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逞越志 必漫吴心——读《国语.吴语.诸暨郢行成于吴》

李树（笔名李千树）

欲逞越志 必漫吴心——读《国语.吴语.诸暨郢行成于吴》

欲逞越志 必漫吴心

——读《国语.吴语.诸稽郢行成于吴》

李千树

大家所熟知的“吴越春秋”，绝非那几个成语故事所表明的那样，简单而直白。而是一波三折，屈曲盘旋，呈螺旋式发展变化的。

越王勾践既绝顶聪明，吴王夫差也不是傻瓜。他或许会一时糊涂，但绝不会一直糊涂。所以，他对于越王勾践，也总是不放心，总是要听其言而观其行，百般试探，反复打压的！

所以，吴越之间的较量，并不是只一个回合，而是反复较量了多年，最后才分出胜负！并且，还是因为吴王夫差，要北上与齐国和晋国等大国争霸，后方空虚，越王勾践乘虚而入，才抄了吴国的后路和老巢！

但即便是如此，吴王夫差也不是没有预见到。他还是预先做了试探，并曾命令越王勾践带兵随队北上，以便监督越王勾践，防止其乘虚作乱。只是越王勾践又实施了一通障眼法，并一再示弱，大表忠心，并承诺要为吴国守好南大门，这才令吴王夫差将信将疑，不得不放过了他。结果，才令其阴谋得逞！

该文，就是反映此一漫长过程中，吴越两国某一时期的斗智斗勇历史史实，并一证视听的。

话说武王夫差虽然是受到了内奸伯嚭之蛊惑，答应了越王勾践的条件，暂时不灭越国，从而使其得以休养生息，可以卧薪尝胆，以图东山再起。但后来，眼见得越国一天天国力日隆，又禁不住伍子胥等在旁谏言，也深知越王勾践绝非等闲之辈，必欲报兵败夫椒之仇。于是，不几年，就又要起兵伐越，并陈兵于吴国与越国边境。

眼看吴王夫差的大军压境，越王勾践自不愿束手待毙。于是，亦起师与之抗衡，逆江而行。

眼看一场大战在所难免，越大夫文种就向越王勾践献计说：“吴国和越国，谁存谁亡，唯天所命，大王根本无需打仗，就能分出胜负。那伍子胥和华登（俱原楚国人，投奔吴国，皆封大夫），终日亲率吴国的士兵，大搞军事训练和演习，特别善于用兵，还从来都没有打过败仗。正所谓一人善射，百夫效仿。越国要想胜吴，未必能够实现愿望。而两国用兵，计谋先行，必谋定而后动，不可以轻举妄动。大王不如设兵自守，卑约其辞，以求和于吴国，吴国的老百姓必然为此而欣喜，武王夫差也势必会骄狂自大，对我们放松了警惕。我为此早已占卜过了。老天若放弃了吴国，吴国必然就会答应我们求和的条件，并不以我们为虑，也必将会有雄霸诸侯的野心。如此这般，既松懈了吴王夫差及吴国老百姓的警惕心，而吴国的天禄也就到了尽头了。我们越国安然接受老天放弃吴国的余泽，试想，那时候，吴国还有天命吗？”

越王勾践采纳了文种的意见。于是，指派大夫诸暨郢前往吴军大营，对吴王夫差说：“寡君勾践，指派下臣诸暨郢，不敢向大王行礼致敬，而是私下报告于大王的手下说：以往，越国于槯李得罪于大王，大王亲自率兵，大败越国于夫椒。以嫌恶之心，放弃了勾践，而也宽宥了勾践。大王之与越国的恩情，简直犹如让死人起死回生，白骨重生血肉一般啊！越王勾践既不敢忘记昔日的罪责，又哪里敢忘记您大王的无上恩情呢？如今我勾践有眼不见泰山，眼看大祸又将临头，作为一个草卑之人，又哪里敢忘记大王的大恩大德，而记怀您这陈兵边陲之小怨，以重得罪于大王您的手下呢？勾践之所以带领着三五老弱病残在边境驻扎，不过是亲自前来谢罪，叩头请服于吴王而已。但大王没有领会我们的用意，竟然盛怒出兵，又将攻伐残败我越国。越国本来就是吴国的附属国，年年纳贡称臣。大王不用鞭子抽打我们，却劳顿大军压境，像防范强盗一样对付我们，这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呢？越国今没有别的要求，就是要求罢兵休战求和。如果大王允准的话，那么，越国将送上一介亲生女儿，伺候大王。一个亲生儿子，侍奉大王。一年四季，代我勾践贡献孝心，绝不懈怠。请大王能够答应，这也算是大王对待我们这些诸侯们应有的礼节。常言说：狐狸再狡猾，也斗不过好猎手。我们越国即使就是那只狐狸，我们终究也不是您大王的对手啊！如今，大王您既然曾经那么大度地放过了越国，让我们得以休养生息，恢复了元气，并且，以此而名闻天下。若如今又兴师动众，像割草一样，让我们越国灭亡了，那么，您当年干嘛还放过我们越国呢？不是白费了一番苦心了吗？再说，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四面八方的诸侯们，又将如何想呢？它们又该如何对待吴国呢？越王勾践谨派下臣诸暨郢，谦卑地陈述如上鄙见，唯望大王权衡利弊，作出英明正确的决断。”

越王勾践的姿态既然都低到了这个份上，谦词卑约，无以复加，还又是送亲生女儿侍候，亲生儿子为人质的，吴王夫差还能说啥呢？尽管有伍子胥等的强力阻遏，自然也就还是允准答应了呗。这一回合，自然也就又让越王勾践得逞了！

其实，说句公道话，吴王夫差未必真是看不出越王勾践的歹心和歹意，只是其太好大喜功，过分自信狂妄，根本就没有把越王勾践放在眼里，搁在心上！这才是他最终失败的本质原因！正是有鉴于此，读此文，并下文《申胥谏许越成》，得诗数首，以论吴越，曰：

吴越春秋教训多（5首）

——读《诸稽郢行成于吴》《申胥谏许越成》

一、天赋异禀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太湖明珠，西子无双。

天赋异禀，富足安康。

人杰地灵，兵强马壮。

彼此觊觎，互不相让。

兵连祸结，黎民遭殃。

斑斑驳驳，铁血苍苍。

唏嘘千载，至今哀伤。

二、主公对比

吴越争锋孰较强？

西湖浅薄太湖壮。

阖闾伐越足受伤，

一命呜呼哀哉亡。

夫差誓为父报仇，

大举进攻越仓惶。

勾践被俘作囚徒，

假死示弱频说谎。

夫差听信伯嚭谗，

纵虎归山勾践放。

卧薪尝胆仇难忘，

枕戈待旦更图强。

采纳文种之计谋，

广侈夫差民心荡。

申胥识破文种计，

忠言逆耳犹风扬。

好大喜功欲伐齐，

不顾猛虎卧身旁。

一意孤行太莽撞，

最终导致国家亡。

从此太湖归越国，

折戟沉沙悲歌唱。

三、干臣对照

吴越两国有干臣，

区别惟在君王心。

吴国申胥和华登，

越国范蠡与文种。

申胥谏言无人听，

吴王外强腹中空。

越王勾践善纳谏，

文种计谋均实践。

骗了吴王骗吴民，

乘虚而入得圆满。

吴国自毁其长城，

申胥浮尸千古憾。

四、历史结局

吴强越弱孰不知？

结局却是吴国输。

无人堪说怨申胥，

棋逢对手不差迟。

吴王夫差太刚愎，

野心膨胀被广侈。

自毁长城断股肱，

砍掉左膀和右臂。

越王勾践有大志，

日日夜夜思屈辱。

一朝吴国北击齐，

趁火打劫即偷袭。

吴国腹背皆受敌，

左支右绌两难顾。

眼看强吴亡了国，

悔不听信伍子胥。

五、后人评价

吴越春秋教训多，

天时地利人不和。

吴王夫差固执拗，

越王勾践亦酷虐。

申胥谏言无人听，

未战已然股肱折。

文种计谋被采纳，

越王复仇得全国。

可共患兮难共福，

不听忠告身分家。

还是范蠡悟性大，

泛舟太湖走天下。

身边西施囊中金，

不当走狗堕煮锅。

2025年2月3日晚于济南善居

吴越春秋说千年，

鄙薄夫差赞勾践。

成王败寇又何必？

历史真相尘封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