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今天读作家牛汉的散文《滹沱河和我》，忽然忆起老家前面的那条小河。</p><p class="ql-block">就像小时候的牛汉对滹沱河感到神秘一样，我小的时候，也对村南的这条小河充满了好奇。看着河水从东面流来，又甩着尾巴流向西面，总是在想象它源头的壮观，也总是想象它尽头的潇洒。</p><p class="ql-block">水是有灵性的。正是有了这条小河的滋养，村庄的田地、树木、菜畦，才有了勃勃生机、盎然绿意。</p> <p class="ql-block">小时候经常去小河里游泳，河水是黄澄澄的，那是水中的黄泥的成果。在这样泥土气息深浓的河里洗澡，可想而知，越洗身上泥土的痕迹越重。故而，我们在小河里畅游之后，回去还要用井水浇灌一番，自然是在大人的训斥和责骂声中完成。</p><p class="ql-block">大人责打我们是有理由，因为在盛夏时节，上游奔涌而来的大水往往是不期而至。如果我们游得忘乎所以，这时上游来大水，危险自不必赘言。所以，因为去小河洗澡，挨打是经常的事。</p> <p class="ql-block">那时的冬天是极冷的。有那么一段时间，河里的水面结成厚厚的冰，用铁锨都凿不动的那种。</p><p class="ql-block">过年走亲戚，贪近路就从冰面上滑至对岸。担心是多余的，因为厚厚的冰层结成一个坚硬的整体，踩在上面发出“咔嚓咔嚓”的脆响。</p><p class="ql-block">河上最壮观的景象就是入深秋后的清淤，忙完收割播种的人们趁着枯水期，用铁掀和小推车把淤泥挖出来，河的堤坝坚实了，河道依然深广。</p><p class="ql-block">而今，回老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但每次回那留下童年乐章的老家，去河边逛逛是必需。漫步河边，一串串往昔的美好便浮现涌动！</p><p class="ql-block">那河水，依然汤汤而流，从遥远的源头来，又摇曳着美丽和幻想流向遥远的大海……</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