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元月十三日下午三点半,父亲和我怀着踏实舒畅的心情,从大阳返回,行走陈阳梁路线,沿山路回转,当经过陈阳村,一“弓”字形漫弯,从车窗外望,寨子村尽头西北方,一座古堡跳入眼帘,此堡子方大围圆人们,习惯性地又称为“六爷堡子”。面对该古堡,父亲有话可说,在六十年代,他上县一中读书时,和羊圈村的一个同学,他们一直走这道梁,<span style="font-size:18px;">站在远处山路边瞭望过这座堡子,在</span>抄这山间捷径小路去学校,一路上,他俩到小树林边,还能拾点树枝柴火,带到学校,当放学后学生争抢锅坨,生柴火料饭吃。</p><p class="ql-block"> 到达寨子村口小买部门边,我驻车问父亲,看不看堡子去,父亲有点犹豫,抬起左手腕看时间是整四点,遂决定下车去访寨子古堡。</p><p class="ql-block"> 我们沿村庄主路下坡,一股牛粪味扑鼻而来,且味愈来愈浓,原来巷子红砖墙边堆着五堆牛粪,其中四堆颜色淡黄,太阳基本晒干了;一大堆牛粪呈深褐色,是刚从牛圈里面铲出来的,还湿着里。路左侧土墙边,一棵长势旺盛的大柳树,枝条舒坦自如地伸或垂着,在柳条的摇曳下,透过枝条间缝,直视古堡,挡犹未遮,朦朦胧胧,别具一番韵味。</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这段路平坦了好多,左边是一小麦场,场边堆积着许多树枝条和玉米杆,它们倔强的伸展着,一滩铺开的牛粪旁,一位七十余岁的阿姨坐在小木板凳,目不转睛地看他儿子,正在用斧头坎树枝棒,父亲向他们打招呼问好,他们母子俩还以为我们父子,是来羊场拉羊来的,当我们说出,是要看看堡子时,他们好像有点不理解,但也勉强的回答说:咋冬天闲着里,转卡也好啊!</p><p class="ql-block"> 只见古堡外形轮廓,尽入眼帘,大体呈正方形,边长有二十余米,四个角相交处,墙体凸出大概两米,父亲说那是用来在墙面上盖小房子,起防卫作用,保护堡子里人们安全的,这建筑特征,我们在解放之前的影视作品镜头里面见到过。</p> <p class="ql-block"> 我们朝堡子东墙大门进发,沿这小土包羊肠小道而行,由于去年七月份,我曾来过一次,故轻车熟路,先攀登进入大门里面,我给父亲指引攀登点,帮助父亲上爬,用手拉进入大门院子。</p> <p class="ql-block"> 站在堡子大门口,正前方两团翠绿的松柏,山头似的巍峨雄壮,映入眼帘。周围满是花椒树,棵棵枝条舒展,三角形的小刺有规律地爬在枝条上,从旁边走边,一定要小心,否则回刮撑到衣服,夏天时搭的黄瓜、豇豆和西红柿架犹在,四周墙体完好无损。</p> <p class="ql-block"> 我们走近这团百年松柏,我直看松柏树干,只见树干多多,密密匝匝,基本围绕成一圆圈,树皮上多年积累的苔藓,毛绒绒的,我弯着腰,从右边数过来,又从左侧数过来,有点晕,当父亲问我,具体有多少棵树干时,我睁目结舌,父亲和我都笑了。</p> <p class="ql-block"> 当我准备,向堡子西南角,小道台窝处,爬登上堡子墙上。父亲仍围绕着那两团松柏,时而仰视松柏树冠,时而背拢着双手,观树间枝杆走势。</p> <p class="ql-block"> 父亲和我都攀登上堡子墙面,只见墙面上野草茂密,衰黄的长草随风舞动,墙堡路面如铺垫的地毯一般,踩在上面软绵绵的,舒服极了,父亲见此顺势坐在草坪上,拉长声调说道:今天跟上你,把不走的路都走了!于是环顾四周山野风景。我从西墙慢慢走到北墙拐角,回望父亲,他正在打开手机,选景拍照。</p> <p class="ql-block"> 我站在堡子北墙直角点,拍摄视频,山峦莽莽,野草萧疏,堡子外羊场里,羊群走动“咩—咩—”有声,震荡古堡。</p> <p class="ql-block"> 今天有父亲陪伴,我胆量好像大了很多,无丝毫惧怕和犹豫,又从北墙移动走到东墙面上,由于墙面上有点塌陷,土墙面高度有落差,我间断上了两台,一米有余的高土棱,黄土亲切地粘在我膝盖上。我站在东墙面直角处,顺北墙向西而望,山峦凹凸起伏,村庄暧暧,张家川到龙山高速路流畅前延,直伸向大阳圪垯川遗址和秦安大地湾遗址。这时我才恍然大悟,车辆要穿过的大阳隧道,正是在这座古堡的山底下。</p> <p class="ql-block"> 我继续从东墙慢慢走到南面墙,顺利走完古堡一周,有点自豪,略有“不到长城非好汉”之感,而上次我只走了西墙面一侧,便原路返回。当父亲和我回到堡子大门,父亲抚摸着实木门框赞叹不已,门扛下长方体石墩沉稳。总之,今天同父亲的访堡行动,给我留下美好的记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