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旗(一)

笑纳时光

<p class="ql-block">  ——真实的故事,重温那个战火纷飞的时代,纪念那些敢于奋起抵抗,为解放战争做出贡献的普通百姓们!</p><p class="ql-block"> 伴随着总管的喊声,孝子们陆续在灵棚外排队候祭。</p><p class="ql-block"> 院门上悬挂着两盏气死风白色灯笼,上面的奠字分外醒目。一把碎头纸悬挂在门楣上 随着风沙沙作响。</p><p class="ql-block"> 院子里支起了好几口大锅,帮忙的乡亲们忙碌着烧火、炒菜,炸油炸糕……</p><p class="ql-block"> 一口大红棺材停在大厅正中央,棺材大头描龙画凤,正中写着一个大大的“奠”字,下面用毛笔竖写着一行小字“田公存略之灵位。”</p><p class="ql-block"> 供桌上供有三牲祭品,猪头、公鸡、大鱼,一盘大馒头,三支清香。一个米碗,上插三支带着白面球的贡品。</p><p class="ql-block"> 长子田全德,次子田全义披麻戴孝,拄着哭丧棒分别跪在棺材的左右。长子田全德未成家,没有后人。棺材两侧分别跪着次子田全义的三个儿子,田礼孝、田礼节、田礼明,后面依次是一众女眷……</p><p class="ql-block"> 正午十二点,随着一阵爆竹的点燃,祭奠仪式正式开始。总管田福贵手拿白色的单子扯着嗓子按照顺序念着祭拜者的名字:“长子田全德、次子田全义祭拜!”</p><p class="ql-block"> 田全德和田全义弟兄俩双双来到灵前,有旁边小厮给每人点好三份黄纸递在了他们手里,兄弟俩接过黄纸放在灵前任其燃烧,接着又是每人三杯酒倒在灵前,然后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p><p class="ql-block"> 总管田福贵:“礼毕!下三位,长孙田礼孝、次孙田礼节、田礼明上前祭拜!”</p><p class="ql-block"> 田礼孝弟兄三人一起走到爷爷灵前下跪……</p><p class="ql-block"> 门外轰鸣的汽车声打破了祭奠的秩序,院子里的人们纷纷议论:“这是什么声音?咋从来没听到过这个声音啊?”</p><p class="ql-block"> 这时,院子外有人惊恐地跑了进来,冲着大总管田福贵喊到:“大伯,来兵了,来了很多兵,还有很多铁壳车和大炮。”</p><p class="ql-block"> 报信人的话还没说完,一群穿着国民党军装的士兵就闯进了院子里,足足有二三百人,使得本来就拥挤的院子瞬时被挤得满满当当。</p><p class="ql-block"> 一位长官模样的人站了出来,摸着腰间的盒子炮,终身一跃跳站到了一张八仙桌上环视了一圈惊恐的百姓,然后说到:“鄙人是国民党**部队下辖的炮兵营营长王志宝,为了执行军事任务初到贵地,因行军劳累,特来叨扰,希望闲暇人等退出院子 我们要在此用饭。就算是主家劳军了。”说完抱了一下拳。</p><p class="ql-block"> 总管天福贵从灵棚里走了出来,极尽讨好地说道:“这位长官,这是我本家叔叔去世,今日祭奠,望您开恩,不要打断我们祭奠亡者,等我们祭奠完了再吃饭可以吧?”</p><p class="ql-block"> 长官猛地拔出了手枪,冲着田福贵的腿上“啪”就是一枪:“你奶奶的听不懂人话吗?和你们客气真是给你们脸了,谁敢再出来反对这就是例子。”一帮士兵举着步枪随声起着哄,附和着。</p><p class="ql-block"> 天福贵腿上挨了一枪,疼得呼爹喊娘,有胆大的乡亲们赶紧上前,摘了一扇门板把田福贵抬走了。</p><p class="ql-block"> 一群兵痞发出了得意的哄笑。</p><p class="ql-block"> 田全义用手拽了一下三子田礼明的衣角小声说道:“你目标小,赶紧从房子后面的暗道溜出去,到南边的凤凰山找游击队的崔队长,向他们报告一下我们这里发生的事情,你暂时也先别回来,等我消息。”田礼明不舍地看着父亲,点了一下头,慢慢地退了出去……</p><p class="ql-block"> 一帮兵痞把乡亲们赶出了院子,然后一窝蜂地冲到几口大锅边胡吃海塞起来,哄抢者彼此手里的鸡鸭鱼肉……</p><p class="ql-block"> 田全德弟兄俩对视了一眼,无奈地苦笑了一下。孝子们被吓得躲在了棺材后面不敢发出一丁点的响动,更不敢露头向外看一眼。</p><p class="ql-block"> 田礼明跌跌撞撞向南山的方向奔跑着,一个只有十二岁的孩子,被累的满头大汗,正直秋天的季节,庄稼叶子拉在田礼明的脸颊上、脖子上、胳膊上,被汗水一浸生疼生疼地难受。</p><p class="ql-block"> 南山游击队他送情报、送粮食也去过几次,吃过好多次游击队给相亲们开的小灶,小米干饭,懒豆腐。那叫一个香,而游击队战队吃的却是掺了糠极为差的伙食。崔队长更是一位和蔼可亲的人,对待乡亲们和亲人一样的亲。</p><p class="ql-block"> 二十多里的山路,田礼明奔跑着、攀爬者、卷起裤腿趟过了齐脖深的桑干河……</p><p class="ql-block"> (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