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村是我永远的乡愁

长虹

小山村是我永远的乡愁我的老家，是一座隐匿在山峦怀抱中的小山村。四面环山，在东面出口的山腰处有一处圆形水泉终年流水，故俗名盆地沟。家乡的每一寸土地、每一缕炊烟，都承载着我童年的欢笑与梦想，也深藏着我一生都难以割舍的乡愁。 十八岁那年，我投笔从戎，告别了这片生我养我的土地。时光匆匆，五十余载如白驹过隙，在外面为理想拼搏，家乡虽然离得不远，却很少有机会回到故乡。近来对故乡更加眷恋，故乡的模样常常在梦里浮现。 春节前，借着祭祖的契机，我踏上这片久违的土地。当熟悉的山峦映入眼帘，我的心瞬间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填满。我开着车子缓缓驶入村子，眼前的景象既熟悉又陌生。曾经破旧的房屋，如今大多已变成红瓦白墙的新房，水泥路代替了曾经泥泞的小道，乡村的变化之大，让我深感欣慰，这是时代发展的馈赠，也是家乡人民努力的成果。 然而，在这崭新的景象中，也有一些东西从未改变。河边那棵大柳树，虽已历经沧桑，却依然挺立在那里，像是一位忠诚的守望者，静静守护着这片土地。还有那高大的土围墙，虽然有些地方已经坍塌，但它的轮廓仍在，曾经和小伙伴们在围墙下捉迷藏、过家家的场景，仿佛就在昨天。这些古老的建筑，像一把把钥匙，打开了我记忆的大门，那些被岁月尘封的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这是我家门前的一棵大柳树，树上曾有几个鸟窝，我和小伙伴们爬上树顶，看看喜鹊下了几个蛋，有没有雏鹊，但我们从不伤害喜鹊，因为妈妈常说，喜鹊有灵性，它的叫声会给你带来喜悦，送来吉祥！ 记得小时候，春天一到，漫山遍野的野花竞相绽放，我和小伙伴们就像欢快的小鹿，穿梭在花丛间，采摘着五颜六色的花朵，编织成美丽的花环，戴在头上，互相炫耀。那时候，整个小山村都弥漫着花香和我们的欢声笑语。 夏天，酷热难耐，小河便成了我们的乐园。午后我们溜到河边，在水中嬉戏打闹，尽管水量不大，但有许多小鱼，农村叫白票子，蛇练子，抓回去烤烤吃。记得有一次我的手伸到石头下，感觉很滑，立即抽回手，掀开石头原来是一条绿蛇，当时顿觉毛骨悚然，至今还心有余悸！ 秋天，山上的野果熟了，药材也到了采收的季节。我们这些小伙伴结成小组，背着小筐，扛上镐头上山采药，为的是赚点书费填补家用。老家的深山中有茯苓，一窝一窝的，非常难寻，经过我们不懈努力，终于挖到一窝，象是挖到宝藏一般，当时那种高兴劲，真的无以言表！ 到了冬天，河水结了厚厚的冰，像一条白色的玉带，从我们村庄前延续到下游的李家营，这里成了我们的滑冰场，在冰面上打冰嘎。滑冰车，在冰面上你追我赶，激烈角逐。摔倒了爬起来继续战斗。那时候天气特别寒冷，但感觉格很温暖。现在由于干旱，冰河变窄了，也缩短了，失去了那时的风采！ 这座围墙今天看来不算高，但在我小时候却很高大，那还是老于家在解放前修建，历经近百年的岁月，在再诉说着那个封闭的时代！ 这是我的求学之路，现在荒芜了。那时从我的老家到马圈子高小，需要翻过一道山梁，足有七、八里路，每天带上干粮咸菜去上学，晚上还得返回来，就这样循环往复，风雨无阻，一走就是两年。我的妈妈不识字，但对读书非常重视，为了我能读上书，硬是从山坳里搬迁的这里。一次妈妈陪我走上山梁时，语重心长的对我说，孩子你想走出大山，就必须好好读书。我能有今天的知识，真的感谢老母亲，不仅是养育之恩，更重要的是嘱托和期盼！ 现在看来这个石碾已经清闲起来，在我们小的时候可是非常繁忙，每进腊月石碾几乎不停，在吱吱呀呀的压着米面！我曾记得在部队回乡探亲期间，老母亲淘黄米，用的就是这盘石碾压细面，为我烙黏糕饼，那种推石碾的情景至今还在脑海中萦绕着！ 今天我站在山岗上，望着这片熟悉的土地，我心中感慨万千。故乡的山水、故乡的亲人、故乡的一切，早已深深烙印在我的灵魂深处。尽管岁月改变了小山村的模样，人群也发生了变化，但那份浓浓的乡愁，却从未淡去。它是我生命的根，是我心灵的归宿，无论我走到哪里，无论岁月如何流转，小山村永远是我心中最温暖、最眷恋的地方。 如今，我已古稀，但对故乡的思念却与日俱增。我希望能有更多时间，回到这片土地，在小河边漫步，在大柳树下乘凉，和乡亲们聊聊家常，感受故乡的每一丝气息。因为这里，有我的过去，有我的乡愁，更有我对未来的期许。我相信在时代的发展浪潮中，小山村会越来越好，而我的乡愁，也将永远延续下去，成为我生命中最珍贵的宝藏。 美篇制作摄影……长虹文字……洪林2025.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