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道二月春寒峭，长岭遍是梅花香 ‍——开心快乐群“走古道探古村品梅香”户外徒步活动纪实

八月雪

　　2025年2月8日，农历正月十一，俗话说得好“初三十一没得挑剔”，对于徽州人来说，是一个迎亲嫁娶、走亲访友的吉祥日。南佛组建的开心快乐群召集了一场“走古道探古村品梅香”户外徒步活动，我随62名驴友报名参加。

春寒料峭，咋暖还寒。因为风寒效应，这几天突然降温，室外零下4、5度，凛冽寒风吹得面孔生痛，但这丝毫也影响不了我们户外越野的热情。

早晨九点三十分，大巴车一路风驰电掣到了歙县霞坑镇，一下车，大老远便见到洒脱抖擞的八爷、笑容可掬的查学军老友，号称诗圣的小白，摄技精湛的同舟，性格爽朗小老胡，还有敦厚爽快的程兄，乐于助人老驴友秋水、风韵秀美的风铃、娇艳可人淡然、活力四射玉在其中等，老友相见格外热情，大家兴致勃勃地踏上进山的道路。

　　这次户外路线是从歙南霞坑镇对面“十八拐”爬坡上岭经过石潭的坝坑村然后翻山越岭去石潭湖山岭赏梅，到石潭古村寻幽探古。有意思的是我们行走的路线是当年徽商经商行走的坝坑古道，地处崇山峻岭，山道崎岖，杂林蔽日，九转十八弯，陡峭而又绵长，当地人称为“十八拐”。

“十八拐”享有盛名还不仅仅因为是徽商古道，而且其所在的柳亭山是唐天宝六年（747年）由唐玄宗李隆基皇帝赐名。柳亭山山麓间还有宋政和七年（117年）宋徽宗赵佶皇帝赐名的“真应庙”遗址。

“真应庙”当初是为纪念徽州方氏始祖方储而立，后成为全国方氏十二脉总祠，有“万脉朝宗”之称，在徽州宗祠中独树一帜，其十二卷的《柳亭山真应庙方氏会宗统谱》成为研究徽州宗族谱牒文化重要史料，现存世仅两本。

初始，方储家庙的“真应庙”曾一度交给守祠僧管理打点，由此却引发一场讼争百年的旷日持久的寺产纠纷官司（详见笔者2023年8月4日刊载在《人民法院报》的《讼争百年的“真应庙”祀产案始末》一文）。

　　承载着百年文脉的这么一条古道引发我极大的兴趣。记得还是在2022年4月清明节前，我参加了徽州大论坛开展的“十八拐-石潭环穿赏春游”活动，曾经来过这里。那是百花争艳，杜鹃花怒放溢彩的季节，跟此次天寒地冻情景迥然不同。

沿着一条水泥路快要走到山脚时，只见水泥路尽头竟然是户人家，门上一幅红对联写着“绿海金涛千里秀，绿树红楼万户春”透出春节的喜庆。我们顿足四处寻找上山山道，有人高喊“南佛，南佛，往哪走？”。

这时，南佛急匆匆赶来，指向旁边田畦间一条小道，我们踩着小道上的冻土，顶着凛冽寒风来到山道，眼见四处杂草丛生，杂林遍野，只有那山坡上一丛丛茶棵透出葱茏绿色，显示出生机。

　　没一会，我们来到一条横亘在山腰处的青石板路，青石板路已经残破不全。南佛说，这就是十八拐古道，与史上有名的长岭古道相连。

长岭古道，是盘旋在歙南群山峻岭中徽商古道，将歙南华源河与昌源河的连接起来，成为歙县南部山区霞坑前往绩溪、旌德的重要通道，全程约4公里。明清时期，绩溪伏岭的石灰、旌德的大米就是通过这条古道经霞坑挑往大洲源各村寨的。可以想象当年这条徽商古道人声鼎沸、车马嘶鸣的热闹情景，如今却静静地镶嵌在青山翠谷中，成为历史。

当地人介绍说，民国六年（1917年）当地人曾经为整修古道开始劝募捐修，一直到民国十三年（1924）才整修完工，前后耗时七年，累计筹集银两柒百玖十肆元五角，支出捌百贰拾伍元。

与其它古道由巨商大贾捐建不同的是，道路由三十个村村民自发捐款修建。在当地人竖起一块“勒碑刻铭”的石碑上，镌刻有三十个村村名，几乎遍布附近几十平方公里内的所有村落。这些深居深山老林的村民们，尽管生活艰辛清苦，仍举众族之力，毫不吝啬地用血汗钱捐修出一条走出大山的路。这种坚韧不拔和无私奉献精神无不令人钦佩和感动！

　　说话间，我们路遇了第一座路亭，是枯叶盖顶的亭子，半边已经塌陷，地图上看，应该是下十八拐山道与上十八拐山道交界处。这条海拔600多米山岭，却有三座靠山路亭，均是就地取材，用大小不一青岩石垒砌而成。亭顶原来曾是一色的黛瓦，随着岁月流逝，后人修复中便成为茅草盖顶的路亭。

过了路亭是杂草丛生、密林遍布的山岭，我们不时地拽开野草树枝，踯躅前行。这时，一群美女驴友正吃力爬坡，我招呼着快回过头来！果然，美眉们面带微笑回头，呈现出“回眸一笑百媚生”精彩。

　　青石板路弯曲蜿蜒，犹如一条蠕动长龙，古道上铺满枯枝黄叶，似乎默默述说着往昔古道的繁华。八爷、学军和小老胡合影留念。走不多远，便见到两条岔道，一条是通往映山红丛林花园峰顶，右拐的是前往坝坑和石汰村的山道。

　　我们右拐进入山林，沿着石板路继续攀爬，不少人气喘吁吁，我也汗流浃背，让小白帮忙用自带毛巾擦试湿透后背的汗。

南佛嘱咐我们，去年洪灾山道上有不少山体滑坡堵塞山道，大家翻越一定要小心谨慎。没走多远，果然不时地看见一些倒塌的泥石堆堵在山道上，还有歪七斜八的古树竹林也倒在山道上，我们不时地猫腰钻过或者骑树跨越。

上午10点半，我们见到了第二座石屋。果然，见到石屋正中那块“勒碑刻铭”的石碑，已经残缺不全，碑刻字迹叶模糊不清，依稀辨得“为募修告竣事情缘，因长岭……”等字，大意是募捐缘由和勒立石碑的意义。

碑文中的募捐人确实是一些村名“唐里捐洋贰拾贰元，岔口捐洋拾元，枣树坦捐洋玖元……”。据说，这块乐输碑刻原立于长岭头的古道边，前些年复建岭头“观音庙”时，才将其移至庙内，嵌于内壁石墙中。我恍然大悟，原来这路亭竟然是当地用作祈福祝愿的“观音庙”。

我环顾一周，发现石屋正中石墙下一条凹进石槽中有一个空心砖改成的“香炉”，内里还插着长长短短的檀香末梢，一幅菩萨画像置于其上，标志着这座曾经的庙宇。

“观音庙”三面石墙据说是“观音亭”的原貌，庙前门槛石阶宽厚平实，可以想象当年这里香烟袅袅，四面八方朝拜香客不断的盛景。山里人的淳朴，实在和虔诚在这淋漓尽致展现。

　　过了“观音庙”翻过陡岭，便到了山崖豁口处，随后的盘山古道的道路已经平缓。这时，有人说已经过了坝坑头。我向远方眺望，只见逶迤崇山峻岭已经呈现脚下，远方湛蓝天空清澈如洗，山川峡谷尽收眼底，让人心旷神怡。

没一会儿我们便到了一段公路旁，一座古色古香的房子出现在眼前，有人说这是当地一座加工厂，也有人说是当地一客栈，但从鹅卵石砌就的围墙看，除了粉墙黛瓦徽派风格外，十分精致讲究，也显示房主经济的阔卓。

大家走到公路边俯瞰脚下，峡谷谷底一座座村落星罗棋布地淹没在青山翠谷中，一幢幢粉墙黛瓦马头檐风格的农舍凸显出徽派风格。远山近水、农家、山田……一种郑板桥《田家》的“田家汨汨流水浑，一树高花明远村”意境在心中油然而生。

　　拐过加工厂我们折进旁边密林。道路虽然平坦，但不时有倒下大树和枝丫堵在路上，我们时而弯腰钻过时而攀爬跨过。

翻过道路尽头的一道岭眼前豁然开朗，只见满山遍野的梯田层层叠叠，绿油油的油菜在灿烂阳光照耀下碧透出勃勃生机。眼前似乎再现出杜甫赞叹的那种“迟日江山丽，春风花草香”诗情画意。八爷热情招呼着合影留念，众多驴友纷纷加入，同舟笑吟吟按下快门记录着这欢乐的时刻。

　　我们继续前行，只见对面群山怀抱中一座古村忽隐忽现。身旁驴友说我们马上就到了石汰村了。

上午10点50分，快到村口时，我们又见到了一个类似窑洞的路亭，这也许是第三座路亭了。跟前面不一样的是这座石窑，垒砌的十分精致整齐，里面一律的长条青石砌成了厚实石屋。成桥拱的半圆形正中的青石台阶上方也镶嵌有一座石碑，内壁嵌有佛龛，佛像已不存，佛碑镌有落款及立碑年月。但碑文镌刻刻痕已经磨损得辨别不清，隐约现出“供奉口口土地福德正神”字样。

环顾四周，路亭后靠崖壁，前临古道，边有泉水渗出。亭额已脱落，额匾不知所踪，问了周边村民，均不知路亭名号。

　　我们进到石汰村，村口是几棵参天蔽日的大树，苍劲古朴。

十分有趣的是，歙南山区，村名中常出现“坑”和“汰”字样（“汰”其实不是三点水旁的“汰”而是“土”旁加“太”，但字典没有此字）。也许徽州人发明了这土字旁的“太”取其高大之意，可以想象，镶嵌在山巅处的高山村自然峻峭而艰险，赋予其“汰”寓意其中。

称作“坑”的村名就比比皆是了。在徽州，不仅歙南有这样村名，像歙县桂林镇的因舞草龙而著名的西坑村，还有盛产高山茶的长陔乡石门坑村、歙县水竹坑村等等。

还有一种说法，古徽州人讲高山村山坳称为“坑”，山脊称作“汰”。不过，长岭古道附近村落比较典型，当地有“九坑十八汰”之说，这些村均是石潭吴姓迁居而来，在此生息。

　　说话间，我们穿行在栉次鳞比的村街和古巷前，几乎人去楼空，有人告诉说，前几年，当地撤乡并村，村里人大多由政府组织搬迁到镇上，村里只有几位故土难离的老人不愿搬迁，仍居住在几乎空旷的村子里。

看着眼前布满苔藓的石台石凳石磨盘和一幢幢大部分崩坍长满野草的粉墙黛瓦马头檐徽派老屋居，感觉往日的繁华和喧闹已经停留在那些宽阔的门楼石柱上，村落的沧桑历史和文化厚重也渐渐沉没在荒草湮没的残垣断壁中。

众人不无惋惜凝视着眼前荒芜和凄凉，我跟八爷、板鸭、小老胡和同舟以及众美女们纷纷在村中大樟树的青石台前合影留念，想留住这份珍惜和念想，也许过不了多久，这座名为“石汰”的古村落会在我们的记忆中消逝。

　　出村时，一位老顽童驴友和小白用村头一些柴脑枝按在头上扮演出鹿角状，十分滑稽的模样逗得大家哄堂大笑。

回首遥望石汰村，偏西阳光晖映下一片辉煌，我内心祈祷村里仅剩几户老人健康长寿，这座高山村美丽跟她百年文脉也但愿长存。

　　穿过一片翠林，我们很快又到了一处山体滑坡塌方处，只见一条干枯的山涧处，一条粗杉树横亘在崖顶，往下十几米深的涧底，很是险要。不少驴友战战兢兢地手脚并用爬过独木桥，更多的是在鼓励和提醒，有的自告奋勇伫立在木桥旁，帮助搀扶过桥。我手脚并用地在杂木间隙中越过。在大伙相互鼓励和帮助下，一个个跨过独木桥。

没走多远，又是一大片塌方形成陡坡，稍不注意就会滑落。我们蹑手蹑脚，小心翼翼从乱石堆和乱树枝中爬过，刚松一口气，没多远又是一棵粗壮的松树横栏在山路前，我们放下背包从缝隙中钻过。待我们以为走完险境时，突然发觉远方整个山体有一半都塌方在坡地上，古道全没有踪影，漫山遍野都是乱石泥土废弃的砖瓦和截断的钢筋，可见，去年山洪灾害给当地村民带来的灾害巨大。

我们猫着腰，手脚并用在乱岩石和废墟上一步步往上攀爬，约莫二十多分钟我们才爬过险峻的陡坡，回头望去，只见刚刚越过险要塌方山坡的山岗，孤单单矗立着一幢老屋，屋顶和院墙几乎崩塌成为去年那场山洪灾难的见证。

　　中午12点18分，我跟八爷，板鸭、小老胡几位攀爬到高山顶一座八角亭处。八爷拿出他早就准备好的杨梅酒和牛肉、五香干，我也拿出鸭脖、豆腐干等，跟老程、小老胡几人打拼伙。

觥筹交错间我们天南海北交谈甚欢。山巅处不时刮来凛冽寒风，但在八爷浸泡三年的香醇可口杨梅酒的微醺中，我们觉得有说不出的爽快，一种“把酒问青天”喜悦在高谈阔论中蔓延开来。

　　此时，举目远眺，群岭逶迤，翠林葱茏，远处的湖山岭红梅林云蒸霞蔚、花海涌动。那一丛丛依山就势的红梅错落有致、疏影横斜、竞相争艳。暗香浮动中与山川、云海和民居相映成趣，汇成一幅春色满园的壮美画卷。

饭后， 我跟八爷、小老胡还有老程一起，欣喜若狂地奔跑过去，拥入花海林中。

　　走进红梅花海，一阵阵沁人心扉花香扑鼻而来，细细欣赏，梅树上那星星点点、含苞欲放的小花蕾，在阳光晖映下晶莹剔透。有的半开半合，有的欣然怒放，有的妩媚弄姿，有的娇艳欲滴。

伫立红梅林下，远眺蓝天下天际边那朦胧的青山，心花怒放间脑海中情不自禁回映出宋代大诗人徐恢诗句“江梅闲尽腊梅稀，又是红梅占晓枝。却忆东坡诗上语，淡妆浓抹总相宜。”，一种神怡心醉感觉溢满心扉。

　　“哦来哦来……哦来来咿呀，……”这时，梅林深处传来清脆悦耳的歌声，只见不远的半山腰一群艳丽多彩的美眉们花枝招展地载歌载舞，我们和声应唱，花海中一片欢腾，歌声、欢呼声，嬉笑声直上云霄，在青山绿谷中久久回荡。这时，小白也在山脚下一鼓作气赶来，大家喜气洋洋地在红梅林下合影留念。

　　大家兴致勃勃地离开花海，沿着青石板台阶拾阶而下。下山途中，看见一对帅哥美女领着活蹦乱跳的一双儿女下山，问及女孩，女孩瞪大一双清澈明亮大眼睛回答叫吴颖盈，纯真中透出稚气。

　　一路上跟查学军老友聊起家常，半山腰又巧遇领队南佛，大家合影留念。

经过一处八角亭便到了岭脚，只见村口一幢人字形古宅出现下眼帘，绿树虚掩下透出古朴典雅的徽派建筑风格。

旁边的标识牌上写着“吴小兔古宅”，是清代古建筑，门楣上有两块精雕细琢的刻着盘曲虬龙的砖雕，十分精美。跟其他建筑风格不一样的是，门檐上方东西两侧却是两撇竖着门楼，中间却空漏，类似南粤骑楼，虽然精美耐看，但却异于传统的徽派建筑，也许晚清民国建筑受着南洋文化影响在设计上有所创新。

　　进村只见高高青石台上又耸立着一座八角亭，村街一色青石板路，曲径通幽感觉。

村街两旁皆是青石坝垒砌出的粉墙黛瓦马头檐徽派民居，栉次鳞比的民居高楼间是18条深幽古巷，直通环村而绕的华源河。村中百步街一直通到上石村，约五里路，当年是歙南出深渡、入浙江的必经之路。杭徽公路未开通时，绩溪南部、歙南霞坑、苏村、唐里一带商人下杭州、去上海、苏州做生意，都要走新安江水道经此地到徽州水路码头深渡。1934年徽杭公路开通后，街道人流逐渐萧条。

村里人说，石潭村距今已有九百年历史，村中主要是吴姓氏族。吴氏尊泰伯为一世祖，徽州吴氏61世的吴少微为始祖。宋建炎四年（1130年），吴氏77世的吴唯公自岩寺富饶一带举家迁居于此，由此扩枝散叶繁衍子孙。

　　最值得一提的是古街上吴家竟然盖了三座祠堂，这在一村一个姓氏的村落十分罕见。其中叙伦堂即吴氏宗祠，建于明代嘉靖年间，是三进五开二天井的建筑，拱梁之间拥有百根梁柱，被称作“百梁厅”，成为国内建筑史上奇观。

仔细瞻仰，叙伦堂正门门楼上的关檐板和斜撑木雕细腻精美，有八仙图形；中进仍保留明代风格，覆盆础，月梁下有藏花丁字拱，瓜柱和金柱下有莲花盘头，枋与小梁相接处，装倒柳花插，配上枋下雕作的垫木和梁下雕花雀替。这种十分精美雕梁画栋般的徽州传统廊院式祠堂，给人极美享受。

叙伦堂毗邻便是春晖堂，又称上门祠堂，建于清代，坐东朝西，三进三开间，通面阔10.8米，通进深42.2米，大门石鼓耸立两边，正堂宽敞，梁柱粗大，其内砖木石雕各具特色，后进有石栏石柱。该堂三进完整，结构高敞，中进前檐额与面阔通长，满堂刷以红色油漆。

而与春晖堂联壁的还有一座祠堂“至善堂”，与春晖堂一样也是吴氏宗祠的支祠，其冬瓜梁、斗拱间雕梁画栋技艺精湛，让人流连忘返。

　　一个村子祠堂是这个村灵魂所在，承载着这个村历史文脉。无疑，石潭村三座气势恢弘祠堂成为石潭百年古村光彩夺目的亮点。当我陶醉在古街三座祠堂带给我古朴艺术震撼时，村里人告诉我，石潭村文化广场处还有一座祠堂“善庆堂”，我闻之一震，便带着极大的兴趣又赶去观赏。

果然，在石潭村文化广场边，一座规模小于叙伦堂的祠堂就座落在那。祠堂叫“善庆堂”（也叫朝南厅）也是叙伦堂的支祠，为三间三进两天井格局，祠堂石门柱上贴着一幅对联“善门洞开语笑喧阗平民乐，庆霄变幻绚丽多姿景致奇”，将“善庆”二字藏于其中。

　　灿烂阳光下，一群男女老少正在祠堂前一张方桌上打着扑克，十分悠闲。问及“善庆堂”由来，一位村民颇为自豪地说，石潭村的祠堂并不止这些，有十几幢之多，目前只剩下这四座。

听罢，我肃然起敬。村里人省吃俭用省下银两去建祠堂，不仅仅是莫忘先人养育之恩，更是在传承这个家族明理规序、谦和礼让的一种文化传统，期待着子子孙孙重规矩守正道报孝家国，这是多么伟大的一种家国情怀啊！

　　出了村子，在村头的华源河畔，春水潋滟，碧波荡漾，横亘在清澈溪水上的是一座古廊桥，廊桥上悬挂着一幅匾额“石潭老街”，对岸是古朴典雅的徽式楼阁，错落有致。八爷跟四位美眉笑吟吟地留下倩影。

在桥头文化广场，当地政府打造的摄影广场光彩夺目，“石潭村，在云端有我的四季”，“寻春石潭，遇花成诗”等标语口号十分诱人。帅哥美女们纷纷拍照留影。

　　已是下午3点40分，我踏上返程大巴，回首相望，石潭村在春日阳光沐浴下绚丽多彩，百年古村正焕发出新姿。

我由衷地感到，趟过石潭百年沧桑历史河流，烙下的却是淳朴的石潭人生生不息奋争的自强自信的精神，也许，这正是南佛带我们快乐群群友们去追逐向望所在！

(文中大部分照片选自同舟、秋水等，在此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