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运】春运绿皮火车的人间烟火

老幺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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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老幺妹原创

图来自网络致谢作者

在我刚参加工作还未成家那几年，每年春节都会回家看看父母，兄弟姐妹团聚一堂，很温馨。

春节回家看看，说的容易做起艰辛。从工作地攀枝花到老家宜宾，路不算很长，但路难行。

我老家在宜宾，工作地是攀枝花，中转地为成都。攀枝花到成都的路难行。刚修好的成昆铁路，一天一班车对开。绿皮火车，沿途几十个站，在春运期间，都是惊心动魄的涌挤。

“有钱没钱，回家过节”，看当年回家过年这些图，便知当坐火车涌挤的那个惊心动魄的场景。

结婚后有了女儿后我也多次带着回家。带小孩出门必须要有座位，春运期间一票难求，出门前多少天，要托车上有关系人买票。带小孩或老人首选卧铺，其之坐票，没有坐票只能站着，那可遭罪了。

下图可见车厢内涌挤状态：过道上站满了人，连坐的靠背上，也坐着人。

车厢中空气混浊，夹杂着浓烈的汗臭味，而厕所的味道总是能串到车厢，似乎人们并不在乎，他们操着各地方言，南腔北调地神侃胡吹，似乎是在嘈杂的食堂中演奏着交响乐一般，充实又丰富，却根本分辨不出节拍来。

运气好，有次回家我托人买上了靠窗子的座位票。

靠窗座位有个板托，茶盅糖果放在上面很方便吃拿。遇到有邻座带着那时时兴的收音机，那一天多时间在听所音乐和新闻中，也不觉得枯燥无味了。

那时收音机是“三转一响”唯一的一响，带这时尚件在火车上响着，不仅吸引人耳球，更吸引人的眼球，让人羡慕不已。

而带收音机的乘客，会毫不吝啬放音，另一边的乘客想听听，叫放大些，他就声调调大些，又听有乘客喊，“小孩在睡觉，小声点”，他又把音调调小。还有人说要听什么新闻的，他都一一满足。似乎那个人人羡慕的收音机，此刻成公用！

坐这种慢悠悠的绿皮火车，春运期间虽然拥挤不堪，但乘客们在车上是互相帮助的。记得每次小孩要撒尿，我抱着小孩往厕所去时，过道上站满人的乘客，会主动让出一条空隙处来。

列车无论是特快还是直快，标配都差不多，铺着绿色人造革的硬木坐椅，头顶是旋转的风扇，车窗可以上提后开半个窗透气，每一次的停靠，不是去站台的售货车上买上些吃喝，还可以在车窗处同小贩直接进行交易，方便的很。

在一些站台上设了送水点，站台上的乘务员会通过火车窗口，送上一杯杯茶水。坐窗边的乘客，又会为里面更多的乘客转递。

这只是传递茶水吗？我分明看到的是人与人之间的温暖！

到午饭晚饭时，站台上的人又把一盘盘盒饭菜送上来，火车窗口传递着不仅仅是一盒饭菜，还传递着温暖。（其实绿皮火车上也有送歺车，但在春运期间人多过道都站满人时，车上的送歺车行走艰难，而这种窗外送歺也提供了多多方便）。

此外，许多站台上还有老乡卖玉米窝窝头熟鸡蛋等，也给想用歺的乘客有了更多的选择。

站台上还有香烟酒糖果等杂物车多部，推车人顺着车窗下从前到后，从后到前，慢慢推过每个车窗，车内的乘客想买啥，叫一声即停下，买的东西从车窗递过来，付款从窗口传出。

那时还没有手机，付款用现金，现金零钱吃香。

我回家只要买到靠窗口座位，都要准备一大把现金零钱。特别是带小孩时，小孩见窗口外有吃的，都想要。花点小钱满足小孩，车上不哭不闹便好。

曾经的绿皮火车，多次春运的往返，在过往的春运中，立下了汗马功劳。现随着高铁的建成运行，渐渐地淡出了人们的视野。

而我对我绿皮车的情愫永远，它承载过多少人的记忆，它见证了多少人的悲欢和离合，怀旧、乡愁、岁月、人生、旅游、梦想、爱情、青春，世间百态和人间的烟火气，在车厢中都得到了最集中的展现和升华。

那个曾经的绿皮火车，承载了多少人的希望与梦想，把人们送到遥远的地方去打拼，又把他们迎回他们眷恋着的家乡，然后又再次送到遥远的地方，和满满的希望……

我永远怀念，我曾经春运期间坐过的趟趟绿皮火车，那上面有我太多太多的温馨记忆，留下的深深情愫将永存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