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杀年猪

陈伟铭

　　年悄悄地来，又悄悄地走了。

平平淡淡度过春节，似乎年味淡如水，无滋无味。

躺在床上，想入非非，想起儿时过年，要紧张准备好一阵子。

从小年开始，准备清洁卫生，小孩子的任务，是擦玻璃窗，排队买年货，记忆中，年货全都凭票供应，而且，分四人以下小户，五人以上大户什么供应。

大人要准备酱鸡酱鸭酱鱼酱肉什么的，我们家依据故乡的风俗，会风干些腌鸡，鹅肉，一串一串挂在门口的竹竿上，成为迎接农历新年的风景。

而我，最艰巨的任务，是磨水磨糯米粉，在磨口上，绑上一只面粉袋，用铅桶接着滤水，准备年三十做汤圆。

儿时，春节过年，我们大多数时光，都是到故乡外婆家去过年，舅舅家，姨妈家，老表孩子聚在一起，甚是闹猛。

父母亲是同乡人，爷爷出生后就没见着，在父亲八岁时，被地主打死了，奶奶在我学令前生病过世，在幼小的记忆里，只留下慈祥的影子。

从前，农家过年，都会杀年猪，这倒不是家家户户，而是养猪人家，有客人来，或者办喜事，才会杀年猪。

记得，此生见过，唯一一次杀年猪，那是春节到姑妈家过年，姑父请人帮忙宰猪。那头猪四脚被绑，躺在櫈上，知道要上刑场，吓得噢噢直叫，震耳欲聋，让人懂得，那句“什么是杀猪似嚎叫”话的涵义。

而今，似乎看不到，农家春节杀年猪活动，老黄历成了过去的故事，而我，有幸目睹过杀年猪的场景。

聊完杀猪，再讲一个养猪故事。那是，在企业最困难的时候，干过的一种工作。

记得，工厂歇业后，我们瞌瞌跘跘自谋生路，缺少订单，为了脱贫，想了一个养猪的办法解困。

然，工人养猪，成了窗户上走人一一门外汉没找着门路，一没经验，二不会养猪。苗猪七块买进，生猪五块卖出，雇人养猪，饲料费用，搭建猪棚，等等等等，一年下来，所幸打个平手，只得偃旗息鼓。

这就是鄙人目睹经历，杀年猪和养猪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