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南盘江（第五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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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那些事

“万法唯心造，诸相由心生”。世界一切物象皆由心所幻化而出，其实，万物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我们有了分别心，才有了世界万象。当我们的心灵归入平静，那风雨交加和阳光明媚，又有什么区别呢？一旦有了分别心，你的人生一定就会很痛苦。意识到分别心的厉害，主动去克制它，规避它所带来的风险，它就会像艳阳下的霜花那样逐渐消失。教育自己如此，教育孩子更是如此。

“妈妈，我们班有同学说，到了四年级要重新分班。他们还说，只要给老师送点钱和礼物，就可以想到哪个班，就到哪个班。你也帮我送点礼物给老师，下学期我就可以想进哪个班，就进哪个班啦！”

三年级下学期期末，一天，孩子兴致勃勃地和妈妈说起了关于四年级分班的事。早有耳闻，长山小学有挑班的现象，只觉得是空穴来风，并不可能，再加上事不关己，所以，一平并不在意。现在，这个问一旦被孩子主动提出，而且它也直接关乎到孩子的利益，一平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犹豫了片刻，她对孩子说：

“宝贝，别听同学们瞎说，没那么回事！再说，长山小学的老师个个都非常优秀，我们圆圆也非常优秀，无论分在哪个班，只要你认真努力学习，好好听老师上课，就一定能学好！”

孩子非常懂事，听了妈妈的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而后就高高兴兴去做作业了。

这样说着，一平心里原来那种对挑班满不在乎，甚至以为它并不存在的观念仍然受到了冲击。毕竟，这一事实得到了确认，而且，从后来的实际中，逐渐认识到挑班现象越演越烈，备受关注，成为教育界的一大公害。

古诗云，“花桥卖花四百年，年年端阳花街节”。“花街”作为一种历史和文化的传承，是宜川县最隆重，最受欢迎的节日。到了这天，家家户户挂艾草，吃粽子，拜神祭祖，祈福辟邪；老老少少穿红戴绿，拴五色丝线，佩戴香囊，观看龙舟赛，喜气洋洋，好不热闹。

一大早，趁着空气清新，阳光正好，刘星和一平就带着圆圆去赶花街。也许大家的心情都一样，花街上早就熙熙攘攘，人流如织。卖花的，买花的，各种各样的生意摊点早已把大街小巷充斥得热闹非凡。正当他们饶有兴致地观赏着这五彩缤纷的花花世界，圆圆的同班好同学尤雯出现在面前：

“圆圆，跟你爸爸妈妈说说，让你和我们一起逛花街，好吗？”

尤雯家的家风很好，一家人都热情好客。她爸爸是位矿场的老板，行事风格一向磊落光明；妈妈是一位家庭主妇，温柔善良。因为两个孩子关系很好，所以，两家的大人相对走得很近，彼此非常信任。在孩子们的要求下，两家大人一致表示同意。孩子走后，一平俩也觉得逛得差不多了，就打道回府。

　　中午，正当一家人围坐在餐桌前吃着中餐，只见尤雯和她爸爸匆匆忙忙走了进来。

“哎呀！圆圆的爸爸妈妈，实在对不起呀！你们家圆圆被我家狗咬啦！我们已经把她送到县人民医院，打了狂犬疫苗，现在住在医院里，尤雯她妈妈照应着！”

突如其来的消息，使全家人一下子惊呆了。大家纷纷丢下碗筷，呼啦一下子起了身，坐车的坐车，走路的走路，不一会儿就到了医院。

可怜的孩子静静地躺在一间独立病室的病床上，整条左腿从上到下都沾满了血迹。惊恐和疼痛，使她的意识严重模糊，就连自己的小姑都认不出来。看到爸爸妈妈，“哇”的一声就大哭起来。她紧紧抓着妈妈的胳膊，伤心地叫着“妈妈——”“妈妈——”看到孩子这个样子，一家人都伤心地哭了起来。

尤雯的爸爸关系比较好，来给孩子看病的主治医生是他的朋友，瘦高个子，带着一副近视眼镜，文质彬彬，显得很高明的样子。在其他医生和护士的配合下，他首先给孩子清洗伤口，做各种术前准备；接下来就给孩子打麻药，做缝合。孩子在各位亲人的百般呵护下，躺在床上，渐渐安静下来。一平最见不得这样痛苦的场面，更何况是自己的女儿。她斜靠在孩子的床头，一只手枕着孩子的头，另一只手紧紧握住孩子的手，内心也充满了恐惧和疼痛。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每个人都似乎屏住了呼吸，病室里没有一点声音。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听到医生说：

“可以了！”

“医生，总共缝了多少针？”

这也许是大家现在最想知道的问题，但谁都默不作声，还是圆圆奶奶迫不及待打破僵局，第一个发问。

“二十五针！”

医生还在做术后包扎，头也没抬地回答。

“太可怜了！”

“可怜的孩子！不知该有多痛！”

听到这个数字，全家人又禁不住惊呼起来。一平又忍不住抱紧孩子伤心地哭泣。

过了一会儿，病室外传来刘星的声音：

“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尤雯的家人也都来到了病房外面，她的爷爷、奶奶，就连在政协工作的外公也到了。听到刘星的问话，一家人都陪着十二分的遗憾，点头哈腰地道歉，仿佛圆圆的脚不是狗咬的，而是他们自己不小心弄的，每个人都显见得非常难受和痛苦的样子。最后，还是尤雯的爸爸回答了刘星的问话。

　　“实在对不起啊，圆圆爸爸！这完全是我们的错，是我们没有尽到监管孩子，保护孩子的责任。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上完花街回到家，大人们都在楼上休息，两个孩子在楼下玩游戏。楼下有一只看家的狗，看到圆圆在追赶尤雯，以为是要伤害它的主人，就奔上前来咬了圆圆一口。尤雯见状，赶紧去保护圆圆。谁料越是这样，狗越以为它的主人受到了侵害，就越凶，又扑上去咬了圆圆一口。当大人赶下来时，圆圆已经被咬伤了。”

尤雯爸爸说完，一家人又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补充事情的细节，不断地道歉，直到医生把所有手术的事处理完，发出了禁口令，他们才慢慢平息下来。

听了尤雯爸爸的讲解，刘星气得两眼冒金星，牙齿咬得嘎嘎响。他习惯性地把自己的双手握成强而有力的拳头，然后放开又十指相扣，发出咔咔嚓嚓的响声，继而又举上头，抠着头皮，使劲地挠，仿佛要打人的样子。旁边的人都被吓得惊叫起来，尤雯的爸爸妈妈更是使劲地拽着他，怕他伤到人。紧接着，刘星愤愤地说：

“那条恶狗现在在哪？我要去宰了它！”

“我们已经把它送到乡下，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就去宰了它！”

尤雯的爸爸连忙回答。

刘星依旧不相信，就大声责令尤雯的爸爸带他到家里去看。后来，他硬是去到乡下，亲自督促尤雯的舅舅把那恶犬杀了才作罢。

由于狂犬病有长期潜伏的危险，圆圆伤愈出院后，一家人十分不放心。经过商议，一平和刘星还是带着圆圆到昆明市中级人民法院法医技术鉴定中心，给孩子进行伤情鉴定，以备不时之需。法医经过检查分析，根据《人体轻伤鉴定标准（试行）》第二十一条规定，孩子的伤被鉴定为轻伤。

“这件事的处理可大可小，如果要用钱来比我们孩子的生命，那么，你就是把金山银山搬来，我们也不会动心。”

解决这件事情时，经过两家大人商议，最后一平提议，由尤雯的家长负责赔偿医药费和鉴定费，另外，给了孩子一千元的后期营养补助费。

圆圆的学习因此受到影响，连升学考试也没能参加。不过，任课老师都异口同声地表示：

“刘圆圆同学一向学习非常优秀，不参加考试，丝毫也不会影响她的成绩，也不会影响她升学。”

果然，四年级分班时，孩子被分到一个非常优秀的班级，继续她的小学学业。

值得一提的是，两个孩子的关系并没有因此受到任何影响，反而更近了一层。

　　中国人讲究家族观念。一个人总想为家做点什么，这是一种责任意识，是一种潜在的家族意识。

老同学吴绍芬家，父母都是九十高龄，四世同堂，兄弟姐妹七人，共同打拼事业，同住在一个屋檐下；许艳玲家，虽然没有了父母亲，但兄妹三人依旧像石榴籽一样，紧紧地抱成一团，每逢节假日就聚在一起，一同上山种地浇水，一同下厨烧火做饭，同享烟火人生；尤其是老同学王正喜，把兄弟姐妹的事，当成是自己的事，多少年如一日，呕心沥血。在她的感染下，所有兄弟姐妹共同努力，共建美好家园。一个大家庭欣欣向荣、生生不息……沐浴着这样由内而外焕发出的家族光辉，聆听着这些由物质世界到精神世界都兴旺发达的感人故事，体味着身边的同学和朋友家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相亲相爱的情景，一平为之动容，为之深深地祝福，为之羡慕不已。这，就是家族文化，家族意识的传承。在她的内心深处，有一种梦想，如果自己的家族也能兴旺发达，自己的兄弟姐妹也能和睦友好，王氏子孙也能人人有所作为，共创家族美好未来，那该多好啊！蝼蚁虽小，蚍蜉撼树。她希望能从自己做起，让后辈能有一个更高的平台；也希望自己能抛砖引玉，点石成金。她认为，只要每个人迈出一小步，整个家族就会前进一大步。在她看来，在当今社会条件下，只要努力，没有办不到的事情。

随着高考录取工作的结束，在城镇中学就读的侄子仅以三分之差名落孙山。在知识改变命运的现实社会，他不得不选择补习，把高三这条艰难的路再重走一遍。尽管家庭经济困难，但哥哥嫂嫂却是深明大义之人，他们听了一平的意见和看法，决定咬紧牙关，挺直脊梁，让他能顺从自己的心愿，去实现自己的梦想。经过一番周折，他终于如愿以偿进到宜良一中补习。这一年，他住在一平家。

“一个家族的兴旺发达，靠的是一代又一代人的奋楫笃行、接续努力。我们有责任让我们的子孙后代站在我们的肩膀上，飞得更高，看得更远！你是王氏家族的长房长孙，是个有能力，有担当的人，要担负起家族的责任和使命来啊！”

宜川的深秋啊，永远是绿草青青，生机盎然。万家花园周边农田里那缤纷夺目的花草，一不小心就会为你洗却满身的疲惫，唤醒你沉睡的梦想，撬动埋藏在你心底最深处那根神经。趁着这大好的秋色，一平带着侄子、女儿和狗一同到郊外散步。

　　“以前，父辈们因为种种原因，失去了许多求学的机会，促使他们的思想和行为受到极大限制，以至于做事斤斤计较，生活中产生了一些意想不到的矛盾和纠纷。现在，有那么好的机遇，我会牢牢把握，学有所成，不辜负大好的时光，不辜负爸爸妈妈及所有亲人的重托。”

侄子毕竟是个高中生，他理解一平的话，也在发自肺腑地表达着自己的愿望。他的话是在说给一平听，也似乎是说给自己听。

“所谓登高望远，就是要走出眼前这片狭小的天地，开拓自己的视野，不要被眼前的人和事束缚了手脚，要让自己飞得更高、更远。一个人既要有远大的理想，也要有脚踏实地的精神。你要把远大的理想化为一个个近期目标，向着每一个近期目标奋力拼搏，最后才能达到理想的高度。你最近的目标，就是要在自己心中确立一所大学，然后，心无旁骛地向着它努力奋进！”

一平不希望哥哥姐姐们的命运在下一代人身上重演，不希望自己及子侄们一辈子做井底之蛙，她希望他们像雄鹰一样，练就一副强硬的翅膀，有朝一日可以飞出宜川，飞向遥远的地方。

“那些陈年的恩怨纠葛，那些家庭的矛盾和纠纷，是上一代人的事，不要放在心上，羁绊住自己的脚，要珍惜亲人之间的缘分和真情。有朝一日你能鲲鹏展翅，别忘了你的兄弟姐妹！”

“放心吧！我会努力的。等以后我们有了出息，一定会照顾好他们，把努力的成果分享给他们！”

听了侄子的话，一平内心得到了深深的满足。她觉得自己的努力一定不会白费，总有一天会在家族中开花结果。安静的小村庄，俊秀的山林，劳作的花农，让你眼前所看到的，所听到的，所感受到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安然，那么和美，那么温暖。

　　冬季是进补的最佳时节。因为圆圆体质很单薄，加之端午节被狗咬受到了惊吓，一直以来身体都非常令人担忧，所以，一有机会，一平就想给她补一补。星期五的晚上，一平在医院工作的老同学捎来口信，说第二天会得到一个优质胎盘，于是，他就告诉侄子，第二天到家里来吃饭，给他也改善改善伙食。到了星期六的早上，一平果然从医院取得一个胎盘。在老同学的指导下，她又到集市上购买了一只鸡杀好，还买了红枣、莲子、冰糖等配料，回到家就开始做了起来，害怕女儿看见胎盘可怕的样子，闻到它强烈的腥味，她故意让女儿坐到电视机前，看平时十分喜欢看的动画片。

她先把鸡胸取下来洗净放入锅中备用；然后将胎盘放入清水中，用一把尖利的刀剔出筋膜，挑破脐带周围的血管，把血液挤出——这一过程非常难处理，胎盘发出一阵阵浓烈的腥味，让她几度感到恶心，甚至快要呕吐。她连忙从药箱里取来口罩戴上，才稍稍有些缓解，如此反复漂洗，直到没有血色为止，再切块状放入锅内；又把脐带洗净、烘干，切成条，也放入锅中；然后加入适量的清水，煮到浮起时，再加入适量的生姜、红枣、枸杞、冰糖、莲米等，用小火慢慢炖。

开饭时间，侄子也从学校回来了。一平把所有菜摆放在餐桌上，特意给两个孩子各自盛了一碗，若无其事地说：

“今天，我煲了鸡汤，给你俩补补。”

女儿因为平时吃得就少，也可能是因为她对腥味特别敏感，所以，吃了一点点就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无论如何启发，再也无法下咽；一平亲自看到过胎盘是样子，清理过它，更是敬而远之。好在侄子并没有发现秘密，以为真的是鸡肉，看上去吃得还挺香，最后，只好全部给了他一个人享用了。

一天晚上，一平应侄子的邀请，去参加他们的家长会。走进教室，和一位长者坐在一起。等待期间，百聊无赖，长者问一平：

“你有多少岁了？退休了吗？”

“天哪！一开口就问女士的年龄，这难道是有礼貌的行为吗？哼！从来没有人问过我这个问题，难道我看上去像个可以退休的人吗？在他心里，难道我有那么老吗？”

听到问话，一平大吃一惊，开始思考自己的样貌和年龄。最近一段时间，确实很没有在意过自己的仪表，她为此心情严重不平衡。

“还没哪！”

出于礼貌，一平还是微笑着作了回答，但没有说自己的年龄。

“哦！以为你已经退休了。我是物探队的，今年有四十八岁了，刚刚退下来。唉！物探队这些年不景气，按年岁算，我离退休还远着哩！”

“谁想知道你的年龄？你退不退休又关我什么事？”

一平又吃了一惊，在她心里，以为他最少是自己的父辈级。她用睨斜的眼光重新审视和自己坐在一起的这位老者。

　　班主任姚老师走进了教室，穿着一身纯白笔挺的西装，高大英俊，一位大学者的风范。他在给家长们简单介绍了班级情况，所取得的成绩和存在的问题，介绍了往年的招生政策及对今年招生问题所作的设想，就围绕着“知识改变命运”这个主题开始了他的论述。因为是代开的家长会，一平听得很仔细，记录得也很详细，准备拿回去给哥哥嫂嫂和侄子看。

“所谓知识，就是根植于内心的修养；无需提醒的自觉；以约束为前提的自由；为别人着想的善良。一个人有无知识，从他的气质修养和行为举止就能看出来。”

“咦！这不是梁晓声先生对“文化”的概述吗？不过，把它引用在这里，倒也恰如其分。”

一平一边听一边想，随着老师对“知识”浓墨重彩的描述，随着讲解的深入，她慢慢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衡量一个人高贵与否的标准不是财富，而是内涵，一个人有知识，有涵养，才会让人从心底敬佩。心理学研究表明，一个真正有知识的人，身上都会有这四种痕迹：

一、学识渊博，素质、教养和情商远超过普通人

一个人的内在是可以从外在的表现反映出来的。有知识的人从他的气质修养和行为举止就能看出来与众不同。当他拥有了足够丰富的学识，就会体现在自己的谈吐当中，他会表现得思想独立、眼光敏锐，常常可以看到一些别人思考不到的深度，而且对待世界也存在自己独到的观点。素质和教养则会体现在他的行为细节上，比如用餐礼仪，比如为其他人拉开门或者扶住电梯门，都是可以体现出这个人的良好教养和高情商。

二、无论贫穷还是富有，都在用高标准要求自己

人的贫穷和富有都是外在的约束，真正值得赞颂的是内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这样的坚韧品格最让人钦佩。贫穷的时候，生活上的困难很有可能会磋磨一个人的心志，让他逐渐失去信心和努力的动力，从而堕落下去，而富裕的生活也会使人沉迷，“逸豫可以亡身”说的就是这个道理，贪图享受的人会失去吃苦的能力，也失去奋斗的精神，最后在富贵的生活中埋没自己曾经的人生梦想，止步于骄奢淫逸的生活。只有在这两种情况下都能约束自己，不停上进的人，才是真正有知识有本事的人。

　　三、从不中断学习，对精神世界苦苦追求和探索

学海无涯，学无止境，尤其是在这个信息飞速传递的现代社会，每一秒都有无穷多的信息产生，如果不紧跟时代的步伐，很快就会被抛弃，所以，想要一直做一个金字塔顶端的人，就要不停地学习，学习各个方面。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人的精神境界是没有顶端的，只有不停前进，才能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四、自信而不盲目，懂得约束和克制来成就自己

一个人最难战胜的就是自己，想要成功，就必须学会克制和约束。放纵自己的人会过得舒服，但是天下没有掉馅饼这等好事，不去努力，幸运永远不会光临你，所以这样的人就只能潦草的过完一生。那些克制自律的人，他们一定内心是足够强大而自信的，这样才能不停下前进的脚步，最终取得不凡的成就。”

一个多小时的论述，把“知识改变命运”讲得透彻精到，给一平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她也因此受到了深刻的教育，收获满满。回到家，她连忙把潦草的笔记放到了侄子的书桌上。

高考时间又一次临近，为了不打扰侄子，让他有充分的时间学习和休息，那几天，一平干脆把女儿放到婆婆家，还专门为他做了营养餐，给他改善伙食，为他高考保驾护航。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一年的勤奋努力，他终于以四百七十九分的好成绩考入重点大学——昆明理工大学。村子里新出了一个重点大学的大学生，人才难得，全村人都羡慕不已。那些天，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人夸赞老王家的祖坟冒青烟了。后来，这个大学生的名字被永远记录在宜川县志上。

图片来源 摄影 杨建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