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风来侵你的光芒

夏巴述勇(拒绝送花)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儿时,我读过的第一本现代诗,是父亲珍藏的诗人闻一多的“红烛”。那时,年少无知,不知道为什么父亲要花钱买这样一本诗。倒是我在父亲初中读书时用的国文读本上看见的诗人郭沫若的那首“天上的街市”,让我对天上人间,我憧憬的未来的生活,充满了不可知的快乐的想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后来,我也读了不少古今中外的诗,还曾经像那个远去的年代的很多年轻人,莫名其妙地喜欢普希金,莱蒙托夫,海涅,裴多菲……再后来,还有那个我父亲不曾知道的美国女诗人狄金森。至于中国近现代诗人,他们的诗,杂七杂八,也读了不少。虽然,我没有成为诗人,但喜欢诗一直初心未改。就是现在,我也时不时选听一些配乐的诗,还自己朗读一些和诗歌也差不多的英文句子。谈不上什么陶冶性情,不过是习惯而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从别无选择到胡乱看书,不知不觉,这一生,已经过去了很长一段。父亲的那些书,我还保存着那本是他亲手用一张画报纸包着封面的“红烛”。只可惜,我都不知道究竟放在哪里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近日,得知离我家不远的司家营附近,有一个新建没几年的“闻一多公园”,我于是寻声问道,在这个风和日丽的早晨,乘地铁到司家营,找到了诗人闻一多,作家朱自清留下了生命之光的地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老屋经过翻新,在高楼大厦之中,那独具昆明风格的“一颗印”的房子,奇迹般出现在眼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不时有独个的老人进入参观。我在闻一多和他的妻子,孩子们生活过的屋子里慢慢边走边看,很难想象一个将自己的生命,像红烛一样燃烧的诗人,他的脚踏上木楼梯时发出的忧国忧民的叹息之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在我就要离开时,我发现墙上有一段朱自清的日记摘录。</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span>我必须在此搭伙十五天半,伙食又糟得可怕。一多要了菜和汤,但女仆少放猪油,这是由于钱不够,如果每人在发薪日交足自己应付的一份钱,是容易安排好的。但闻家常常缺钱,于是我们就处于混乱之中。———选自朱自清日记.1942年3月26日。”</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这一段文字,瞬间,把我拉回到那个遥远的时代。闻一多,朱自清旧居里那些生活的物件,那些破碎的老屋的瓦当,土基,还有那只蹲在小小的窗口,看着小院透出的一片天空的瓦猫,它们还在看护着诗人的英灵。</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诗人,大师们走过的地方,总会留下一些生命,艺术的光芒。我,用心摩拜那些用生命在司家营谱写艺术的诗人,大师!可是,我不知道怎样为自己的这篇小文章,取一个标题。只能重温诗人闻一多的“红烛”,从中挑出一句,罢了。</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