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侨之乡澄坑村二三事

今日梅州

<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ff8a00">华侨之乡澄坑村二三事</font></b></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钟利平</div><div><br></div> 1957年,我出生在梅县桃尧镇澄坑村“永发莊”。我在澄坑小学和桃尧中学读书,曾在澄坑小学教书,知道村中一些人和事。 <br><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一</div> 梅州市梅县区桃尧镇澄坑村是一个约500人的小山村。梅县是福建、广东两省交汇地。历史上澄坑村有钟、李、陈、巫、叶、戴、杜等姓居住在村中。元朝澄坑村已有人居住,数百年间澄坑村外迁数千人。现在村中只有钟、李两个姓氏。澄坑村离麻坝墟(桃尧镇政府所在地)4公里,离松口街20公里,离福建省永定县峰市墟15公里。客家人有崇文重教的传统,澄坑培育出众多的人才,约百年间,共有八十余人先后获取了大专以上文凭。澄坑村的华侨及侨眷比家乡人多,有1000人以上,几乎每栋老屋都有人“过番”,是名副其实的“华侨之乡”。<br> 澄坑村全景(照片由钟育希提供) 澄坑小学1968年之前是初级小学。四年级要到4公里外的麻坝小学读书。<br>1970年秋,我从澄坑小学到桃尧中学读书。1972年澄坑村是我与“荣荆庐”的钟美云两个女同学读高中。<br>那时虽然“引澄圳”已建好。为了节省路程,我们这些澄坑村的学生走“凉亭岗” 这条路。我们行走在沿山蜿蜒而上的石砌小道,走到山顶的山坳处有一座凉亭,此凉亭是“赐福亭”。过了凉亭要下400多级的崎岖石阶小路,才到马峰磜我们读书的桃尧中学。<br>20世纪70年代前后,那时大部分人的家庭都是贫困的。澄坑小学的学生要到麻坝小学和桃尧中学读书要早起床,上学时肩上要挑一担柴或木炭,有时我们把柴或木炭放在学校附近的地方,中午我们吃了饭后再挑到麻坝墟卖或收购站收购。要在学校上课之前赶回学校。下午放学回家时,我们背的是书包,走的是“凉亭岗”。我在桃尧中学读书,曾经有过这种经历。<br> 2016年夏,钟利平在出生地永发荘与家人合影 旧时澄坑村人到桃尧镇(麻坝圩)办事或赴圩必经过马峰磜山坡上的“赐福亭” 能才到麻坝圩。澄坑村人几百年来都是走这条路,此路弯曲而又崎岖,是用石块铺成的路面,人称“石结路”。因为此路要经过凉亭(赐福亭),这条山坡路,人们称为“凉亭岗”。 <br>“赐福亭”内有个石臼子。澄坑村半岗上的民居华鄂居,华鄂居有几个热心人会挑水放在石臼子里,供在凉亭里休息的人喝。这些热心人做的好事,是行善积德的实例。据说,最后为凉亭送水的人是钟育华的夫人何玉玲,人们称她为何四叔婆,即钟达秀的祖母。那时公尝有3箩谷的田给她家耕种,每逢麻坝墟日,她都要挑一担水到凉亭。在她之前也是用这种方式,由公尝安排人送水到“赐福亭”。<br> “赐福亭”遗址 澄坑村通往“赐福亭”的路 澄坑村到麻坝圩,有4条路可走。<br>1958年之前,澄坑村人到乡镇(麻坝圩)办事或赴圩有2条路可走。一条是走“凉亭岗”,另一条是走“小澄坑”。走“小澄坑” 这条路到麻坝圩约5公里,此路稍微平坦一些,由澄坑村至麻坝圩都是走下坡路。由澄坑村经“凉亭岗” 到麻坝圩约4公里。旧时 澄坑村人很少走小澄坑这条路,常走凉亭岗这条路。<br>1964年冬,兴修一条引澄圳,水圳经过澄坑村再到马峰磜。这条水圳路由澄坑村到马峰磜约3公里。平时赴麻坝圩的人要是不挑物品,走凉亭岗这条路可省约1市里的路程。那时澄坑村人到麻坝圩有3条路可走。<br>二<br>我丈夫梁德新是松口镇仙口村人,中学历史教师,曾在桃尧镇任教8年。<br>他在家庭文化和地方人文的熏陶下,从小钟爱文学,20世纪90年代后期是“自由撰稿人”。他有文章在报刊发表,引起上级领导的关注,在领导和热心乡贤的帮助下,写了几本反映地方人文与民俗风情的书。2000年前后的几年,学校减轻教学工作量;同意市、县文化部门短期借用和兼聘。他曾任梅县政协文史委员,梅州市《客家人》和《客都旅游》杂志社编辑等职,被吸收为广东省作家协会会员。他对客家文化有研究,在客家专家丘菊贤教授等专家、学者帮助下,文章在嘉应学院、广西钦州学院(北部湾大学)、福建龙岩学院等客家文化研究部门发表,被嘉应学院客家研究院聘为特约研究员。<br> 丘菊贤教授的像 丘菊贤教授的部分著作 2000年,我家买了电脑和打印机,我丈夫承包了他人的书稿编辑,我在课余时间帮助丈夫写作。如退休的历史系河南大学教授丘菊员著的《梅州客家研究百年纪要》《为客家研究鼓与呼》等6本书,都是我用电脑打字丈夫编辑的。 丘菊贤教授(中)《客家人》主编罗英祥(左)梁德新(右)合影 丘菊贤与梁德新写的文章 村史和各姓的族谱是客家研究的一部分。澄坑村人钟柏兴、钟育希都是退休干部;因工作关系,我丈夫与他们认识多年;他们写澄坑村钟氏族谱时,还把我的名字写上,书中还写我出嫁在何地方,丈夫的姓名,我生了几个孩子,这些资料都写在族谱里。钟柏兴、钟育希退休后还继续发挥余热,是梅县钟氏联谊会的领导人;2020年12月,他们送钟氏族谱给嘉应学院客家研究院。后来,我丈夫还与钟柏兴、钟育希交流编写《澄坑村地方志》的事。 2020年12月14日,钟柏兴(右3)、钟育希(右1)、梁德新(右6)等人送钟氏族谱给嘉应学院客家研究院时与客家研究院的院长肖文平教授(右4)留影(照片由嘉应学院客家研究院提供)<br> 近时澄坑村有几个退休的文化人在编写《澄坑村志》,村志的领导们还聘我为编委,参与阅看《澄坑村地方志》书稿。我丈夫被聘为顾问。我丈夫被聘为顾问后,向村志的领导们提出了对村志有利的建议,参加查找有关澄坑村的资料,用电脑编写村志。 2024年1月13日《澄坑村地方志》部分编写人员留念 2023年2月20日《澄坑村志》编写人员采访居住在梅州市城区的钟利平 1988年后,我与丈夫在松口镇教书。我丈夫通过我的关系,认识了曾在澄坑村当知青的王小燕(女)。此后我通过我的关系又认识了黎庭芳、杨增寿一家人及钟志深老师、李芬芳(女)。我退休后,住在梅州市城区儿子家,离王小燕的住宅约400米,我们经常座叙。我丈夫要写《澄坑村的知识青年二三事》,采访了当年在澄坑村居住的松口镇人王小燕、李纪松、黎庭芳、杨增耀、李芬芳等人。 1970年夏,澄坑村人钟友廉(后排左1)、李炳城 (后排左2) )梁宏君(后排左3)、杨增寿(前排左1) 、钟伟明(前排左2) 、张雪辉(前排左3、黎庭芳(前排左4),知青们与澄坑村人合影留念。(照片由钟友廉提供) 为了方便工作,村党支部书记钟奎均建了个“村史工作”微信群。村志的编委们在微信群中互相交流传递信息。我丈夫把修改的文章发到微信群,编委们把照片及有关《澄坑村志》的资料发到微信群,编写组通过微信群提高了写作进度。<br>如《澄坑村地方志》的编委李国标与我丈夫在微信上有一段话:我对知青上山下乡的事迹依稀有记忆,但是因为年纪不大还在读书,记忆不深。我记忆较深的是杨翠香,因为经常跟我家有来往,后来我在松口中学读高中的时候还会去她家。梁叔:有可能的话,将澄坑小学的发展史也写一篇,这是农村变迁的一个缩影。<div><br><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三</div>我对澄坑村的历史 人文有兴趣。我年幼时曾在澄坑村的一个叫“半畲”的地方地方劳动(割禾和莳田),“半畲”离村中约5市里在桃培村李塔的交汇处。“半畲”以前住是否有畲族人吗?据资料所述,梅州各县的先民是畲族人,现在畲族人的后裔有钟、雷、蓝三姓。1990年福建省永定县庐峰镇在政府批准下,成立“庐峰畲族自治镇”。那时少数民族有多项优惠政策。我父亲钟炳荣曾任澄坑村的党支部书记,听他说,曾有外地的钟氏畲族人对我父亲讲此事”。<br>澄坑村的特色是华侨多,大学生多。<br>我国的华侨3千多万,广东省约2千万,梅县是华侨之乡。1990年出版的《梅县华侨志》记载,梅县松口的常住人口6万多人,华侨8万人以上。我爷爷的兄弟在南洋的新加坡。20世纪70年代在新加坡已有59人,在家乡才11人;那时南洋的亲人有钱有物寄给我们。<br>澄坑村1980年约500人,100年间读了大学的就有80多人。我曾在澄坑小学教过书,有好些人是我的学生。<br> <br></div> 照片是澄坑小学部分老师与同学合影。前排左1钟友廉老师右2张为昌老师左3沈燕英老师左4钟利平老师。第二排学生:左起:钟巧珍、钟瑞兰、钟春梅。第三排学生:左起:李国峰、李国伟、钟永新、钟健康、钟祥春。 简易公路开通后,我们都是乘汽车到澄坑村。如今我回娘家澄坑村都是乘坐儿子的汽车。当汽车经过马峰礤时,我还会回忆起在中学读书时行走的“凉亭岗”和要经过的“赐福亭”的情景。<br> 认为,澄坑村的人文丰富,文史部门知道村中的人文是好事。我为编写人员提供了一些澄坑村的资料。<br><br>(文章摘自《澄坑村地方志》第八章(乡贤来稿来信摘录)189面,因报刊和网站要发表,添加有资料。)<br>2025年2月4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