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玻璃窗上的霜花

胡扬

文图/胡扬 编辑/胡扬

部分图片来自美友（致谢）

《玻璃窗上的霜花》

（散文/胡扬）

这两天，温度骤降。少见的寒冷天气，冻得人们连门都不敢出了。

早晨，“开屏有益”，准时刷！刷！刷！点赞祝福后，约了两个朋友中午喝酒，都嫌冷婉言谢绝，心里略感寒意。

早茶，正点打卡。一壶桔普，一支香烟，品着年味儿。窗外的阳光，照亮大半个茶桌。暖阳，不由得勾起了“窗上霜花”的回忆。

记得小时候，我家窗户装了两块大玻璃，视线好阳光足，每当时光入冬，玻璃上天天上映着花开花落的故事。

每天，我一爬起来就看着玻璃上的霜花，欣赏着美的画面，不时还用手摸来摸去，寻找变化的奇妙。有一次还用舌尖舔花，意外的是让冰把舌头给沾住了，慌乱中撕下一点皮儿，血染霜花，分外妖娆。

玻璃的霜花，千姿百态，婀娜多姿，像山像水像雾，更多的是像树像草又像花，诸如松杉、白桦、牡丹、菊花、芍药，格外逼真。每天的霜花千变万化，今天植物花草，到明天就变成山水动物，更多的是各种图案都有。记忆中，热带芭蕉最显眼，宽大的叶片下藏着一个硕大的花心，像猪肝似的，活灵活现。

　　那年除夕的这天，我也帮着母亲贴窗花，有的是买的那种印花，红黄蓝紫，五彩缤纷。就数剪纸喜庆，红的鲜艳，红的灿烂。纸窗花与玻璃窗的冰画，相互映衬，炫丽璀璨，为年味添彩不少！

著名作家迟子建，在她的散文《寒夜生花》里，把窗上霜花描述的栩栩如生，生动感人，且赋予了生命力。她说，严冬世界看似冻僵了，林中有飞鸟，河中有游鱼，街上有行人，但生命不止这些，那就是霜花。她记述的玻璃窗的霜花，从花的产生展现，到变化的形象美丽，直到每日消失轮回，告诉人们，霜花用日月星辰做笔，蘸着冷暖水气，在明净的玻上点染出一幅幅图画，千变万化，美仑美唤。在她的眼里，每幅都灵动着，有烟火四射，有鲜花绽放，有美女婀娜，还有霜花消失的眼泪。有个细节描述令我折服。她说，似乎霜花通人心，有时从霜花中发现故人用过的东西，如碗筷、衣帽什么的。往往会让人们联想到，是不是故人夜间悄悄爬在窗户上，偷听我的梦呓，好像那个世界回馈了什么，感觉到了灵魂的存在。

我倒是这样理解的，霜花是自然界的一种物理现象，生命的雾化。霜花只能留在记忆里，现在屋里玻璃窗很难看到，但是，这种现象在适当的地方还是存在的，它的美丽仅存记忆的偶然里。

　　早上，我读着程琪老师推给的张枚同先生的作品《老家纪事》，悟出点"火星”味，记忆是故事，记录下来就有了生命，创作出来便是文学作品。作家任勇先生很勤奋，每天早上必做"作业”，作品必刷屏。今天给我刷了个天气预报，称“动力实足”，零下30度。艺术家的本事，玄乎!

恒林老师推屏告诉我，今天是正月初十，要吃饺子的，嫂子抢电话道：“正月十五吃饺子，这是老祖宗留下的习俗”。记得，这些习俗都是母亲给记着提醒。遗憾的是老人家有两个大年没跟我们过了，很是思念。对，得抽空回村里上柱香，添点供品。

中午，看着满窗阳光，自问，玻璃霜花在哪里？只此记忆，生命雾化。吃着饺子，越嚼越香，自省，习俗在哪儿？烙在心里，生命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