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1968年夏天,折腾了二年的校园文化大革命有点收口了,在复课闹革命口号下,工宣队进驻了进校,流散在家里和社会上的老三届学生们也开始陆续返校。8月份后,开始了所谓的毕业分配。由于没有了考试,便釆取民主评议的方式来确定谁可以升学和进入工厂。这种方式,表面上看貌似公平,但在当时“以阶级斗争为纲”的极左政策控制下,家庭成分不好的学生明显吃亏。与此同时,整个社会也开始了大规模的宣传和动员上山下乡,但一开始是自愿的,最起码表面上是这样。</p><p class="ql-block"> 此时,本来已经被评定为升学的我,却因校方和工宣队完不成动员下乡的任务,便揑住了我这个曾经担任过被拴在修正主义路线上的学校“前文革”副主任、班级前团支部书记为软柿子,先是以我为“学生们推选出来的下乡带头人”为由,让我当户长,带头组织并动员其他同学成立集体户下乡。看我不干,又抓住我父亲在文革清理阶级队伍时,被他们单位造反派掌权的“革委会”强加为“地主兼资本家子弟”为把柄,说“你家是地主兼资本家,你必须去农村接受改造”。</p><p class="ql-block"> 当时我思想不通,还缺乏社会经验,在与校方对抗的同时,还赌气去父亲单位找他们的“革委会”头头理论,结果却更加激怒了这些刚刚靠造反上位并急于立功的人。他们训斥我“这是我们组织上掌握的,你没有资格知道”。紧接着,出于对我竟然敢挑战他们权威的报复,校方那几个管事的便与我父亲单位的造反派联手,采取了不让我父亲上班,逼其回家做我工作来进行要挟。他们对我父亲说“你儿子不去下乡是会挡住一大片人不下的,你必须回家去做通你儿子的工作,否则你就不能上班。”如此一来,弄得我们全家都彻底无奈了。</p><p class="ql-block"> 严重的抵触情绪,使我下定了远离他们的决心。看来这个乡是非下不可了,不下,已经被整的心力交瘁的父亲会更加走投无路,因为他的几个老同事已经被“专政”了,父亲也危在旦夕。但怎么下,是我自己的事,我绝不能按他们的摆布去本校在市郊石棚子村的知青点而仍被他们掌控。更不能按他们的意愿去“带头”组户,牵连别人。于是,便通过邻居家一个二中同学提供的信息,准备“远走高飞”,远离他们,只身去柳河县向阳公社向阳大队,一个由一中、二中、四中等多个学校里处境和我差不多的学生组成的集体户下乡。</p><p class="ql-block"> 那时也不知道这个向阳公社在哪儿,户中的人怎样,更不了解当时的农村生活和社会,只听介绍说那里是公社驻地,有供销社可买吃的,有篮球场可玩,附近有水库可游泳,就决定去了。</p><p class="ql-block"> 意外的是,在下乡途中的知青车厢里,遇见几个说是也要去向阳大队下乡的人,看到他们那套浅薄、且自命不凡的造反功臣作派,使我立刻警觉到,和这些人在一起,可没有我这种家庭成份有问题的人什么好果子吃,准备返回。这个户也就没有去成。多年后才知道当时是我弄错了,那几个人根本就不是我要去那个集体户的。</p><p class="ql-block"> 中午在餐车吃饭时,却又被另外几个相识的人劝说去了鱼亮子大队的一个二中集体户。 他们说,这个集体户的户长不是那种天天讲阶级斗争搞大批判的人,反正都已经到柳河了,就别回去了,在哪儿不是待。于是我就随他们去了鱼亮子大队的这个集体户。</p><p class="ql-block"> 可是在这个集体户待了一个多月后,我又强烈的产生了非走不可的念头。因为在这期间,我不仅觉得难以和他们当中的一些人融和相处,而且还越来越觉得没有安全感而心中惶然。</p><p class="ql-block"> 正在我打算要离开这个集体户,准备返回通化找信任的同学组户重下的时候(此时老三届的原毕业分配方案作废,已全部改为下乡),在公社参加知青代表会时遇到了在邻近十里大队下乡的相曙光。我们俩的家住在同一条街上,小时候曾经在一起玩过,他与我所在集体户的那些人是一个学校的,比我还了解他们,所以当他得知我的处境后,立刻为我做主,就在大批知青到来的那天晚上,带人把我的行李搬到了他们户。</p><p class="ql-block"> 一直以来,我都十分感谢相曙光同学当年对我的信任和热心,因为在当时回通化选户重下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以那时的交通和通讯水平,在那种混乱的形势下,我真的要折腾回通化,再选户重下,不仅困难重重,而且还不一定是个什么结局呢,因为那时跟我要好的同学,都已经各奔前程,多数去了更远的辉南县。</p><p class="ql-block"> 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只身"闯社会",识人定事全凭感觉,但我深知选择一个阳光、安全的生存环境十分重要。</p><p class="ql-block"> 在十里村这个新集体户待了一段时间后,感觉这个户的同学都很本分,素质也好,家庭出身大都和我类似,没有歧视,于是也就没有了原先那种惶恐的感觉。再加上这回同学们都下乡了,大家都一样了,没有了攀比和原来那种被抛弃的自卑感,心情也就稳定下来了。直到这时,队里才发现我没有户口和粮食关系,便催促我回家把户口和粮食关系起过来。</p><p class="ql-block"> 说起来可笑,我当时都不知道下乡是要起户口和粮食关系的,走时也不愿见学校管事的那帮人,只让同学告诉学校我去柳河下乡了,扛上行李就走了。鉴于我这种离校下乡的抗拒做法,学校那些人的目的落空了,虽然很不高兴,但也无话可说,并且也奈何不了我了,所以也就对我不管不问,只是让捎信的同学给我带来一套市里赠送的毛泽东选集。而我呢,在上一个集体户待了一个多月,也没人提户口和粮食关系的事。就这样,白吃了人家户里一个多月的口粮,也白给那个生产队干了一个多月的活。</p><p class="ql-block"> 那时的政策多变,信息和管理混乱的状况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p><p class="ql-block"> 就在我想要离开鱼亮子集体户前不久,曾接到一个已升入一高中的同学托人带来口信,说在一高中教室门口的新生名单上有我的名字,让我赶快回来。当时可把我激动坏了!可笑的是,狂喜的我还没等动身,紧接着传来的却是老三届原分配方案作废,所有升学和没有进入工厂报到的学生都退回原校,并全部改为下乡的消息……</p><p class="ql-block"> 现在想,一高中新生名单上有我名字的消息倒有可能是真的,因为那时候学校里乱哄哄的,很可能是在学校已经上报的升学名单上,没有人再去注意把我的名字拿掉的缘故吧。</p><p class="ql-block"> 1968年的秋天,那真是一个多事之秋啊!</p><p class="ql-block"> 就这样,我在农村勤勤恳恳的闷头干了一年半多,全户六个男生,一个在大队当了电工,一个在小队学当水田技术员,另外两个或出民工,或随女生在旱田干活,只有我和另外一个男生随壮劳力下水田,趟水、耙地、拉拉锹、打田埂。虽然人在这儿不怕脏累的苦干着,但思想上却并没有安心,也一直没有放弃过离开的念头和努力。</p><p class="ql-block"> 1970年5月,好消息传来,家乡通化的钢铁厂要到我们这里来招收本市知青,我和那个随壮劳力一起干活的男同学被首批推荐招工。 但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我俩的招工却同时遭受挫折,都是政审没能通过。</p><p class="ql-block"> 看着那些高兴回家并当上了工人的同学们,我心急如焚,急忙跑回通化,找人探询,并与家人一起找关系,寻求帮助。就这样,又苦苦的煎熬了近一个月,最后也不知是家人的努力起了作用,还是遇上了"网开一面"的宽大政策,终于在1970年6月14日,我和第二批招工的同学一起,回家并进厂当上了工人。</p><p class="ql-block"> 从此,自己也和正常人一样,总算能自己挣钱养活自己了。</p><p class="ql-block"> 类似因政审毁掉我前程的事,在1973年又重演了一次,这次是把我努力争取到的上大学资格彻底断送了。这个家庭问题的包袱,一直压了我十多年,直到文革结束,才得以解脱。我曾经不服气的问最后那次去我父亲单位搞外调的人“怎么这次政审就合格了呢?”人家一句话就把我打发了,“你父亲单位的人说了,文革中搞的那些东西都不算数了” 。我听了之后顿时哑口无言,真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悲伤。十多年的委屈就被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给打发了,耽误的已无法补回,真是让人欲哭无泪呀!</p><p class="ql-block"> 退休后,自己经常回想起这段曲折、幼稚,甚至还有点苦涩的闯荡经历。以前,自己的情绪曾经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不能释怀,总觉得委屈、愤懑,甚至还产生过心理阴影。文革结束后,父亲单位给我家分了一套房子,搬家时,竟然遇到了当年我去父亲单位找他们理论时那个不可一世的造反派头头,可能是我当年的举动给他的印象太深了吧,事隔八年,他竟然还认出了我,还不好意思的朝我点头笑笑。我早就听说他的官职已经被撸了,啥也不是了。但那时我还心有怨愤,强忍着没有开口怼他,但也没有搭理他,只是厌恶的瞅了他一眼,假装不认识而侧身走过。</p><p class="ql-block"> 现在老了,见的多了,是真正的彻底想开了,认识到,这一切都是那个时代的产物,那些人当时也是为了凑指标、完成任务,昧着良心捞取往上爬的资本而已,比咱更加委屈和遭受冤枉的人多了去了。</p><p class="ql-block"> 同时,我也很感谢向阳公社十里大队这个幸运的地方,以及那里那些纯朴的社员和户里的同学,因此,很想再回到这个地方去看一看。</p><p class="ql-block"> 由于几次约伴同行未果,于是,便于2015年9月14日只身和老伴一起来到了这里。</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现在的交通条件太好了,当年火车倒汽车,几乎一天的路程,现在从通化出发,一会儿便进入柳河县地界了</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车从三源浦左拐,抄个近道,直奔安口镇,再去向阳,不走柳河县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当年这里根本没有公路,那时年轻,干啥也不觉得累,为了省下块八角钱的车票钱,我们曾多次结伴步行从这里走过。那时这里地窄山荒,少有人烟,只有一条曲曲折折的山间小路,根本通不了汽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而现在路面很好,据说此路段每天都有向阳镇通往通化市的长途客车。</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路过一个村屯,象是办喜事。这是我们此行在农村见到人数最多的一次活动。</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0, 0, 0);"> </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0, 0, 0);"> 安口镇。过去的安口镇公社所在地,是向阳去柳河县城的必经之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0, 0, 0);"> 今天大集,人不少。</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过去我们步行去三源浦火车站坐火车时,中途都要在这里吃顿饭,应该就是这个“农家饭庄”的位置,很好记,河边桥头。</p><p class="ql-block"> 那时集体户的伙食是很差的,平时根本见不到肉,所以每次路过这里吃饭时,都要点个肉菜解解馋,增添点油水。</p><p class="ql-block"> 记得有一次饭店说没有肉了,只有肉皮,要不?</p><p class="ql-block"> 要!肉皮也解馋啊!饭店倒也实在,可能是把厨房里所有的肉皮都给了我们,横七竖八的装了满满一小铝盆,却只收了一个肉菜的钱。</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0, 0, 0);"> 还有一次,六九年春节,户里说要过革命化春节,不回家,在集体户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0, 0, 0);"> 可是吃完年夜饭后,晚上七、八点钟的时候,我突然后悔了,特别想家,不由分说,收拾起东西,就要走。那时的农村,别说是年三十呀,就是平时夜间也没有行人哪,更谈不上有什么交通工具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0, 0, 0);"> 但回家心切,我和另外一个男生,也顾不上在这东北山区的冬夜里能不能遇到野兽,踏着积雪,冒着寒风,就上了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0, 0, 0);"> 当走到这座安口镇桥的桥头时,曾犹豫是沿着公路向前直走去柳河呢?还是右拐顺着河边的山间小路去三源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0, 0, 0);"> 最后还是宁肯多走一些,选择了相对安全的公路。七、八十里路,几乎走了一个通宵,到柳河火车站时已是大年初一的凌晨三点了。可是又困又累的我俩在等火车时又睡过了头,当天白天的客车已经没有了,情急之下,我俩又摸黑进站,冒险爬上了一趟运煤的货车,天亮到通化时,弄的满身满脸全是煤灰渣。</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0, 0, 0);"><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0, 0, 0);"></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过了安口镇,左拐向西奔向阳</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0, 0, 0);"> 这段公路保养的很好,路旁鲜花盛开,有小客车每半小时一趟,从向阳经安口镇去柳河。</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进入向阳公社地界的第一个村子便是我下乡的十里大队,现在叫十里村,远远看见一座很气派的三层小楼。</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0, 0, 0);"> 走近一看,是村委会。路边一标牌上写着《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 省级示范村》,怪不得这么气派。</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0, 0, 0);"> 但是,我们在这里时,队里很穷,每天干活,却从来没见到过钱,第一年干了一年,也不知道够没够口粮钱。第二年,我在队里干了半年,便被招工回城了。别说,队里还挺讲究,年终分配时还没忘了我。只是分值太低。我的当年年终所得,扣去我曾经带过几个来看我的同学,在队里瓜园吃顿香瓜的费用后,只是让人给我带来一捆10来斤重的粉条,就顶了我差不多小半年的劳动报酬。</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0, 0, 0);"> 好在那时年龄小,思想单纯,也没什么经济负担,再加上压根就没指望在这里能得到什么。所以,每天挣了几分工,一个工分值多少钱,自己从来就没打听过,也没人告诉过我。反正花钱家里给,户里有饭吃,队里不跟我们要钱就行了。而社员花钱靠什么,自己却从来没想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0, 0, 0);"><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与老伴在楼前留影纪念</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找到当年我们集体户的老房旧址,以前是小队马号(饲养耕牛的棚舍),厢房,我们去时,盖新房来不及,队里便草草把它修改成了知青住处。而现在已经扒了重建为正房,是一户农家大院。</p><p class="ql-block"> 记得下乡第一年冬天,我们临时借住在大队会计家新盖的一个单薄小草房里,特冷,晚上睡觉头上都得戴上棉帽子,不然冻头。早上起来,棉帽子的边毛上全都是哈汽形成的白霜。虽然炕烧的火热,炕席都糊了,但还是冷。快开春时,才发现靠近山墙的房笆上有挺长一段裂缝,从屋里都能看到外面的蓝天。你说这里外都已经贯通了,能不冷吗?那时候小,也不懂事,现在想,要是早点找找原因,和点泥,把裂缝堵上,也不至于遭这么一冬天的罪呀。</p><p class="ql-block"> 说完住,再说吃。刚下乡时,队里给我们派了个做饭很好吃的大娘,我们享了几天福。后来得自己做了,大家自愿报名,轮番做,结果,做的不好吃不说,最后竟然谁也不肯干这个活了。也不知是谁出的主意,户长去雇了个“坏分子”来给我们做饭。这个人曾经是沟里矿务局的食堂管理员,独身,三年困难时期,因偷拿食堂里的粮食去给他的相好而被处理,后来又被下放到农村。我们来时,就看见他戴个“坏分子”的胸牌,在队里放牛。据说一开始上面怕出事,不同意,但我们也没听,就这样杠着坚持下来了。别说,这个人还真没白顾,干这个活,他是轻车熟路,同时,他又单身一人,也就搬到我们这里来住了,伙食搞得比以前好多了不说,他也挺滋润,最起码不用下地干活了。据说,他每月还能从我们的伙食费中抠出几包九分钱的“经济棍”香烟抽抽呢。</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院里农具很多,有几条小狗在叫,喊了几声无人回应,怕狗也没敢进院。</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在老户旧址门前留影纪念</p><p class="ql-block"><br></p> <p><br></p><p><br></p><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在村中大道走了一趟,绿化很好,柳树成荫。老房全扒了,新房都挺宽敞,已认不出当年的模样了。</span></p><p><br></p><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p><br></p><p><br></p><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但大多数人家都大门紧闭,在街上没有遇到一个人。</span></p><p><br></p><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span></p><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span></p><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无奈,只得又回到村委会探访。</span></p><p><br></p><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p><br></p><p><br></p><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进门一看,墙上的干部都是年轻人了,一个不识,这很正常。</span></p><p><br></p><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再看村民委员会、监委会成员照片,其中有两个认识的,一个是当年的大队书记,上面写着1947年生人,另一个是当年从山东来投奔亲属的年轻人,写的是1944年生人,改革后当过村长,比我们大6、7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再看那些年轻人的介绍,看名字大概能猜出是谁家后代,但多数是我们走后出生的,最小的有1991年出生的。</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span></p> <p><br></p><p><br></p><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楼里唯一一位当地人,可能是值守人员,以为我们是为公事而来,说干部放假,值班的干部有事出去了。</span></p><p><br></p><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一问,他是当年二队的,年令和我相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我们大队是一个自然村,很大,当年分为四个小队,每个小队都有一个知青集体户,我们又不窜门,不来往,别的小队社员并不熟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但说起68年我在这里三队集体户下乡和我的名字后,他还能想起,还记得我好打篮球。是的,当年若不是有通钢招工,我也因打篮球去柳河石棉厂亦工亦农了。</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村委会大楼东北方向的这座山当地人叫“北山”,是我队离村较近的山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我们当年在这里曾经因为不知情而误砍过“富农家坟地”的大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因为刚下乡那年冬天没柴烧,我们几个男生就在附近山场砍大树烧火取暖,那时没有环保意识,上面管的也松。为了省劲,我们是哪近砍哪儿,专砍好劈的核桃楸子和柞树。见这里树大,也不知那是人家的坟地,抡起斧子就砍,不知情的还以为我们是欺负人家成份不好似的。后来有人私下偷偷告诉我们才知道,很是内疚。</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而四队集体户的同学是68届的,年龄比我们小,才十六七岁,人又单薄,更是艰难。曾经在这山砍柴时,点火烤干粮而引发山火,大火从山腰烧到山顶,一直烧到山后安口镇公社狼洞村所在的阴坡,才被齐腰深的积雪挡停。据说公社一开始是要抓人的,但一听说是一帮啥也不懂的小知青,便拉倒了。而惹禍后的全户同学又惊又怕,可怜兮兮的哭作一团,至今想起,让人揪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我参与救火险些被烧着,从此也得知山火历害。</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北山下这片土地是我队最大一块稻田,中间地势较高的一块是我们来后第二年由旱田改成水田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那年春天,我们10来个壮劳力,手扶拉锹,在两个干农活把式的带领下,追逐水流,围堰打埂,只有在水流不够,等水的时候才能歇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现在看着这片广袤的沃土,成片的稻田,想想我们也是有过贡献之人哪。</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而我们集体户房后的这片水田,当年是一片塔头甸子(沼泽湿地),我们来时,刚刚挖出渗水沟改造成农田。69年春,试着种了点玉米,长的不好,一直到秋天还是细秧细杆,队长让试着上了点化肥,结果更是光长叶杆不长棒。深秋时节,整个大地一片金黄,而只有这片玉米地绿油油一片,可倒好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但现在,经过多年的改造,已成优质水田了。</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span></p> <p><br></p><p><br></p><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告别时,共同合影。他还委托我帮他联系一下当年他们队的知青。</span></p><p><br></p><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p><br></p><p><br></p><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离开十里村后,我准备去当年的公社所在地看看。</span></p><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路过的第一个村便是当年的鱼亮子大队,我刚下乡时,曾在这儿的二中户待了一个多月,那时也不知有办手续落户口一说,行李住炕上一扔就入伙了,觉得不合适,卷上行李就走啊,白吃白干一个多月。</span></p><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现在看,当年吃的是户里同学的粮,活是给队里干的。</span></p><p><br></p><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p><br></p><p><br></p><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在鱼亮子村怎么也找不到当年集体户旧地址,就在这棵大树下询问当地人,经他们指点,才想起当年的户址在安乐屯,是隶属于鱼亮子大队的一个小队。村子不在路边,还需要左拐走一段。</span></p><p><br></p><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路过安乐屯,去当年的公社所在地——向阳镇。</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路过集场子,以前以为叫鸡场子。当年这里有一中一个集体户,有几个熟人,上公社时,经常在这里歇脚。</span></p><p class="ql-block"><br></p> <p><br></p><p><br></p><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向阳镇——当年的公社所在地</span></p><p><br></p><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p><br></p><p><br></p><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进入向阳,第一个看到的便是《东宝中学》,建的很有规模和档次。</span></p><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估计是东宝药业捐建的,因为东宝老总李一奎就是向阳当地人,这很可能是他的母校。</span></p><p><br></p><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span></p> <p><br></p><p><br></p><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向阳镇街两旁过去多是土房,现在大有改观。但街上人太少,甚至几乎看不见人,空空荡荡,人气不旺。</span></p><p><br></p><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镇里的邮局、卫生院等设施一应俱全,建筑很好,但都少有人气。</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br></p><p><br></p><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镇政府大楼,过去在道北,面向大道,虽然是只有几间平房的小院,但有人气,前来办事的人们进进出出,温馨热闹。</span></p><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而今移到道南,背对大道,侧大门进院,更显冷清。</span></p><p><br></p><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span></p> <p><br></p><p><br></p><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虽然此时正是午休,但我走遍整个大楼的一楼,敲了几个应该有人的门,都没有见到应答。</span></p><p><br></p><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span></p> <p><br></p><p><br></p><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无奈,自已留个影吧!</span></p><p><br></p><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p><br></p><p><br></p><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大楼左侧是一个小学校的操场,很整洁宽敞。四台校车说明需接送的学生也不少。</span></p><p> 仔细回想,当年这里就是一所学校,只是规模比现在小很多,可能是中学。校门冲着大道,两排教室中间是操场,很紧凑。</p><p> 我们曾在这里参加过公社举办的知青篮球比赛。</p><p><br></p><p><br></p> <p><br></p><p><br></p><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这是此行唯一见到让人振奋的景象。</span></p><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十多个生气勃勃的孩子,正在清理学校周边的垃圾。</span></p><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孩子们的校服整洁,档次也不低。捡拾垃圾都知道戴上橡胶手套,很有卫生意识。</span></p><p><br></p><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跟他们对话时,也大方得体,但一听说我要给他们拍照,都不好意思、不自然了,很纯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br></span></p><p class="ql-block"><br></p> <p><br></p><p><br></p><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离开向阳我想去样子沟水库看看,想当年我们曾跑几十里来这里游泳。</span></p><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这个院是样子沟大队的队部,同样也没有人。</span></p><p><br></p><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样子沟水库现在比我下乡时还好,那时刚修好时间不长,脚下到处都是新堆砌的泥土,而现在坝内都是水泥板或石砌,周边的绿化也很好,几乎全都没有祼露的黄土地面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只可惜现在的我已经没有当年的身体和激情,已不敢下水游泳了。</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span></p> <p><br></p><p><br></p><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有水就有灵气,水库大坝下的水稻长势喜人。</span></p><p><br></p><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p><br></p><p><br></p><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水库周边均美景,这是只有我们东北的黑土地才能孕育出来的绿色。</span></p><p><br></p><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p><br></p><p><br></p><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中午在向阳镇吃完饭后,本来还想往前走,前面还有很多村庄,都是一中集体户,当年我曾去玩过。并且,我们从大兴村那边也可以回通化。</span></p><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但饭店老板说,从大兴村到通化的那条道不好走,我们的轿车㡳盘低,不一定能过去,劝我们别冒险了。我们便听从劝告,原路返回。</span></p><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这是走回到十里大队时的村西头。</span></p><p><br></p><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进村后有点不甘心一个认识的人也没见到,便冒然走进一个大门洞开,院内没有狗叫的人家,终于喊出了位老人,一问,他是一队的,说明来意,我又点了几个熟悉人的名字,他领我去了一个我队和我一起干过活的人家。</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熟人见面很是高兴,还能互相叫出姓名,他比我大个五、六岁,腰不好,柱棍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想当年他可是一个种田的好把式,人又精明。精明到什么程度呢?那时候家家门前都有一块自家的菜园,他家种的菜不管什么品种,都比别人家下来的早。从春天育种到秋天打场,不管干什么活,队长都要亲口问一下他的意见才放心。大家一起买的小猪崽,数他家的先长大。有一回队长跟他说,队里的一辆马车大架子不行了,得做新的,让他带人上山去砍两棵适合做车辕的树来,他当时就果断的说,我早就看了,咱队山场是没有了,要砍,就得上山后野猪沟公社的山场去偷。落雪后,队长果然派他领了几个小青年,起早趟雪上山,偷偷去把树砍回来了,他还心细,指挥着用雪把偷树现场和回来的一段脚印平整的毫无痕迹,队长高兴,给他们放了一天假。可能是怕出事,那天没让我们知青去。</span></p><p class="ql-block"> 可惜他的家庭成份不好。他家哥们三个,他和他大哥是富农成份,都快三十了,还都娶不上媳妇。而老三是贫农成份,是他父亲去世后,母亲改嫁给了一户贫农人家所生,人虽然没有哥哥那么精明能干,但是,因为没有家庭成份不好的拖累,还不到二十岁时就已经娶妻生子了,这就是那个时候的农村实态。还记得六九年一个新选上的队长当着大家的面跟他商量说,“你给我当打头的(生产组长)吧”!”没想到他立刻干脆的拒绝说“别,别,你可别重用坏人,我也不想打入共产党内”。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呀!我刚想笑,但一看周围社员那种面无表情的样子,立刻觉得不对,似乎这里有什么隐情,便止住了。</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我们走后,听说队里一个姓王的姑娘嫁给他了,惊奇之余,也觉正常,因为他值。这次见面我还夸他媳妇有眼光,但他媳妇说,那是她舅舅让她嫁的。她舅舅当时是我们队的车把式,人虽然很犟,但还真是一个很有眼光的人哪。</span></p><p class="ql-block"> 现在他们的孩子在通化做点生意,日子还好,又问了一下其他熟悉的人,才知多数都已经不在了,在的也大都奔孩子去了,因为年轻人基本都外出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span></p> <p><br></p><p><br></p><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唠了一阵子,看他也不能长坐,谢绝了挽留,留下联系方式便离开了。</span></p><p><br></p><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0, 0, 0);"> 回来路过三源浦时,看时间还早,便到这里的飞机场转了转。</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0, 0, 0);"> 我们下乡时,柳河和三源浦都有军用飞机场,我还曾经帮柳河石棉厂篮球队到柳河机场去与部队的球队打过球。而现在却变成了民用机场,飞往北京、上海的飞机都有,极大的方便了人们的出行,由此可见,改革开放以来,祖国各地都在飞速的发展。</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0, 0, 0);"></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0, 0, 0);"><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回程更快,不到三点便回到了通化。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总结此行感受,感觉和全国一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现在的农村变化的确很大,交通方便,设施先进,农民生活水平大有提高。</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但问题是农村中人气不旺,年轻人外流严重,村村过于冷清。没有了当年那种马嘶人叫,炊烟袅袅,生机勃勃的兴旺景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以前是“在希望的田野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而现在则变成了“在宁静的村庄里”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最后,</p><p class="ql-block"> 衷心祝愿《向阳镇》和《十里村》好运!</p><p class="ql-block"> 更加兴旺发达!</p><p class="ql-block"> 同时,</p><p class="ql-block"> 也衷心祝愿那里的乡亲们更加富裕快乐! </p><p class="ql-block"> 幸福安康!</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文后再附上一张老照片,看看当年的我和我的集体户同学们。</p><p class="ql-block"> 这是1970年春节期间,我们集体户同学在回通化过年相聚时的合影,也是我(后排左二)下乡在农村期间的唯一留影,很珍惜。</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