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 声 • 诗 文 汇（ 三 五 四 ）

齐元

护 秋



张福存

我们四连从乌鲁木齐市撤出，到库尔勒支农是1969年1月，连部和二排都住在县公安局院内，经过短期培训，我们四班就被按排到普会农场进行工作。县城离普会农场很远，我们是坐农场拖拉机去的，出了县城，郊外是农田，再走就是戈壁谁，再走一段就没有路了，成了时有，时无，有间断的胡杨林区，弯弯曲曲，一片无人区，基本用了一天时间，总算到了目的地。

我们还肩负着解放军毛泽东思想宣传队，抓革命，促生产。什么都管。当然农场是以农业为主，必须把农业抓好。到了秋天，玉米长势很好，喜人，丰收再望。但是野猪糟蹋玉米是很厉害的，为了保护好玉米，军宣队与农场领导共同商定驱赶野猪的办法，一是在薄的铁皮桶内放鞭炮，当枪声。打铜锣，吓跑野猪。二是带上猎枪，防备野猪袭害人，开始很是管用。有时也有不可预料的事。有一天夜里，野猪来吃玉米，护秋队的队员，看好地形，那块儿玉米地有一条宽二米左右的小河，队员走过小河的对岸，隔河开始放鞭炮，打锣，想把野猪吓跑。谁知野猪不但不跑，反尔朝鞭炮声过来，看见有人，从河的对岸直接跳跃正面朴来伤人，护秋队员赶快拿出猎枪，对准野猪跳起来的胸膛，打了一枪，队员赶快撤离，护秋队员安全归来。

第二天去找野猪，已无踪影。

收 麦

张福存

我调五班又到库尔勒普惠公社支农，工作一段时间，正赶上夏收，收麦子。新疆的天气，有句俗语:早穿皮袄，午穿纱，晚上围着火炉吃西瓜。虽然有点夸张，但是新疆收麦的天气可想而知，是多么的酷热，不干活儿，都是汗流夹背，当时想，地里有棵树荫多好啊，但是有树就长不出金灿灿的麦穗了。一畦一畦的麦田，偶然微风的吹动下，麦浪滚滚，麦香飘飘，一起一伏，沙沙作响，似乎是一首优美的音乐，波涛壮观。

我们这些从农村出来的解放军战士，当然不怕干农活儿，我带领石乃伏，顾永标等全班战士，积极主动，帮助社员收麦，社员早已把镰刀准备好了。镰刀拿到手，谁知新疆的镰刀和内地的镰刀不一样，都使用不上来，上海兵也不会使。操作不好，小腿就会被别致的镰刀砍伤，惹得社员直笑，解放军不会用镰刀。只好我们慢慢地来割麦。就是小心，每个战士都有伤口。和社员一起享受着收麦的喜悦。

种 瓜

张福存

我们班在库尔勒普会公社支农时，自己种了一亩哈密瓜。长势喜人，瓜又大又甜。为连队做点事，现在想起来，心里都是美滋滋的。

公社的老百姓，有一位维吾尔族老大爷给我讲:班长，我把我们家的狗，栓在你们的瓜地旁边，防备有人偷瓜。我说:谢谢你们一家人。爱护解放军，军民一家亲吗，从此，狗就在地边安了家。也体现了，汉族，维吾尔族，解放军真是一家人。

有一天，肖明武连长带通迅员，卫生员到普会公社拉瓜。我领着连里的人，到地里去，明知道地边有狗。我就使劲喊了几声，没有动静，也没有听到狗叫。我以为维吾尔族老大爷把狗牵走了，怎么也看不到狗的影子。就大胆地朝瓜地走去，肖连长和其他人员还在后面，刚到地边，突然，地底下一只狗(狗窝是个地窝子)猛地窜跳出来，一口把我的左小臂连军衣带胳膞上的肉咬了下来，真是快，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哎呀一声躲到了旁边，幸亏有条铁链子。

狗还在汪汪地叫，卫生员转身就往回跑。肖连长说:卫生员这要是在战场上，救死扶伤，抢救伤员，往上冲。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看了一下还在流血，肖连长赶快让我回公社卫生所包扎。

到现在这两颗狗的牙齿痕跡，还留在胳膊上，这就是烙印吧。

打 野 猪



张福存

1969年冬天，有一天下午，我们办公的普会公社革命委员会的院内，人声嘈杂，乱哄哄的，我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和石乃伏赶快出来。原来是一头死野猪躺在院内，围观的人很多。

一位维吾尔族青年上来给我说:送解放军一头野猪吃。我正纳闷，这位青年讲:我们维吾尔族信仰伊斯兰教，不吃这玩意。打死不久，送你们亲人解放军的。告诉你，我是冒生命危险打来的。谁都知道，打野猪可不是闹着玩的，野猪发开性子比老虎都厉害，野猪的外皮磨爬滚打，又有树油，污渍，又滑又硬。子弹都难凝打进去。而且还是一个人和野猪搏斗，斗智斗勇。到底怎么回事，听这位维吾尔族青年慢慢讲来。

事从开头说起，原来这位青年到普会公社草场放羊。草原有冬，夏之分，夏草场是羊群春，夏，秋吃草。冬草场是其它时间不准放牧，只有到冬天才能进去吃草，需有向阳的地形，防雪，防风，最主要的是要有充足的水源，羊群能唱上水。这个草场有个大水湖，满足冬天放牧的条件。冬天一结冰，载重汽車都能跑，羊群更没问题。但冰层最薄的地方，当然是水湖的中心地带，牧羊人需每天砸开一次冰窟窿，羊才能喝上水。有一天，羊群正在轮流喝水，突然来了一头野猪也来喝水。羊和猪到是没有什么冲突，羊怕猪就都让开水源，让野猪喝水。

这位维吾尔族青年，沉着机灵，聪明勇敢，脑子一转，眼睛一亮，把随身带的吃肉刀具，从腰部拔出来。慢慢地转到野猪的身后，有生命的动物也不傻，马上停止喝水，面向这位青年，准备向人进攻。这个青年就不停地转圈，绕到野猪的身后，野猪的凶象毕露，狰狞的面目也随着转，时刻准备袭击人，由于，湖面冰层太滑，一转一滑，四条腿也不听使唤，四肢不稳，转到野猪四条腿都滑爬下时，机会来了，这个维吾尔族青年迅速抓起野猪的一条后腿，用刀一划，割断了野猪的后腿大筋，撒手就跑。野猪大叫一声，忍疼就地转身过来，人已跑远。人又开始不停地在冰层上转圈，往野猪的身后转，这条流血拖地的后腿已失去作用。四条腿变成三条腿，疼的野猪发疯地追赶人。人是聪明的在湖面上转，野猪在冰层上滑的不能正常攻击。转到野猪又流血，又累的时候，已到野猪的身后，拉起另一条好腿，又是一刀，划断了野猪的后腿大筋，丢手就跑了，野猪的两条后腿都失去了作用。再也站不起来了，卧到了冰面上。这位维吾尔族青年走开放羊去了。等到确定野猪死后，才用马把野猪驮了回来，送给解放军。

这就是公社院内，人员很多，声音嘈杂围观的经过。

二0一七年四月二十二日于鹤壁

我的家乡南凌阳村

张福存

劈开太行山，渠水转山来，林县人民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奇迹，人造天河之称的红旗渠。

红旗渠，原名引漳入林工程，位于中国河南省林州市北部，坐落在豫、晋、冀三省交界处，为水利工程类景区，是国家AAAAA级旅游景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景区总面积达24.16平方公里。

红旗渠景区于1991年对外开放， 由分水苑、青年洞、络丝潭三个景区组成，主要景点有分水苑牌楼、红旗渠纪念馆、虎口崖、凌云亭、小三峡、神龟洞和铁索桥等。

红旗渠分水闸，是红旗渠总干渠的分水枢纽工程，也是红旗渠上的十大工程之一。全长70.6公里的红旗渠总干渠，到此处一分为三条干渠。一干渠长39.7公里，流向西南方向；二干渠长47.6公里，流向东南方向；三干渠长10.9公里，流向东北方向，然后再分成支渠、斗渠、农渠，流向田间地头。

国务院副总理郭沐若为红旗渠题写的“红旗渠”三个大字坐落在分水闸的屋顶；原仼中共河南省委宣传部常务副部长、后兼仼中共林县第二书记（1957--1959），郭晓棠为红旗渠题写了“红旗渠分水闸”六个大字镶嵌在红旗渠分水闸房正中央。

国务院副总理郭沐若为红旗渠题写的“红旗渠”三个大字坐落在分水闸的屋顶；原仼中共河南省委宣传部常务副部长、后兼仼中共林县第二书记（1957--1959），郭晓棠为红旗渠题写了“红旗渠分水闸”六个大字镶嵌在红旗渠分水闸房正中央。

红旗渠被世人称为“人工天河”“中国的水长城”“世界第八大奇迹” ，先后入选全国小学语文教材、八年级《中国历史》教科书，已获评重点风景名胜区、中国红色旅游景区、全国旅游先进集体、国家水利风景区高质量发展标杆景区等多个称号。红旗渠精神也已被纳入“中国共产党人精神谱系第一批伟大精神”。2023年1月，景区入选《红色基因水利风景区名录》与“人民治水·百年功绩”治水工程项目名单。

我就出生在红旗渠的故乡，现在称林州市陵阳镇，南陵阳村。

陵阳镇南陵阳村位于林州市北5公里，红旗渠开发区所在地，洹河水环绕着村庄流过。南凌阳村耕地面积1677亩，主要种植小麦、玉米。

全村共有人口3660人，986户。村支两委班子建全，两委干部共9人，现有党员128名。适龄儿童人，小学生255人，初中生480人，高中生200人。南凌阳村现有幼儿园3所，小学1所，中学1所。现有村级卫生室3所，南凌阳村村民饮用水是自来水，燃气为天然气。南凌阳村主要街道均为水泥路，街道均通下水，主要街道按有路灯。南凌阳村有垃圾点，并配有专人负责清理运输。村内通光纤网络、电话网线。村委会有图书室和娱乐室、健身场地等。

南陵阳村，风水宝地、人杰地灵，是洹河的上游，洹河从村的西边拐湾绕到村的北边，向东流去。

村的中间也有一条河，从西向东贯穿而过，形成一条街，名叫渠沟街。这条河功效可大了，利用村子的地貌，西高东低的地形落差，建了三个水磨。洹河在村中的渠沟街，流到村的东边，是第一个水磨。再向东流就是第二个水磨。渠水向村东边北拐是第三个水磨，当时，这个水磨是个高等级的分上下二层楼，形成二个水磨，在五十年代，碾小米，磨白面，玉米面，红薯面，给全村老百姓立了大功。

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从解放初期的互助组，合作社，初级社，高级社，人民公社到现在的乡、镇、政府和党委会，人民群众从以前吃不饱，穿不暖，住的茅草房屋，到现在的农村家家住着楼房别墅，居民小区到处是高楼林立，村周围的工厂，座座都是现代化，南陵阳村成了城中村，一派城市景象。

当然，随着时代的发展，社会的繁荣，人民过上了小康生活。曾经为人民立过功的水磨也退出了历史舞台，只有在思念中回忆。

2024年11月29日于鹤壁市

一 座 石 桥



张福存

林州市陵阳镇南陵阳村，太行山东麓下一个自然村落。环境优美，洹河母亲河，绕村转，哗啦啦地奔流不息，给人民们带来福祉，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洹河水质清沏，有些河段请净见底，有些河段水草肥美，像小姑娘们的裙带一样，随水流摆动，婀娜多姿。鱼.虾在水中自在游翔，鱼摆着尾巴，虾蹬脚，一蹬好远，螃蟹的嘴冒着水泡，看得清清楚楚。

说到洹河，最该说的是屹立在河面上，不知道有多少年的漫水桥一石桥。说是漫水桥，因为低矮，只要一下大雨就会淹没石桥桥面，如果石桥高了，会不稳当，被大水冲垮，这可能是先辈们的智慧吧。

随然洹河河面上有很多桥，最值得骄傲的是南陵阳村正西一座石桥，水中有五个桥敦，村西北一座石桥，水中有七个桥敦，村东北的一座石桥，桥敦就多了，也记不清水中有多少座桥敦，因为它是大路，当时叫马路，现在叫公路，也就是石桥面能走大型的汽马车，三匹马拉一辆车，或五匹马拉一辆更大的车，那时代汽马车是很威风的。

桥面是由一米二左右的长度，60厘米左右的宽度，二十厘米的厚度，一整块青石头条的石板，锻凿的石条，条纹清晰整齐，有观赏价质。妙就妙在，每四个石板条面，相连接的内角地方锻凿出一个8字形状的凹槽，再用铁水浇注在凹槽中，当铁水冷却后，就凝固成一个楔形，牢牢地把四块条石板面连在一起，相聚成一个一个一个桥面整体，连接到洹河两岸，稳如盘石，百年不移动，不变形状。给人民带来交通方便，春种.夏收.秋储.冬藏，走亲戚，做生意都要从这一座一座石桥上，来来往往。铺就满意的生活和梦想。

冬天、春天，洹河水像温柔文静的少女，一步一步地缓慢地展示着舞姿。夏天.秋季.变化多端，时而咆哮，大浪滔天的怒吼，水花四溅。时而温顺地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这期间，大姑娘，小媳妇，老太太们在河边洗衣服，年轻的还在戏水打闹玩耍，说话声，笑声，逗嘴声，戏水声，流水声，棒槌敲打衣服声，交杂在一起，是一曲完美的交响乐。

入冬前，家家户户会在河边清洗萝卜，白菜，芥菜做过冬天的准备一腌制酸菜，河两边就像市场一样热闹。

洹河啊洹河，像母亲的乳汁，既浇灌着村里的万亩良田，又滋润着全村人民的心田。

不知道有多少年代的石板桥，如今沉默了，移出了人民的视线，往日的辉煌景象已不存在，静静地，把人民的喜悦，藏在心中，像博物馆一样封存着过去的史诗。

现在洹河水和往常一样日夜流淌，河面上的桥已穿上划时代的新装，有的桥横贯东西，有的桥飞架南北，昂首挺胸歌唱着社会主义好的赞歌，不忘初心、牢记使命，铺下身段，桥永远为人民服务。

2024年12月2日于鹤壁

作者简介

张福存，1948年出生，河南省林县陵阳镇南陵阳村人。1968年2月参军入伍，1971年4月退伍，2009年从鹤壁市粮食局退体。他爱好文学，有多篇文章、诗词歌赋，被多种报刊、书籍、网络平台采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