是伤感,还是点到为止。</p><p class="ql-block">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形成的规定,1号.15号为休息日,便于村民集中购物消费,称之为赶集,当然我们村的地缘优势,距城区近也就谈不上赶集的需求,但节假日的空闲时间将多日来的辛劳得已充分的释放, 三五成群的乡民聚集在一起,聊些家长里短的花边新闻,当着这个面说他的坏话,当着那个面说这个坏话的,好像村头那棵柳树下,就是一块巨大磁铁,站了一个人,两个人,就会不断的吸引更多的人,成为了相互传递信息的中转站。为了田间地头的边边角角争争吵吵。为了房前屋后的树木大打出手。这也是千百年来,一直羁绊着农村人特有的一种现象。</p><p class="ql-block"> 谁也不曾想,曾名不见经传的"鸭儿湾"也有被沦为拆迁的那一天。村落的拆迁,记忆的流失,消失也就在情理之中,当这一天来临的时候,让人措手不及,任何人都会眷恋于自己的家乡,生我养我的地方瞬间变成故乡,有一种流离失所的感觉,始终难以释怀,作为百姓,谁能与权力抗争。只有俯首称臣。在这个自以为文明的社会被一群不文明的人所胁迫,只能接受事实,而没有任何抗争的理由。</p><p class="ql-block">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当人类还在贫困线上挣扎相互的戮杀是理情中的事情,当人们不再局限于温饱,生活水平提高到一定的境界时候,就开始追求精神层面的东西。作为文明社会的人类。依然逃避不了这恒古不变的定律,曾经的千年古城禹王城、望夫墩也不过如此,面对那一堆堆在逐渐废弃坍塌的土城墙也只能是望洋兴叹,地方财政受阻,没有足够的经济条件支撑,发掘历史文化,保护文物遗址只是空谈,那么"鸭儿湾"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村落在逐渐的消失,也就不足为奇了。地名是解读一个地方历史文化的名片,任何一个地方的地名都是有故事的,只能说生活在当地的我孤陋寡闻而已,没有过多精力去追根求源,比方说在鸭儿湾旁边的黄娑叉,鸡窝湖等等,都可以追溯到它的历史渊源,好在黄冈交通部门做了一件得民心的好事,在这里设有一个公交站台,起名"鸭儿湾"站,27路公交车途经此段,这也算是对段历史留下一个淡泊的印记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