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年:价值意义(王祖文)

王祖文:散文作家民俗学者

<p class="ql-block"> 乡村的年</p><p class="ql-block"> 一、放烟花</p><p class="ql-block"> 乡村的年,如果要说特别,确实特别。体现在放烟花鞭炮上。除夕夜,夜空被烟花的光亮图案,隆隆的炮声所占据。从晚上六点半左右先是稀稀拉拉的声音,到七点半左右声音明显密集起来,晚上零点进入又一个高潮。</p><p class="ql-block"> 放烟花鞭炮有些意思:那些舍得花钱的人家,购置300~500元左右放鞭炮已经成了一种乐趣,这几百元不在话下。当然也有日子过得精细的,在这方面不太花钱的。放烟花鞭炮乡村过年的首要乐趣。在这种乐趣中年的滋味才能涨大许多。</p> <p class="ql-block"> 二、上坟</p><p class="ql-block"> 乡村过年没有什么娱乐。原来乡村闹秧歌。现在住的人少了,也就闹不起来了。上坟祭祖就成了过年重要的仪式。过年好像什么都可以简化,但是上坟祭祖不能简化。</p><p class="ql-block"> 乡村人上坟的时间不太统一,有除夕之前上坟的,有除夕当天去的,还有初一去的。有一点是共同的。除夕,初一上坟路过村里的玉皇庙 ,会在庙里烧纸上香放布施。这个环节和仪式究竟是迷信还是民俗。我个人的观点:二者兼而有之。至于那个的成份重,要看是否涉及放布施。如果给庙上放钱,用于许下自己的心愿,谋求达成,恐怕就是迷信的成份重了一些。如果不是这样,那就是民俗的成份多了一些。这个好像不是太重要,重要的是来这里的人不少,尤其是年轻人。未必完全是一种精神寄托,但是属于一种精神生活则是无疑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三、返乡</p><p class="ql-block"> 我的老家乡村离国道四里,离县城十四里,离火车站八里。应该说交通出行比较方便。这决定了村里常住人口数量保持相对稳定。村里现在变成自然村,属于子洲县马蹄沟镇李家砭大队高家沟村。户籍人口300人左右,常住人口150人左右,过年时人口达到210人左右。</p><p class="ql-block"> 村里有一个明显变化:这些年从城里返乡户达到六户。三户属于退休人员。三户属于患病人员。患病人员的返乡引起了我的关注:都是共同患了大病,不得不回到乡村生活。乡村生活成本低,花费少,乡村空气好,水源、蔬菜、粮食污染程度低,适合这些低收入者在乡村养老。</p><p class="ql-block"> 望着多年不住人的高山上的一户返乡户,我的心情不是滋味。人的患病未必由人,想来:他们原来在城市里靠小本生意或者打工谋生,现在收入没有了,好在有低保最后一道护栏挡着,就过着这样迫不得已的人生退守生活。</p><p class="ql-block"> 我想说的是:这个年关,我对一切外在的红火热闹已经没有什么兴趣,包括春晚。但是我对这种患病返乡户和村里的八十岁以上的老人特别关注。我能顾及了的是我的父母和我的亲戚亲属中的老人。更多的老弱病残群体我确确实实没有能力顾及,我只是一个退休的弱小老头。我们村里集体经济受自然条件历史条件影响没有多少积累,同时,社会慈善也未必能注意到我们村。好在村党支部村委会领导很得力,很有爱心,通过低保,大病救助、争取上级春节慰问等多种力所能及的方式让这些人得到温暖,在这里,我对陌生的乡镇领导们帮助、支持表示敬意和由衷感谢。当我看到这些温暖,我感觉比看春晚、看秧歌表演意思不知要大多少倍好多少倍。因为在我的有限的认知里:这类人群在年关的生活质量与得到的温暖如何,是验证方方面面能力、爱心、力量、质地的重要甚至关键所在,这就是我在乡下过年感受到年的力量、年的价值、年的意义所在。既然我充分感受到了更重要甚至更关键的东西,那么其他关于年的文字就似乎有些多余。</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