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文化

三虎

【陈说非语326】

～花城夜景自拍～

蛇有小龙之说。中国古代神话传说中的人类之祖伏羲和女娲，在文献中的记载就是人首蛇身或人身蛇尾，通俗来说就是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蛇的造型。今年河南卫视春晚，杨丽萍的《蛇舞》就是基于这一文化内涵去演绎。

虽然蛇在汉文化中有如此古老的渊源，闽的越族和云南的摩梭族，还存在蛇崇拜或蛇图腾。但现实中蛇的形象并不好，常与“阴险、歹毒”相连，以致蛇文化很少被提及。这或许是理想与现实的矛盾。

中村人对蛇文化的认知，更多的倒是来之《创世纪》中蛇精引诱亚当夏娃偷吃智慧果，以及《新约》中蛇精试探耶稣的撒旦的故事。

《创世纪》和《新约》是基督教的经典，从中可以看到蛇文化在西村被经常提及。蛇既是魔，又是人类智慧的引路人。亚当夏娃本来听从上帝的安排，可以无忧无虑过生活，因为听了蛇的诱惑，吃了智慧果有了智慧，惹得一身烦恼，还弄了个原罪，以致一辈子都在向上帝赎罪，多划不来。如果没有蛇，亚当夏娃就不会吃智慧果，人类就没有智慧，也自然没有什么科技、艺术，世界单调又乏味，那样即便是衣食无忧，又有什么意思呢？所以，从上帝安排一切的角度去看，蛇对权威的背叛，是恶的；从人类进步的角度看，蛇是智慧开启者，又是善的。事实上善恶并非泾渭分明，很多时候都是两面一体。

因为每个人心中都有蛇，这样，西村把每个人当成一个潜在的坏蛋到来考察，一方面对作为个体自私自我的包容，一方面设计出很多制度来约束掌权者，以防止他们心中的蛇出来作恶。

中村的文化就没有神魔对抗的观念。号称“独尊”两千多年的儒学，从孔子、孟子到后来的朱熹、王阳明等都没有这种观念。在《论语》《中庸》宇宙观中，在自我及他人身上都看不到蛇的影子。因为没看见心中之蛇，儒家认为内心无敌，无需征战，造成了对人性约束的忽视。人心中既然没蛇（魔），那么，只要注重自我修德即可。所谓圣人就是自我修养极高且能明德的代表。中村人喜欢崇拜圣人，而不认为圣人心中也会有蛇在滋滋喷毒。

这一文化延伸到现实生活中，就会认为上等人都是谦谦君子，民众必须接受他们的统治。君子掌权，不需要通过制度约束他们，靠他们自觉即可。结果往往是一地鸡毛。

蛇文化下，一方面按理心中无蛇的族群，人更应该心存善念，相亲相爱，至少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心中有蛇的族群，人更多会尔讹我诈，相互攻击。但现实并非如此，善恶与蛇并没有太大关系。可见文化在人性面前是苍白无力的，有时只是一种装裱而已。另一方面有蛇的衍生出约束之制，无蛇的只靠自律。说明文化对制度的巨大影响。

人心中是否有蛇，谁也说不清楚，或许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对掌握公权的人能多点有效的约束。否则，很难保证他就是君子，即便是君子也很难保证他不犯糊涂。

灵蛇献瑞，祝大家蛇年大吉、健康平安！

三虎，2025～1.31于搬砖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