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作业的女孩

阳光文艺

◎赶作业的女孩文/罗阳 故事发生在我刚来到青山中学教书的第一个周末的夜晚，初来乍到，我对学校的一切都不熟悉。那晚所有的老师和住校学生都已回家去了，偌大的校园里只有我和门卫老张两个人。老张说：“小罗，今晚你就别做饭了，到我这里来，我们炒点菜，喝点酒，解解寂寞。”我欣然答应。 几杯酒下肚，我们的话题便多起来了，一聊就聊到深夜，我告别老张，准备回房休息。 走过西边教学楼的时候，突然发现一间教室里透出微弱的光。我感到很好奇，顺着林荫道走了过去，透过窗玻璃往里一看，只见教室的最后一排坐着一个白衣女孩，点着蜡烛正在专心地写着什么。我推门走进教室，问道：“同学，你在做什么？”那女孩见我进来，仿佛有些吃惊，但她很快就镇定下来，略带幽怨地说道：“老师，我在赶作业。” 通过交谈得知，女孩名叫郝佳佳，因为数学测验不及格，教她数学的刘成老师很生气，于是罚她做很多很多的作业，她怕作业做不完，只好独自一人来到教室里加班。我劝她早点休息，她说作业做不完她就不敢睡觉，她怕刘成老师再骂她。 多么可怜的女孩啊，郝佳佳，仅仅因为数学测验没考好，刘成老师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惩罚她呢？我真想马上找到刘成老师，请他减轻一点对郝佳佳的惩罚，可是我却没有刘成老师的电话啊！ 我走出教室，拨通老张的电话道：“老张，刘成老师的电话是多少？” “刘成老师？”电话那头的老张沉默了一会，“两年前他就被公安局带走了，至今没有他的消息。” “你说什么？”我有些莫名其妙，“他为什么会被公安局带走？” “这个你就不知道了。”老张叹了一口气说，“两年前，刘成是我们学校的骨干老师，有一次，他罚一个女孩做很多很多的作业，那个女孩没做完，刘成又吼又骂，女孩接受不了，一头撞在墙上，当场就死了。” 我的心里一阵惊悚：“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 老张说：“郝佳佳。” “郝佳佳？”我被吓得差点没瘫倒在地……回头再看教室，整个教室里黑黢黢的，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