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鸣狗吠第十九章

草木

　　二子的恋爱进行得很顺利，和翠花是你亲我愿的甜蜜着。每天清晨，二子都会早早起床，去果园里吃饭去，果园里的果树郁郁葱葱，果实在阳光下闪着诱人的光泽。空气清新，小白鸰娇小的身躯在树枝间窜来窜去。二大娘早早起来了，饭也做好。傻子一边干活，一边吹着口哨逗着小白鸰，心里充满了甜蜜和期待。

翠花是村里漂亮的姑娘，她的笑容像春天的阳光一样温暖，二子每次见到她，都会感到心跳加速，脸上不由自主地泛起红晕。

然而，好景不长。今天，翠花的父亲怒气冲冲地把二子拦在了去果园的路上。翠花的父亲叫贾俊，是村里的赤脚医生，四十多岁，瓜子脸，戴一副眼镜，看起来很斯文。贾俊平时待人温和，但今天他的脸色却阴沉得可怕。

“二子，你最好离我女儿远点，村里传出许多闲言碎语。”贾俊的语气虽然很柔和，但措词严厉，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二子愣住了，结结巴巴地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心跳得厉害，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我……我……”二子结结巴巴地重复着，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贾俊冷冷地看着他，继续说道：“你别有非分的想法，想想自己的条件，房无一间，地无一垄，要财无财，要家无家。就说我不阻止你们，你有脸面对以后的生活吗？”

二子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他知道贾俊说的是事实，自己确实一无所有。他从小就是个孤儿，被村里的羊倌收养，靠着吃苦耐劳才勉强活了下来。他没有房子，没有土地，甚至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他唯一拥有的，就是对翠花的真心。

“我……我保证我会有钱的！请您相信我！”二子满脸赤红，焦急地说道。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坚定。

贾俊冷笑了一声，摇了摇头：“小伙子，你也别保证，也别让我相信。你以后有了钱还怕娶不上媳妇吗？眼下你别祸害我的女儿。”

说完，贾俊慢悠悠地走了，留下二子一个人站在原地，目瞪口呆。二子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呆呆地站在那里，脑子里一片空白，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瞬间崩塌了。

过了好一会儿，二子才回过神来。他低着头，灰头土脸地走到了园房。二子一进门，就看到了二大娘。二子一见到她，心里的委屈一下子涌了上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差点就要掉下来。

“二子，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二大娘关切地问道。

二子低着头，声音有些哽咽：“二大娘，我……我命苦啊……”

二大娘叹了口气，拍了拍二子的肩膀：“孩子，别难过，有什么事跟大娘说说。”

二子抬起头，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他把自己和贾俊遇见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二大娘，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已经哽咽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二大娘，我……我真的喜欢翠花，我……我不想放弃她……”二子抽泣着说道。

二大娘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二子的背：“孩子，大娘知道你心里苦。可是，你也得想想，翠花的父亲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你现在一无所有，怎么给翠花幸福呢？”

二子低下头，眼泪一滴一滴地掉在地上。他知道二大娘说得对，自己确实一无所有。可是，他真的不想放弃翠花。翠花是他生命中的第一缕阳光，是他从小到大唯一感受到的温暖。他不想失去她，更不想让她跟着自己受苦。

“二大娘，我……我该怎么办？”二子抬起头，眼中满是迷茫和无助。

二大娘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孩子，大娘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能吃苦，也有志气。可是，你现在确实没有条件给翠花幸福。你得先想办法让自己过上好日子，才能谈别的。”

二子点了点头，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必须想办法改变自己的命运，必须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才能有资格去追求翠花，才能给她幸福。

从那天起，二子没有再去便利店，他虽然想去，但是他克制自己。他每天天不亮就起床，看看书桌上的成语故事，偶尔也去果园里陪傻子哥干活，直到天黑才回家。他还开始学习一些新的技能，找思贵哥借些书等等。他知道，只有通过自己的努力，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

然而，事情并没有像二子想象的那样顺利。村里的闲言碎语越来越多，翠花的父亲贾俊对二子的态度也越来越强硬。每次二子想见到翠花，都会被贾俊拦下，甚至有时候还会被骂得狗血淋头。

二子心里越来越苦，但他知道自己不能放弃。他必须坚持下去，必须用自己的努力证明给所有人看，他有能力给翠花幸福。

晚上，二子坐在果树下，透过枝间望着满天的星星，心里充满了迷茫和痛苦。他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二子……”一个熟悉的声音轻轻响起。

二子猛地回过头，看到翠花正站在他身后，眼中满是泪水。

“翠花……”二子愣住了，心里一阵酸楚。

仅仅几天没见，好象如隔三秋。翠花走上前，轻轻握住二子的手：“二子，我知道你心里苦。我也知道我爸对你说的话很难听。可是，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一定能给我幸福。”

二子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他紧紧握住翠花的手，声音哽咽：“翠花，我……我一定会努力的，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

翠花点了点头，眼中满是坚定：“二子，我们一起努力，不管有多难，我们都要在一起。”

二子心里一阵温暖，仿佛所有的痛苦和迷茫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他知道，自己不再是一个人，他有翠花，有她的支持和信任。他必须更加努力，必须用自己的双手去创造属于他们的未来。

从那天起，二子背负着对翠花承诺开始努力。面对所有的困难和挑战。虽然前路依然充满艰辛，但他相信，只要他不放弃，总有一天，他们会过上幸福的生活。

几日里，二子和翠花壮态，二大娘看在眼里，记在心上，有点担心，特别是二子，原来那种流里流气的样子变成了沉默寡言的闷糊芦，即使天踏下来，二子那迷迷糊糊的脸也是一片灿烂。如今象秋后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的！一个小二流子也难过美人关？二大娘想着想着，哑然而笑。

那些酒友，细磨石，翻安眼……有好长一段时间不见了，自从果树挂果后，他们都没来找过二子，村里人，都是这样的，有一颗体谅别人的心，虽然语言是那么粗鄙，但是有着善良纯朴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