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桥哥组织户外活动时,即使爬山到深夜,即使大山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他也依旧平静淡然,走路时一步一顿,不急不躁。永辉却有强迫症,从大崮子对面的山峰下到山谷后,他疯狂赶路,他一定要在落日前,带大家冲上前面的山坡,冲到老牛洞和半石崮之间的垭口。</span></p> <p class="ql-block">永远淡定的桥哥</p> <p class="ql-block">平时还好,一旦夜爬,永辉的强迫症马上就犯</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当他带大家向垭口努力攀登的时候,夜幕像悬在永辉头顶,一层一层不断垂落的黑纱,他面前的光亮,越来越稀薄,慢慢地,他竟看不见那个越来越近的垭口,看不见近在咫尺的树林,最后他眼前被黑暗完全笼罩。</span></p> <p class="ql-block">离开太古龙门时,已经接近下午三点</p> <p class="ql-block">回头,再看大崮子</p> <p class="ql-block">大崮子是最美的山峰</p> <p class="ql-block">在大崮子对面山峰,看日落半石崮</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悬崖下的雪地上,永辉在黑暗中无力无助,暴跳如雷的样子,让紧紧跟在他身边的牧羊人真想说一句:“活该”。今天刚刚爬山的时候,永辉还跟在牧羊人身旁,亲亲热热地叫:“羊姐”,一副言听计从的样子,没想到关键时刻,永辉只肯选择跟桥哥走,哪怕知道桥哥的路又远又难。可悲啊可叹,可怜的牧羊人啊,要在这漆黑严寒的夜晚,跟永辉一起探路。</span></p> <p class="ql-block">雪地探路的永辉很难</p> <p class="ql-block">可怜的牧羊人,跟永辉一起,绑上了桥哥的战车</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老牛洞和半石崮垭口东面的山坡,积雪很深,永辉和牧羊人不停把脚从及膝的深雪里拔出来,一步一步向前挪,而且那雪是湿的,无论身体哪个部位碰到它,它都立刻融化,不久,雪套和裤脚之间,就结了一大坨冰,容易沾到雪的膝盖,需要不停跌个腚墩的臀部,也完全被雪水浸透,从下午开始,就浸泡在湿鞋子里的脚,也开始幸灾乐祸了:“想不到啊,嘿嘿,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家伙,来啊,一起湿身啊”。</span></p> <p class="ql-block">来吧,我们一起湿身吧!</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队伍中有些人,已经落后很远。永辉有意识地停一停,缩小前后驴友之间的差距,虽然差距依然很大。淘淘的膝盖痛得厉害,落水后换装有如蜕了一层皮的小新,只能强打精神继续充当大强驴,陪着她走在最后。南海少年“好”也一直被郭靖陪伴着吧?不知道红叶和时景是不是走在一起?爬山到后来,像极了人生,再好的朋友,也有各自的路,因为各有机缘和信念,他们都羁绊在自己的选择里,他们好像愉快也好像无奈,人生啊,总是这样,即使再成功,也需叹一句“满目山河空念远”。</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可怜的淘淘</p> <p class="ql-block">回望太古龙门</p> <p class="ql-block">换装有如蜕皮的小新</p> <p class="ql-block">此程湿身最狠,笑容最灿烂驴友一枚</p> <p class="ql-block">不知红叶和时景是否走在一起?</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小包子饿得走不动了,于是有的驴友分面包,有的驴友分糖果,大家干脆停下来吃一点东西。小包子一家坐在雪地里,慢慢咀嚼讨来的那点食物,这让冷得瑟瑟发抖的驴友感到——有点温暖!永辉不吃东西,也不肯继续走,他站在雪地里一动不动地耍赖,他要等桥哥来接替他,替他带一段路,哪怕是一小段,他也可以喘口气啊!——他实在是太累了!</span></p> <p class="ql-block">已经一无所有,努力为孩子张罗吃食的爸爸</p> <p class="ql-block">已经没了好心情的永辉,在雪地里崩溃</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桥哥走得慢,但他有无比坚韧的意志,他带了好几个照明工具,发现谁没有头灯,他就强塞一个。驴友们知道,桥哥的是自己的,大家的也都是自己的,属于自己的那份关照,在桥哥那里,在永辉那里,在郭靖那里,在小新那里,在每一个与自己同行的驴友那里,所以即使深夜滞留在荒郊野外,好像也没什么可怕的。</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遇事不慌,心理强大的桥哥</p> <p class="ql-block">桥哥和缘来如此</p> <p class="ql-block">就算夜幕沉沉,好在我们每个人都是对方的倚仗</p> <p class="ql-block">这才是天黑后的行走状态</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桥哥像个小蜗牛,慢慢爬过来,这给了永辉时间,雪地里的他,重新活跃起来,他又跟在桥哥身边忙前忙后,探路放绳了。</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永辉,永辉</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南海少年雾语在过龙门时,被眼前那么多意外状况,吓到瑟瑟发抖,可他必须继续爬高山,走雪地,在无穷的黑夜里他终于崩溃,他也开始耍赖了,他躺在雪地里一动不动,“反正我给妈妈打电话了,妈妈爸爸会来接我的”。精疲力尽的崔子看着他,也快哭了,她觉得自己所经历的半生风雨,从没有像今天这般猛烈过,自己也快招架不住了。“可是墨语,你要挺住啊,有这样的经历,你的人生,从此便不相同”!崔子和几个同伴又拖又哄,当他们带着小墨语终于爬上那个垭口时,听深夜的山顶,这北风呼号,嗯,他们好像离家又近了一点!</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南海少年墨语</p> <p class="ql-block">半生风雨,都不及今天来得猛烈</p> <p class="ql-block">挑战崔子和同行驴友的,不仅有黑夜风雪,还有少年心理的脆弱</p> <p class="ql-block">墨麒麟</p> <p class="ql-block">八千点</p> <p class="ql-block">郭靖</p> <p class="ql-block">三分雨</p> <p class="ql-block">刘医生</p> <p class="ql-block">葵藿倾阳</p> <p class="ql-block">语嫣</p> <p class="ql-block">墨墨</p> <p class="ql-block">红叶</p> <p class="ql-block">崔子</p> <p class="ql-block">今天我们经历过,明天会变得更强大</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垭口下面的远方,有灯光闪烁,那是曲家口村吧?有了这黑夜里的灯塔,体能很强的缘来如此敢走在最前面带路了,墨麒麟不甘落后,于是他俩成了第一梯队。</span></p> <p class="ql-block">村口留一盏灯,为夜行人照路</p> <p class="ql-block">墨麒麟</p> <p class="ql-block">缘来如此</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牧羊人穿的裤子,从膝盖浸湿到裤腰,也从臀部浸湿到腰部,那么多汗水和雪水,使她的膝盖旧疾复发,开始痛起来,可她还是 跟在走得最快的缘来如此和墨麒麟身后,因为她太想早点下山了。</span></p> <p class="ql-block">岁月沉淀,谁还没点旧疾呢?</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从半石崮和老牛洞的垭口下来,缘来如此还想走右面的山脊,永辉坚持带大家走左面的山沟,想不到的是,山沟里的悬崖落差也那么大,黑暗中,当大家一个接一个踩着郭靖的肩膀缘绳而下时,都忍不住想:“这长得又高,站得又稳的家伙是谁呀?他还怪好滴嘞!”</span></p> <p class="ql-block">郭靖</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走在最前面的墨麒麟和缘来如此无需借助郭靖的肩膀,因为他俩自带大强驴体质,可惜他俩对这条路线并不熟,再加上牧羊人这个路盲,他们三个沿着漆黑的大深沟,一直向着有灯光的村庄前进。</span></p> <p class="ql-block">三个不认路的人在开路</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可不知什么时候,那村庄的灯光竟然不见了。好像,身后驴友们的喧嚣和头灯光也不见了了。牧羊人有点担心。难道桥哥根据轨迹,找到一条小路,提前回村了?周围怎么忽然这么静?这么黑?杨柳岸兄说他村里一个外乡人死在山沟旁,好心的村民把他就地掩埋,他不会趁着黑夜跑出来,故意挡住我们的路吧?牧羊人越害怕,她就越是胡思乱想,哎呀,遇见“鬼打墙”了,走在前面的缘来如此大声呼唤:“牧羊人,你看看我身后有什么东西?它在哗啦哗啦地响啊。”心惊胆战的牧羊人一下子就魂飞魄散了。可是总要找到一点什么证明周围这无边的黑暗,不是那位埋在沟边的仁兄作怪吧,牧羊人找来找去,也只在天上找到一颗特别亮的星,好像他们一直向着那星光的方向前进。牧羊人很疑惑,那么亮的星,应该是北极星吧?可我们应该向西走啊,这怎么又跟着北极星走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她赶紧问墨麒麟,估计墨麒麟也想不明白,他含糊其辞,继续小心翼翼地走深沟。</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他们一行三人终于找到一条荒芜的驴路,墨麒麟一直都是走在最前面的那个探路人,缘来如此不再管身后那个哗啦哗啦响的东西,他开始撒丫子猛走,甚至很快超过墨麒麟。眼看一大坨冰把墨麒麟的雪套拖得掉在雪地里,可他连头也不回,继续疾行,一瘸一拐的牧羊人心里暗暗叫苦,完了,她忽然想起自己和他俩并不熟的事情。“麒麟兄?”牧羊人试探着叫一声,墨麒麟竟站住了,还顺便捡起自己破烂的雪套。后来牧羊人只想说“感谢麒麟兄肯陪我,让我可以不必一个人从埋在沟旁的那位仁兄旁边走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远远的,可以看见村庄最东头住户的灯光了,那灯光里忽然窜出来两个人,他们是墨语的守护天使,知道墨语累到崩溃,他们从南海一路飞奔而来,看见牧羊人,就开始探问墨语的消息,牧羊人赶紧联系六号桥,联系永辉,联系郭靖,接着村口头灯灯光闪烁,大批驴友都下山了。夜里十一点,终于,所有的驴友都能躺进暖暖的被窝。</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小新却睡不着,反反复复地,他觉得自己还在太古龙门深潭的冰水里,挣扎着爬起来。于是他不停发照片,找人聊天,干扰着也不让别人睡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哦,这难忘的一天啊!</span></p> <p class="ql-block">驾车晚归的缘来如此</p> <p class="ql-block">感谢驴行路上每个拍照的人,帮我们记住那一刻的美好,美篇照片都来自同行驴友的随手一拍。感谢驴行路上每一个肯帮助别人的人,你们不会因为力气小而失去感恩和赞美。桥哥推算过,从太古龙门回头走大天下山,和从太古龙门继续西去,从曲家口下山,路程一样多,他想再走一次,看看走大天会不会更容易一点,春暖花开,我们在期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