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路军抗战故事：夜袭阳明堡

孙建荣

改编：魏美荣

绘画：宋虎立

音乐：游击队之歌

编辑：孙建荣

校对：任广鹏

内容提要

抗日战争初期，为配合正面战场的忻口战役，八路军第一二九师三八五旅七六九团(团长陈锡联)奉命执行侧击南犯日军后方的任务。部队到达指定地区后，发现敌军飞机从阳明堡机场起飞，轮番轰炸忻口、太原。第七六九团经侦察后，决定突袭阳明堡机场。1937年10月19日夜，该团以第三营(营长赵崇德)2个连秘密接近机场，发起突袭。经过1小时激战，歼灭日军100余人，击毁击伤飞机24架，有力地配合了正面战场作战。

1、1937年七七事变后，日本侵略者大举进犯我华北地区。国民政府在正面战场不敌装备精良的日军，屡屡后撤，军队士气受到严重打击。

2．八路军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根据毛泽东同志提出的“独立自主的游击战和运动战”的作战方针，深入敌后，积极配合正面战场，展开攻势。

3.9月下旬，日军板垣第五师团在山西大同灵丘县的平型关遭到八路军伏击，损失惨重，随即改变进攻路线，从平型关与雁门关之间的茹越口突破了阎锡山的晋北防线，直逼太原。

4．为守住华北咽喉，国民党军队退守晋北通往太原的交通要塞——忻口（今忻州市北）。以保卫太原为目的的"忻口会战"即将展开……

5.10月1日，忻口战役在醇县、原平的激烈争夺战中拉开了序幕。醇县、原平相继失守，忻口岌岌可危。

6.1937年10月中旬，八路军第一二九师三八五旅七六九团奉命在代县、嶂县以东地区，执行侧击南犯日军后方的任务。

7．一路上，以太阳旗为标志的日军飞机时而两架、时而三架从部队上空掠过，不时扔下几颗炸弹，又呼啸着扬长而去了。

8．战士们都义愤填膺，挥舞着拳头冲着飞机怒吼：“小鬼子，别光在天上逞凶，有种的下来较量较量！”

9.10月16日，七六九团行进至滤沱河南岸苏龙口地区，发现日军飞机是由北面代县的阳明堡方向起飞，一路向南轰炸忻口前线。站在河边，前线传来的轰鸣声不绝于耳。

10．团领导仔细观察飞机飞行的高度和方向，判断日军的机场可能就在附近，便向当地的老乡打听情况。果然，机场就在河北岸约5公里处。

11．全团官兵得知这些情况后，都恨得牙根痒痒，各营干部纷纷向团长陈锡联请战："团长，下命令吧，坚决干掉它！"

12．年仅22岁的陈锡联团长少年老成，已是走过长征路的老战士了。他沉着冷静、多谋善断、作战勇敢，在历次战斗中常能出奇制胜。

13."一定要看准了再打，一定要打好！"陈团长想起临别时刘伯承师长的嘱咐。"抓住战机固然重要，却不能打无把握之仗。"陈团长沉静下来，跟二营长商议侦察敌情的方案。

14．第二天，陈团长和三位营长化装成老百姓，悄悄摸到机场附近侦察敌情。

15．他们四人爬上津沱河边的一座高山，放眼四顾，东面是峰峦叠嶂的五台山，西面是郁郁葱葱的管岑山脉，遥望雁门关巍峨耸立。这本是一个收获的季节，然而，祖国的大好河山在侵略者的铁蹄下却满目疮痍，一片萧瑟……

16."看，飞机！"二营长突然低声吼道。大家不约而同地举起望远镜，顺着二营长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阳明堡的东南方向，一群灰白色的飞机出现在视野中。在太阳的照射下，机体反射出刺眼的亮光。

17．陈锡联激动起来："快记下，看到底有多少架！""一架、两架、三架……"

18．正在这时，忽然从河边不远的山脚下冒出来一个人，晃动着走近了。这人衣衫褴褛，光着脚丫，看模样是个农民，只见他神情紧张，频频回头，好似刚刚受过惊吓一样。

19."老乡，你从哪里来？"陈团长问道。那人看到陈锡联他们手中的望远镜和腰里别着的手枪，吓得连手脚都颤抖起来，牙齿也磕得哒哒直响。

20．陈锡联连忙上去安慰他："老乡，你别怕，我们是共产党领导的八路军，专门来打日本鬼子的，是老百姓自己的队伍。"那人这才转惊为喜，主动讲起了他的遭遇。

21."我家就在离飞机场不远的地方，自从日本鬼子进山西后，牛被杀了，羊被宰了，家里的粮食被洗劫一空；接着，老婆和孩子也被日本人杀了，房子也烧了，剩下我孤零零一个人。"

22."后来，机场的日本兵又把我抓去做苦工，整天从早到晚搬汽油、运炸弹，稍不如意，便是拳打脚踢。我实在受不了这折磨，才冒着生命危险从机场偷跑出来。"

23．陈锡联紧握着老乡的手，动情地说："老乡，你的仇就是我们的仇，这仇一定要报。现在，我们就是来找他们算账的。""好，八路军就是好。"老乡不停地说着。

24．老乡详细介绍了机场的情况：原来，阳明堡机场是阎锡山1935年开始建设，1937年9月建成的，土质跑道，设备简陋。

25．日军占领机场后紧急抢修扩建，并调来24架飞机，其中9架是大家伙。日军把它们分成3批，每天白天轮番起飞去轰炸太原、忻口，晚上就停在机场上。

26．他还说，机场的日本兵不是很多，大约不超过200人，设防也不是很严密，只有一个岗楼。

27."老乡，那阳明堡镇上的情况呢？"陈锡联问。老乡说："阳明堡镇上的兵不少，有500人左右，由一个大肚皮的军官带着，这大肚皮估计官不小，进进出出总是跟着一群人。而且，镇上还有几辆乌龟壳守着，车顶上架着枪炮，常常耀武扬威地乱撞，很是吓人。"

28．之后，为了进一步摸清情况，副团长汪乃贵又找了几个当地的老乡，踵过冰冷的滤沱河，近距离侦察机场的布防。

29．他们爬上机场边的一个小山顶，机场里的情况尽收眼底：24架飞机分3排，每排8架，停在机场东南侧的停机坪上，前两排飞机体积小，估计是战斗机，后一排体积大，可能是轰炸机或运输机。

30．机场的防御工事均为土木结构。敌守卫部队大部集结在机场西北侧防区。在停机坪的东侧有几间简易房，时有飞行员进出，估计是值勤飞行员休息的地方。

31．机场的四周和停机坪附近均设有固定哨位，进出飞机场通道的哨卡筑有简易工事。汪副团长将这些一一记下并标注在地图上。

32．一架飞机正在跑道上滑行，准备起飞，几个日军正在给另外两架飞机加油，还一边唠叨着什么。"一定要端掉这个'鸡窝'"!大家都握着拳头暗自鼓劲。

33.10月19日中午，陈团长召开作战会议，大家一致认为，这些日军正忙于攻打忻口，压根想不到会有中国军队绕到他们背后下手，这正是歼敌的好时机！

34．团领导当机立断，决定出其不意，夜袭阳明堡机场，拔掉这颗"钉子"！开始布置任务了，夜袭阳明堡机场的艰巨任务由三营担任，赵崇德营长具体指挥。

35."是，保证完成任务！"三营营长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兴奋地接受了任务。

36．接着，陈团长布置一营配合三营行动，破坏嶂县至阳明堡之间的公路、桥梁，阻击增援之敌。二营为团预备队，随团部行动，并由八连破坏王董堡方向之公路、桥梁，确保三营侧后安全。

37．陈团长布置完毕，宣布当晚10时行动。各部根据自己的任务，纷纷进行战斗准备，战士们个个斗志昂扬。

38．听说要打敌人的机场，苏龙口简直沸腾了。老乡们积极行动，不分老少全部出动，一下午就扎了几十副担架。

39．担任这次突击任务的三营营长赵崇德，曾任红军的班长、排长、连长、营长。他带的部队善于奔袭夜战，常取得以智克敌、以少胜多的战果。

40．三营长深知任务艰巨，而八路军的装备又落后，要打烂体形巨大的飞机绝非易事。他立即召开战前动员会，让大家积极出主意、想办法。

41．会场上一片沸腾，大家不分战士还是干部，畅所欲言，有的说用机枪打，有的说用柴火烧，有的说用锤子砸，有的说泼汽油，有的说用手榴弹……

42．营长赵崇德说："那可是枪打不透、锤砸不烂的'铁公鸡'啊！"大伙听了哈哈大笑。最后，官兵一致认为用手榴弹来炸是最有效的方法。

43．怎么炸呢？一个一个的手榴弹分开去炸威力不够大，最后大家决定五个一捆，扔到"铁公鸡"的肚子里，它不开花才怪呢！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还做了实战演练，效果很好。

44．终于要打敌人的飞机了，还能做全团的主力，三营的战士们都兴奋异常，积极作战前准备：枪擦得锃亮，刺刀磨得飞快，子弹上得足足的……都想在战场上多多杀敌立功。

45．傍晚，团长陈锡联和团里的几位首长到三营来看望战士们。战士们一见团首长来了，都围拢过来，争先恐后地表决心。

46."同志们，准备好了吗？"陈团长微笑着问战士们。"放心吧，团长，只要进了'鸡窝'，保证打他个稀巴烂！我们早就盼着痛痛快快地干他一仗了！"

47．这时，十一连机枪班长老李大步走过来。他扛着一挺机枪，边走边说："有人说我们'土八路'打鬼子是'白送礼'，这回我非要缴获个大飞机回来给他们瞧瞧！"

48."飞机那么大，你扛得回来？"老李拍着胸脯说："扛不回整的，砸个'鸡'翅膀也行！"大家被他逗得哈哈大笑。

49．三营长赵崇德向团首长汇报了偷袭机场的作战方案。团长高兴地握着赵营长的手说："好啊！不愧是'以一胜百'的部队，我们一定要打好我们一二九师出征的第一仗！"

50．作为袭击机场主力营的营长，赵崇德深知责任重大，他对战斗的每一个细节都作了认真的布置。手榴弹是这次战斗主要的爆破工具，赵营长更是特别重视，亲自检查每一捆捆扎好的手榴弹。

51.10月19日晚，夜色深沉，正是偷袭机场的大好时机。全团战士精神抖擞，整装待发。陈锡联团长亲自为三营的突击队战士整理军容，他们个个目光坚定、神情肃穆，随时准备为抗击敌人而流血牺牲！

52．当晚10时整，陈团长一声令下："出发！"全团所属部队雄赳赳、气昂昂，分别向预定目标开进。

53．三营的战士们一律轻装，凡是容易发出声响的铁锹、刺刀，都牢牢地绑在身上。长长的队伍沿着山谷悄悄地快速行进，像一把利剑，直插敌人的心脏！

54．带路的老乡对这一带的地形了如指掌，在他的带领下，部队沿着水浅的地方顺利地渡过了滤沱河。

55．三营十连、十一连的战士们在赵营长的带领下走在队伍的最前列，机场很快出现在他们面前，战士们成战斗队形展开，准备突击。

56．守卫机场的日军哨兵军姿不整，睡意朦胧，松松垮垮地站在那儿。夜深人静，机场里安安静静，大概敌人睡得正香吧！

57．战士们从东西两侧悄悄接近机场，迅速地"咔嚓咔嚓"几下剪开了铁丝网，鱼贯而入，猫着腰，悄无声息地接近飞机停放的地方。

58．突然，面前发现了一个日军哨兵，走在最前面的战士身手敏捷，掏出刺刀突然出手，日军哨兵没来得及哼一声就倒下去了。

59．十连一排、三排快速向机场西北角冲去，消灭敌守卫部队。赵营长率领十连二排和十一连，直奔机场东南侧的机群。

60．十一连二排的战士们最先接近机群，在黑暗中隐约可见长长的三大排飞机停在那里。

61．看到这些白天在天上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庞然大物，战士们怒火冲天："王八蛋，让你们在天上干坏事，看我们怎么收拾你！"心里想着脚步更快了。

62．就要靠近机群了！突然从西北方向传来日军哇啦哇啦的喊叫声，紧接着响起一连串枪声。原来是十连一排、三排与敌人遭遇了，双方激烈交起火来。

63．就在这一瞬间，赵营长率领的十连二排和十一连向机群发起猛烈攻击，战士们高喊着"冲啊"，勇猛地杀向敌兵。

64．顿时，整个机场枪声大作，隆隆的爆炸声像一声声惊雷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65．面对这场特殊的战斗，赵营长沉着冷静，一边指挥爆炸飞机，一边指挥消灭敌人。

66．正在酣睡的敌人被巨大的爆炸声惊醒，一时不知所措，一个个拿起武器，仓皇应战。

67．战士们与敌人绕着飞机拼杀起来，八路军战士巧妙避开敌人的火力，采取分割战术，将敌各个击毙。

68．被惊醒的值勤驾驶员和机场周围的巡逻兵拼命冲向机群，有的被击毙，有的爬上飞机，盲目开火。

69．由于机枪是固定在飞机上的，不但发挥不了威力，反而打中了前排的飞机，气得鬼子兵哇哇乱叫。

70．隐蔽在飞机下的战士，可以左右射击机舱里的敌人。然后，各个爆破组敏捷地跃上飞机，迅速地砸碎驾驶舱玻璃。

71．然后，战士们准确地将一捆捆拉开引线的手榴弹扔进一架架飞机里，只听"轰隆、轰隆"的爆炸声此起彼伏，被炸的飞机燃起了熊熊大火，机场上硝烟弥漫，火光冲天。

72．正打得热闹，敌人的守备队嚎叫着向八路军战士冲过来，由于距离太近，在20多架飞机中间，敌我双方展开了残酷的白刃战。

73．突然，机舱里藏着的一个鬼子跳出来，抱住了一个战士。说时迟，那时快，战士回身对着鬼子就是一刺刀，结果了鬼子的性命。八路军战士左冲右突，勇猛异常，打退了敌人的第一次反扑。

74．十一连机枪班长老李，轻伤不下火线，敏捷地攀上一架飞机，端起机枪向驾驶舱猛扫，边打边喊："叫你们再逞凶，看我怎么收拾你！"把对侵略者的仇恨都发泄了出来。

75．打了一阵子，他放下机枪，举起小铁锹开始狠砸机翼。

76．正砸得起劲，赵崇德跑来高喊："老李，砸机翼干什么？""我说过，要扛回个翅膀给他们看看！""嘿，啥时候了，还想着这档子事！快把敌人的火力给我压下去！"

77．老李抬眼一看，果然，敌人的守备队绕过十连的火力封锁网，从另一个方向向机场中央冲过来了。老李赶忙扔下铁锹，又抱起机枪冲着敌人"突、突、突"地猛烈扫射起来……日军的第二次反扑又被打退了。

78．赵崇德在机场上来回奔跑着指挥战斗，突然，他看见还有两架飞机完好无损地停在那儿，就大声喊道："快，还有两架，快往飞机肚子里扔手榴弹！"

79．战士们赶忙砸开玻璃，把捆好的手榴弹扔进机舱，还有的把手榴弹捆在身上，拉燃后跳进机舱，与飞机同归于尽。

80．战士们一边打一边后撤，在机场的一角又发现了好多装着满满汽油的汽油桶，"龟儿子，把你们的粮食也烧个干净吧！"

81.一桶桶汽油滚向火海，"轰、轰！"随着震天的爆炸声，机场上火势更旺了，火乘风势，风助火威，整个机场浓烟滚滚，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空。

82．经过几十分钟的激烈战斗，机场地面设施被全部摧毁，机场守敌大部分被歼，24架飞机全部被炸毁、烧毁，只有少数残敌还在气急败坏地负隅顽抗。

83．看到炸毁敌机的任务已基本完成，团首长发出撤退的信号，赵崇德随即命令部队撤出战斗，向指定地点转移，他亲自带少数战士在后面掩护。

84．看到八路军部队后撤，残敌又重新集结起来，疯狂反击，不断地向八路军射击。

85．战士们为了营长的安全，再三劝他先行撤离，他却坚持不肯先走。"快！同志们快撤！"赵崇德一边喊着，一边向敌人还击。

86．突然飞来一颗子弹，击中了赵营长的胸口，他痛苦地"啊"了一声，便倒了下去。

87."营长！营长！"几个战士看到赵崇德倒下了，赶忙跑过去扶起他，大声喊叫。

88．赵崇德微微睁开双眼，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说："不要管我，同志们快撤，快……"话没说完，这位年仅23岁，素有"打仗如虎，爱兵如母"称号的优秀指挥员就永远地合上了眼睛。

89."为营长报仇！"战士们悲痛万分，高喊着向敌人猛烈反击，敌人被打得晕头转向，彻底失去了还手之力。

90．战士们又扔出去几颗手榴弹，趁着火光和硝烟，把赵营长放在担架上，向部队撤退的方向跑去。

91．日军驻阳明堡的香月师团得知机场被袭，出动装甲部队紧急增援，在途中遭到一营指战员的猛烈阻击。

92．敌人还是凭借装甲车的优势突破了八路军的阻击，在炮火掩护下急匆匆赶到机场。

93．机场的残敌被打得晕了头，误认为是八路军的增援部队，又是一阵乱打乱冲。结果，自相残杀了半天才发现是一场误会。

94．冷静下来，眼前的情景让增援的敌军指挥官差点气炸了肺：24架飞机残骸七零八落，百十个日军的尸体面目狰狞，吓破了胆的伤兵缺胳膊少腿！

95．陈团长在预定集合地点不时地举起望远镜瞭望，焦急地盼望着赵崇德和三营战士能平安归来。

96."回来了！他们回来了！"有个战士兴奋地喊道。大家急忙起身向前方望去。"为何看不到赵崇德矫健而熟悉的身影？"陈锡联团长举着望远镜看了又看，他的心不由得沉重起来。

97．战士们把担架放到了陈团长面前："赵营长牺牲了！"陈团长一时难以接受这个现实，看着自己最得力的部下，一同出生入死的亲密战友静静地躺在那里，他心如刀绞，悲痛万分。

98."全体集合！"陈锡联团长哽咽着下达命令。七六九团全体官兵满含热泪，脱帽向赵崇德营长和在这次战斗中壮烈牺牲的战友致敬。

99．朱德总司令和一二九师师长刘伯承接到夜袭阳明堡的捷报后，异常兴奋，赞不绝口："一二九师首战告捷，打得好！打得好！"刘伯承师长总结了这次战斗的经验：侦察清楚，部署周密，行动秘密而迅速，动作突然而坚决，所以取得了如此重大的胜利。

100．忻口前线的国民党官兵，开战以来饱受日军飞机轰炸之苦，对日军的飞机恨得咬牙切齿。10月20日，忻口阵地的上空突然不见了日军飞机的踪影，官兵们很纳闷，纷纷猜测，飞机去哪了？

101．当得知是八路军出其不意炸毁了日军的飞机和机场，官兵们欢呼起来，有的甚至相拥而泣，高呼："中华民族万岁！中华民族万岁！"

102．国民党第二战区的长官专门发来贺电："夜袭阳明堡，致使急欲突破忻口而直趋太原的日军丧失了空中突击力量和生命线，有力配合了忻口战役，对八路军表示感谢，感谢！"

103．夜袭阳明堡机场，八路军纯粹以步兵、以落后的装备炸毁敌机24架，歼敌100余人，创造了抗日战争史上的光辉战例。一时间，胜利的消息通过无线电传遍了全国，抗战部队备受鼓舞，人民欢庆胜利。

104．八路军夜袭阳明堡继平型关大捷之后，又一次打破了"日军不可战胜"的神话，增强了全国人民抗击侵略者的信心，提高了共产党和八路军的威望。这一辉煌战绩将永载史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