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永远的兄弟

黑豹

<p class="ql-block">正月初四至初六,我们四兄弟携家眷相聚于常州湟里镇金鼎大酒店。原本五兄弟齐集,奈何阿云临时有事未能前来。此行,我们不仅在酒店内共叙天伦,还一同拜谒了附近的蜡烛古寺,探访了湟里小镇,游览了焦溪古镇。大部分时光,我们在餐桌、茶桌间度过,共同举杯,辞旧迎新,缅怀那段青葱岁月,往昔的点滴仿佛就在昨日,历历在目。</p> <p class="ql-block">我们五兄弟的缘分始于宝钢单宿。大学毕业后,我将户口迁移到宝钢集体户口,居住在宝钢单宿,从月浦单宿到果园单宿,结识了许多好友。岁月流转,有些人渐行渐远,有的因病早逝,有的因意外瘫痪在床,唯有我们五兄弟的友谊历久弥新。相识时,我们都是二十出头的青年,怀揣着共同的梦想和爱好,从相识相知到成为不离不弃的好友。即使成家立业后,我们依然保持着密切的往来,每年春节前后,我们都会相聚,或在阿浦的南汇惠南镇,或在阿云的松江老家,或去崇明拜访阿斌的老母亲,宝山更是我们聚会的常地。偶尔,也会像这次一样,选择外地的宾馆共度时光。</p> <p class="ql-block">我们五兄弟皆生于六十年代,我年长一些,阿斌生于1966年,是上海崇明人,与阿云是同学。技校毕业后,阿斌进入宝钢通勤公司开大巴车,后凭借自己的努力,被提拔进机关人事部门工作,从工人转为干部编制。阿斌的老家在崇明,他父亲早逝,老母亲将兄妹二人拉扯大,十分不易。我当团委书记时曾去他家家访,那天多饮了几杯崇明老白酒,醉了好几天,至今仍历历在目。在单宿时,我们实行轮餐值日制度,每当轮到阿斌请客,他总会带些崇明特产,如野茭白烧蛋饺、青椒炒茄子等,还有七月的崇明毛蟹,让我们品尝到了正宗的三岛菜。</p> <p class="ql-block">阿琪是浦东川沙人,性格内向腼腆,为人正直且有主见。六十年代初,阿琪的父母响应国家号召,放弃城市户口和市中心的房子,下放至老家川沙,过起了自给自足的农民生活。阿琪幼时聪明伶俐,学习成绩优异,深得长辈和老师的喜爱。十六岁时,家庭突遭变故,父亲因车祸去世,家庭重担落在了未成年的阿琪肩上。为早日工作,减轻家庭负担,阿琪放弃了考高中、考大学的机会,顶替父亲进入宝钢成为了一名汽修工人。后来,他凭借自己的能力从工人转为干部,最终被提拔为党支部书记。若无那场变故,阿琪的人生或许会有所不同,但冥冥之中,这或许也是上苍的安排,使我们成为了永远的好朋友。</p> <p class="ql-block">阿浦身高一米七左右,浓眉大眼,浑身透着一股正气。他出生于1967年,是上海南汇人,毕业于鞍山钢铁运输学校。1989年我调任交运公司团委书记时,阿浦已在公司业调科工作两年,负责宝钢总厂职工上下班通勤车的调配,因工作勤奋努力深受领导和同事好评。同时,他还担任团委组织委员,因此与我在工作中有了交集。阿浦也住果园单宿,与阿琪同住一幢楼,当年我的好朋友阿龙也住在这幢楼,阿浦住在阿龙隔壁。单宿的业余生活十分单调,我们几个好朋友经常串门、聊天、打牌,时间久了,我和阿浦、阿琪都成为了好朋友。阿琪的寝室也成了我们的活动据点。阿浦住南汇,经常邀我们去南汇玩,尤其在九十年代中后期,我们大家都考上了驾照,去南汇更方便了,每年的桃花节,我们都会携家带口到南汇度周末,阿浦也会尽地主之谊热情接待。后来,阿浦调总部安环部工作,成为了安环方面的专家人才。</p> <p class="ql-block">阿云是松江人,是家中的老小,上面有两个哥哥。我认识他时,他借调到总部纪委工作,当时我在总部团委工作。没几年,我下放至通勤公司任团委书记,阿云也返回公司开通勤车,兼任车队团支部书记。阿云是个情商很高的人,工作期间,他经常会早请示晚汇报,并将团委的指示和工作建议向车队领导报告,征得同意后大力度推进整体工作。阿云所在的车队团支部经常受到上级团委的表扬和嘉奖,他也逐渐进入总部领导的视野。我卸任团委书记后,阿云接替了这一职务,不久后被上调担任总部党委书记秘书,开启了他的人生仕途之旅。当年,阿云的女朋友是牡丹酒家冷盆间服务员,我们几个朋友为改善伙食,经常会怂恿阿云去牡丹酒家吃饭,牡丹酒家的烤鸭是一绝,是必点特色菜。期间,阿云的女朋友也会给予我们许多便利,虽然阿云破了财,但与女朋友的感情却更加深厚。</p> <p class="ql-block">时光荏苒,白驹过隙,我们从二十多岁的青年,转眼间已步入花甲之年,儿女们也已成家立业,阿云甚至有了第三代。望着两鬓斑白的兄弟们,不由感叹万分。陈曦作词、董冬冬作曲、王静亮主唱的《时间都去哪了》在耳边久久萦绕。唯有我们之间的友谊历久弥坚,经受住了岁月的考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