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阴影,拥抱阳光(后记)

老愚翁

<p class="ql-block">  陪伴父母,照看外孙,是我和老伴退休后的首要任务。随着时光流逝,父母相继去世,便一心一意照看外孙。忙碌着,快乐着,幸福着。不料想,外孙幼儿园“毕业”才几天,老伴竟突发脑溢血,长睡不醒。使我的生活一下子从天堂掉进地狱,每天两点一线,家一一医院。一年四季,循环往复,雨雪无阻。日复一日,愁眉锁眼,压力山大。无时无刻不在祈祷企盼她苏醒过来。</p><p class="ql-block"> 期间,我的三个妹妹专程赶来西安,帮助我这个老哥哥和孩子,配合护工对她进行全天候护理。每晚都由她仨轮流到医院值夜班,为孩子创造了正常生活的环境,为我创造了正常作息的条件。平心而论,在她卧床昏睡的860多个日日夜夜里,亲人们对她的关心和照顾是有目共睹的。卧床昏睡了860多个日日夜夜,身上没有褥疮。</p><p class="ql-block"> 期间,有专家告诉我,她已脑死亡。可我不相信科学,仍然充满幻想。为她服务一如既往,毫不懈怠。每天在她耳边呼唤,每天为她活动胳膊腿,每天配合护工为她翻身擦洗,每天给她配置有营养的流食,一日多餐,及时送达。在她去世的前一个月,医院第四次报了病危,被转入重症监护室,仍请求主治大夫为她用了最好的药进行抢救。但无论我们怎样的牵肠挂肚,精心服务,终未能挽回她的生命。那种痛苦、悲观、失落,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是未到伤心处。就在老伴下葬后的当日晚间亲人团聚时,我竟不能自抑地当众痛哭流涕起来。</p><p class="ql-block"> 老伴去世的那年,我已年过古稀。茕茕孑立,力不从心。于是便放弃了继续带外孙的奢望,每日噩噩浑浑,怅然若失,身心疲惫,不知所措。尤其到晚上,辗转反侧不能入睡。夜深人静时,老伴那活灵活现的身影便浮现在眼前。经常半夜起来寻找刺激(抽烟喝酒)。记得有一天临晨,一阵风雨把刚刚入睡的我惊醒,索性起床邀影同酌,不禁感叹起人生来:</p><p class="ql-block"> 风侵雨斜夜深沉,</p><p class="ql-block"> 独杯残酒饮孤灯。</p><p class="ql-block"> 饥肠漉漉读寒窗,</p><p class="ql-block"> 红尘滚滚饮杂陈。</p><p class="ql-block"> 走南闯北壮心志,</p><p class="ql-block"> 历雨经风博人生。</p><p class="ql-block"> 而今老迈茫茫然,</p><p class="ql-block"> 医寂(寞)疗怅(然)何药行?</p><p class="ql-block"> 就在这个时候,亲人、朋友、同事、同学和老乡,不间断的对我进行开导劝慰,纾解压力,对症用“药”,指点迷津。使我逐步从悲观痛苦的煎熬中解脱出来:“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人生不仅有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老年人也不能妥协和消极于现实,更应用积极的心态去发掘和发现生活中的美好,珍惜余年不多的时光,过得随性和舒心。于是便给自己制订了“走出阴影,拥抱阳光,从心所欲,尽释情怀”的十六字铭。我过去对古典文学感兴趣,便认真的阅读起来。这段时间我读了不少这方面的书。对《唐诗三百首》、《宋诗三百首》、《元曲》,还有纳兰性德的词,连同注释,我都认认真真的抄写了一篇。书中的奇文妙语扑面而来,如沐春风,似迎暖阳。虽然记不住,过程很享受。余秋雨先生曾说,这些用一杆竹管笔偶尔涂画的诗文能“镌刻山河,雕镂人心,永不漫漶”,我也常常沉浸在曼妙的时光里。“与有趣的灵魂结伴同行,遇到了别样的风景”。感觉生活得开心而充实。事实说明,心存爱好,并不断践行,是医“寂”疗“怅”的最佳良药。</p><p class="ql-block"> 这段时间,不仅充实了我的生活,也提高了我的文学和文化素养。看到昔日的战友们笔耕不辍,又对习写小文章产生了兴趣。于是在他们指导帮助下,习作了几篇散文。有幸在《延安日报》、《铁路建设报》、家乡的《盘龙山》杂志发表后,大大提振了我的写作信心。</p><p class="ql-block"> 有道是“荧屏写兴趣,网络论文章”。更使我感到惊喜的是,当有朋友帮我把这些文章在美篇这个平台上发表后,一下子引来众多美友(美篇上发表作品者)和圈内人士关注,陆续有数十万人点击,两万余条评论不期而至。有的文章发表才几天,竟有近两万人阅读。有位网名叫迎新的美友评赞道:“生活的酸甜苦辣,在美友的笔下如一泓清泉汩汩而出,带着苦涩,也带着清香”,……。这些充满激情的褒奖和评赞,令我倍受感染和鼓舞,不满足于现状,出小集子的想法就是在这个时候产生的。</p><p class="ql-block"> 他(她)们读了我写的乡愁方面的文章后,陆续传来数千条评论,认为这些文章“充满黄土地的芳香”,“读后很崇敬那个地方,喜欢它的人文风貌,敬仰它所传承的文化”。“抽丝剥茧,考证详实;感受乡情,体味人生;情动于衷。引人入胜”。网名叫育才幼儿园的美友留言道“家乡的由来清晰明了,家乡的历史完美诠释,家乡的精神娓娓道来,家乡的情怀起落自然”。网名叫雪的故乡人深情言曰:“我骄傲从小长大的地方竟有这么多源远流长的故事,感谢思乡游子的作品”。不少家乡人读后还表示要更好传承和发展家乡文化,奉献社会。</p><p class="ql-block"> 他(她)们读了我写的筑路人怀揣梦想,为国家的铁路建设舍身忘我的文章后,在不少美友及有相同经历人群中引起反响,认为是“原汁原味的历史再现”,珍贵的记忆,难忘的历史,感人的故事”。读后仿佛又回到了那炮声隆隆、激情燃烧的岁月,心潮澎湃,热血沸腾:“梦回工地战犹酣,汗湿衣背满面尘”。不少年轻人读后,表示“要向为共和国的铁路建设出了大力的英雄们学习,再铸辉煌”。 有位网名叫府州火焰蓝的美友看了《发生在秋日里的故事》一文留言道“搞转运、跑地亩、租机械,以前对于我是发生在遥远地方的遥远故事,今天在您细致入微的带领下,仿佛这段峥嵘岁月的故事就近在眼前”,受教育了。</p><p class="ql-block"> 他(她)们读了我怀念父母的文章,尤其读了《父亲的炕桌》一文后陆续有一千二百多人点了赞,五百多人发来评论,有美友认为是“写父母点滴的代表作”,“一个栩栩如生的父亲形象跃然纸上”。“小小炕桌承载了心愿、光耀、期翼和眷恋”,“用最真的情,写感人的文”,“睹物思亲,䑛犊情深,文字清淳,孝思感人,耐人品味”。有位网名叫寒门一草芥的美友留言道“思念令尊一文感人肺腑,草芥我己泪眼。冒昧拼凑拙句,以慰君思和共勉,敬提与友共悼”:“问父天堂身可安?炕桌依旧人却去,唯留笔痕诉当年。想念‘椿庭’浮眼前,音容笑貌如世间。孝老育幼千般苦,血泪滴尽无怨言。今朝虽己儿孙绕,思父朦胧三更还。呼唤欲挽人却去,驚醒泪己枕巾沾”,读着令我动容!还有美友说“炕桌是一方文化,一方水土,一种生活,几代人的情怀,娓娓道来,感人至深”,力推我向较高层次媒体投稿。</p><p class="ql-block"> 他(她)们读了我怀念老伴,尤其读了《送伞》一文后,竟有千余名读者发来评论。不少美友认为“创意新奇,文笔深沉,构思精巧,情节动人”,“凄美的诉说中藏尽了思念”,“思念在委婉中开篇,雨伞随梦境撑开”……。有位网名叫山溪小舟美友的诗曰:“说好白头到老,你却独自先去了,牡丹花又开了,你在那边可好?梦里捎个信来,好让老翁之心儿一一安好”,读着不禁泪盈双眸。细看评论,似乎还发挥了抛砖引玉的作用呢。有位网名叫金都神姥的美友,不惜笔墨,竟在评论区留下一篇三百多字的散文诗(我的文章才八百多字),句句含情,字字带泪“……,多少往事已成空,多少花落去无踪,永远追不回那离人的影,……”,美友的文章尚未读完,我便泪崩了。</p><p class="ql-block"> 他(她)们读了我写花草类的文章后,也吸引来了评论区的不少留言。尤其对《昙花的品格》一文,给了不少溢美之词:“析微察异,用心雕琢,文风雅致”,“深深为作者清淳的心灵所感动,细细品读,不忍释卷”,“酷似一幅水墨丹青画,把昙花的品格写得精致”。有的美友从昙花一现中感悟出“生命不在长短,而在灿烂生辉”的价值观。同时还引发了不少美友的诗兴:“文随昙花话爱情,字从心中著华章”(网名:王建国),“昙花一现惊人艳,娉婷静倚月华开,菊影梅红也痴呆”(网名:刚好)。 </p><p class="ql-block"> 以上众多美友及圏内人士的这些评论赞美之词,主要是对我这位初习散文随笔老翁的拔高鼓励,友情互动。我深知自己才学浅薄,水平有限,文章并不如人意。忽然间便对出小集子诚恐诚惶起来:网上发文可以随时删改,影响面小。一旦成书便不能更改删除,留下永久性硬伤,丢人现眼,落下笑柄。忽然间又想起作家刘玉霖先生曾对我说的话来:“不要横向比较,老了自己读自己写的书,别有一番滋味”。于是在弟弟常彥雄,女儿常瑛的帮助下,我这本象难产婴儿一样的小集子,磕磕绊绊,总算面世了。</p><p class="ql-block"> .在这里我首先要感谢杨玉堂先生。正当他喜带孙儿,享受这一无比珍贵的幸福之时,仍然接受了我的邀请,颇具耐力地阅读我的文稿,写下《美文的味道》一文以代序。</p><p class="ql-block"> 张宏珍女士经常消耗自己大把的精力和时间,审读我的文稿,隔屏交流,提出建议,修饰用词,校正错别字,并在评论区留下热情洋溢的鼓励评赞文字。还有慕明彪先生,孙挀义先生,张崇东先生,在这里我要深深的道上一句:谢谢!</p><p class="ql-block"> 感谢王曼玉女士(女儿的同学,文学博士)为我梳理审阅修饰稿件,指导帮助出版。</p><p class="ql-block"> 感谢刘玉霖先生,白能光先生,在我初习散文时,曾给予我的指导帮助。是刘先生最先对我讲:“你该出书了”。</p><p class="ql-block"> 感谢罗建军、李兴忠、孟峰、柯满堂、马振生、李廷正、李一峰、卞立明、焦广盈、张宗耀、邱国峰、欧亦斌等先生,郑东伦、马晓丽、冯润兰、艾艳菊、何树芳等女士及众多美友对我的部分文稿进行读评和鼓励,激发了我的灵感,增强了我的信心。</p><p class="ql-block"> 感谢同村长辈常俊岗,堂叔常润时及众兄弟姐妹,还有兰峰、张方等先生和多位美友的赠花及王治厚先生的打赏鼓励。</p><p class="ql-block"> 有位美友的留言说得好:“走过的都是岁月,留下的都是故事。感悟流年似水,回忆往事如烟”,有同感,就作为这篇后记的结束语吧。</p><p class="ql-block"> 常彥杰</p><p class="ql-block"> 2025年2月6日</p><p class="ql-block"> (原来的文稿己有一万五千多人点击,不小心被我砌底删除了,仅凭记忆重写了一遍)</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