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南行(12)麦积山石窟

家豪

美篇号:261345076

　　2024年5月17日，今天是我们“甘南、色达13日深度环游”第十一天，也是最后一天。按行程将游玩天水市的麦积山石窟、伏羲庙、玉泉观等景点，晚上再从天水乘火车各自返回。

　　“麦积山石窟”位于甘肃省天水市麦积山上，占地面积215平方公里。麦积山石窟内现存的 221 座洞窟，它们犹如一个个神秘的时空胶囊，封存着 10632 身泥塑石雕和 1300 余平方米的壁画。十六国、北魏、西魏、北周、隋、唐、五代、宋、元、明、清等十多个朝代的精美泥塑汇聚于此，使其当之无愧地被誉为“东方雕塑艺术陈列馆”。

麦积山石窟与莫高窟、龙门石窟、云冈石窟并称为中国四大石窟，被列入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也是世界文化遗产“丝绸之路：长安-天山廊道路网”的遗产点之一，同时也是国家5A级旅游景区。

　　最初的麦积山石窟群，是在一个完整的山体上，唐开元年间天水一带强烈地震，造成崖面中间部分塌毁，使整个石窟分为了东崖和西崖两个窟群。东崖现存洞窟54个，西崖140个。东西崖各有三尊露天大佛，均高达十几米。

上山栈道入口在东崖，站在山下可见东崖全景，树丛掩映之下三个大佛始凿于隋朝，被称为东崖大佛。

　　麦积山地处秦岭山脉西端北侧，是小陇山中的一座孤峰，高142米，其山形奇特，远看似农家堆叠的麦垛，故此得名。

屹立在古丝绸之路的麦积山，是典型的丹霞地貌，褐红色的山体非常漂亮。远远看去，悬崖峭壁之上，洞窟“密如蜂房”，栈道“凌空飞架”，层层相叠，最多处达十二层之多，其惊险陡峻之势十分罕见。

　　麦积山石窟的一个显著特点是洞窟所处位置极其惊险，大都开凿在悬崖峭壁之上，洞窟之间全靠架设在崖面上的凌空栈道通达。古人曾称赞这些工程：“峭壁之间，镌石成佛，万龛千窟。碎自人力，疑是神功”。大家沿着之形栈道一步步向上，走走拍拍。

　　走近洞窟，发现为保护佛像，大部分石窟都加了门窗和铁丝网，有些小的佛像只能趴在铁丝网上看，铁丝网也阻碍了照相，有些遗憾。

麦积山属丹霞地貌，不宜石雕，因此石窟内雕塑多以泥塑、石胎泥塑为主。这些作品全面展示了古代泥塑发展演变的过程，有北魏前期的魁伟雄健、北魏后期的秀骨清像，也有北周的珠圆玉润、两宋的写实求变等。塑像体量高大者有十余米，小者仅十多厘米。这些造像形神兼备，有极高审美价值，充分体现了麦积山石窟造像浓厚的地域特色，同时它们也是研究我国雕塑史、美术史的重要资料。

　　拾级而上，没多久就到了东崖大佛脚下，麦积山第13窟俗称“东崖大佛”，开凿于隋代，南宋绍兴年间重修，摩崖高浮雕石胎泥塑一佛二菩萨像，是麦积山现存最高，最大的一组石胎泥塑造像。

正中主尊为阿弥陀佛，高15.7米，佛面形圆润饱满，弯眉细长目，眼角上挑，坦胸鼓腹，双脚踩于仰莲台上。左侧为观世音菩萨，高13米，头戴高花冠，双唇紧密，左手执一净瓶，右手横置于胸前。右侧为大势至菩萨，高13米，装束、神态与左侧菩萨相似，其左手上扬至颌下，掌心托一圆莲，体态挺拔之中略显敦厚。

　　继续向前便来到了第四窟，这是整个麦积山石窟最高位置的照像，被称“上七佛阁”又叫“散花楼”，它是麦积山石窟最大，最精美的一窟。上七佛阁开凿于北周，整体像一个宏伟的宫殿，是全国各石窟中最大的一座摹仿中国传统建筑形式的洞窟，据说是当时的秦州大都督李允信为其亡父祈福所建造的“功德窟”。

上七佛阁由并列七大佛龛组成，龛内柱、梁等建筑构件均以浮雕表现，佛像顶部、身后都有壁画。七个佛龛之间都塑有一位护法，共八尊，组成“天龙八部”。七个佛龛内的主佛构成七佛，每龛内或一佛二弟子六菩萨，或一佛八菩萨，人物塑像逼真，色彩绚丽，场面十份壮观。

　　在这里，每一尊佛像都好像跨越千年的时空在注视我们，它们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温暖着每一个来访者的心灵。它们或庄严肃穆，或慈悲安详，或灵动活泼，个个形态各异，栩栩如生。

　　之所以称之为“散花楼”，据说是在此处撒下花瓣或纸片，不但不会下落，反而会凌空飘舞，越飘越高。

上七佛阁很多精美匾额，均为历代名人大家所作。其中“是无等等”的匾额看的人最多，其行书，既飘逸又入木三分，配以木质雕花框架，十份好看。是无等等‌，出自‌《心经》，意思是：对也好，错也好，得到也好，失去也好，都不过如此。

　　在7个佛龛的上方，还能看到北周原作的飞天壁画，飞天或弹奏乐器，或手捧供物，与其它壁画不同的是这些飞天的脸部、胳膊等身体裸露部分是用浮雕的手法塑出来的，泥层最大厚度不超过5毫米，而身体其它部分如衣裙、飘带等是手工描绘出来的，这便是麦积山石窟壁画艺术中的精品之作“薄肉塑飞天”。这种做法把雕塑和壁画、平面的和立体艺术手法融合在一起，在全国仅此一处。

　　上七佛阁窟的左右两侧，各立有一金刚力士，是北宋作品。力士身高四米多，均上身袒露，腰围战裙。一个手拄金刚杵，双目怒张，阔口大张；另一个双拳紧握，嘴唇紧闭，双目怒视。金刚力士的上侧各有一小龛，一龛内塑一老者形象，另一龛内雕塑一菩萨，是文殊菩萨与维摩洁辩论佛法的场景。这组塑像造型逼真，表情略显夸张也是宝贵的精品。

　　从散花楼西侧弯腰通过的“小有洞天”，便从东崖来到了西崖，穿过牛儿堂便来到了天桥。

　　“天桥”是连接着西崖和东崖的栈道，长38米，离地约78余米。站在这里的视野极其开阔，极目远望，周围山恋起伏，绿树连绵，充满生机。麦积山景色秀丽，素有“小江南”、“秦地林泉之冠”之美誉，而其中“麦积烟雨”则为古秦州(现天水)八景之首。

　　第98窟位于西崖中部，又称“西崖大佛”，由摩崖石胎泥塑一佛二菩萨造像组成，造像正中立佛高12.2米，两侧的菩萨高9米，虽然形体没有“东崖大佛”那么高大，但是雕塑年代却早了近一百年，是北魏开凿，北宋重塑。

遗憾的是在岁月的侵蚀中，左侧菩萨除部分裙摆尚存外，其余部分已全部剥落，石胎外露，可见头、胸部留有很多小形桩眼。

　　下行的栈道又窄又陡，完全悬在峭壁上，在上行走不能向下看，否则，则是心惊肉跳。

　　麦积山石窟有两类窟，一类是我们所去开放的，第二类是特窟，那里禁止拍照，每个窟收费不同，据说15个全部看完要一千五百元以上，当然导游没带我们去，甚至都没有提起。

　　走下栈道，再回首看看麦积山石窟雄姿。中国四大石窟到今天我已看了三个，它们各有特点:莫高窟以建筑、泥塑像和壁画为特色；云冈石窟雕刻手法高超，造像宏大；而麦积山则是以精美的塑像让游人惊叹。它们不仅是我国艺术的璀璨明珠，也是人类文明的瑰宝，值得大家去追寻。

2025年2月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