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与长治国伟(铁子)兄神交已久。时常观其晒在朋友圈的书法、篆刻及中国画作品。初看其书、画、篆刻艺术作品,风格统一,皆为“粗头乱服”,颇带几分乡间田野气息。当然这一风格与历代工整典雅主流庙堂之作,如书法之“二王”、绘画之“荆关董巨”、篆刻之“浙皖”皆相去甚远。相信作为受到过美术专业高等教育的他,在学习期间,对于庙堂经典应该自觉或不自觉的下过长期的苦工夫。宋代郭若虚提出:“画为心印”。这表明中国画注重艺术家主体内在精神,是传统中国画的一个重要理论基础,也是中国画有别于西方绘画偏重外在形体的一个重要的标志。</p><p class="ql-block">仔细审视国伟兄的书画篆刻艺术,都在时刻表达作者对与艺术的理解与追求。</p><p class="ql-block">纵观书画篆刻史上,王羲之、颜真卿等书法;徐渭、石涛、“扬州八怪”、黄宾虹等绘画;邓石如、赵之谦、吴昌硕、齐白石等篆刻;无一例外,皆是在汲取前人庙堂经典艺术营养,广收博取后,冲破樊篱,颠覆传统与自我,用其独有的艺术语言表达真实的自我。说来容易,做来难。每一个艺术家在颠覆旧我、追求真我的过程中,都是及其矛盾与痛苦的。既要朝着未知的领域不断探索,还要承受不被多数人认可的巨大自我内心与社会舆论压力。汉代蔡邕《九势》云:“夫书肇于自然,自然既立,阴阳生焉;阴阳既生,形势出矣。”</p><p class="ql-block">昨日观国伟兄分享的“北齐天统五年胡家庄村摩崖造像题记”。国伟兄谦称“一朋友八尺整纸,约我题了几个字,糟蹋了”。我回复的是“题得非常好,与造像的风格很搭。”自从唐代颜真卿、清代康有为等大儒倡导碑学以来,我们逐渐清晰的认识到散落在民间的巨量的包括“穷乡儿女造像(白谦慎)”在内的刻石文字、画像等,是我们书画篆刻艺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艺术宝库。细细品味国伟兄的这四段题跋,能够感受到其在“画写真我”这条路上已经渐入佳境,其书法用笔“篆籀气息”扑面。结字与章法皆“肇与自然”。与这帧北齐摩崖造像题记艺术风格颇为统一。相信国伟兄的书法、绘画、篆刻等艺术在不断汲取这类刻石造像营养中,一定会有新的突破。共勉。乙巳新正朔九日弘堂王朋于柘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