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1］蛇来运转迎新春

过江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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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今年乙巳年，在新年到来之前，各路媒体纷纷为蛇正名。文化人翻旧账，称“人类始祖伏羲氏和女娲氏均为蛇身人首”“白娘子美丽善良，对爱情忠贞不渝”。生意人指望“有蛇有得，与蛇俱进，蛇来运转”。

唐高宗永徽二年（651）彩绘伏羲女娲绢画，阿斯塔那古墓群1965年出土（作者2017.10.18摄于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博物馆） ▼

蛇之素颜不佳，经媒体打扮，都昂起了小龙的头。我和妻子都属蛇，她同学和女儿先后买来红色小衣和红袜子，保障我们在本命年避凶趋吉。

█ 大年夜（周二，阳历2005.01.28）

扬州，晴， -6~6°C

我家习惯把年夜饭安排在大年夜的中午，称其为年昼饭。今年年昼饭，女婿女儿预定在扬大文汇路校区“琼林宴”。

女儿开车10:40来家接我们。文汇路校区与我家在南北两个方向，女婿从他们家乘公交到琼林宴等候。

如今过年，吃不重要；属蛇的外孙不在家，聚也不热闹。但女儿女婿总算都休息下来，有时间与我们边吃边聊。女婿话不多，经询问谈点他父母近况；女儿会说她年前如何如何忙。倒是我们老两口尤其是我，像找到组织一般唠叨个没完。

年昼饭菜肴清淡适口，清蒸白鱼、莴苣丝炒腰花、牛肉汤、干锅花菜、大油条等5道。喝的宝应莲藕汁。

年前年中，女儿女婿年礼多多：凤凰单丛茶、樱桃、蛇年纪念币和红袜子，自产豌豆叶，礼金。妻子回礼：亲戚、同学寄来的无锡小笼和南京酱鸭翅，自制的蛋饺、熏鱼、年小菜和小圆子，蛇年门贴，给外孙的压岁钱。

吃饱喝足，女婿带我们在校园逛逛。文汇路校区有10个学院，我注意到的只是农学院、兽医学院、音乐学院几所。放寒假了，校园里冷冷清清，只见到几位坐在水池边晒太阳的肤色浅棕的留学生。女婿在瘦西湖校区，似乎对这里也很熟悉。

扬大创始人张謇（1853~1926）铜像（小注：謇，音jiǎn，意正直） ▼

进校区就听女儿说，那里有一棵古腊梅，树龄比史可法纪念馆的古腊梅（2016年245岁）还要老。到底多大岁数，女儿不知道，我转1圈也没见一块标牌。

温暖的阳光下，母女俩在树下认真捡起朵朵落花。女儿装在小塑料袋里一小捧花朵，无一丁点蔫焦痕迹，花色比通常见到的腊梅浅些，香味也淡些。

出门前，女婿步行到停车处，开车来接我们，送我夫妇回家。

文汇路校区大门 ▼

大年夜晚上，我夫妇在家吃。菜肴有盐水草虾、豌豆叶鱼圆汤、百叶炒水芹、炒菠菜。主食我吃麸皮饼，妻子几片苹果（中午吃得有点撑）。

晚饭后的春晚，我拽住妻子从20:00看到午夜后00:30，只感觉满眼红浪滚滚，张艺谋执导的舞蹈《秧 BOT》、王菲演唱的《世界赠予我的》，让人得以从火锅翻滾的红汤中挣脱片刻。

█ 年初一（周三，阳历2005.01.29）

扬州，晴， -3~10°C

年初一我夫妇的早餐：无锡小笼、桂花糕丝圆子、煮鸡蛋。

█ 年初二（周四，阳历2005.01.30）
扬州，晴， 5~16°C

年初二，女儿女婿来家拜年。中午吃清炖羊排、红烧鳊鱼、自制酱牛肉熏鱼拼盘、盐水草虾、百叶炒水芹、炒菠菜，喝百香果茶。

春节期间最重要的3天里，大年夜、年初二女儿女婿陪伴，年初一我俩“独处”，过得很惬意。聚的时候兴奋激动，独处的时候休息充电，唯一不足的是——

心挂远方

年初一（阳历2025.01.29）10:03，妻子接外孙微信视频，祖孙3人交流39分钟。获知他与几个同学刚吃过年夜饭（从展示的图片看，极其简单）。他说这学期学5门科，空的时候打打羽毛球。说妈妈告诉他，婆婆给了压岁钱。他谢谢婆婆。

见他神色凝重，可能想家了。我用手机带他客厅兼书房、南主卧、他睡的北次卧、餐厅，各处巡视一遍，镜框里半个世纪来祖孙四代三代的一幅幅照片，浏览一遍。

2006年春节的一张全家福，勾起我对外孙出其不意捣蛋的回忆。那是年初五（阳历02.02）中午，亲家在时代广场富春大酒店为新婚的次子儿媳举办喜宴。“一家三方”喜聚一堂，互相拍摄，很热闹。我夫妇学着女婿女儿、新郎新娘的样子合抱着拍一张合影，不料小蛇外孙在一边大叫“两条蛇抱在一起了！”引得众人前合后仰，妻子笑出泪来。

转眼间外孙读高三了，考过的6门科全部5分。“新冠肺炎疫情”初期（2020.01~03），想“跟婆婆学学生活的本领”，他住到我们御河苑来（01.17起）。两个多月间，除了上网课、做作业、自习，以及到小区门口取爸爸妈妈买好送来的菜（02.01~03.28计16次）之外，还认认真真跟婆婆学习“生活的本领”。

外孙作息时间表（02.10开学，02.12起改在御河苑上网课）▼

男子汉的我没有置身局外，首先要求他按时作息（01.17制订时间表），进行晨练（仰卧起坐、俯卧撑、引体向上），晚饭后洗碗擦桌（01.17），然后逐步与他谈饭桌小规矩（01.22），教他晾衣晒被（窗外晒被要“二抹一夹”，01.29），做哑铃操（02.04），睡前刷马桶揩抹卫生间地面（02.29）。

婆婆则教他做蛋饺（01.22）、套被套（02.09）、烧豆腐炒紫菜苔煎三文鱼（02.15）、开洗衣机（02.16）、红烧海虾清蒸鲈鱼（02.22）、做糖醋排骨（03.07）等技术活。

03.18我起夜，见颀长的小伙伏在卫生间地砖上揩地，看钟24:00，我心痛不已。如今他不仅学习技能的目的已经达到，而且懂得珍惜劳动成果。晚上他最后洗涮，以前弄得滿地甚至镜子上都是水。现在不了，洗过手也不乱甩了。自己说变得高雅了。考虑他学校课程紧，次日与妻子商定，卫生间仍由我打扫，妻子晚上替他晾晒机洗的衣服。

小年夜前1天（01.22），见我俩煎蛋饺拿捏不准反反复复（每年为年菜做一次），他表示一定要学会。一会儿，他接过勺子操作起来，几经破皮露馅，后来果然只只规整匀称。24:00仍不肯离岗，叫我们放心去睡觉，他忙到小年夜凌晨1:30，终于做完公公婆婆、爸爸妈妈两家约50只蛋饺。

糖醋排骨 ▼

外孙学做家务，一是有备而来，二是善于看到别人的长处。02.09（周日）晚饭后洗碗时他对婆婆说，今天我好像一直在做家务，变成了家庭妇男，其实只是做了婆婆的零头。

外孙有上进心感恩心。2020年大年夜（阳历01.24）在金域蓝湾与亲家共享年昼饭的宴席上，对于他学业取得的巨大进步，除感谢老师、父母、爷爷奶奶、叔叔婶婶之外，还感谢公公婆婆“帮他在低谷时树立信心”（作者推测是2018.08我夫妇接他住到御河苑来的变化）。

宝贝，公公婆婆认为你自理能力强，善于处理协调彼此关系，只要肯用心，舍得下功夫，一定能达到既定的目标。公公婆婆看好你，祝你新年快乐健康，心想事成！

谢词

本文用图49张。其中引自农农6张，应敏3张、立行3张，姜静2张，杨晨1张，网络3张，谢谢原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