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光山色与人间烟火—-新西兰南岛游记之三

Emily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今天的行程是米尔佛德峡湾。米尔佛德峡湾是南岛的自然瑰宝。驱车从皇后镇出发,沿着景色壮丽的米尔福德公路(Milford Road),穿过原始森林和高山湖泊,一路都让人目不暇接。</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车子越驶近米尔佛德峡湾,两边的景色变得越加不同,峭壁如刀劈斧削,刘导说雨天时更美,冰川融水在崖壁流泻而下,会像垂下的许多大大小小的瀑布银链,可惜今天太阳很好,只能看到不多几条。</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我们上游船了,乘客可以坐在订好的位置上,也可以去前后甲板观赏两岸,碧蓝的湖水连接着大海的一片,一两朵白云点缀在两边的黛山之上。船行到斯特林瀑布(Stirling Falls),船长故意让甲板靠近瀑布的下方,水雾裹挟着寒意扑面而来,甲板上笑声与惊呼交织。船长指向岩壁一角,几只海豹慵懒地晒着太阳。</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在峡湾国家公园的深处,隐藏着一片巨大的黄草地,金棕色的草穗在风中翻涌成浪,从路边向山脚无尽蔓延,草甸的曲线温柔地一直通向天际线,远处雪峰如银冠,而草浪是底色。</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几朵小黄花悄然无声的盛开在大片的草地上,远山退成剪影,冰川与白云连成一片,草原荒凉而磅礴,像是大自然最原始的笔触,惊叹着每一颗途经此地游人的心。</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在蒂阿瑙休整了一夜之后,我们向但尼丁出发了。但尼丁像一本维多利亚时代的旧书,每一页都写满骄傲。八角广场的钟楼,哥特复兴式的奥塔哥第一教堂,最美火车站,停靠的火车,古老的站台,蒸汽火车时代的荣光仍未褪色。 </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如果说皇后镇是激情与浪漫,那么但尼丁就是优雅与诗意,如果皇后镇是玫瑰花,那么但尼丁就是熏衣草。如果皇后镇是一首小步舞曲,那么但尼丁就是一曲忧伤的布鲁斯,一个由新奥尔良街头的流浪艺人吹奏出的蓝调旋律。</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这个城市像一位身披苏格兰格呢的诗人,执拗地将19世纪的颜色和风格刻进每一条街道,每一个转角。这座被称为“爱丁堡之外最像爱丁堡”的城市,用尖塔、蓝调与海风,编织出一曲独特而美妙的南半球叙事诗。</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在这条垂直的鲍德温街上(Baldwin Street),35%的坡度挑战着重力,被誉为垂直的狂欢或是在世界的陡坡上跳舞。这条街上我们吃中饭的台北101餐厅门口写的是:“最靠近南极的台湾餐厅”。</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距离但尼丁约80公里车程的摩拉基海滩(Moeraki Beach) , 以其巨型球状大岩石闻名于世。海水退潮时岩石群完全显露,是观赏的最佳时机。</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这些岩石,有的圆润光滑、有的龟裂崩碎,有的内部空洞、有的饱满坚实,凡是参观了这些大圆石的人,无不困惑于它们到底是什么东西、究竟是从何而来——这就是“摩拉基大圆石”,一个颇有名气的未解之谜。</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而根据毛利传说,这些圆石是祖先的独木舟 Araiteuru 沉没后留下的葫芦和食物篮,被海浪冲上海岸后的石化,象征着他们的祖先一直守护着这片海域。</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当一座座白色石灰岩建筑群突然闯入视野——刘导告诉我们奥马鲁到了。我们在这里等待夜晚降临看蓝企鹅归巢。看台上坐满了等待的观众,保护区的工作人员一再强调让大家不能拍照不能大声讲话。海浪声渐息,一团团毛茸茸的影子被潮水推上岸。它们发出细弱的啾鸣,在岩石上休整片刻便蹒跚着脚步走向巢穴。据工作人员介绍,这些小精灵每天往返五十多公里去海上觅食然后归巢,想来也很不易。</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意犹未尽中,我们已经回到了这次行程的终点—-基督城,在地震中遭到破坏的市中心大教堂尚还在修复中。鸽群掠过玫瑰花窗,彩绘玻璃在阳光下折射出棱角,街头的有轨电车正以独特的旋律在城市穿行。</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生机勃勃的植物园中,几百年以上的大树不计其数,我们以游戏的方式猜着这些大树的年轮。玫瑰花园里盛开着形态各异的花朵,边上的绣球花也不甘示弱,用大朵大朵的灿烂与玫瑰争艳。</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想起途中所遇的熏衣草田,她们不像玫瑰花般浪漫灿烂,而是优雅宁静地开放在乡村田野,那深深浅浅的紫色,散发出淡淡的香味,让人沉醉其中。</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雅芳河从植物园一直延伸到梦娜维尔(Mona Vale)庄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这座20世纪初由英国贸易商兴建的私人庄园,是基督城花园的经典代表。典型的维多利亚式庭院,充满了英伦浪漫气息。雅芳河贯穿其中,正是夏季时节,百花齐放,在园内行走,仿佛置身于浪漫的童话世界,花开花落,鸟鸣鸭叫,生机盎然。</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雅芳河在阳光下悠然流淌,河面漂浮着几张落叶,在涟漪中舒展成不同的形状,头戴礼帽身着工裤装的梢工似乎正把长蒿撑离徐志摩的康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悄悄地我走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正如我悄悄的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我挥一挥衣袖,</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不带走一片云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而雅芳河仍在用波光为这座城市书写着未完成的诗行——关于重建与生长,关于未来与远方。</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