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精敏决断善,</p><p class="ql-block"> 奇才诗喻宽。</p><p class="ql-block"> 行云流水漫,</p><p class="ql-block"> 谠论君本观。</p><p class="ql-block"> (“苏轼”:苏轼字子瞻又字和仲号铁冠道人、东坡居士——1037至1101,眉州眉山——今四川眉山市人,北宋官员,文学家、书法家、画家。苏轼,殿试中乙科,赐进士及第——一说赐进士出身,后参加制科考试,授大理评事、签书凤翔府判官;神宗时,曾在杭州、密州、徐州、湖州等地任职,因“乌台诗案”被贬为黄州团练副使;哲宗时,出任兵部尚书、礼部尚书等,后外放治理杭州、颍州、扬州、定州等地,随着新党执政又被贬于惠州、儋州;徽宗时,获赦北还,病逝于常州,南宋时追赠太师、谥文忠。苏轼是北宋中期文坛领袖,在诗、词、文、书、画等方面都取得了很高成就,其诗题材广阔,清新豪健,善用夸张比喻,独具风格,与黄庭坚并称“苏黄”;其词开豪放一派,与辛弃疾同为代表,并称“苏辛”;其文著述宏富,纵横恣肆,豪放自如,与欧阳修并称“欧苏”,与韩愈、柳宗元、欧阳修、苏洵、苏辙、王安石、曾巩合称“唐宋八大家”;其书法与黄庭坚、米芾、蔡襄合称“宋四家”;其画尤擅文人画,长于墨竹、怪石、枯木等。作品有《东坡七集》《东坡易传》《东坡乐府》《寒食帖》《潇湘竹石图》《枯木怪石图》等。林语堂:“苏东坡是一个无可救药的乐天派、一个伟大的人道主义者、一个百姓的朋友、一个大文豪、大书法家、创新的画家、造酒试验家、一个工程师、一个憎恨清教徒主义的人、一位瑜伽修行者佛教徒、巨儒政治家、一个皇帝的秘书、酒仙、厚道的法官、一位在政治上专唱反调的人。一个月夜徘徊者、一个诗人、一个小丑。但是这还不足以道出苏东坡的全部......苏东坡比中国其他的诗人更具有多面性天才的丰富感、变化感和幽默感,智能优异,心灵却像天真的小孩——这种混合等于耶稣所谓蛇的智慧加上鸽子的温文。”——《苏东坡传.原序》{张振玉译}。历史典故有应考趣闻、南北不二、宽宏大度、程苏结怨、西湖名缘、朝云识我、河东狮吼、佛禅因缘、苏公堤、东坡肉等)</p><p class="ql-block"> (“精敏决断善”、“奇才诗喻宽”:仁宗嘉祐六年即1061闰八月,策贤良方正直言极谏之士;王介、苏轼、苏辙皆在举中。神宗熙宁三年即1070三月,神宗御集英殿,始以策试进士,赐叶祖洽以下三百人及第出身。叶祖洽策言:“祖宗多因循苟简之政,陛下即位革而新之。”得擢第一。时直史馆苏轼谓“祖洽诋祖宗以媚时宰,而魁多士,何以正风化!”乃拟《答进士策》献之。神宗以示参知政事王安石,王安石言:“轼才亦高,但所学不正,又以不得逞之故,其言遂跌荡至此”,数请绌之。直史馆苏轼议贡举与神宗合,即日召见,问方今政令得失;苏轼答对:“陛下天纵文武,不患不明,不患不勤,不患不断,但患求治太急,听言太广,进人太锐。愿镇以安静,待时之来,然后应之。”神宗竦然曰:“卿三言,朕当熟思之。凡在馆阁,皆当为朕深思治乱,无有所隐。”苏轼退言于同列,王安石不悦,命权开封推官,将困之以事。苏轼决断精敏,声闻益远;曾以新法不便,上疏极论,且曰:“臣之所言者三言而已,愿陛下结人心,厚风俗,存纪纲。人主所恃者人心也,自古及今未有和易同众而不安,则果自用而不危者。祖宗以来,治财用者不过三司,今陛下又创制置三司条例司,使六七少年日夜讲求以内,使者四十余辈分行营干于外。以万乘之主而言利,以天下之宰而治财,君臣宵旰,凡一年矣,而富国之功茫如捕风。青苗放钱,自昔有禁,今陛下始立成法,每岁常行,虽云不许抑配,而数世之后,暴君污吏,陛下能保之乎!昔汉武以财力匮竭,用桑弘羊之说,买贱卖贵,谓之均输,于时商贾不行,盗贼滋炽,几至于乱。臣愿陛下结人心者也。国家之所以存亡者,在道德之深浅,不在乎强与弱。历数之所以长短,在风俗之厚薄,不在乎富与贫。臣愿陛下务崇道德而厚风俗,不愿陛下急于有功而贪富强。仁祖——仁宗持法至宽,用人有序,专务掩覆过失,未尝轻改旧章。考其成功,则曰未至;言乎用兵,则十出而九败;言乎府库,则仅足而无余;徒以德泽在人,风俗知义,故升遐之日,天下归仁。议者见其末年吏多因循,事不振举,乃欲矫之以苛察,济之以智能,招来新进勇锐之人,以图一切速成之效。未享其利,浇风已成,欲望风俗之厚,岂可得哉!臣愿陛下厚风俗者此也。祖宗委任台谏,未尝罪一言者,纵有薄责,旋即超升。台谏固未必皆贤,所言亦未必皆是,然须养其锐气,而借之重权者,将以折奸臣之萌也。臣闻长老之谈,皆谓台谏所言,常随天下公议。今者物论沸腾,怨讟交至,公议所在,亦知之矣。臣恐自兹以往,习惯成风,尽为执政私人,以致人主孤立,纲纪一废,何事不生?臣愿陛下存纪纲者此也。”时王安石赞帝以独断专任,苏轼因试进士发策,以“晋武平吴独断而克,符坚伐晋独断而亡;齐桓专任管仲而霸,燕哙专任子之而败,事同功异”为问。王安石滋不悦,使侍御史谢景温论奏其过,穷治无所得;苏轼遂请外,于同年七月通判杭州。曾公亮初嫉韩琦,故荐王安石以间之;及同辅政,知神宗王安石,凡更张户庶事一切阴助之,而外若不与同者。曾遣子曾孝宽参其谋,至神宗前略无所异,由是神宗益信任王安石;王安石深德之。同年九月,曾公亮以老求去,遂拜司空、侍中、集禧观使;苏轼曾从容责其不能救正变更,曾公亮说:“上与介甫——王安石如一人,此乃天意也。”然王安石尤以曾公亮不尽阿附自己,于是听任其罢相。起初,诏定所部助役钱数。利州路——治所绵谷县今四川广元市利州区转运使李瑜欲定四十万,判官鲜于侁争之曰:“利州民贫地瘠,半此可矣。”李瑜不从,遂各为奏。神宗是鲜于侁议,谕司农曾布使颁以为式;因而熙宁四年即1071十月黜李瑜而擢鲜于侁为利州转运副使,兼提举常平仓。鲜于侁既为副使,部民不请青苗钱;同平章事王安石遣吏诘之,鲜于侁曰:“青苗之法,愿取则与。民自不愿,岂能强之哉!”苏轼称其上不害法,中不废亲,下不伤民,以为三难。苏轼自徐州徒湖州,上表以谢,又以事不便民者不敢明言,以诗托讽,庶以为有益于国;中丞李定、御史舒亶擿其语以为侮慢,因论苏轼“自熙宁以来,作为文章,怨谤君父,交通戚里。”逮其赴台狱,诏定与知谏院张璪、御使何正臣、舒亶等共治之。李定等想构陷苏轼诽谤时事之罪,花了很长时间,且多牵连名士,欲置之死;太皇太后曹氏病中闻之,对神宗说:“曾忆仁宗以制科得轼兄弟,喜曰:‘吾为子孙得两宰相。’今闻轼以作诗系狱,非仇人中伤之乎?捃至于诗中挑毛病,其过微矣,宜熟察之。”神宗说:“谨受教。”同平章事吴充申救甚力,神宗亦怜之;这时,同修起居注王安礼从容地对神宗说:“自古大度之君,不以言语罪人。轼以才自奋,谓爵禄可当取,顾今碌碌如此,其心不能无觖望。今一旦致于理,恐后世谓陛下不能容才。”神宗说:“朕固不深谴也,行为卿贳之。第去,勿漏言。轼方贾怨于众,恐言者缘以害卿也。”同平章事王珪复举苏轼《咏桧》诗“根到九泉无曲处,世间惟有蛰龙知”,以为不臣;神宗说:“彼自咏桧尔,何预朕事。”苏轼得以从轻论罪。舒亶又言:“驸马都尉王诜辈公然为朋比,如盛侨、周邠固不足论,若司马光、张方平、范镇、陈襄、刘挚皆略能诵说先王之言,而所怀如此,可置之不诛乎!”神宗不从,于元丰二年即1079十月仅贬苏轼黄州——治乌程县今浙江湖州市团练副使,本州安置;苏轼弟苏辙及王诜皆坐谪贬,张方平、司马光、范镇等二十二人俱罚钱。起初,鲜于侁为京东转运使,以王安石、吕惠卿当国,正人不得立朝,叹道:“吾有荐举之权,而所列非贤,耻也。”遂举刘挚、李常、苏轼、苏辙、刘邠、范祖禹等;及知扬州——治江都县今江苏扬州市,正遇苏轼自湖州赴狱,亲朋皆绝于交,道出广陵,鲜于诜往见之,台吏不许。有人说:“公与轼相知久,其往来文字书问宜焚之,勿留,不然且获罪。”鲜于诜说:“欺君负友,吾不忍为。以忠义分谴,则所愿也。”至是以举吏不当,累谪主管西京御史台。元丰八年即1985五月,诏起司马光知陈州——治所宛丘县今河南淮阳县,过阙,留为门下侍郎;既而苏轼自登州——治所蓬莱县今山东蓬莱市召还,缘道人相聚号呼道:“寄谢司马相公,毋去朝廷,厚自爱以活我。”是时天下之民引领拭目以观新政。哲宗元祐元年即1086三月,司马光请悉罢免役钱,诸色役人皆如旧制,其见在役钱拨充州县常平本钱。于是诏修定役书,凡役钱惟元定额及额外宽剩二分以下,许著为准;余并除之。司马光请直降敇命,委县令佐揭簿定差,其人不愿身自供役,许择可任者顾代。苏轼言于司马光:“差役、免役,各有利害。免役之害,聚敛于上,而下有钱荒之患。差役之害,民不得力农而吏胥缘以为奸。此二害,轻重盖略等矣。”司马光说:“于君何如?”苏轼曰:“法相因,则事易成;事有渐,则民不惊。三代之法,兵农为一,至秦始分为二。及唐中叶,尽变府兵为长征卒,自是农出谷帛以养兵,兵出性命以卫农,天下便之,虽圣人复起不能易也。今免役之法实大类此;公欲骤罢免役而行差役,正如罢长征而复民兵,盖未易也。”司马光不以为然。苏轼又陈于政事堂,司马光忿然;苏轼说:“昔韩魏公刺陕西义勇,公为谏官,争之甚力,韩公不乐,公亦不顾。轼昔闻公道其详,岂今日作相,不许轼尽言邪?”马光谢之。同年秋九月,以苏轼为翰林学士。苏轼自登州召还,十月之间三迁清要官职;寻兼侍读,每经筵进读未曾不反覆开导,觊有所启悟。曾锁宿禁中,召见便殿,太后问道:“卿前为何官?”苏轼答对:“常州团练副使。”太后又问:“今为何官?”苏轼答对:“待罪翰林学士。”太后再问:“何以遽至此?”苏轼答对:“遭遇太皇太后、皇帝陛下。”太后说:“非也。”苏轼对道:“岂大臣论荐乎?”太后说:“亦非也。”苏轼惊道:“臣虽无状,不敢自他途进。”太后说:“此先帝意也。先帝每诵卿文章,必叹道:’奇才,奇才!’但未及进用卿耳。”苏轼不觉哭而失声,太后与哲宗亦泣,左右皆感涕;接着命坐赐茶,撤下御前的金莲烛为其照明送归院。苏轼在翰林,颇以言语文章规切实政,卫尉丞毕仲游忧其及祸,贻书戒之曰:“君官非谏官,职非御史,而好非是人,危身触讳,以游其间,殆犹抱石而救溺也。”苏轼不能从)</p> <p class="ql-block">图片摘自网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