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各界对曹聚仁的评价一一纪念伯父诞辰125周年

小草

曹聚仁（1900一1972）字挺岫，浙江浦江人（现划兰溪）。

中国现代作家、学者、记者。浙江第一师范学校毕业。1921年到上海教书，后任上海大学、暨南大学、复旦大学等校教授，并从事写作，以散文创作立足文坛。30年代初主编《涛声》、《芒种》等刋物。1937年抗战开始，从书斋走向战场，任中央通讯社战地特派记者，曾采访淞沪战役、台儿庄战役及东南战场，并主持《正气日报》编务。抗战胜利后回上海，在大学任教，并从事新闻工作。1950年到香港，为多家报刋写专栏文章，并参与主办《循环日报》。1956年后，曾数次回大陆采访，并致力于祖国统一大业。1972年7月病逝于澳门。一生著述逾四千万言，生前出版成书约七十多种。

一一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责任编辑郑勇

1900年7月，曹聚仁出生于金华山脚刘源溪畔蒋畈村的一户耕读之家，上有一兄下有一弟一妹。

历代务农的父亲曹梦岐，凭勤奋和悟性于清朝末年考中了金华头名秀才。继而赴杭州应举未中，接触了维新思想，于是绝意功名，选择走教育救国之路。于1902年倾家办学，创办了浦江通化育才学园，开了浙东乡村平民教育之先河，为国为民颇有建树。

作为曹梦岐的次子，曹聚仁在亦家亦校的蒋畈村成长，自幼耳濡目染了父亲为普及乡村平民教育，引进先进生产技术，除恶扬善，促进民风淳化的种种作为，已经把忧国忧民的家国情怀深植心中，父母的言传身教已经把即知即行，敢作敢为的蒋畈精神溶进了血液中。

曹聚仁四岁念完《大学》、《中庸》，五岁读《论语》、《孟子》六岁动笔写成四五百字的完整文章，七岁便可背诵全部《诗经》，九岁巳能写岀长文。十岁那年育才小学来了位朱芷春老师，对他一生的思想，产生了非同小可的作用。从历史课中读到王船山的《读通鉴论》，使他大开思想眼界，旧思想藩篱从此被冲破。

一一李勇《曹聚仁研究》

1915年夏，他考入浙江省立第一师范，师从刘大白、陈望道、夏丐尊、单不庵、李叔同、朱自清等人。其中对曹聚仁影响最大的是单不庵。单是桐城派的大师，又不受门户之见的束缚。在其引导下，曹一歩步走向治文治史之路。

一一李勇《曹聚仁研究》

曹聚仁有诗云："海水悠悠难化酒，书生有笔臼如刀，战地碧血成虹影，生命由来付笑嘲。"

1915一1921年，曹聚仁在省立一师曾任学生自治会主席，1919年5月4日"五四“运动在北京暴发，爱国火焰很快烧遍全国，20岁不到的曹聚仁就在杭州领导"一师"同学积极参与到爱国运动中。

一一兰溪聚仁广场《书生报国抗外侮》

抗战以来，常在报纸上读到您的通讯。您似乎走了不少地方。这期间一定冒了许多风险，吃了许多苦，但一定也增长了许多阅历。最敬佩的是这种事业直接帮助了抗战。

一一亦师亦友的朱自清1943年給曹聚仁的信

曹聚仁在”一师"毕业高考失利的困境中，得到同乡加师生之谊的陈望道的关照，在时任《民国日报》副刊《觉悟》主编的邵力子家借寓。

曹聚仁正式落脚上海的第一份工作也是邵力子介绍的。

为陕西盐商吳怀琛的一双儿女做家庭教师，在轻松教书的闲暇时间，就在有丰富藏书的吴家花园别墅过起了以书为伴的生活。

读书影响最为立竿见影的是章太炎的《国故论衡》、《齐物论释》等。这几本书后来不经意中成了曹聚仁整理章太炎的演讲稿，隨即在上海名声鹊起的敲门砖。

在吴家教书时期有足够时间读书，又正为邵力子的报纸写稿，此时恰逢章太炎到上海举行国学讲座，即是一次难得的机遇，恰到好处。

曹聚仁以《民国日报》特派记者的身份当场记录，凭着固有和新学的国故知识，顺利记录下来。邵力子十分欣赏他的记录稿，便在《觉悟》上连载。章太炎对曹聚仁记录的高度正确表示惊异，便叫他上门拜师。

同年11月。上海泰东图书局依照曹聚仁记录和整理出版《国学概论》。

隨着《国学概论》的畅销而在上海文化界一举成名的曹聚仁，这次成功为他隨即顺利进入上海各大学当国文教授开辟了一条通途。

一一卢敦基.周静《自由报人一一曹聚仁传》

曹聚仁喜欢引用《孟子》中的一句话：“既不能令，又不受命，是绝物也”。也许这句话对曹聚仁是比较好的写照。

他是一位自由主义者，最不喜欢仰人鼻息，人云亦云，他是独立思想者，在其学术著作中最能体现这一点。1926年出版《国故学大纲》，他整理国故，不是一味地盲目照搬，而是在批判中吸收古代的思想。在生命最后写成的《国学十二讲》（内地为《中国学术思想史随笔》）仍处处见其真知灼见。

一一兰溪聚仁广场《思想独立自由魂》

1922年4一6月，先祖父章太炎在沪公开讲授国学十讲，上海《申报》每次安排专人记录，并刊于第二天的报上；《民国日报》邵力子安排曹聚仁记录，也刊于该报《觉悟》副刊上；另有老儒张冥飞与严伯梁记录的《章太炎国学讲演集》已单独即行于世。但是传世的唯有聚仁先生的《国学概论》，到1955年在香港发行到第三十三版，可谓流传至广了，到今天恐已超过四十多版了。其中还有二版日本版本，先祖父专门为日文版写了序，称赞聚仁先生记述之功。一个二十二岁的青年居然力克群儒，连先祖父也惊讶，便破例让他去拜门，算是章门弟子了。

历史常常有惊人的巧合，六十年前，聚仁先生为我先祖父整理了国学演讲《国学概论》，六十年后，我有幸为他整理出版生前最后一本力作《中国学术思想史随笔》被学界传为了佳话。

一一章念驰《章太炎.曹聚仁.鲁迅》载《曹聚仁先生纪念集》

从穷乡僻壤的蒋畈村走到了大上海的土老儿曹聚仁，虽然巳经在上海几所大学担任国文教授，由于他多年一贯穿着一件阴丹士林布的蓝长衫走上讲台，蓝布衫就成为他的标记。

作者黑婴曾是暨南的学生，他在一篇回忆里谈到曹聚仁的印象：瘦小亇儿，布衣布鞋，腋下挟个布包儿，我猜想里面放着讲稿和文稿。

一一李伟《曹聚仁传》

由于朴素的布衫和教授的社会地位不相称，有一次他穿着蓝布衫前往一位女学生家访，被学生母亲拒之门外。由长布衫闹出的悲喜剧，被他写进了《文坛三忆里》。

一一暨南大学校友会《著名战地记者曹聚仁书写暨南风云30年》

他授课总开列参考书目，引导学生消化课本，摒弃填鸭式的教学，这种引导性的教学方式，赢得学生好评。

他选用古文体，翻译西详文学名著，既可以养成青年人对中国古典文学的欣赏能力，同时也介绍西详文学名著，而且在讲堂上可以说得头头是道。

一一暨南大学校友会《著名战地记者曹聚仁书写暨南风云30年》

他向我们介绍了很多左翼作家们的情况。他口才并不十分出色，但是讲课很投入，很有激情，而且旁征博引，显示了他的渊博学识。

他向我们传授了如何作卡片和如何利用卡片来积累资料的经验。并且带来了他自己作的卡片，給我们示范，这一点使我终身受用。

一一中国新闻史学会会长方汉奇

《回忆曹聚仁先生》载《曹聚仁先生纪念集》

曹聚仁三十年代在上海教大学和办《涛声》杂志，鲁迅曾祝此刋"长寿"，因为它呈送岀动荡年代的波涛之声。

晚年滞居香港，不去台湾，作自由撰稿人，还几度回大陆，保持中性的"统战"身分……在复杂的政治环境下还努力保持了自由的学者和文人的身份，这也颇不容易了。

曹聚仁治学广而杂，但其向往和精力集中近现代史，就目前已出版的几种书来看，与其说他是近现代史学家，更确切地说应该是涵泳丰硕的史料家。

一一作家、编辑何满子读《听涛室人物谭》谈曹聚仁载《曹聚仁先生纪念集》

1937年，"八，一三"抗战爆发，曹聚仁带笔从戎，担任战地记者。住进了八十八师孙元良司令部，随军进退，冒着枪林弹雨源源不断地为《大晚报》、《立报》和中央通讯社撰战地通讯。

10月他进入谢晋元524团驻守"四行仓库"，目睹800壮士英勇坚守全过程，給沮丧的中国人民以兴奋和安慰。在中国抗战史上是光辉的一页，曹聚仁对此有正确的评价。后来把这些当年身临其境的一切都写入《抗战画史》中，給后人留下了极其重要的历史资料。

一一李伟《曹聚仁传》

1938年4月5日他和邓珂云一起采访台儿庄战役，大体了解到台儿庄巳被日军攻占十分之九，我方只守庄尾的南关一隅，但孙连仲仍挥师死守。孙很有信心说：”胜负之数往往就在最后五分钟。"

曹聚仁在指挥部闲聊中听副长官说：”我军现在虽战得很苦，但敌人边同样精疲力尽，我方右翼的汤恩伯军团已开始动作，我们正准备反攻。"独具新闻眼的曹聚仁，凭借他战场采访的军事常识判断，于4月6日当晚8时25分，在孙仲连的总司令部借军用电話，兴奋地大声向中央社徐州随军组胡定芬报告：”台儿庄的敌寇正在后撤，我军总攻已获大胜……”4月7日凌晨4时，曹聚仁与胡定芬再通話完全证实了大捷的消息，因为从右翼汤恩伯军团来的消息更为确切。于是他们及时发了一份更详尽的电讯。这便是4月7日轰动海内外的台儿庄大捷的电讯。发完电訊再上床睡觉，一觉醒来，已是午后，胡定芬来电告诉他："武汉三镇十万人祝捷游行，举国若狂！“次日曹聚仁凭着去过战地的经历，综合各方消息，写了一篇台儿庄巡礼记的长篇报道，由电台发往总社，9日便在全国各报刊出。范长江的长篇访问记在《大公报》刋出，已是4月13日。

一一卢敦基.周静《自由报人曹聚仁传》

全面抗战之后，他着一身旧军装，腰间束一条皮带，当上战地记者。

他在屯溪会见了新四军军长叶挺将军，后来又在《中国抗战画史》中对八路军的战绩作了正面报道。

一一鲁迅研究会副会长兼秘书长

陈漱渝《“毋求备于一夫”一一读曹著《鲁迅评传》

抗战胜利后，曹聚仁和舒宗侨一起合作，编写了图文并茂的《中国抗战画史》，曹聚仁是有心人，把历年积聚素材，挥其史家如橡之笔，勾勒出中日之间战争的史实，也涵盖了国共合作抗击侵略者的光辉事迹。按当时环境说，能如实地提供八路军、新四军和游击队的战斗情形至为不易。值得写一笔的，有两页关于南京大屠杀的照片，是叶挻将军从日军战俘身上搜查岀来送給他的礼物。侵略者的暴行，铁证如山……

1948年8月14日，国防部上海军事法庭审判日本侵华派遣军总司令冈村宁次时，审判长席上放着《中国抗战画史》和《第二次世界大战画史》，用以印证日本侵略军在南京大屠杀和各地的暴行。

一一《文汇报》高级编辑任嘉尧《曹聚仁的心路历程》载《曹聚仁先生纪念册》

解放前夕，《前线日报》社长马树礼先生为曹聚仁全家买好了去台湾的船票，但最后他还是留在上海迎解放。1950年7月，他只身去香港。行前曾写信給夏衍、邵力子等人，邵答复："在海外，也一样可以为国家出力。"

一一柳哲《纪念两岸密使文化大师曹聚仁先生诞辰120周年系列》

应林霭民社长之邀，前往香港出任《星岛日报》主笔。

秉着一贯的爱国心和正义感，曹聚仁在抵港后第四天，便动手写了《南来篇》，用自己在大陆所见事实，证明当时香港某些报纸所谓"大陆新闻"都是虚构的谎言；同时，也以自由主义的观点，对我党在肃反、土改工作中一些具体做法提出非议。这些文章在社会上引起了强烈反响。在台湾国民党中宣部的指使下，香港右派报纸对曹聚仁进行了围攻，长达三个月之久。而香港的进步报纸也对当时曹的言论亦有所批评。

面对当时潮水般的反共叫嚣，曹聚仁毅然宣称："我从光明中来！"在南来头几年中，接连写出大量报道文章。《南来篇》中他十分惊喜地描绘大陆解放后社会新风貌……《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中，他向读者介绍了我党领导人毛泽东、周恩来、陈毅、刘伯承、贺龙等的光辉业绩，表达他本人对他们的敬仰……

一––文学硕士、高级编辑陈振平《曹聚仁的自由主义思想及其报业活动》载《曹聚仁先生纪念集》

曹聚仁一直以自由报人和国共密使身份活跃于香港和新加坡的文坛和报界……曹聚仁在《星岛日报》的专栏在一定程度上澄清了外界对社会主义新中国的不实言论。他对于中国共产党及新生政权的批评，实际上是”小骂大帮忙”。整体而言，他居港初期的报道与评论有利于共产党和新中国在海外树立良好的形象。

正因为曹的自由主义者身份，使他成为国共两党拉拢和争取的对象，……被台湾国民党当局和大陆的中国共产党政府同时重用，担负起沟通两岸关系的密使之职。……他以自由报人的身份，在《南洋商报》抢发独家新闻，为推进两岸和平统一发挥了积极作用。

一一贺心颖博士《报人曹聚仁的报刋活动与思想研究》

1956年初夏，曹聚仁写信給邓珂云，其中有转給他尊为师长的国民党左派元老，全国人大常委邵力子一封信，表达了愿为国家和平统一出力的意向。

隨即，为主管对台事务的周恩来总理知悉。于是决定邀曹聚仁赴京一行。委托《大公报》社长费彝民居间安排。

1956年7月1日曹聚仁作为《南洋商报》特派记者，隨新加坡工商考察团开启访华之旅。

民革中央和平解放台湾第一副主任委员邵力子亲往机场迎接曹聚仁。

一一卢敦基.周静《自由报人曹聚仁传》

中央调查部办公室副主任徐淡庐，以中央统战部办公室副主任的身份负责迎送曹聚仁，併陪同旅行。

随后周总理分别由邵力子、陈毅等陪同于13、16、19日三次接见了曹聚仁。

16日在颐和园的听鹂馆宴请了曹聚仁后，在昆明湖泛舟主宾进行长时间交谈。

1956年7月一1959年10月，曹聚仁在有关部门安排下，访问了一些外界关心的名人，并去华东、东北各处参观，又专门踏访了江西庐山、蒋氏旧居和浙江奉化蒋家故园。

将所见所闻写成通讯、游记，在境外、海外报纸发表，对港澳同胞和海外华侨了解新中国的发展和变迁起了积极作用。

一一《九鼎》月刋总编贺越明

《曹聚仁.领袖年谱里的香港来客》

《世纪》杂志2021年第二期

1958年3月，隨北京人民代表团去丹东，迎接抗美援朝志愿军回国，邵力子也在团，此行为曹聚仁首次出关。

自1956年首访至1959年终访，……先后将采访所得写成《北行小语》、《北行二语》、《北行三语》、《人事新语》等著作。周恩来总理称赞这些文章是"宣传祖国的新气象”。

"在党中央的关怀下，他在香港致力于祖国统一的爱国工作，有所贡献"。

一一李伟《曹聚仁传》

曹漫游大江南北，长城内外，以太史公笔法熔古今史地和新气象于一炉，写下不少见闻，发表在香港、新加坡报刋上，使港澳同胞诲外华人和侨胞每能从这些文章中了解祖国正在发生的深刻变化。

一一《文汇报》高级编辑任嘉尧《曹聚仁的心路历程》

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曹聚仁是以多方面业绩展示自己才华的人物。在中国当代政治史上，曹聚仁以”海外哨兵"的姿态，为祖国统一大业做了很多至今仍然鲜为人知的工作。他极具传奇色彩的经历和极其丰富的论著，为我们留下了许多饶有兴趣的轶事，也留下了许多值得思索和探讨的话题。

一一鲁迅研究会副长兼秘书长陈漱渝”毋求备于一夫"读曹著《鲁迅评传》载《曹聚仁先生纪念册》

据我所知，第一个在海外华文报纸上为新中国系统地作爱国主义宣传的是曹聚仁。他写了大量的报导和通讯，出了《北行小语》、《北行二语》、《北行三语》、《人事新语》、《万里行记》等书。

有一亇时期他很有兴趣于促成海峡两岸和解与祖国和平统一。一次总理对我说："曹聚仁真是书生，他想说服蒋经国学张学良，要台湾象当年的东北一样`易帜’，他把复杂的政治问题看得太简单了。"他是书生，但毕竟是有志报国的书生。

一一中国文联副主席夏衍《怀曹聚仁》载《曹聚仁先生纪念集》

在中国現代史上，曹聚仁先生是享有一席之地的著名文化人。他聆教于章太炎，结交于鲁迅，涉及文学创作及理论，钻研历史和哲学，执教大专院校，当过战地记者，主持报社笔政，学识广博，成名很早，著作等身，留下丰厚的人生记录。

尤为世人关注的是，他年逾半百之后，热心搭建台海两岸沟通的渠道，彰显了一位知识分子期盼国家统一的爱国情怀。他的这段经历，多年来广为传播，且倍受称道，但流传中也含有扑朔迷离，以至以讹传讹的成份。

一一《九鼎》月刊总编贺越明

《世纪》杂志《曹聚仁：领袖年谱里的香港客人》

1956年7月16日，周总理在颐和园宴请曹聚仁，陈毅、邵力子、张治中等人作陪。席间，曹聚仁和周总理商讨对祖国统一的见解，试探第三次国共合作有没有可能……周总理说：”只要政权统一，其他都可以坐下来共同商量安排。"

一一《周恩来年谱》（1949一1976）

8月14日曹聚仁就在新加坡《南洋商报》刋登了《颐和园一夕谈一一周总理会谈记要》，替北京向台北放了一个政治试探气球。

10月3日，在中南海颐年堂毛接见曹聚仁时指出："台湾只要同美国断绝关系归还祖国，其他一切都好办。”一一《毛泽东年谱》（1949一1976）三卷4一5页

显然毛对曹有更多借重之意。

毛周与曹晤谈时透露了和平统一后，如何安排台湾党政首脑大致设想。曹聚仁12日返香港后，将他们所谈要点写信寄往台北。这样他担当了传话人的角色。之所以如此，是早年与蒋熟稔併有良好关系……借助这层历史渊源，由曹向在台湾政坛逐渐坐大的蒋经国传信息可谓适合人选。

毛对曹说："你还是做亇自由主义者好，不要红了，要有点保护色"。

毛在中南海颐年堂召开中共中央书记处扩大会议，内容之一："讨论周总理会见原国民党中央通讯社记者、现任新加坡《南洋商报》特约记者有关事"。足见决策层对这位

远道而来的香港客人十分重视。

一一《毛泽东年谱》（1947一1976）第三卷1959年11月7日

一一《九鼎》总编辑贺明越

《世纪》杂志《曹聚仁：领袖年谱里的香港来客》

1999年9月，上海鲁迅纪念馆落成，同时馆内增设”朝华文库”落成。"朝华文库"中有十六个个人专库，其中之一就是"曹聚仁专库"。

”曹聚仁专库"入藏曹聚仁手稿2670件，7219页，书信280封，书刋172册，剪报资料2331张，其他资料纪念物品589件。

我们拟设"曹聚仁专库"，首先考虑到曹聚仁与鲁迅非泛泛之交，在众多文化人中，曹聚仁原就是一个独树一帜的人物，他虽比鲁迅年轻19岁，但鲁迅对他的态度却不似对一般年轻人，而更多的是用一种平辈的口吻和方式与之相处，他本人则才气纵横，也不象一般年轻人那样在鲁迅面前多露敬畏之色，而是坦诚相见，率真倜傥，既不失敬重，也不畏首畏尾之色，显示出超群的独立人格，正符合鲁迅对待自己老师的风格。他与鲁迅接触既多，层次也较深。

其次，他本人在文化上的建树，表明他在与鲁迅有接触的后辈中，是一个重量级人物，既是作家，也是文史家，更是记者，报人，还是个地道的学者，知识渊博，才思敏捷，操行卓拨，著作等身，一生著作四千余万言，在大陆和港澳的文化、新闻界有着广泛的影响。

曹聚仁专库藏品有四大特色：

第一，手稿为朝华文库之最。

第二，是个性鲜明。

第三，是精，几乎没有一件不具研究价值。

第四，反映了曹聚仁一身而兼鲁迅的朋友、同道、学生和研究者的多重身份……曹聚仁可能是鲁迅同时代

人中发表研究鲁迅成果最多的人，除了出版过《鲁迅年谱》、《鲁迅手册》、《鲁迅评传》外，在他的手稿及剪报中，有关鲁迅的评论、杂文43篇。

在专库中还有一件纪念品特别有意思。这是一块锌版，上面是鲁迅致曹聚仁的书信（1933年9月7日）手迹。由于生活颠沛流离，信原件巳不存，然当年为发表鲁迅这封信而制作的这块锌版，却因曹聚仁精心保存而遗存下来……回顾20世纪，我们不能不承认显然曹聚仁是一个未被注意到的鲁迅研究"通人"。

在曹聚仁诞辰100周年，我们将与有关方面一起举办纪念活动，包括一个全市性的纪念座谈会，一个纪念展览和出版一本《曹聚仁纪念册》。

一一上海鲁迅纪念馆馆长王锡荣

《从"曹聚仁专库”的创设说起》

总结曹聚仁的文化业绩，不能不论及他的鲁迅研究。他在这方面做了三件事：……出版了史料汇编《鲁迅手册》、《鲁迅评传》约26万字、《鲁迅年谱》约20万字。这三部著作在鲁迅研究史上都有一定影响；特别是后两部著作，在海外影响更广泛。因此，作为一种重要的学术史料，上海东方出版社室印曹著《鲁迅评传》是很有学术眼光的。曹聚仁认为他研究鲁迅有以下三亇优势：一，他虽然从不说”鲁迅是我朋友"，但跟鲁迅也并非泛泛之交。而他所知的《鲁迅传》的作者都是没有见过鲁迅，不了解鲁迅的人。二，他有这方面的资料积累。三，他有史学研究功底，既能识别史料，又能组织史料，可以写出比较合理近情的传记……

三十年代在上海有段时间经常交往：在鲁迅日记中，有关曹聚仁的记载达68次。据曹聚仁回忆，鲁迅致他的信有44封，现存24封，其余20封在太平洋战争爆发时被毁……

反对神化鲁迅，是曹著《鲁迅评传》的一大特色，也是全书写作过程一以贯之的指导思想……

在曹聚仁笔下，鲁迅是一亇认真的人，一个有趣的人，一个廉介方正的人，一亇值得尊敬的人。他受过现代思想洗礼，头脑最冷静，能独立思考，不随声附和。他观察力强，对世态看得透彻，对人性理解深刻，擅长心理分析，对黑暗势力解剖细密。鲁迅最大的贡献，在于解剖中国社会。他是一位冷静暴露中国社会黑暗的思想家。

一一鲁迅研究会副会长兼秘书长

陈漱渝”毋求于一夫”一一读曹著《鲁迅评传》

在国内外数十种关于鲁迅的传记、评论中，曹著的《评传》是最具个性的。在那个特定的历史时空里，作者说，他写鲁迅既不仰望，也不俯视，他把鲁迅视作一个有血有肉的普通的人。作者通过对鲁迅的心路历程、文艺观、思想政治观的述评，剖析他的作品，使我们看到了一个鲜活的鲁迅……

曹著的《鲁迅评传》，可以说是二十世纪中国文坛鲁研界最具分量的学术著作之一。

一一特约编辑程炳生

曹著《鲁迅评传》是治现代史的人必读之书。曹氏写鲁迅，有可信的一面，常态的东西多。既贴近性格，又超于象外。在史料、观点上，没有极端的东西。

史家治学，看重的是”博"与"通"，曹聚仁于此，是很留意的。他在国学上，确有博的一面，记得鲁迅遇到难解的古词的岀处时，曾求教于他，曹聚仁很快就解决了。

他主张隨时代的变迁，思想也应有所进化，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由古及今，顺随进化，这使他成了一名通才。

一一人民大学文学院长孙郁

《自由的书写者》载《曹聚仁先生纪念集》

《鲁迅评传》是曹聚仁最重要也是最成功的著作，这部著作不仅使他赢得人们的尊敬，而且使他名垂百载。

一一香港作家寒山碧

1950曹聚仁南行香港后，与亲人相聚时间很少，1956年以后虽然为和平统一祖国牵线搭桥，曾多次北归，但都是来去匆匆，难得留下几张与亲人团聚的照片。

他又常以史人自命，著有《中国史学ABC》、《蒋百里评传》等。他的《蒋经国论》对这位传主的复杂性格作了多方面揭示，对其历史功过也作了比较客观的褒贬。1956年10月，毛泽东主席在中南海居仁堂会见他时曾向他索要此书。

一一鲁迅研究会副会长兼秘书长

陈漱渝"毋求备于一夫"一一读曹著《鲁迅评传》

1938年，曹聚仁受聘于中央通讯社战地特派员，于4月7日第一个报导轰动海内外的"台儿庄大捷"的新闻。8月16日曹氏在南昌与任保安处副处长的蒋经国首次见面，两人一见如故，曹并对蒋经国做了<一个政治新人＞的专访。1941年曹聚仁因避战乱迁居赣州，蒋经国亲自登门，请求曹主持笔政。而曹此时只想以自由人身份客居赣州，遂婉言辞谢。但是，蒋经国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出请求，使曹不得不接受蒋的好意。于是在蒋经国兼任报社社长，而曹为专员公署高级参议兼报社总经理、总编辑《新赣南报》正式成立。1941年10月1日该报改为《正气日报》以崭新面貌出现，遂成销路广泛的报纸。两人之间成为无话不谈的莫逆之交。

曹氏与蒋经国二人合作共事数年之久，曹氏对蒋经国的生活、思想各方面均有相当了解。1948年，曹聚仁的著作《蒋经国论》在上海出版；1953年在香港重写了《蒋经国论》多方面展示了蒋经国的性格并直言蒋经国的功与过，对蒋经国有褒有贬。

曹聚仁其后以香港为中心，以记者和学者身份居中沟通国共两党的"床头打床尾和"，这中间起了一定的"缓和"作用，无奈"芥蒂"已深，曹聚仁未能达成目标。于1972年7月23月病逝澳门镜湖医院。

一一高志佳《编辑枱上》

《曹聚仁与蒋经国》

作者于1954年在本书出版《前词》中说："《文坛五十年》是一部回忆录性质的书，和梅兰芳的《舞台生活四十年》相仿佛，也可以说是由于他那个人生活为叙述中心。我则以四围师友的生活为中心。我非史人，只是以史人的地位，在文坛的一角作一孤立的看客而已。”

曹聚仁先生这部书，以其独特的构架，独特的审视眼光，更贴近当时文坛生活的感受，更具有历史意识和文化意识，显示其独特的光彩……本书不仅因为作者曾是驰骋文坛的老战士，是历史的见证人，而且又因为作者具备学者和教授的品格，因此，在浅表层次上虽然有着感牲的具象性，使人读来通俗易懂，趣味盎然，但隐伏在其中的仍是通过知性分析所达到的理性思维高屋建瓴而不失于空，谈言微中又不坠其实。加以娓娓道来如述掌故的那种绝无学究气的文风，保证了对读者的可接受性和亲和力。相信此书之重版，必将引起学界的注意和读者的欢迎，并进一步推动中国现代文学研究的深入。

一一 陈呜树独特的构架、视角和光彩，曹聚仁《文坛五十年》序

曹聚仁先生为人诚挚，待人勤恳，交友不分辈分，所以凡是和他有交往的人，都很喜欢他。周氏兄弟失和，但鲁迅、周作人都是他的好朋友……晚年劝周作人写回忆录，经过数年经营，《知堂回想录》写成了，但出版的事却颇费周章，幸得曹聚仁先生为之奔走接洽，终得以在新加坡《南洋商报》连载，然后交给香港三育图书公司出版凡是”校对抄稿，还有印稿校样"，都得由曹聚仁先生代劳。这里可见他为人的勤恳，套用一句现成句是：”为人谋而不忠乎？"

一一复旦大学顾问现代文学家

郑子瑜《我和曹聚仁的交往》

曹聚仁劝周作仁写回忆录，一方面是抢救中华文化历史，另一方面是所得稿费可补贴家用度难关。

以他个人生活为主线，回忆录把周家和清未民国抗战时期及三十年代历史片段串联起来，特别是北大、清华、女师大等文化历史和著名人物都鲜明映现出来。

知堂老人把《知堂回想录》稿件分300多次寄往香港，当时曹聚仁巳患脊柱癌，靠吃止痛片躺在床上坚持编审核对完300多稿件后，转罗孚先生先在香港《新晚报》后转新加坡《南洋商报》连载3年多，1968年连载完时，曹聚仁欣慰地对朋友说："知堂老人地下有知一定深感盛情的，这是对百年后史家交代了一件大事呢！"

左潮泛滥的大陆用人民日报不点名地癫狂舆论批判他，此时他抱着只要能把回忆录中第一手史料保存下来，我个人受什么处份都毫无怨言！

1970年由三育图文具公司出版《知堂回想录》，该书发行后社会影响很大，专家学者认为曹聚仁催生抢救的是半部民国历史，书中文字言简意赅，叙述平实生动，周作人自己说是没有半点诗意。

曹聚仁这番苦心，周作人非常感激。他在书的"后序"里写道："……如果没有他的帮忙，这部书是不会得出版的，也可以说是从头就不会得写的……它的出版，更是由于他的苦心经营，乃得有成。我于本书毫无敞帚自珍的意思，不过对他那种久要不忘的待人的热心，办事的毅力，那是不能不表示感佩的。这大约可以说是蒋畈精神的表现吧。”

一一李伟《曹聚仁传》

一一徐元奇《我读知堂回想录》

如果没有曹聚仁，半部民国史可能就没有了。

一一《都市快报》图书工作主任孙昌建《如果没有曹聚仁》

广州的《南方日报》三十三年前刋登了红线女记念周恩来总理的文章，说到1972年的一个夏日，她去总理家，看到他正捧着一本厚厚的书在看。见她来了就说："你来看看这本书，有意思的"。红线女看了说："原来这是香港曹聚仁编写的一本文艺集子，其中介绍全国各地一些优秀电影和舞台的艺术作品，还有粤剧《关汉卿》的图文"。她高兴地对总理说："现在看到这种作品真是难得极了“。她请求总理把书送給她作纪念，总理说："不行，要把书送到历史博物馆，让大家都能看到"。

一一曹景行《爸爸的"大书"》

红线女这短短的一段话，給我两亇没想到。首先没想到这本"大书"能到达总理手中，因为实在太大太重（六公斤半）没法从香港寄到北京，实际传送途径，很可能是我父亲托交好友香港《大公报》社长费彝民，由当时的新华社责能部门运到北京，直接送到总理办公室。再有个没想到的是"大书"能得到总理那么高的肯定。因为在1972年那样的特殊时期，我们家人都认为父亲在这种特殊环境出这种”不合时宜”的书，而且还化了那么多心血和精力，确实是吃力不讨好，傻得可以。

一一曹景行《爸爸的"大书”》

现在回过头看这本皇皇巨印，是父亲半生的研究和二十年搜集资料的结果。1971年在香港能最终冋世，是他在校阅出版了周作人的《知堂回想录》后，了却的又一桩心中的牵挂。1972年夏天，是父亲在澳门镜湖医院度过人生最后的时刻，如果他能知道总理对“大书"的赞赏，一定是会带着笑容离开。

一一曹景行《爸爸的"大书"》

曹聚仁是热爱文学的，写了《文坛五十年》，为作家恢复名誉。又于1971年编成《现代中国剧曲影艺集成》，对戏曲界著名表演艺术家包括已逝世的梅兰芳予以公正评价。这些行动，正是曹聚仁对江青、张春桥之流摧残祖国优秀文化的有力抗议。

一一章念驰《章太炎.曹聚仁.鲁迅》

载《曹聚仁先生纪念集》

作者喜爱中国的戏剧，一生未曾停止过对中国戏剧发展史的研究……

晚年正值国内文化大革命时期，他深爱的祖国艺术瑰宝和他崇敬的艺术家们大受摧残。在这样的萧瑟气氛中，作者将他收集多年的艺术类刋物、杂志、剪报，加以编辑影印，出版了一本《现代中国剧曲影艺集成》。书中收入两千多张自1949年以后国内各舞台剧种及电影剧照，设立了梅兰芳、周信芳等多位艺术家的专辑，这是他努力想保存下来的资料。《集成》中还有作者的撰述，评介文字二十多万字。

1985年这本大书中的文字部分，经女儿曹雷整理，由中国戏剧出版社出版，书名为《听涛剧话》。

一一曹雷《总序》

《中国近百年史话》托始于十九世纪中叶，其时正当李鸿章所说的”三千年未有之变局”，收尾至抗战军兴，纵贯晚清和民国，大致以人物为经线，以事件为纬线，粗线条勾勒出重要历史人物如李鸿章、康有为、粱启超、孙中山、章太炎、袁世凯等，重大历史事件如甲午海战、洋务运动、戊戌变法、辛亥革命、二次革命、五四运动等所交织-出的曹氏"近百年史"。

文字风格平易晓畅，简洁生动，并征引了不少感性的文学材料，如黄遵宪、粱启超的诗和《新青年》上的言论，以文入史，文史互证，有别于一般史家著述，称得上是"大师小作”。

一一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现代报人中，文章最有学问家气质的是曹聚仁先生，他多半的职业是记者，所以文字平易晓畅，没有八股气，又因为做过教授，是章太炎的弟子，文字背后有着厚重的东西。

曹聚仁是亇颇有才气的人，在知识界很有些人缘。鲁迅生前和许多人闹翻过，跟他却关系不错。周作人倒霉的时候，是曹的伸出援助之手，帮了周氏的大忙，可见其仁义之心。最重要的是他是个公允持重的人，看他写鲁迅，以及現代文学史话，没有党派气和八股调，是经受住时间考验的。

文字上除周氏兄弟外，他大概是最有味道的。曹聚仁是个杂家，有通才，谈天说地时，往来自如，没有隔的感觉，他把学识和美的感受，融到了一起，其小品文的分量很重的……我一直把他看成现代文化史上的自由书写者。……曹氏根本上是亇史家，因为做了报人而成了社会活动家。……他喜欢鲁迅，我以为是心炅相通的缘故，但又不以鲁迅的是非为是非。这样的人，不仅文坛少，史学界也不多见。

我们现在纪念他，一是要感叹他的史家境界，二是他的自由精神。

一一人民大学文学院院长孙郁

《自由的书写者》载《曹聚仁先生纪念集》

时值辛亥革命百年之际，文化界正在掀起民国史研究热，各种重新审视民国"人"和"事"的文章常见诸报刋与新媒体，三联书店2008年出版了曹聚仁著作《中国近百年史话》。

这本五六万字的近代史普及读物，由于文笔流畅，简洁生动，观点明确，颇有可读性。

与市面上流传的一些欠缺依据的"新发现”、”新见解”、"新思维"相比较，深感自称为”钟摆式"文人曹聚仁的这部普及读物更有吸引力和说服力。

一一北京大学新闻研究会导师卓南生，在北大新闻茶座上介绍了《中国百年史话》后，大家决定精读细研这本书。

考进中国传媒大学博士研究生的青年教师贺心颖对此课题尤为热心，居然化八年时间收集梳理大量文献资料，结合历史背景精读深研，写出了博士论文《报人曹聚仁的报刋活动与思想研究》。

周恩来总理对曹聚仁先生爱国情怀給予充分的肯定，曾说过这样的话："他爱国，宣传祖国的新气象"。

他留下的著作在四千万以上，作为一位学者、作家、新闻记者，他的一生是战斗的一生，爱国的一生。

一一全国人大副委员长程思远

为《曹聚仁先生纪念集》作序

曹聚仁在本世纪中国文化史上是个多才多艺的人物，作家、新闻记者与学者兼于一身，著述甚丰。有论者认为：近代中国知识分子当中，像他这样高产的，除了梁启超、鲁迅、郭沫若和林语堂之外，几乎还不多见。

一一中国新闻史学会会长方汉奇

为李勇著的《曹聚仁研究》作序

曹聚仁先生是鲁迅先生的朋友，著作等身，在中国文坛上功不唐捐，中国学人会永远怀念他。

一一国际著名东方学大师北大副校长季羡林为《曹聚仁资料室》题词

1956年以来，曹聚仁六次回大陆采访，曾受到毛主席、周总理的亲切接见，畅谈天下大势，祖国统一前途。

阵毅副总理对曹看得较透彻，曾云："此公好作怪论，但可喜。"这里所谓"怪论”，盖指曹的自由主义观点，有啥说啥，而"可喜“乃是指曹热爱祖国的赤子之心。

那年国庆节，曹聚仁、邓珂云夫妇登上天安门观礼。10月3月，毛主席在中南海居仁堂接见了曹聚仁并并了推心置腹的长谈。往后，曹奔走两岸，开展了交往活动，毛主席称他为"今之鲁仲连"。

一一高级编辑任嘉尧《曹聚仁的心路历程》载《曹聚仁先生纪念集》

他是书生，但毕竟是有志报国的书生。

在香港那样复杂的环境中，他能二十多年不改其志地坚持爱国，是不容易的事，是当得上晚节可风的赞誉的。

一一中国文联副主席夏衍《怀曹聚仁》载《曹聚仁先生纪念集》

我觉得在今日的言论界，头脑清楚，又使我佩服的人，除鲁迅先生以外，恐怕只有你曹先生了。

一一著名民主人士柳亚子1936年

3月13日写給曹聚仁的信

行万里路，无愧记者；写百本书，不负此生。

一一曹聚仁的"论敌"、老报人冯英子也这样评论他

1972年7月23日，曹聚仁因癌症病逝于澳门镜湖医院。26日曹聚仁公祭出殡仪式在镜湖医院举行，由《大公报》社长费彝民致悼词。悼词中"解放以后，曹先生从事爱国工作，有所贡献”一句对曹聚仁生前两岸密使的工作予以肯定。病中和逝世前后，得周总理的亲切关怀。

总之，从言行角度考察，晚年的曹聚仁可以称得上是自由主义者中的爱国主义者。统一的民族国家是其爱国主义的逻辑支点。

一一北京大学新闻学研究会文厍（17）贺心颖博士《报人曹聚仁的报刊活动与思想研究》

历史没有忘记他，在台儿庄大战纪念馆内的战地记者馆中，展示着曹聚仁和邓珂云夫妇俩的照片。

祖国没有忘记他，2015年8月中共中央、中央军委、国务院为曹聚仁颁发了抗日战争胜利七十周年纪念章。

柳哲先生是大陆早期热心曹聚仁研究者之一，1994年5月就发起成立了兰溪梅江文化研究中心设立曹聚仁研究会；1996年以来，在北大游学期间，数次往返于北京一兰溪之间，挖掘搜集整理了大量曹聚仁研究第一手资料，在北大建立了曹聚仁资料中心和曹聚仁研究会。得到全国人大副委员长、政治学博士程思远；中国文联副主席、著名作家夏衍；周总理秘书、统战部副部长童小鹏；原中央对台办主任、兼总理办公室副主任、中央调查部部长罗青长；中央调查部办公室副主任、中央统战部办公室副主任、中央对台办领导小组副主任徐淡庐；北京大学党委书记王学珍；北京大学副校长、教授、博士生导师钱理群；国际著名东方学大师、文学家、国学家、史学家季羡林；中国电影理论家、杰出作家、评论家柯灵；国学大师、哲学家、清华大学思想文化研究所长、北京大学哲学教授张岱年；台侨联秘书长、历届国民党中央委员马树礼；中国新闻史学会会长、人民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方汉奇；北京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严家炎；文学史家费振刚；著名历史学家、思想研究专家蔡尚思；著名作家、翻译家贾植芳；职业文学家、出版家黄源；中国现代作家、诗人冰心；原金华地区首届党委书记李学智等相关部门领导和文化界名人的支持并题词。

……特别是徐谈庐说："曹聚仁先生1956一1959年间多次采访大陆，都是我亲自陪同他和毛主席周总理密商国共和谈相关事宜。……由于政治环境原因一个字都不敢向外透露，现在形势很好，各界对曹先生为两岸和谈而奔走的历史都很关心。如果不将这段历史向国家有关部门和后人说清楚，我对不起曹先生，也对不起国家。我希望国家有关部门要重视对曹聚仁先生的研究和宣传……

我是曹先生为两岸和平统一事业奔走的历史见证人，我有日记和照片可以参考。

一一柳哲《纪念两岸密使文化大师曹聚仁先生诞辰120周年系列》

家乡人民没有忘记他：

在金华历史名人园，塑座着战地记者曹聚仁手持相机的铜像。

在婺江畔五百滩的浮雕群中有作家教授曹聚仁的像。

在兰溪聚仁广场， 红色醒目的石壁上，以《书生报国抗外侮》、《思想独立自由魂》、《三不朽心系两岸吁统一》为题，铭刻着曹聚仁忧国忧民的家国情怀、人品和业绩供后人瞻仰。

近年来，在政府支持下，经过众多热心曹聚仁研究的乡亲共同努力，巳经挖掘、搜集、整理大批珍贵的文史资料，在曹聚仁出生地蒋畈村，开设了图文并茂的曹聚仁事迹陈列馆，这里已成为爱国主义教育基地，长年前来参观者络绎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