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弟弟,赠你心花一瓣</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作者 : 王友莲</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有一种爱叫手足情深,有一种暖,是一起长大的温存,它是岁月无法冲淡的牵挂,是距离无法隔断的关爱,这是人间自古以来最真挚的情感之一,我感受颇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的胞弟王有麟是老幺,小我13岁,他小时候调皮,淘气,犟强,爱打架,父母的棍棒教育往往不如我的规劝奏效。开家长会父母怕老师批评,我去,打架打到派出所是我去“捞”人,功课不会是我辅导,下乡八年,我给他办返城,我们姐弟一直感情笃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年近古稀我寡居了,半边天塌了。从前,丈夫在世,家电,排水管道等设施出问题由他处理。丈夫走了,再出类似问题,着实让我苦恼。我只有一个独生子,事业有成,但干这类活儿,他是一筹莫展,十足的书呆子一枚。我的小弟弟是钳工出身,心灵手巧,无师自通,木工,电工,管道工的活样样得心应手。可是他患严重的腰椎间盘突出症,还手术过,我真舍不得让他帮我干活,不过有的活,又非他干不成。上次,我的老板牌炉灶打不着火,维修工说:坏了,换台新的吧。但弟弟硬是让炉灶旧貌换新颜。我的排风罢工,坐便盖坏了,下水道堵了,小弟弟来了,手到病除。我的烦心,焦虑一扫而光,心灵的天空晴朗如初,弟弟为我撑起半边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小弟弟对我的关怀无微不至。那一年,我踩凳子踩空,摔成12胸椎压缩性骨折。弟弟闻讯赶来,对我吼起来:“一再嘱咐你80岁的人了,别逞强上高!这一摔多遭罪,伤筋动骨一百天,多损害健康!”这吼声,是心疼,是关爱,是焦灼。</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此后三个月,他隔日来看我一次,跑几条街,选新鲜的蔬菜,水果,鱼肉。儿媳给我雇24小时陪伴的保姆。但弟弟不让保姆外出购物,他要保姆时刻陪伴在我的身边,他也是监督保姆,希望保姆对我照顾得周到些。那一段时间,事无巨细,弟弟都事必躬亲。弟弟也是年近古稀的人,他家距我家不近,但他抛开其它事物专心照顾我,陪我聊天,我们聊家史,聊母亲,聊小时候的穷困,聊成长的艰辛,聊健康,聊养生,从夏聊到秋,聊得“滚滾长江东逝水”(一笑),聊得我忘了伤痛。那时亲朋好友都暗自替我担心:80岁的人骨折,极有可能是人生最后一次骨折,死亡的大有人在。弟弟的陪伴是款款深情,是暖阳,是一束光,是春风,给我温暖,给我光明,驱散我心中的阴霾,守得云开见月明,我站起来了!弟弟功不可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哈尔滨的冬天,严酷肃杀,漫长,对我这个肺气肿,慢阻肺的患者来说,是煎熬,是折磨。</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2017年冬天,我决定去山东威海越冬。小弟弟送我,旅途中,他边帮我提行李,边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我,不时地提醒我:不急,慢点,小心脚下!问我:要不要休息?渴不渴?饿不饿?嘘寒问暖,呵护备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到了威海老年公寓,他帮我办了入住的手续,把我带的衣物一件件整理好,放置妥贴,把房间打扫干净。又细细地考察了老年公寓的内外环境,伙食情况,告诉我在公寓应该注意的事,他找老年公寓前台工作人员,又找服务员,叮咛再三,恳请大家关照我。一切安排妥当。他该返哈了,我送他到门口,他突然转过身,眼中泛着泪花,紧紧抱着我。顿时,我的眼睛模糊了,心中一阵酸楚。他这拥抱是不舍,是牵挂,是思念,年届古稀的弟弟,耄耋之年的姐姐,一别半年,他能不担心能不伤感吗?正如古诗“安知吾与汝,乖隔同胡秦”此情此景,时至今日还历历在目,姐弟情深啊!</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手足情深,是生命中最温暖的底色。疼爱弟弟。他在企业退休,养老金少。我买营养品,保健品或者别人赠予的特产,水果,我首先想到的不是儿孙,(他们不缺)是与弟弟分享,但他总是婉拒,两人推來让去,都希望对方享用,希望对方比自己过得好。他生病住院,我必资助,他去旅游,我慷慨解囊。从生活琐事到精神互慰,我们品尝着爱的回响,都是彼此不可或缺的人,两天没有电话,牵挂,三天没有视频,不安。左思的《兄弟赋》有曰:“手足情深,爱之久长……身是两人,心却同归……”守护和被守护之间,我们成为彼此的驿站,港湾。</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两年前的十月底,已是秋末冬初,天气渐冷,正是疫情肆虐的时候。一天清晨,我从沙发上吃力地站起来,刚刚迈出一只脚,身体不稳,“咕咚”一声,重重的摔在地砖上,疼得我天旋地转,一动不能动,喊儿子吗?儿子昨天飞赴三亚,告诉弟弟吗?他三天前,下床时摔伤了肋骨,保姆急得手足无措,打电话找弟弟。弟弟打120,送我到医院,医院大厅人满为患,全是等核酸检测结果的,我躺在担架上,弟弟连坐的地方都没有,大厅很冷,我们足足等了3小时,才进入病房。</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医生给我开了好多张检查单,我住20层病房,多项检查在地下室,因为疫情,医院规定一患一护,不能换人,古稀之年的弟弟忍着肋骨骨折的疼痛,小心翼翼地推我的病床一次又一次检查。病房没有空床,夜间弟弟只能坐在小凳子上守护我,一会帮我换纸尿裤,一会帮我轻轻地翻身,一会给我水喝,整夜不能躺卧,不曾合眼,坚持到第二天下午,儿子赶来,30多个小时呀!即使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也精疲力尽,苦不堪言。弟弟疼我,硬是咬紧牙关坚持着。我是重伤,骨股头粉碎性骨折,85岁的年龄,没有弟弟及时送医,疼也疼死我了,弟弟是我风雨中的伞,为我捡回一条命,为我的生命续航。</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 茫茫天地间,万类各有亲” 其实,与人共老的,不只有相伴一生的爱人,还有一直关心你的,相处时间最长的,流着相同血脉的兄弟姐妹,他们是父母之外最亲的人,这份亲情血浓于水,这份情是“草草杯盘供笑语,昏昏灯火话平生”,这份情是“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这份情是“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这份情,永久地走在你的路上,不弃不离,悄然陪伴你的终生。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亲爱的弟弟,老姐摘取心花一瓣赠你,谢你,此生欣幸同檐下,来世再续姐弟情。</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注 : 乖隔同胡秦,因分别而产生的无奈和哀愁。(唐,于逖)。</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本 篇 歌 曲:</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姐 弟 情 深》</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演唱 : 张 辉 张艺云</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文字创作 : 王友莲</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制作 : 白士祥</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