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本文章由刘仁义口述,由他儿子刘林林编辑整理。</b></p><p class="ql-block"><b>前言:本文章由父亲刘仁义口述一个星期,我整理了一段时间,然后我和妻子打字到电脑,颇为辛苦。然而圆了父亲一个梦,回忆自己历史的梦,我感到很欣慰。文章先在新浪博客上发表,后新浪博客不见了,文章也就没了。后由铁道兵公众号转载,现在我把它转载到美篇文章上,也是对父亲的一种深深的怀念。 太原刘林林</b></p> <p class="ql-block"><b> 老战士刘仁义给青少年讲革命传统</b></p><p class="ql-block"><b>刘仁义同志简历</b></p><p class="ql-block"><b> 刘仁义,1928年阴历2月28日出生,山西省忻州市奇村镇刘家庄村人,1945年6月参加八路军,工作单位是晋绥六分区政治部宣传科,1946年初调到雁门军区学报务,在六分区司令部当电台报务员。1951年5月任铁道兵5师司令部报务主任。1955年任铁道兵5师23团任通信股长。1961年任铁道兵5师通信科副科长。1966年调到四川灌县基本建设工程兵61部队任通信科长。1978年转业到山西太原五交化公司任公司副经理,1985年离休。</b></p><p class="ql-block"><b> 刘仁义同志参加过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抗美援朝战争。参加过修建鹰厦铁路、贵昆铁路、成昆铁路的建设,参加过修建四川映秀湾水电站、河北潘家口水库的建设。(回忆录由刘仁义儿子刘林林整理)</b></p><p class="ql-block"><b>我在家乡的年代</b></p> <p class="ql-block"><b>山西忻州金山</b></p><p class="ql-block"><b> 我叫刘仁义,生于1928年阴历2月28日,籍贯在山西省忻州市忻府区奇村镇刘家庄村,刘家庄村位于忻州金山脚下,云中河畔,距离忻州市区30多公里。金山又名程侯山,位于忻州城北四十里处的市界边缘,是五台山的支脉,主峰1279.6米,山巅原建有春秋时期晋国诚信侯程婴祠(现被毁),所以亦称程侯山,山间花草丛生,绿茵遍地,刘家庄便座落在金山的西北。我的家乡东面有一条小河,发源地便在 金山。我小时候记得河水清澈,村里妇女们都来这里洗衣服。现在这条河春季干枯,夏天时发洪水,已没有当时的景象。</b></p><p class="ql-block"><b> 我的爷爷叫刘映元,教过私塾,他继承他父亲财产时,相当于一个地主,因为抽鸦片把地和房子都卖掉了,向亲戚们要饭,最后亲戚们都感到厌烦。爷爷活了50多岁,死的时候已一贫如洗。</b></p><p class="ql-block"><b> 我的父亲叫刘贵宝,从小在姨姨家长大,15岁到内蒙古丰镇当商铺小伙计,回到山西时26岁,当时身体不好经常拉肚子,在家养了三年,身体才逐渐恢复。爷爷当年卖的地属典约,地可赎回。父亲在他姐姐帮助下,逐渐赎回一些土地。当时我奶奶还在,父亲和奶奶生活在一起。父亲在28岁时娶了母亲。母亲叫闫丑英,娘家在西高村,当时年龄只有16岁。母亲这个人特别勤劳,省吃俭用,买地置田,节约过日子。我的大姐刘迎登14岁出嫁,嫁到兰村,丈夫家是富农较有钱,公公李老徐卖土布、洋布和针线等百货物品。</b></p><p class="ql-block"><b> 本村地主刘映斗的儿子被日本人抓到奇村,日本人要刘迎斗拿土布、洋布若干匹换回儿子。刘映斗找到我父亲刘贵宝请求帮忙。我父亲又找到大姐的公公李老徐,李老徐拿来土布、洋布给了刘映斗,刘映斗拿布匹赎回了儿子。但刘映斗拿到布匹的代价是将三、四亩土地和三间房子给李老徐。由于李老徐住在十几里的兰村,就将地交给我父亲代耕,房子拆了盖了我自家的房子,从此家庭状况逐渐好了起来。后来评家庭成分时,我家被评为中农。我在12岁以后也能下地劳动。到14岁时,家中打下30担粮食。我的母亲有了粮食也舍不得吃,自己吃糠窝窝。我15岁时从前街挑水,还要爬坡,一担水70—80斤,挑到家中。</b></p><p class="ql-block"><b> 我的爷爷刘映元虽说吸食鸦片,但他是一名秀才,在他的教育下,我父亲读了论语、大学中庸。我父亲能写信,他经常帮助邻里写信写对联。还当过村里的闾长。当时村里有村长,下面分若干片,一片有20-30户,设闾长,是个跑腿通知人的角色。当时村里能识字的很少。我父亲和邻里的关系也处得不错,在村里也有点名气,当时有亲戚从内蒙给家中寄茶。在我的印象里,很多人在我家喝茶聊天,遇到有些纠纷时,往往找我父亲仲裁。</b></p><p class="ql-block"><b> 刘家庄村名义上是伪政权,但实际权力掌握在共产党手中。党支部书记叫李明,是个贫苦的人,搬到刘家庄成了我家的邻居。李明这个人外号叫抿嘴老虎,见了人不说爱说话,性格孤僻,但他和我父亲关系不错。</b></p><p class="ql-block"><b> 我从小身体不太好,1936年(9 虚岁)春在刘家村上小学。当时刘家庄有一所小学,有学生50-60人,只有一个老师,老师叫刘午天,是我的堂叔。我这个人特别喜欢读书,有些孩子不爱读书还逃学,但我上学时感到高兴,天天早上要背书,我背书背的很熟,成绩很好,当年考试时考头名。</b></p><p class="ql-block"><b> 1937年10月13日至11月2日,中国军队在晋北进行了忻口战役,经过顽强抵抗后撤退,日本鬼子随后占领了太原。刘家庄距离忻口只有15里,日本鬼子打炮击毁了村里部分房屋,乡亲们四处逃难,我当时只有9岁,随父母逃到山沟和山上的窑洞里。日本人打进来了,在河南村、陈家村屠杀无辜的百姓,在我的幼小心灵中种下了仇恨的种子。当时兵荒马乱的,到年底刘家庄的小学停学了我也失学了。我父亲读过四书五经,买了些书在家中辅导我,我读了不太懂,但记住了。我父亲通过李明,我就和李明儿子李补贵到陈家庄读书,带干粮读了一冬天,后刘家庄又恢复小学,我又回来读书。当时是农忙停学,农闲开学,学些算术、语文,直到1944年。当时文化程度,能给人写对联,写的不对时父亲加以指导。村里举行祭奠活动时,我当时也能写些文字。</b></p> <p class="ql-block"><b> 1945年时春我年已18虚岁,到了当兵年龄。那时当兵可不像现在,上了战场就生死未卜了。当时党支部书记李明的儿子李补贵准备到西面读书(西面指苛岚、河曲保德、偏关,是共产党占领的地方),我父亲就通过李明,让我和李的儿子李补贵到苛岚县宋家沟,共产党晋绥六分区完全小学读书,六分区的老师是清一色的共产党人或是共产党拥护者,我的语文老师是宁武人。读的书有语文,算术,地理,历史,时事教育。吃饭是自费,我去的时候带了些钱,吃的是玉米黑豆加小米煮成的粥,中午是莜面。算术刚学到分数,分数还没有学完,解放军晋绥六分区下来挑人,先考查学习成绩,我本人成份是中农,有一定的文化程度,毛笔字写的挺好。当时我军很多战士是文盲,像我初小的文化水平都不多,我有幸能活到现在,和我干通讯工作也有一定的关系。挑好了到六分区政治部宣传科学刻印。当时一起来的李补贵他到了岢岚合作社做买卖。晋绥六分区的驻地在铺上,当时学刻印是汾阳人张玉根,宣传科长叫黄涛,副科长叫马莅民 。张玉根他刻的好,咱是新手不熟练。1945年6月25日就算参加八路军了。</b></p><p class="ql-block"><b> 1945年8月15日,日本投降了,人们载歌载舞,闹了一晚上。八路军下了山,收缴日本人的武器占领失地。阎锡山也赶紧抢占地盘 。八路军占领了代县,原平一带地方,到了忻州日本鬼子不缴枪,缴给了阎锡山。忻州其他地方都让八路军收复了。收复之后,当时六分区的部队叫十九支队 ,改成十九团,部队一部分成员调到东北。其他部分又收复了左云右玉(除了大同),后成立了吕梁军区、雁门军区(军区司令许光达,驻地五寨)。</b></p><p class="ql-block"><b> 部队扩大了,要增加电台,训练报务员。毛主席历来非常重视无线电和通信兵的作用,他给通信兵的题词是“你们是科学的千里眼、顺风耳。”我军的通信兵部队从无到有,不断壮大,为中国革命的胜利,做出了巨大的贡献。</b></p><p class="ql-block"><b> 1946年2月组织调我去雁门军区(五寨)学报务,当时雁山军区报务训练队的队长叫郭瑶池,报务教员叫丁世清。一直学到1946年的10份毕业了,分配到六分区司令部电台实习,驻地在崞县(即现在的原平)屯瓦。在五寨学报务培训时(雁山军报务培训队)雁山军区报务训练队当时负责人去队长郭瑶池,报务教员丁世清,学习2月份-10月份。1946年10月1日到六分区,当时电台队长贾裕海。大概是1946年下半年解放战争从6月份开始了,1947年3月份,傅作义占领了张家口,晋绥边区形势急据恶化,阎锡山39师、40师保安的部队向我军进攻,我们被追上山打游击,一天转移几个地方。</b></p><p class="ql-block"><b> 1943年开查三查运动,查立场查阶级查思想,当时家庭成分是地主出身的部队就不要。我的家庭成分是中农,当时年龄还小,当时有个国民党师长的母亲被斗了,我看见了,她原是我家邻居,她和我打招呼,我和她笑了笑,摆了手,结果被同志们看见了,认为我阶级立场不坚定,原本填了入党申请书,因为这件事,入党也暂时入不成了。</b></p><p class="ql-block"><b> 我一直在六分区电台。从1947年—1948年晋中战役。从1947年下半年开始,我在电台里是业务骨干,担任了主要的电台收发报任务,在晋中战役时工作量最大,最忙。</b></p><p class="ql-block"><b> 1948年7月19日中午,正当晋中战役紧张进行之际,我们电台将晋绥军区一份“万万火急”电报交给六分区司令员兼野十二旅旅长张新华,电文如下:</b></p><p class="ql-block"><b>“张张:你们组织临时集团军。张达志任司令员,张新华任副司令员,龙福才任政委。</b></p><p class="ql-block"><b>据谍悉:阎锡山命令驻忻县城三十九师于七月二十日拂晓南撤太原。命你集团军将该敌坚决歼灭。如何部署和使用兵力,立即电告。”</b></p><p class="ql-block"><b>张达志为开国中将,时任绥德军分区司令员。</b></p><p class="ql-block"><b> 在晋中战役中,警二旅和六分区部队为北线主力,主要作战任务是切断忻县与太原之敌的联系,逼使忻县之敌弃城逃窜。“张张临时集团军”决定在敌军逃路石岭关以北预设口袋,聚而歼之。</b></p><p class="ql-block"><b> 石岭关古称“白皮关”、“石岭镇”,位于阳曲县大盂镇上原村北二里的地方,东靠小五台,西连官帽山。山势峻险,关隘雄壮,为历代兵家必争之地,是太原通往代、云、宁、朔的交通要冲。</b></p> <p class="ql-block"><b> 各团长迅速返回驻地,立即组织部队乘夜冒雨向北进发,经彻夜急行军,次日拂晓,越过石岭关,到达下佐一带,赶在了逃敌前头。</b></p><p class="ql-block"><b> 第二天凌晨,各部队进入阵地,四十一团埋伏石岭下,三十四团协助;四十团、警备二旅2个团分别设伏于小豆罗以东,以西地区;四十二团直插忻城附近,断敌退路;警备一团占据独担山下有利地势;忻东支队和地方武工团协助大部队战斗。</b></p><p class="ql-block"><b> 上午,阎军四十三军三十九师及保安十六团果然从忻县南逃,进入了伏击圈。</b></p><p class="ql-block"><b> 一声令下,各团突然开火,敌军措手不及,乱作一团。在我军强大攻势压迫下,敌军退守小豆罗村固守。我军包围该村,数度强攻,未能奏效。</b></p><p class="ql-block"><b> 经过2天1夜的围困,敌师长刘鹏翔率残部乘夜突围。我军乘势发动了强大攻势,将阎军三十九师及保安十六团全部歼灭。此战,我参战兵力8000余人,取得歼敌11000人的重大胜利,创造了我军以少胜多的又一光辉战例。</b></p><p class="ql-block"><b> 由于电台及时传送消息,解放军部队把敌人消灭在石岭关以北,电台还是有功的,受到了上级首长的表杨。当时电台报务有四人,队长利明仁、报务员孙良亭、刘仁义,还有一名实习报务员。 打太原时六分区部队改成十二旅,旅长张新华,政委龙福才。 七纵队成立野战军,纵队司令员彭绍辉。当时七纵队有十一旅、十二旅 、警备旅,打太原时打风阁梁,牛驼寨,十二旅都是主力。炊事员送饭没有送成,哭着回来了,一个连只剩下十几个人。牛驼寨打的太惨了。在五大要寨中时晚上攻占了,阎锡山白天用飞机大炮又攻了下来 反复夺近一个月。</b></p><p class="ql-block"><b> “风烟滚滚唱英雄,四面青山侧耳听,侧耳听……”一曲《英雄赞歌》荡气回肠的大合唱把观众带回到烽火连天的战争年代,人们仿佛看到了当年通信兵战士一幕幕感人的战斗场景。在烽烟滚滚的解放太原战争年代,哪里有战斗,哪里就有我们电台战士的身影;战斗打到哪里,电台战士就出现到哪里。在攻克牛驼寨的残酷战斗中,我们经历了生与死的考验。由于电台和指挥机关在一起,敌人在美国的帮助下,检测我军的天线电发报所在地,所以电台要经常变换地点,加以隐蔽。我们有一次发现敌人有所察觉赶忙拆线撤走,刚撤走敌人飞机就来轰炸,稍迟一会就没命了。</b></p> <p class="ql-block"><b>太原牛驼寨烈士陵园</b></p><p class="ql-block"><b> 牛驼寨是太原东山的屏障,居高临下,有道是攻下牛驼寨就占据了半个太原市,它地势显要,有坚固的钢筋水泥工事,明碉明堡,结构复杂,被阎锡山吹嘘为攻不破的钢铁长城。七纵几个旅投入战斗,战斗十分残酷,主攻阵地得而复失,失而复得,形成拉锯战,伤亡非常严重,经常近一个月的激战,解放军终于占领了牛驼寨。解放以后,烈士陵园和解放太原纪念馆先后在这里落成。太原牛驼寨烈士陵纪念馆内,镌刻着五千多名为太原解放捐躯的解放军烈士英名,而他们当时多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战士,为了共和国的诞生,他们付出了年轻的生命。</b></p><p class="ql-block"><b> 烈士已去,生者犹在,我有幸生存下来,经常回想起解放太原的惨烈战斗,我作为参与者感到自豪,但想起牺牲的战友,我又禁不住心潮起伏,在攻打牛驼寨的战斗中,牺牲的战友共有8500余名。</b></p><p class="ql-block"><b> 解放军解放太原后,大同敌人投降,十八、十九兵团和七军加入西北野战军,在彭德怀带领下,开始了解放大西北千里大行军。我们部队从清徐出发,坐了一阵火车后步行,途径汾阳等地,一直走到陕北兴平,</b></p><p class="ql-block"><b> 1949年3月,十二旅改成七军有二十师,和十九师,二十一师西进,七军军长是彭绍辉,我们师长是张新华,政委是龙福才。7月1日我们部队到了陕西兴平,胡宗南撤出西安咸阳,在这个时候,利明仁、孙良亭介绍我加入中国共产党。6月中旬,编入西北野战军第一兵团,7月中旬参加扶眉战役。当时胡宗南部队向西撤 ,解放军部队追击敌人。打下宝鸡和天水,敌人把铁路破坏,我们沿着铁路前进,有的地方只剩下几根铁轨,靠着勇敢和年轻过去了,牲口只能走沟里。在进军中,晚上赶上漂泼大雨又刮风又下雨,冻的人直发抖。我们电台集中到军部,大家找到一座庙,首长很重视电台。战争年代,上通下达的电台被称为千里眼、顺风耳。电台的收发报人员,更是部队的人才。在行军打仗时,收发报人员往往会得到“首长级”待遇,因为他们的安危,与整个部队的安危是紧密相关的。上级安排电台和彭绍辉军长住了一晚上,彭军长住在床上,我们在炕下。打下太原后缴获了一个吉普车,彭军长从此就座上了汽车指挥部队前进。</b></p><p class="ql-block"><b> 当时西北野战军有二个兵团,一兵团张宗逊任司令员、二兵团王震任司令员,下辖5军、6军、7军。</b></p><p class="ql-block"><b> 到了西安,王震司令员出来欢迎7军加入二兵团。我们到了天水以后,到了福地了。天水是马步芳、马鸿奎的后勤基地,有服装,面粉堆得满满的。在西进中,我们一路背着一个袋子,里面有黑豆、玉米,睡在野外,白天行军,有时走70-80里,经常没有水喝,没有饭吃,喝过马尿,敌人也坚壁清野,路上还有地雷,大家拉肚子。由于生活非常艰苦,没渡黄河前就有一部分人当了逃兵。从我来说自从当兵以后就没有产生过当逃兵的念头,始终对革命忠心耿耿。大家都瘦的不成样子,拉肚子打摆子的不计其数。在天水住了一个星期,又是白面,又是粉条 ,伙食大大改善了,大家高兴地跳了起来。</b></p><p class="ql-block"><b> 我们和军里报务合并以后,上级派我和另一名报务员参加二十师一个团,在秦岭附近打游击,防止胡宗南部队反扑,同时保护宝鸡的铁路线,我们去了小天水,距大天水一百余里,我们又去了秦岭,在山上吃饭,在山上打仗和敌人转山头 。</b></p><p class="ql-block"><b> 我们团有一天晚上准备打击敌人,晚上11时后向敌人防地进军,按预定方案到天明切断敌人后路,将敌人消灭。由于前方部队地形不熟,提前向敌人进攻,结果敌人从山上向我们进攻,敌人戴着钢盔端着上了刺刀的枪,向我们电台冲来,距离只有几十米,我们电台很危险,我保护着电台撤退,当时警卫连在那死顶着,用机关枪向敌人扫射,要不然就让敌人给收拾了。回来以后总结战斗经验,领导对我的评价是表现不错和电台共存亡,严肃地批评了报务主任不顾保护电台,自己当时骑马跑了。</b></p><p class="ql-block"><b> 1950年1月份,贺龙部队翻过秦岭入川,配合刘伯承、邓小平部队解放了四川。</b></p><p class="ql-block"><b> 七军十九师入川,二十师未入川,在陇南剿匪。军部派刘仁义、李勇胜带电台跟随二十师六十团在陇南文水剿匪。在安全上,文水有六十团,土匪打不进来。文水很穷,我们上山砍柴,把松木砍下来,山上的石头差点砸中脑袋,</b></p><p class="ql-block"><b> 1950年3月-4月份,发了一件衬衣,是漂白的布,有一个参谋挂在墙上高兴的一晚上未睡觉。当时的服装,发过一次冬装,鞋是老百姓给做的。这时上海解放了,上海恢复了的布匹生产,由上海运到我们的地方发了这样一件衬衣。脱下的旧衣服虱子爬的满满的,炊事班烧了开水给大家烫衣服,住下来后又到河里洗了衣服洗了澡,感到上了天堂了。1950年5月或6月或7月份七军有十九师、二十师、二十一师三个师,朝鲜战争爆发后二十师改编成高炮部队调走了。军部把电台留下来了,到了微县剿县,我到了十九师三营,营长是孟子东、教导员是何润贤,我和李勇胜编入了十九师。</b></p><p class="ql-block"><b> 在1951年部队要定级别。营长和教导员说我可以定正连级,我说我不够正连级,我当副连级,结果我评为副连级,战友们都埋怨我,说我参军早评为副连级把他们都压了。1951年5月份微县剿匪任务完成后回到师部,贺振远(电台队长)说我表现不错。</b></p><p class="ql-block"><b> 当时十九师师部在甘谷,师长是何辉燕、政委是朱绍田、参谋长是李绍珠、三科长王一士(通信科长)、电台队长贺振远、当时报务员有杨玉生、张振园、韦景隆、谢保长、贾秀明、报务主任李勇胜,李勇胜调走后,我被提升为报务主任(在甘谷提的,时间在1951年底或1952年初)。在甘谷的时间是从1951年5月-1953年1月,参加了三反、五反、 肃反运动整党,我是报务主任、党小组长,是运动的骨干份子,领导大家学习。1952年十九师改编成中国人民解放军铁道兵第5师。 1952年5月份以后部队展开学文化运动,开始学代数,写作文 文化教员学历史地理常识和算术。我在抗美援朝时期</b></p> <p class="ql-block"><b>铁道兵,在这场伟大的抗美援朝战争中,作出了杰出的贡献。</b></p><p class="ql-block"><b> 抗美援朝我们铁五师1953年1月入朝、当时在火车上车厢口轮流值班 防止人开小差。到了朝鲜上级派电台到铁路指挥所,李勇胜和杨玉生调走了,老同志就剩下我,韦景隆派去修铁路,工作量很大,新同志顶不了班。进朝鲜时为了防止敌人从仁川登陆,当时形势紧张,铁道兵在西线泰川一龟城修铁路,敌人飞机白天轰炸,我军飞机升空和敌人作战,夜间敌人B52型飞机来轰炸。我们住在一个小山沟沟里。在朝鲜,师里派报务员韦景隆带了电台到泰川,我在铁路线旁的地方收发报。实际上通讯工作是一个很重要的工作,上级的命令、指示要由电台、电话传达到基层,基层的情况也要反馈到上面。可以说通讯工作是部队的神经中枢。我们处在的环境是很险恶的,敌人的飞机特别对我们的铁路线进行狂轰滥炸,我们的生命随时有危险。我们既要保护电台,也要保护自身的安全。由于工作量大,精神紧张压力大,有时收发报不顺利,韦景隆就发脾气,我也发脾气,学习几句英文,用英文发脾气,影响了工作,贺振远科长严肃地批评了我,说你是领导,主要责任是你。本来要提升我为电台队长,因为这件事就没有成 。</b></p><p class="ql-block"><b> 抗美援朝时期,以美帝国主义为首的“联合国军”占有绝对的空中优势。他们的轰炸机,日夜在朝鲜的土地上,肆意低空追射道路上的车辆和行人,地毯似的轮番轰炸。朝鲜的铁路大动脉瘫痪了;前线的中国人民志愿军和朝鲜人民军没有弹药了,没有食物了。到处都是焦土,到处都在流血,到处都在牺牲。我志愿军的后勤供应也陷入严重的困境。于是,一场轰炸与反轰炸,一场破坏与抢修的战斗,在朝鲜半岛这仅有的一千多公里铁路线上,展开了生与死的较量。我志愿军铁道兵团发扬勇敢顽强、不怕牺牲的战斗精神。三年中,创建了一条“打不烂、炸不断的钢铁运输线”,在抗美援朝战争的史册上写下了光辉的一页。我志愿军铁道兵抢修新线的成功,换来了粉碎敌人狂妄计划的伟大胜利。抗美援朝战争史将永远记下这一笔,记下这特殊的战斗!</b></p><p class="ql-block"><b> 在朝鲜战争期间,为捍卫这一条条钢铁运输线,铁道兵有1136名官兵英勇牺牲,2881名官兵负伤。涌现了杨连弟等一大批英模,一万二千一百多人立功受奖。英雄的志愿军铁道兵团用鲜血和生命保卫了刚刚诞生的共和国,捍卫了民族的尊严,带给了人类和平和安宁。在朝鲜,我们经历了生与死的考验,我们在敌人的轰炸中战斗,永远在我的脑海中留下了永远的、抹不去的记忆。</b></p><p class="ql-block"><b>参加修建鹰厦铁路</b></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 1953年7月朝鲜停战后,铁道兵司令部在石家庄组织了机务训练队,贺科长派我在8月份回国参加机务训练的培训,学习了大概半年.石家庄学习之后,部队也从朝鲜撤回,到了东北小兴安岭伐木。1954年8-9月部队到了江西、福建,准备修建鹰厦铁路,准备解放台湾,</b></p><p class="ql-block"><b> 从石家庄回到部队之后,没有回电台。铁五师开始修鹰厦铁路,后修南平—福州铁路。我从东北的小兴安岭到了福建。那时受苏联的影响,电台下放到师里通信连,开始组织叫我叫通信连当连长,后叫我去二十三团侦通股当副股长,驻地在福建古田县谷口,团长是孟子冬、政委杨成威、参谋长先后是薛步安、颜华、副参谋长刘苏让。当时侦通股没有 股长,参谋是胡绍友、马明清。</b></p><p class="ql-block"><b> 鹰厦铁路,又称鹰厦线,是中国东南部地区重要的铁路干线。它北起江西鹰潭,南至福建厦门,全长694公里,另外,在南平市的来舟有一支线通往福州,被称作来福铁路。鹰厦铁路于1954年动工兴建,1957年竣工通车,曾经长期是进入福建的唯一铁路线。其途经地区多山且雨频。1954年第4季度,铁三、五、七师进入鹰潭至光泽120公里间进行施工准备,参加鹰厦铁路修建的铁道兵部队计8个师1个独立团。铁道兵部队以“叫高山低头、河水让路”的英雄气概,展开劳动竞赛,掀起一个又一个施工高潮,凿通武夷山脉之大禾山,是铁路由江西进入福建的“咽喉工程”,担任这段工程任务的是铁五师。按计划规定,隧道的掘进速度是日进2.4米,但开头日进度不到1米。“尖刀连”连长尹尚龙为此寝食不安,连续几天几夜泡在工地上。几经试验,这位当年三五九旅的炮手,终于摸索出了一种连环爆破法,日进度一下上升到5.6米,以后又达到10.8米,提前2个月完成了工程。因为修大禾山隧道一炮打响,二十三团成了铁5师的主力。</b></p><p class="ql-block"><b> 当时在搞肃反运动,我的历史清白,是骨干力量,当时工作比较舒展,不是支部书记,也是支委,我跑外搞外调,跑重庆、成都、西安、昆明、贵阳都去过。1955年实行军衔制,我是正连级援衔是中尉,后是上尉,1962年是少校,授衔以后待遇提高了工资是80多元,那时在四川啤县吃面条5分钱、8分钱吃肉面。</b></p><p class="ql-block"><b> 1955年6月份以后被批准带家属,我请假回家第一件事买了个手表,小英格128元,自从参军之后离开忻州老家,和父亲、母亲10多年没见,他们老得不成样子了,把父亲送到太原二院治病,留下一些钱,我带上家属及儿子前往部队,坐上火车沿德石线经过济南经过上海,到了鹰潭住了几天,师部住光泽。后家住光泽。 1955年修南福铁路,开始在光泽住了近两年。1957年春天转到谷口。</b></p> <p class="ql-block"><b> 当时和苏联关系还好,苏联专家还来过。苏联还支援了打隧道的机械设备,当时团长是孟子冬(原是军训科科长)政委杨成威,参谋长薛步安,用机器开隧道,进度大孟子冬干了半年,后调来师军务科长秦兆棋任团长,56 57春23团又搬谷口,修小隧道,沿闽江河修路。通信股的任务是把电线架到各连队,有一个通信排有40-50人,通信排有电话班(女同志多), 通信班每天用摩托车、自行车送信送报纸。架线班有20余人,近距离拉铁线,远距离大工程由师里通信连、架设连担任。</b></p><p class="ql-block"><b>修铁路打隧道经常牺牲人,打隧道遇到地质情况塌方把人埋进去死人不少,放炮处理瞎炮也经常死人伤人。</b></p><p class="ql-block"><b>参加修建贵昆铁路</b></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 1958年夏天5-6月份南福铁路接近竣工,部队向贵昆线转移,我们打前站,到了天生桥,天生桥在云南宣威和贵州威宁交界处,自西向东有一条两省的界河叫做可渡河。它是北盘江的上游,而北盘江最终在黔桂交界处的蔗香和南盘江汇合,构成了珠江的上游部分——红水河。云贵交界大部分地处乌蒙山脉,峡高谷深,天坑和暗河密布,地质特点较为复杂。从曲靖到贵州一带,众多被当地人称之为“天生桥”的地名也由此而来,指的就是暗河从山腹中流过,山体则就是天然形成的“桥”一般。在中国铁路的西南大动脉之一的贵昆铁路上,就有一座被俗称为“天生桥”的铁路特大桥,它就横跨在可渡河之上的山体上。贵昆铁路是云南首条通向国内的铁路,它的建成结束了近半个世纪以来云南“火车不通国内通国外”的历史。作为20世纪50至60年代中国铁路“西南三线建设”(川黔、贵昆、成昆)的重要组成部分,由于施工条件和地质原因,贵昆铁路的修建是充满了那个时代的悲壮的激情,从六盘水的树舍到昆明段内就牺牲了500多人,铁路完全是用铁道兵和民工的血汗铸成的。</b></p><p class="ql-block"><b> 水城至宣威为乌蒙山区,高山深谷,陡壁悬崖,地形险峻,桥隧相连,工程尤为艰巨。天生桥桥长526米,桥墩高50米,桥下有暗河急流。梅花山隧道全长3968米,是控制全线工期的关键工程。</b></p> <p class="ql-block"><b> 贵州那边是陡山,云南这边地势相对平缓,修铁路除了桥梁就是隧道,天生桥再走就是梅花山隧道,梅花山隧道过去是扒挪块隧道。我们侦通连架设通信线路,先要确定线路怎样走法。那地方高山峻岭,人烟稀少,我们搭个帐篷睡觉,自己背着粮袋,里面装着大米、玉米面、南瓜、土豆,带着小锅在大山里煮饭吃。过了一两个月,修公路的部队进来修运输便道,从威宁方向修,给机械设备开道。修了公路便道后,大部队陆续开进贵昆线沿线。部队开始盖房子。盖房子的材料是因地取材、用竹子做围墙,外面抹上一层泥,用油毛毡当房子的顶棚。</b></p><p class="ql-block"><b> 家属1960年来到天生桥,就是住的这种房子,用竹片隔开的墙说话都能听得见。团司令部办的公住房,是用木头盖的二层小楼房,顶层是油毛毡,上面住人下层办公。吃的菜是萝卜、土豆,白菜都吃不到。公路通了之后,吃菜从云南宣威运输。</b></p><p class="ql-block"><b> 1958年铁道兵5师23团部住在天生桥,团长刘清浦、政委王成威、参谋长颜华、副参谋长刘苏让、政治处处长闫德生。当时我是侦通股股长,参谋张志诚、胡绍友、马明清,通信排长周继保(忻州人)。</b></p><p class="ql-block"><b> 1958年开始,国家搞三面红旗大跃进,当时的生活还好些,1960年就不行了。部队粮食定量每人24斤月供半斤肉。家属来了粮食定量16斤,喝稀饭,一人一碗,吃不饱上山找野菜,比如苦菜、甜菊。部队洗菜时剩下的烂叶子捡回家吃。</b></p><p class="ql-block"><b> 当时工作业务上张志诚、马明清、两位参谋的工作都不错。我经常到连队帮助工作,3、5、6、连都去过,传达文件、组织学习讨论,钻狮子口隧道,放炮后检查。在团部时担任机关支部副书记,协助支部书记工作,组织司令部参谋进行政治学习。那时候和政治处处长闫德生打交道较多。</b></p><p class="ql-block"><b> 1961年8月,我从23团调到云南宣威铁5师司令部通信科任副科长,当时的科长叫杨贵生,参谋任云翔、张志诚,科里有十余人。当时通信科下面有两个连队,一个是通信连,一个是架设连。通信连包括有架线排、守机排、通信排。通信排送信、送报纸、送包裹,排里有一辆汽车和几辆摩托车。架设连架设的是长途电线,他们经常抬着电杆,背着上百斤的电线,爬上高山峻岭架设线路,工作非常艰苦。</b></p><p class="ql-block"><b> 当时铁5师师长是罗崇富、政委张汉民、参谋长胡继兴、副参谋长顾秀。当时到了师里,感到有些复杂与热闹。我在通信科管机关有线通讯,具体工作有任云翔负责。1962年中印反击战,铁道兵5师去了一个团到青海格尔木修公路,当时先是让我去青海,检查身体时我的心脏不太好,又让科长杨贵生去青海,所以科里工作的担子压在我身上。我们顶头业务上司是铁道兵兵部通信处,铁道兵各师的通信科长年年去北京开会,开完会后剩两三天,处里组织看了北京的几大建筑,除了人民大会堂,看了历史博物馆、军事博物馆,自然博物馆、中国美术馆、工人体育馆、中山公园、故宫,看了蓝球队表演,开了眼界。参加修建成昆铁路</b></p> <p class="ql-block"><b> 铁道兵准备修成昆铁路,铁5师分到四川渡口、米易、会理一带。修铁路首先要修通通信线路,我们通信科就要打前站。我带上了一部分人去渡口,渡口热的不成样子。带上连队架线,帐篷里的蜡烛热的都化成水了。参加架线,有的地方在悬崖陡壁、羊肠小道,山脚下是奔腾的金沙江。从上海来的技术员都不敢走路,一失足就可能掉进汹涌澎湃的金沙江中。士兵们扛着电线杆艰难地向山顶前进,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辛勤的汗水,我那时身体还好,和士兵一样,身上扛着一百多斤的铁线,为了修建成昆铁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把美好的青春年华献给了祖国。“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而铁道兵这支特殊的队伍却是“流水的营盘铁打的兵”。铁路修到哪里,他们就奋战到哪里。但无论战斗在哪里,“特别能战斗、特别能吃苦、特别能奉献”的铁道兵精神一直影响着“老铁”们的思想和行为。我为我有这一段铁兵的历史感到骄傲和自豪。我们那一代军人用超凡的眼光,超人的勇气,付出了超人的牺牲,他们表现出来的忘我的精神和激情,这或许就是被人们称为信仰的东西,一种精神的力量。一想起这些往事,我这名84岁的老兵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永远忘不了这些激情燃烧的岁月。</b></p> <p class="ql-block"><b>在基建工程兵61支队(00619部队)的日子里</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宝瓶口</b></p><p class="ql-block"><b> 1966年8月,为适应国家经济建设和国防建设的需要,中共中央决定将其直属的部分施工队伍整编为基本建设工程兵,主要担负国家基本建设重点工程和国防工程施工的任务,使其成为一个职业化的施工队伍,以解决地方施工队伍在其施工期间因家属拖累较大、跨区调动困难等因素带来的一系列矛盾。</b></p><p class="ql-block"><b> 在中共中央作出组建基建工程兵的当年,即分别在冶金部、煤炭部、水电部、化工部、建工部、交通部等中央各部直属的施工队伍中抽调有关人员,和铁道兵部队调来的干部,组建了第一批基建工程兵部队。基建工程兵组建后,受国务院和中央军委双重领导。部队不使用国防经费,而是实行经济核算,自负盈亏。从此,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序列中又多了一个兵种,国家基本建设重点工程和国防工程建设中又多了一支生力军、突击队。</b></p><p class="ql-block"><b> 1966年8月份,我从铁5师和四百铁道兵干部调到当时的四川水电局,组建了基建工程兵 61 支队。1966年8月1日,在四川省汶川县映秀湾水电站工地,四川省水电工程局战斗在这里的数千名干部、技术人员和工人列队,静候在工地简易操场上,成都军区副司令员韦杰代表国防部,将一面鲜红的军旗,庄重地交到这支新编部队的第一任支队长程建仁手上。霎时,这面军旗便迎风呼啦飘扬起来,宣告中国人民解放军基建工程兵第六十一支队正式成立。</b></p><p class="ql-block"><b> 几十年来,这支英雄的队伍,为了祖国水利水电事业的崛起,踏着铺满艰辛与坎坷的创业道路,历经追求、探索、百折不挠地奋斗,用血肉之躯,在大江南北,长城内外,建起了一座座在我国电力工业史上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水利水电设施,完成了一项项急、难、险任务,被人们亲切地益为“水电雄师”。 曾被原基建工程兵、国家计委、中华全国总工会、能源部、水电部、电力部等授予“第一流基建队伍”,“优秀施工部队”等荣誉称号。1985年1月转入武警序列,成为武警水电第一总队</b></p><p class="ql-block"><b> 当时从铁一师调来的程建仁任61支队支队长(师长),铁5师师政治部主任文平任61支队副政委,原局领导刘志明任61支队副政委、原局领导翟溢涛任副支队长、铁5师24团政委李万清任61部队政治部主任,铁5师二十二团团长高友谅任参谋长,刘尚义任副参谋长、吴秉俊任副参谋长、王兆凯任支队后勤部部长、徐风继任后勤部政委,牛奴青任组织科长、刘仁义任通信科长,到了四川汶川县,汶川县位于四川盆地西部边缘、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的东南部。扼成都平原与川西北高原的交通要道,素有阿坝州南大门之称,河谷山岭相对高差悬殊,地形复杂,属典型的高山峡谷地形。我们师部开始住在豆芽坪,是一个小镇 有些人家。当时一大队驻在东界脑村,大队长周文奎、政委张启明,二大队在映秀湾 ,大队长赵有理、政委高星,三大队大队长张起宽、 政治处主任刘玉书,四大队大队长王占斌。</b></p><p class="ql-block"><b> 我们的家属住在下游几十里远的灌县紫坪铺上白沙院子里。紫坪铺上白沙家属院子里有文平(师副政委)、王兆凯(师后勤部长)、 高友谅(师参谋长)、辛万善(材料科副科长)、张权龙(二大队后勤处付处长)、刘尚义(师副参谋长)、王银年、王喜贵、(后勤协理员)牛奴青(师组织科科长)、彭景汉,马贤祥、王恒昌、孙树镇和我及其他铁道兵干部的家属。</b></p> <p class="ql-block"><b> 灌县后改名都江堰市,都江堰是一处著名的风景名胜。鱼嘴处的安澜索桥,导引人们登上玉垒山腰的二王庙,俯瞰江流,领略壁上那些古代留下的许多治水格言,在山光水色之中启发人们献身水利的意愿。宝瓶口处的离堆上,有一座古老的伏龙观,站在观内亭中都江堰内江进水情景尽收眼底。观中存放的许多文物,都足以唤起人们思古之幽情。不远处的青城山,以”天下幽“着称,那里原是中国道教发祥地之一,山中处处有道教宇观,尤其是半山的天师洞景色更胜。</b></p><p class="ql-block"><b>61支队修建映秀湾水电站</b></p><p class="ql-block"><b> 当时,61支队的任务是修建汶川映秀湾水电站。部队成立后,正当要大干时,文化大革命开始了。国务院和中央军委下发通知,基建工程兵也要开展文化大革命。于是一场混乱开始了。过了两年,部队工作才走上正轨。</b></p><p class="ql-block"><b> 映秀湾,因为在2008年5月12日发生了8级特大地震而闻名于世。而在1966年,它却是一个地处深山峡谷、人烟稀少、名不见经传的山乡小镇。</b></p><p class="ql-block"><b> 映秀镇位于都江堰与汶川之间,激流滚滚的岷江流经这里。沿江两岸山高坡陡、地势险峻,山脚是水流湍急的岷江,一条从灌县(后改为都江堰市)通往汶川县、通往阿坝州的土石公路依山傍水而建。</b></p><p class="ql-block"><b> 那时,61支队下辖直接承担基础处理、开挖、浇筑、砂石骨料与混凝土生产等施工任务的四个大队,以及修配厂、汽车营(后扩编为团)、医院等直属单位。由于这是一个通过引水隧洞引水发电工程,从电站站址映秀湾上行到拦河坝坝址东界垴,在溯江而上的十几里公路线的右岸,都有61支队的部队安营扎寨。支队机关在映秀湾下游的黄家村,工程指挥所设在映秀湾,而后方基地则安置在好几十里外的灌县一个叫紫坪铺白沙的地方,61支队很大一部分家属就在这里。</b></p><p class="ql-block"><b> 我们通信科的任务依然是架电线,先保证通讯的开通。映秀湾地区山高路险,有的地方连路也没有。汽车把电杆运到公路旁,就依靠战士扛着电杆上山,可见劳动强度之大。我们就靠着一股革命的意志,一种坚强的信念,肩扛手拉,硬是竖起一根根电杆,屹立在一座座高山之上,让首长的命令传向基层,让各种情况互相交流,通信兵真是科学的顺风耳和千里眼,起着不可替代的作用。</b></p><p class="ql-block"><b> 61支队一万多官兵战斗在映秀湾地区的高山峡谷之中,靠山傍水搭起木竹为墙、油毡为顶的住房,冬天雪花飞飘,寒风刺骨,他们敢打硬仗、善打硬仗,当年冬季就将岷江水流拦断,在岷江上建起大坝,高峡出了平湖。他们从岷江左岸山脚开挖一条引水隧道,一直通到修建在山腹里的发电厂房,它距江边约有280米,埋深有170米。这别具一格的水电站,经过61支队广大官兵的艰苦奋战,并克服了重重难关,四个春秋的奋斗终于完成了建站任务,1971年第一台和第二台4.5万千瓦的水轮发电机组,相继运行发电。1972年又接着安装了第三台。于是岷江干流上第一处水电站就顺利诞生,总装机容量是13.5万干瓦。它除了每年漂送木材50万立方米外,每年可以为成都地区提供7.1亿干瓦小时的电力。</b></p><p class="ql-block"><b>61支队修建河北潘家口水库</b></p><p class="ql-block"><b> 1974年已到冬季了,我们部队又来到河北迁西修潘家口水库。我们通信科打前站,还是架线路,保证通讯的畅通。后家属从四川灌县来到部队,因为几万人的部队一下子来到这么个小地方,除了部队自己搭建营房外,机关和家属就借助在老乡家中。住在老百姓家里房东还不错,老百姓生活很苦,顿顿吃红薯,我把些大米给他们吃61支队一部分家属坐闷罐车开往河北迁西洒河桥,我家到了洒河桥后,住在农民家里。</b></p><p class="ql-block"><b> 当时天津严重缺水,严重影响到天津的工农业生产和居民的生活用水,所以国家决定了一项引滦入津的工程。要引滦河水进入天津,就要在引水源头修建水库。这项工程很急迫,于是61支队这支“特别能吃苦、特别能战斗”的水电部队承担了这一基础性主体工程。</b></p><p class="ql-block"><b> 潘家口水库就在——河北迁西县一个叫潘家口的地方,就在喜峰口长城脚下。1973年秋,61支队分批陆续来到这里。这里是板栗之乡,日本人就要迁西县的板栗,这里的农民都这样说。</b></p><p class="ql-block"><b> 部队的工作是很辛苦的。有一个连队专门是卸水泥的。因为浇筑大坝需要大量水泥,火车运来水泥后,这个连队要将足有几十公斤重的水泥包一包包地搬下车、一包包地搬进仓库、一包包地搬上传送带,全都要用双手来完成。</b></p><p class="ql-block"><b> 这样的施工作业,劳动强度大是可想而知的。沉甸甸的水泥包,或扛或抱,没完没了,战士们累得腰酸背疼、筋疲力尽。</b></p><p class="ql-block"><b> 最终,61支队以十年不屈不挠的艰苦奋战和奉献牺牲,以一流的工程质量和业绩 ,建设潘家口水库,创造了提前一年截流、提前一年蓄水、提前一年发电,为国家节约投资5000多万元的优异成绩,获得水电部、国家经委和中华全国总工会颁发的金质奖章。向党和人民交了一份满意答卷。</b></p><p class="ql-block"><b>转业回到太原的日子</b></p><p class="ql-block"><b> 在太原的日子,1978年的8月份我从61支队转业到山西太原,我分配到太原五交化公司任副经理,因为我身体不好,61部队把唯一的一个进太原的指标给了我。</b></p><p class="ql-block"><b> 1978年年底到太原市五交化工作,任副经理,当时经理叫武敬,副经理牛玉龙,郭麦生、张淑珍、吕岐山和我。我分管保卫科、车管科、武装部、工会教育科。当时我分管的部门工作比较多的是保卫科和车管科。当时五交化公司的摊子不小,有很多商店和仓库,所以保卫科的工作也挺多。我经常搞安全检查,一年大的检查搞四次,平时还经常下去检查,保卫科的同志工作挺积极,订得保管制度、检查制度健全,堵塞了很多安全漏洞,偷盗现象减少,安全事故很少,受到市商业局的表扬。</b></p><p class="ql-block"><b> 十一届三中全会结束之后,国家搞改革开放,以经济发展为中心,国家为职工增加工资。</b></p><p class="ql-block"><b> 1979年上半年搞干部级别调整,干部要评级,当时,公司形势好转,先给领导评级,公司主要领导开会评级,当时派性还存在,两派比较对立,气氛不太好,我从部队刚调来,不存在派性问题,商业局指定我为组长,我说了话,大家大多数表示同意。当时经理、书记、郭麦生都晋了级,只有牛玉龙和我没有升,牛玉龙(1937年参加革命、负过伤打过仗)。评中层干部也是我领导评,大家认为我没有私心。1982年五交化分家,,按照当时年龄,我已54岁,职务不能提拔了,当时我在太原五金机械批发公司任调研员。</b></p><p class="ql-block"><b> 1985年我过上离休的日子。人老了爱怀旧,爱回忆自己的一生。最美不过夕阳红,温馨又从容。夕阳是晚开的花,是陈年的酒,是动人的歌。走在新世纪的征途上,我作为一名共产党的老兵,感慨万千,展望祖国的明天,我们信心满怀。中国人民正满怀喜悦和希望朝着现代化的宏伟目标迈进。高山仰首,大海扬波,大地溢满了新世纪的朝晖。我们不能忘记历史,更要感谢历史的选择,在共产党的领导下,无数革命先烈抛头颅洒热血,用鲜血和生命换来了中国革命的胜利,带领我们走进建设社会主义的新时代。</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铁道兵公众号第2018-141-1期刊登本文章</b></p><p class="ql-block"><b>本文章由刘仁义口述,由他儿子刘林林编辑整理。</b></p> <p class="ql-block"><a href="https://mp.weixin.qq.com/s/1Zyt-okdUiwEKrzTL5IGOg" target="_blank">查看原文</a> 原文转载自微信公众号,著作权归作者所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