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天晴了！乙巳今月十一的春阳，把它并不燿眼的光如月晖一样浇灌在我的身上，并没有给我带来些许的温暖，反而让我感觉到初春霜晨冰冷的味道。我知道这是昨天那冽冽的北风带来的春寒余威仍在的缘故。因此我并不怪罪今天早晨的太阳，反倒是十分的理解她了。早春嘛！如八卦图中的“阴阳鱼”一样：春的“阳鱼”虽然来了，春暖却还是刚刚萌芽；冬的“阴鱼”虽然去了，冬寒的余威却在。不仅在，而且还是优势的一方。你说能不冷吗？</p><p class="ql-block"> 北风并没有昨天大，收敛了许多。只留下冰丝般的一缕缕，刺一样地时准着我身上的薄环节，让我很是不快。</p><p class="ql-block"> 今月十一了！按照旧习，还没有“散年”。“散年”是以过完今月十五的“元霄节”为标志的。元霄节过了，年也就过完了。我们这个有几千年不断传承的华夏古国才会恢复人们该干嘛干嘛的生产生活的常态。可近一二十年来大不相同了！往往是闹热那么三五天，浓浓的年味就极像一盆被充分搅起来的、加了淀粉的水，一旦停止搅动，便迅速地沉淀下去，很快恢复了它清水的本质，十分地淡了。今年也不列外，尽管我们这小县城的政府刻意搞了一场旨在搅浓年味的“耍龙灯”活动。但也只是辉煌了初几的一夜，又迅速地、如剧院舞台一个节目完毕之后落下了它重重的帷幕一样归于寂静。于是，县城不失干净整洁、还算宽阔的街道上很快安静了下来。车稀人少，那早早地张开了美丽装璜的店门的商店里，尽管琳琅满目的商品已有不少标着打折字样，但还是买客寥寥。我想，或许是消费者们年前已经买足，暂时不需要，更多的应该还是一年一度归来刷新親情、重启乡味的打工们，大小老板们，学子们早已远飞他乡、不来光顾了罢。</p><p class="ql-block"> 我居住地的这个城郭边的郊村则更比县城安静。前几天穿梭于那早已硬化、同样不失宽阔的村道的小汽车少了许多。那一年一度仅回来一次的大小年青、男女壮汉，甚至于不在少数的“知天命”、“耳顺”们，也早早地去了他们各自的“养肉”之地，重拾他们去年的营生。</p><p class="ql-block"> 也怪不得他们，这个早在一九六八年，人口还只有现在一半的、从“国营农场”“改制”而来的、当年人均稻田只有0.65亩、旱地人均不足0.1亩、现在人均稻田不足0.3亩、旱地全无的弹丸之地，哪里可以养活现在这许多人口？</p><p class="ql-block"> 本来，这里的人们是最应该举家去那些可以弄得到养家之资、可以发挥他们聪明才智、可以让一身力气有用武之地的地方，去为“城镇化”尽绵薄之力的。可是，也许是他们头脑中根深蒂固的观念的不同吧，硬是把几十年打工得来的并不多的积蓄，全数用来在原本千分金贵的“责任田”里修建各自的、不失时髦的小别墅。把自己一家硬生生变成上有美屋，耕无寸土的“特色农家”！这些伙计们不去城镇也就罢了，可他们却把自己的生养之地提前“城镇化”了。但是，这种城镇并没有生产功能，连生活功能都不全，有的只是一年一度的、暂时的旅店的作用。而且还是没有服务员，全要“自助”的那种。不过在我看来，与其说是旅店，倒不如说是一座座小小的蓄水池，那种专门储蓄大小老板们随时需要的劳动力的生产、储备的蓄水池。</p><p class="ql-block">几十年前的这里的第一代打工人现在老了，可在这种蓄水池里，由他们生产的第二代其至于由第二代生产的第三代的“水”，不断接力地流出流入，很有老板们对劳动力需求和丢弃的、旱涝调节的作用。也许这就是这些水池的最大存在价值吧！反正这些特色农民，也无地可种了！他们只能是为各色的老板而存在，不仅如此，也为各色老板们生产新一代的劳动力。其实，这也是社会的发展的必然呢！</p><p class="ql-block"> 村中的，由头脑灵活们于自家开的“麻将馆”前，早早地聚集了它们的常客。这些人非常自觉地“按时”上班。他们不屑于利用自己的劳动力去打工谋生，也不屑于把自己的智慧用于创业什么的，而是把全部聪明才智用在那四方桌上的大小一二三四，或者那可以电脑自动“洗牌”的、不失先进的“麻将桌”上，去搞“国民收入再分配”。</p><p class="ql-block"> 据说，这样来钱快，大有那大小散户们玩股票的味道。不过我却见过好多因此而倾家荡产者。办理过不少因此而产生的民事甚至刑事案件。因此我十分反对，认为是歪风！</p><p class="ql-block"> 城南公园的那几株梅花还是开了！本来她从去年冬天起就在等一场大雪，可是等到的却是一两场并不太大的雨。尽管雨也很冷，却并没有雪的洁白，空空地白等了一场。眼见孟春已至，残寒日淡，年味消逝，再等便没有了意义，只好悄然地开了。不过也不多，就那么几朵，像是要弥补节后的清寂吧！我想，不几天若是南风突至，必催她满树芬芳，赶在那著名的观赏桃花之前，去为春的万紫千红报幕的。</p><p class="ql-block"> 很期待！</p><p class="ql-block"> 杨焕文作于2025年乙巳正月十一日早晨</p> <p class="ql-block">文/爱也无由</p><p class="ql-block">图/手机随拍</p><p class="ql-block">曲/</p><p class="ql-block">杨焕文作于2025年乙巳今月十一日早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