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吃汤圆

马杰

原作：李振东

图片：李振东

编辑：马 杰

我叫李振东，今年74岁，1971年从天津武清入伍，在浙江宁波象山的西沪港部队军人俱乐部服役，担任电影放映员工作。我还清晰地记得第一次在宁波吃汤圆时的情景。

那是1972年的元宵节，俱乐部的电影组长卢玉龙（1964年入伍，江苏海安人）带着我和于晓文（1971年入伍，山东胶南人）去宁波出差，赶到宁波军人招待所时，已过了食堂吃午饭的时间。卢组长说：我带你们到东方红大街（文革时期的名字，现在叫中山大街）上的饭店去吃饭吧。

于是卢组长带着我俩来到东方红大街，到了一家汤圆店门口，卢组长说“今天是元宵节，我请你们吃汤圆怎么样？”我和于晓文都说“好，听组长的。”吃完了，好赶公共汽车回部队。

进了饭店，服务员走过来问我们吃什么？我们也听不懂服务员说的宁波话，他也听不懂我们说的普通话，互相之间没法交流，本来是想吃汤圆，我们跟服务员说了好一会，服务员也没有听明白，后来才知道，宁波的汤圆有许多品种。卢组长没办法，只好指着旁边那位顾客碗里的汤圆说道：“就吃那个吧。”

卢组长觉得时间有些晚了，想让大家多吃点。就给每人要了两碗汤圆。服务员端上来，我们觉得比过去看到的汤圆要小很多，还以为是精工细作的呢。吃了一口觉得不对味。汤圆应该是甜的呀，怎么这个像珠子似的小汤圆，有一股怪怪的酒糟的味道。没吃两口，我说我可不吃了，于晓文也没吃几口，卢组长说咱们要不换别的？因为当时人很多，我说咱们还是走吧，还要赶车呢，别晚了。于是，第一次吃汤圆，因为吃不惯，没有吃完，就离开了饭店。

回到部队，问了当地的战友，我才知道宁波的汤圆分很多种，我们吃的是汤圆的一种，叫酒酿元子，在宁波很有名气的，其特点是团如玉粒，酒香四溢，风味独特，清甜爽口。许多宁波人都爱吃，只是我们北方人刚开始吃不惯，闹了个笑话。

以后再去宁波出差的时候，我们又到了那家汤圆店，特地又吃了回酒酿元子，觉得确实也挺好吃的。

直到现在，每到正月十五元宵节的时候，我都会买一些汤圆，也是对曾经在浙江宁波当兵经历的一种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