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昵称 : 老蠹鱼</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美篇号 : 8151795</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图片: 网络</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过去的读书人有好多都是先藏书,后读书,藏书的目的就是为了读书治学,以致于在某些方面学有专长,成为某一学科领域的专家。而在清代中期,却有一位集多种学问于一身学者,他就是著名藏书家孙星衍。</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孙星衍(1753-1818),字渊如,又字伯渊,号季述。清阳湖(今江苏武进)人。乾隆52年(1787)一甲第二,赐进士及第,字至山东按察使、布政使,后称病归里,致力于经史文字音韵训诂之学,兼及诸子百家。他是清代著名经学家、校勘学家、金石学家和藏书家。孙星衍一生酷嗜藏书读书,每闻谁家有异书、善本,便借抄不辍,于金石文字书画,无不细考原委。家有平津馆收书极富,约有藏书4万余卷,而且多是校勘精审之本。</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孙星衍的藏书始于他的父亲孙书屏,孙书屏曾经担任过句容县的教谕,也喜欢藏书,只是由于家境贫寒,聚书数量不多,有时候为了买书,不惜脱下自己的衣服换取。小时候孙星衍常常望着父亲那几书柜发呆,从那时起就对图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曾在《孙氏祠堂书目序》中说:“窃视柜中书,心好之。年逾志学,侍亲之任句曲,因按日读学舍官书《十三经注疏》及诸史,朱墨点勘,凡数过,几废科举之业。”以后他又西入关中,在著名学者毕沅处校书,当时毕沅藏书很多,他有机会阅读他的藏书,并开始研究目录学、版本本,这为他日后的藏书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他在京师为官9年,每到一处,都留心搜讨典籍,对于海内奇文秘籍他尽力购买和抄写,藏书种类也丰富多样。</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他藏书的鼎盛时期是在山东当官的时候,官俸较多,手头也比较宽绰,有了余钱几乎都用来买书。那时候他经常穿梭于曹南、历下等地,一有空闲,就忙着访书购书。在那段日子里他搜寻到许多珍善本图书。为了治学需要,他经常把自己的藏书随身携带,在哪里做官,书就迁到哪里。在几经搬运中,图书也遭受过很大的损失。嘉庆4年(1799),他由山东回老家为母亲发丧,把官抵藏书全部带在身边。结果中途“遇风沉舟,损失大半”。此后他居家五年,往来吴越之间继续购求书籍。孙星衍常年在外做官,返乡时往往都是“行李无加于旧,独聚书益多。”亲朋好友无不为之感慨,有人为他画了一幅《万卷归装图》,以纪念其藏书之盛,许多文人学士为之题词作诗,抒其情怀。其中桐城派古文大家姚鼐的题诗最为意味深长。诗云:</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自兴雕版历抄胥,</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市册虽多乱鲁鱼。</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君自石渠潘七略,</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复依三阁惜三余。</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世推列架皆精本,</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我愿连墙借读书。</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政恐衡山承召起,</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牙签三万又随车。</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诗中作者把孙氏比作明代著名藏书家文征明,称其藏书和文征明一样多多尽善,其实这不是过誉之词,孙星衍自己也曾沾沾自喜地说:“海内奇文秘籍,或写或购,尽在予处”(见《孙氏祠堂书目序》)。诗中同时流露出他对孙氏的无比钦佩之情,都恨不得“连墙借读书”了。</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称其藏书精善,源于进书渠道非同小可。可想而知,既有先后从翰林院存贮底本及浙江“颇在善本及秘府未收之本”。当时正赶上朝廷派阮元采访四库遗漏之书,据说从孙星衍处抄录不少世间难得一见的版本,孙星衍自己还把收藏的精善之本编成书目后,托人进呈给朝廷。由此也可以看出,他尽管嗜书如命,但是还是比较开明的。具体地说,体现在对自己藏书最终归宿的态度上。他比谁都明白,历代藏书,尤其是私家藏书,没有藏而不散的,所以他把自己的藏书捐入孙氏祠堂,变一家之私为一族之私,以便利用这些藏书“教课宗族子弟,俾循序诵习”(见《孙氏祠堂书目序》),培育有用人才。他的这种做法当然不是保存和利用藏书的最佳选择,但在近200年前的封建社会里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是相当不易了,和那些视藏书为一人所有,宁可毁书也不肯向外流散的人比,显然开明多了,应该说其精神是极其难能可贵的。</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还根据自己的藏书编撰了《孙氏祠堂书目》《平津馆鉴藏书籍记》和《廉石居藏书记》等 3部书目,其中以《孙氏祠堂书目》影响最大,它在书目分类的创新方面做出了突出的贡献。从魏郑默草创、晋荀勖和李充完善,到唐魏征等正式确立,把图书分为经史子集4大部类的四库法,一直占据着图书分类法的统治地位。到了清代,乾隆皇帝开四库馆,纂修皇皇巨著的《四库全书》,更加巩固了四库法的统治地位。但是就在这《四库全书》问世不久,四库法以官法统治图书分类法的鼎盛时期,孙星衍所编的《孙氏祠堂书目》却创立出12分法与四库法对峙,立刻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后世著名目录学家姚名达先生曾大加赞誉,他说:“(孙氏)不慑于《四库总目》之权威,胆敢立异,勇壮可嘉,不愧为别派之后劲也”(见《中国目录学史》)。可见,孙星衍及其《孙氏祠堂书目》在中国的目录学史上,特别是在图书分类的创新方面,是做出过突出贡献的。</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孙星衍的著述很多,主要有《尚书今古注疏》30卷、《史记天官书考证》10卷、《诗文集》25 卷等20多种,100多卷。其藏书印有“渊如”、“孙星衍印”、“丁未封策上第”、“东鲁观察使者”等。</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